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滴血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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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如计划般顺利进行，唯一脱轨的就属这场风雪，它似乎在宣泄着什么？预言着什么？

        “哈——哈哈”向擎天张扬的笑声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雪中更显凌厉，突然他眼神一变，怔怔的瞄了容祖一眼，随即手下用力，猛地往右一甩，只见容祖的身体‘砰’地一声怔怔的摔在有一层雪花的地上，由于惯性身体还滚了一圈，浑身上下蹭满了灰白，微肿的脸紧贴着地。

        “叔父————”容声一脸担忧，只能弱弱的喊道。

        容祖双手颤颤抖抖扶着地，缓缓抬头一脸红青，突然他喉咙里一阵荤腥，频频喘着粗气，脸上的青筋似乎要爆出，双眼猩红一口气没上来狠得一咳，顿时雪上一片红艳，他却丝毫不理会，因为他知道他该赎罪。

        容祖硬撑着起身，一脸不怕死地踩着薄雪又走近向擎天，顿时觉得一晃他又长了几岁，只见他迈着小碎步，缓缓走来，原本就离得不远，却感觉足足有千里，此时他的胸腔像是一个待爆炸的火山一触即发，突然他一个前倾，“啊——”一口鲜血毫无征兆地破口而出，正好悉数落到了旁边的水缸里，他一个没站稳牢牢地趴在了缸沿上，唇是血迹斑驳。

        缸里的水面本是一片净如镜，却顿时锦上添花，赫然水开血花。

        容祖趴在缸沿上，一脸真诚看着丝毫不解气的向擎天缓缓道：“当初是我有负于你，你该如此，但是与旁人无关。”说着他还下意识的瞟了一眼一脸担忧的容声。

        “旁人？哈哈——哈”只见向擎天一脸邪气，仰头冷笑一声，双眼回归犀利瞪着容祖，字字落地有声道：“你这是旁人，那我向家一脉呢？这笔账我给谁算?”

        容祖先是木讷一闪，随即又一脸内疚，低头缓缓道：“是——该给我算。”

        向擎天一脸不屑，咯咯直笑，突然眼角内聚，幸灾乐祸道：“你的欠的账，你那一双儿女替你买了单，真是大快人心——哈哈——。”

        这是容祖心里最深的一道疤，却被对手赤裸裸地撕的粉碎，当初他本是四口之家，儿女双全，上天却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一夜之间儿女销声匿迹，老婆也郁深成疾，不久撒手人寰。

        容祖的肩膀一抖，双手死死地扣着缸沿，顿时悲伤逆流成河，深陷的双眸里隐隐约约有一层水雾，不过等等，他还没来得及回味着伤痛，一双眼，不是内疚的眼，而是幡然醒悟的眼盯着一脸落井下石的向擎天征征道：“是你？”

        “我没那么闲，不过我挺谢谢他的。”向擎天一脸不屑道。

        站在一旁的公输打抱不平，虽然顶着一身病态却还振振有词道：“当初是你牟取暴利，走私鸦片，幸有皇恩浩荡，你才得以苟且偷生，有因必有果，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顿时向擎天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赫然转身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公输，嘴角邪魅的勾起，突然他一个箭步脚尖点地，一跃而起挥着鹰爪直对一身无助的公输，公输眼急之下一把推开容声，眼看着魔爪离公输的脖子还有一寸之时，一个黑影挡在公输的前面受了向擎天一掌，当向擎天看清来人时，收手已经来不及，他一个急转身完美落地，一双带有愤恨的眼神看着对面的俨愫（沐籁）。

        沐籁一身束身深蓝长袍赫然地立在中间，胸口有被抓破的痕迹，隐隐约约还有血丝，他只是站得很直，看着向擎天缓缓道：“义父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

        向擎天吸了一下鼻子，阴险一笑道：“是有怎么样？”

        “你要想杀他——”沐籁扭头看了一眼公输，转身一本正经道：“那就先杀了我。”说罢他一副应战的姿态武装着，双眼死死盯着向擎天。

        “好啊？那就试试”说罢向擎天一个飞身，一脚踢中沐籁的胸口，只见沐籁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几步，可他正正身，依旧不死心地站在中间。

        向擎天一脸愤恨，一个大阔步向前给了沐籁一记狠狠的过肩摔，他本想给沐籁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谁知俨愫还是硬撑着站起身，惹得向擎天怒火腾起，只见他双拳握紧，‘啊’了一声宣泄道，之后一个左勾拳，沐籁咯噔一下往右偏了一脚，沐籁身子还没站稳，又一个右勾拳，他左右吃不消，身子怔怔地往后退了一大截，幸好他右脚往后一跨稳住了地盘，没有飞出去。

        沐籁想护住朋友，但又不想忤逆义父，他一把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又重新回归战场，一双眼坚定的看着向擎天。

        “沐籁，你让开——”身后的公输一脸担忧，他知道他不会还手，但这样打下去是会出人命的，他不忍心的劝道。

        沐籁对着公输微微一笑，又一脸坚定地摇摇头道：“我还撑得住——”话语中稍带戏谑。

        可在向擎天眼里是这种七情六欲是一种致命的毒药，只见他一脸难看，语气带有狠毒道：“别以为我不敢——”话语刚落，他用尽全力一脚踢中他的正心口，只见沐籁身体噌的一下身体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碰到了容祖方向的那口缸沿上，随即又身体向下‘咚’的一下贴到了地面上，“啊——”他呻吟的支了一声，缓缓抬起脑袋，此时的他像极了刚才狼狈的容祖。

        公输硬撑了身子小跑到俨愫旁，扶着他起身，只见沐籁一闪疲惫转身扶住了缸沿，深磕了一下，一口血没憋住，喷口而出落到了缸里。

        向擎天一脸疯狂，仰着脑袋，向下的雪花冰的刺痛，随即一声狂笑“哈哈哈——”声波冲击后，他抽了一下，语气冰冷道：“你跟你老子一样惹人厌。”

        沐籁先是一怔，随即表情难懂，一脸疑问道：“义父，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爹？”

        向擎天一愣，顿时觉得自己说错话，一个侧身紧口不语。

        公输一脸难懂看了一眼一旁的容祖，容声在一旁扶着一身疲态的他，雪下得越来越大，头上顿时铺着一张白色，在雪中两人冻得直发抖，随即他一脸诧异低头却发现，一个天大的变化。

        缸里的水面上，两团血不知不觉融在一起，一个是容祖，一个是沐籁，答案很明显。

        终于一场激战，权相摆平了那群尾巴，赶到现场，却是这般冷场，他缓缓走近自己的公输他们，突然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睁大瞳孔急需答案。

        公输一脸醒悟，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冷笑一声，对着对面的向擎天道：“你是不敢回答呢？还是心里有鬼？”

        向擎天木讷一下，不屑地一笑，心虚道：“你胡说什么？”

        “沐籁是容大人的儿子——”

        此话就像一颗定心丸，顿时现场一片寂静，容祖突然来了精神，探着脑袋，一脸错愕，他一旁的容声更是瞳孔睁大，一双大眼睛眨巴的飞快，向擎天却是一种秘密泄露的危机感，有些心虚的避开公输抛来的逼问眼神。

        “有些事你可伪装，但是血浓于水是天命。”公输饶有兴趣又瞟了一眼缸里的血迹，缓缓继续道：“多亏了你这口缸。”

        顿时所有的视线都抛向那口缸，容声一看顿时吓得直捂嘴，睁大眼睛支支吾吾道：“叔父的血和沐大哥的血融在一起，那，那说明——”

        “那说明沐籁就是当年容大人失踪的儿子。”公输一口接过容声的诧异，抢答道。

        容祖犹如一场梦，晃头看着沐籁，顿时嘴干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就想有一把刀，随时就能把自己凌迟，随即他又看着向擎天道：“我女儿呢？”

        “哈哈哈哈”此时的向擎天除了干笑，他什么也弥补不了，只见他哼了一声冷冷道：“死了——”

        容祖知道向擎天死也不会让自己好过，他根本没把这个噩耗放在心里。

        沐籁就想一只迷途中的羊羔，左右盼顾，却早已西面楚歌，他笑自己一直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棋子，他死死地扣着缸沿，一双眼邪魅牢牢环扣着向擎天道：“我是你报仇的工具吗?”

        “要怨就怨他，是他害我家破人亡，我怎么会让他好过。”向擎天指着沐籁一脸愤懑道，他就是要让他尝一尝失去亲人的无助感，要是他的亲生儿子手刃他老子，岂不更大快人心，可是事不遂人愿。

        “这就是你让我杀他的理由，你一直在骗我。”

        “是——”

        沐籁摸索着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个半环形的古翠绿，手指勾着绳子让其下垂，缓缓道：“你说这是我已故双亲留给我的遗物，让我时刻提醒自己是容祖害我家破人亡。”俨愫停顿了一下，缓缓了继续道：“你让我从小恨我的亲生父亲，哈哈哈。”容祖一声又一声的冷笑在笑自己的笨。

        “这块玉本是一个整块，一半在你身上，一半在你妹妹身上。”容祖本是如游神梦，一看见那半块玉，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一脸的表情悲伤，缓缓叙来。

        时隔二十年的父子相认竟是如此狼狈，事实本是如此谁都不能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让我们期待奇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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