第11章 你丫就是个渣
等到酒足饭饱，肖瑶才发现，她和杨糕居然不知不觉中喝完了一壶酒，桌上原来的剩菜，只见个个是碗干盘净。
满足地坐在板凳上，肖瑶摸摸自己的小肚子，笑侃：“这一顿让减肥计划再次泡汤，姐妹们，弟弟，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咱们可该上路了！”
“上什么路？不是这过年不杀人的吗？”
“蠢弟弟，不是被杀，是该被关着啦。”用嘴努努杨糕的身后，肖瑶就这么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和正在观察她的凶大个四目相看。
心里尽管怕的要命，可是，她知道：不能表现出来，不然，那这其他的三个，就只能是窝窝囊囊的样子。
杨糕以前是富家女，她没吃过苦，身上也一直保持着贯有的瞧不起人，摆着一副淑女范的谱；而屠沐，是老实巴交的现实女加吝啬鬼，除了向往着过一种一辈子简单的家庭生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气势和能力。而杨威，虽然是男孩，可是从农村出来的，也没见过多少市面，加上年纪最小，得到姐姐们的保护，也在情理之中。更重要的是：他是她们姐妹三个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鼎力相助，她们三个估计早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那天到底是怎样的情景？现在细想，都是异常模糊和充满疑团，反正不管怎么样，现在四人就这么迷糊地呆在了这个地方，生死未卜。
肖瑶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大家都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至于是否有那个能力，她也没有把握，也说不清楚，反正，走一步看一步，迎来柳暗花明的好光景，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吃饱了走吧，姐妹们！”肖瑶最先站了起来，也许是那酒的后劲有点足，脸上变得烧烧的，她感觉自己的脚好像就是踩在了棉花上，几乎找不着重心，两条腿好像也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子，身子也跟着摇摇晃晃的，脑袋更是晕晕乎乎，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成了虚影，好像是在梦中。
可是，她的思维意识依然保持着清醒的状态，她明白：自己第一次喝酒，就这么毫无预知的，喝醉了。
杨威见她如此，赶紧上前，架着她的手臂，将她搀扶着，朝门外走去。
杨糕是个能喝的人，她倒是什么情况都没有，步子稳健，头脑明白。
“切，和我拼酒，肖瑶下场悲惨咯。”她得意地挽起屠沐的手臂，两人依偎着，走在了杨威的前面。
门口的那些人，见此情景，自觉地让出了一条路，杨糕客气地对范仁佐盈盈微笑：“老大，谢谢您让我们吃饱喝足，现在，我们该呆在哪儿您发话，我们保证积极配合！”
范仁佐见这娘们甚是礼貌，不由得对她心生好感，他也有心继续和杨糕调侃几句，可是，还没等他张嘴，后面的母夜叉慌忙不迭地□□话来：“杨糕，你有没有骨气呀？和他配合，配合个屁，侵犯人权的人你还和他客气！他们既然抓了我们，管饭是应该！你还谢他，没骨气！”说到这里，肖瑶感觉还不解恨，冲着范仁佐毫不客气地喊上了：“喂!凶大个，是死是活随你处置！一个没有管理水平的土匪头，简直是个渣！”咽下一口唾沫，肖瑶开始变得笑靥如花，用手指指指大山，媚声地说了句：“就你看着还算肚子里面有点墨水。。。。。。”然后将杨威揽住自己的手臂使劲甩开，跌跌撞撞地走到大山跟前，将双手毫无顾忌地攀在大山的双肩上：“姐姐我，喜欢你这型，眉清目秀，斯斯文文的，比起某些凶巴巴的人，强多啦！”说完这句，她故意昂起脸，斜睨了范仁佐一眼。
大山看看脸色铁青的老大，又看看脸上红扑扑、眼睛发亮、举止柔媚、语音清脆的她，一时之间，他呆怔在那，无知所措。
不知是不是她对他这副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是因为她故意在兄弟们面前让他难堪，不论哪一条，都犯了范仁佐的心里大忌，肖瑶的这些行为和语言，彻底惹恼了他，范仁佐摆着脸，他不去看故意给他挑衅的肖瑶，而是对着正紧皱眉头望向肖瑶的杨糕，冷冷地地回了一句：“你们也不用谢，反正这些酒菜都是兄弟们吃剩下的，是要拿来喂猪狗的，就当我马蹄岭现在暂时多养了几头猪狗而已！。。。。。。”他故意加强了‘喂猪狗’三字的语气，而且，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突然将脸对向肖瑶。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范仁佐只觉得一道弧线冲着脸颊而来，他还没来得及闪避，一个响亮的巴掌就拍在了他的左脸上，尽管力道不是很大，可是那声‘啪’，却很响亮，响亮到所有的人全部都听见了。
这下彻底激怒了范仁佐，他闪电般地高高扬起手掌，在还没落下的时候，肖瑶就已经昂起头，闭上眼，咬紧嘴唇，一声不吭，一副等着挨打受罚的架势。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就连大山，也将肖瑶的一只手臂使劲地抓住，大家几乎一拥而上，团团将四人围住，性急的甚至已经抽出了藏在身上的匕首。可是，在见到范仁佐大力地举起手，微微摇晃，示意阻止大家的时候，兄弟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仍然将她们四人围成一团，并且迅速缩小了包围圈，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范仁佐，等待他的发令。
老大在众人面前，居然冷不丁挨了一个娘们的耳光子，老大出这样的丑，自打上山以来，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
“尽管是你的阶下囚，可是我们也是有人格的！呸！”
狠狠地朝着范仁佐的地上，吐了一口痰，肖瑶依然不解恨，说了句：“你丫就是个渣！”
火上浇油的事，肖瑶不会干，因为她一直信奉这句话：识时务为俊杰，可是，在醉酒状态下，那就说不准了，说不定就偏偏和平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可巧，第一次醉酒，就和凶老大干上了。
范仁佐这下被激怒到了极致，他对着他的一帮兄弟大声吼叫，就连脖子的青筋也跟着鼓了起来，熟悉他的兄弟们知道：老大这次是真的发火了，而且是冲着从不给娘们难堪的女人发火：“把这几个娘们全部送到草房去，至于她。。。。。。”用手指着肖瑶，对着呆若木鸡的杨糕问：“她叫啥？”
杨糕战战兢兢地轻声回答道：“肖瑶。。。。。。”
“好，把这个肖瑶单独的关起来！不许送水送饭送棉被！我要活活的饿死她！谁要敢给她求情，不用我吩咐，自己也乖乖的进去受罚！”
话完，手臂一抬，腰杆挺直，道路自然让出一条，大家各自分散开来。
好好的一个团夜饭，被肖瑶给生生的破坏了，气的胃疼的范仁佐，躺在床上，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肖瑶剥皮抽骨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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