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碰个软钉子
“你都知道啦？”
“下回别那么冲动，她也有来头……”
“什么来头？”
宋海平不愿跟她多说，省得她坏了事，“说了你也不懂，也是外面关系户塞进来的，你少跟她争。”
孙菲菲满心好奇得不到满足，见男人神色凝重，也不好多问，双臂换上男人的腰，把脸埋在男人胸口，“她来头再大，能比我的男人厉害吗？”
明知是恭维，宋海平还是受用极了，“小样儿！”嬉笑打闹过后，顺手做个人情，“马上要给老客户送月饼礼券，我跟陈侨生打个招呼，让你专送大客户，能不能拿下里就看你自己了。”
孙菲菲喜笑颜开，“还是海平哥最好，我爱你。”
“让我看看你有多爱我……”宋海平一手扣在女人细白如雪的后颈，捏住她的脖子往下按，越按越低。
“坏……”孙菲菲才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就全都被堵住了。
……
距离中秋节还有一个多星期，分发月饼礼券及月饼礼盒的任务，往年都是营销部做的。
亲自给客户送上门方能表示诚意，还能拉近彼此的感情。
营销部的老员工都调去度假村了，发月饼的活计就落到了现有的六人手里。
陈侨生和沈碧霞的客户各自搞定；其余客户就列了张单子，让四位新人按单子上地址送礼。
四人分好礼券和礼盒后，卫津眼尖的瞅见了差别化对待，问陈侨生，“为什么孙菲菲送的都是礼券，我们得送月饼？”
礼券只是轻飘飘一沓纸，装包里多轻松。
礼盒就不同了，沉甸甸那么多盒月饼，必须在本周内全部派送完毕，光是拎着礼盒全城跑来跑去就累死个喵。
钱大宝和宋海澜对视一眼，都不说话，他俩早就发现分配不公了。
宋海澜知道孙菲菲是宋海平的人。
钱大宝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闭口不提。
大家不提，陈侨生可以装傻。
卫津提出来了，陈侨生只好一本正经的解释，“你们俩男的，当然干体力活了，小秦不是开车了吗？送几盒月饼没问题吧？”
宋海澜拎起月饼，“没问题，我去忙了。”
卫津搭把手帮她，“我来！”
“我们一起。”宋海澜拉着卫津一起出去了。
等来了电梯，宋海澜按住电梯门，卫津则把两个人负责的月饼礼盒都塞进了电梯。
实在太多，估计快有两百盒，卫津拎的满头大汗。
宋海澜看着无数纸袋盒子，都快患上密集恐惧症了，一家一家跑也不是办法，遂道，“要不我们换换吧，我看到有些公司地址比较集中楼，我把你送到附近，其余地址分散在客户全都由我送。”
卫津一口应承下来，“行，按你说的办。”
宋海澜和卫津刚走，褚阿姨就拎着扫帚，拖把，水盆，抹布等物到了营销部，先帮宋海澜的桌子擦了擦，再开始打扫整个办公室的地面卫生。
孙菲菲想起来了，又逢周二，又是秦海澜值日，上前跟褚阿姨搭话，“欸？阿姨你又来啦？又帮秦海澜打扫？”
褚阿姨弯着腰，埋头干活，“恩。”
孙菲菲小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甜声恳求，“明天我值日，可我一整天都在外面跑客户，阿姨能不能帮我也弄弄？”
褚阿姨直起腰，看了孙菲菲一眼，“哎哟，明天不行。”
“为什么？”
“我明天有事，跟人换班了，没法帮你了。”说完褚阿姨继续埋头干活，不说废话，把自个儿扮成小透明。
孙菲菲一脸失望的瘪瘪嘴，“真不巧……”
钱大宝见保洁员连来了两个星期，都是帮秦海澜打扫卫生，却拒绝了孙菲菲同样的请求，已经明白褚阿姨是有偿服务，也不点破，在一旁看好戏。
孙菲菲一转头就发现钱大宝在看她，立马抛了一记媚眼，“大宝哥，我得去忙了，拜拜。”说完就背上手袋，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欢快的脚步声。
钱大宝见三位同伴都离去了，心生一丝懊恼，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得罪秦海澜，连顺风车也搭不上了。
随后还生出一丝羡慕来，卫津选的神队友秦海澜，分工恰当，干活不累。
而他选的孙菲菲，跑业务时净黏着他“大宝哥”长，“大宝哥”短叫的可亲热，分配到轻松的活计，就揣着一沓子礼券自顾自的走了。
钱大宝对着一大堆月饼礼盒叹气，摸出手机，求助家人。
“妈，你车子这几天急用吗？借我开两天？”
电话另一头的钱母道，“行，来我公司开走吧，不行给你也买一辆呗，先说好了我跟你爸只出八万、不，十万首付，超出的你自己办车贷。”
……
宋海澜和卫津整合了一下彼此的客户，把送月饼的日程划分为为几天，她每天分别把卫津带去一个客户比较密集的区域，她则开车跑完余下的客户。
几天后的中午，宋海澜已经把回访所有老客户，兼送月饼的任务完成了。
她从包里摸出一本黑色皮面记事簿，翻到某个折好的页面，素白的指尖摸到了做好了标记的名字上。
潘耀光。
路路达旅游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据说是父亲的至交。
她特地找同事查了一下酒店的消费记录，这几年路路达几乎与金皇冠断绝了合作，不知是什么原因呢？
路路达就在附近，她直接找上门。
宋海澜递了一张名片进前台，“请问潘总在吗？我是金皇冠酒店的秦海澜。”
前台扫了一下名片，脸色微变，“不好意思，潘总出去了。”
潘子安跟下属们都打过招呼，路路达和金皇冠的合作断了后，每回见到金皇冠派人来拜访，都找理由推脱不见。
宋海澜追问，“他什么时间回来？”
前台摇摇头，“不确定。”
“那他什么时间在公司呢？”
“这个不好说。”
“哦，谢谢。”
宋海澜没见到人，寻思着是留在原处等候，还是给潘耀光拨个电话。
她浑然不知，前台理解的“潘总”是潘子安。
宋海澜想了想，没有预约就来拜访确实唐突了，埋着头一边拨号，一边往门外走，打算先给潘耀光拨个电话。
忽然听见身后前台响亮的招呼声，“潘董，潘太太，中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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