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各方的计划
“小……穆姐，你还好吧？”
回到超越时代当晚，江清川在小穆老师的屋子角落里，手足无措地尴尬着，心里有许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看到眼前这个大男孩，小穆老师也尴尬到不知该说什么。
门外偷听的张佳月和李冰香你看我，我看你……听声音的话，她们根本猜不出屋子里在发生什么。
扭捏了半天，还是江清川还是没能忍住：
“穆姐，以后无论发生什么，请别再不声不响就离开，好吗？”
小穆老师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除了点头，她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复杂的情愫让她脑子里除了乱，还是乱。
想起临走前在机场强吻了江清川，小穆老师的美丽脸蛋渐渐变红，而且红得分外妖娆……就像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见到她这个样子，江清川知道，她不会再轻易离开了。
鬼使神差地，江清川上前把小穆老师轻轻揽入了怀里，然后为她唱了一首刚刚写好，准备送给她的歌：
“……
每一次当爱在靠近，感觉他在紧紧地抱住你，
他骚动你的心、遮住你的眼睛，又不让你知道去哪里。
每一次当爱在靠近，都好像在等你要怎么回应，
天地都安静，唯一不安的是，你的决定……”
这首《当爱在靠近》，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小穆老师现在心中的彷徨心情。
江清川又用没有修饰和演唱技巧的唱法，把这首歌原原本本唱出来，这声音简直就是男版的穆思珺！
整首歌旋律清新，节奏不紧不慢，正唱出了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对眼前这个流氓的思念，还有歌词里那句“爱不容许人三心两意”，可是眼前这个人，恰恰就在三心两意……
但即便如此，苦苦煎熬这么久，小穆老师发觉自己竟然已经离不开他……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回来了。
“清川……我……”
抬起头，小穆老师竟然发现，江清川的嘴巴已经到了她的额头！
“这流氓！他……是要……吻我吗？”
小穆老师心里开始七上八下，心跳已经超过一百下，脸上热得能摊个鸡蛋……她不敢继续看了，慌忙闭上眼睛，然后静静等候着，期待着……
再无视人世间的伦理道德，去他的“不伦之恋”，再没什么能阻挡他们热烈的情感！
渐渐地，江清川和小穆老师终于双唇接触在一起，那炽热的温度让两个人都沉迷进去，屋子里温度渐渐升高……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外面突然有人紧张地敲响了房门：
“清川，清川你看到小穆老师没？她又不见啦！清川……”
江清川内心深处想掐死张佳月的冲动再次汹涌而出——这个臭丫头，净搅和自己好事！
“她在我这里，别鬼哭狼嚎好不好！”
“好！”
门外一声应答后，又传来“通通通”的跑步声，然后便再没了声音。
张佳月一搅和，小穆老师也清醒过来，她慌忙整理下自己的面容，然后低着头跑了出去……
……
“走了走了，小穆老师离开他房间啦……”
在拐角的阳台上，李冰香拿着个小号望远镜，望着江清川的房间，另一只手则握着手机，把看到的情况和张佳月一一汇报。
张佳月则蹲在走廊另一端台阶上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嘴巴高高撅起，一面撕扯自己衣角，一面咬牙切齿地骂道：
“大坏蛋，臭流氓，自己老师也不放过……”
……
再次回到风华浅唱的舞台上。
这周末的比赛精彩纷呈，除了十二位歌手表现极佳外，张恋珺和穆思珺等超越时代王牌歌手的出现，更让现场气氛一度火爆到掀开屋顶。
整个比赛过程惊心动魄，从歌手演绎时是否有老板肯为他们转椅，到两三家公司争夺一个人；从第一位助演嘉宾突然登场，到后面嘉宾和歌手一起演绎歌曲，再到歌手来演绎作者的作品，兴奋点一波又一波，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剧情”，观众们永远都猜不到……
最终，十二位歌手中，共有九人成功加盟，剩下的三个还不是因为被淘汰，而是他们不肯选任何一家公司，非要加盟超越时代……
无论歌手、歌迷还是唱片公司，都在这场比赛中受益匪浅，当然，受益的还不止这几个人——
天字三号包间里，林宏飞和姜子山双眼放光，两对四只眼睛一直紧盯着舞台上那四张红色的转椅——这才是综艺，这才是他俩心目中的节目啊！
现在的选秀节目，无非找几个评委，在每个歌手唱完后评论几句，然后给个分，最后排出一二三名……但这两位可是综艺节目达人，怎么会随波逐流地弄个如此大众化的综艺！
他们计划着明年开年之后，无论如何要在中视音乐频道出一个无与伦比的音乐选秀节目。
信念是有了，可究竟怎么去创意，这么久来，他们俩想破了脑袋，都没有什么好创意去打破现在那些节目的套路。
不过上次风华浅唱竞歌的时候，他们就隐约有了点想法，而昨晚的创作征召大赛，更是让他们醍醐灌顶——那四把椅子就是关键！
他们要做一期别具一格的节目，只听声音，不看选手！而且，还要加入导师选人制度，让已经成名的几位大导师带领新一代年轻歌手进行比赛，然后竞争出个高低……
一想到这个创意，林宏飞就直流口水。
可是时间有限，他没地方去弄四把这样的椅子，于是，风华浅唱的这几个道具就入了他的法眼。
……
超越时代里，龙星河接了个电话，并为此正狂躁不已——电话是阎硕打来的，他确认了春晚节目里不会有流行音乐。
“……我看了第一版的节目单，这将是一场又红又专的歌颂主题春节晚会……没有流行音乐，没有通俗节目，就连语言类节目也被控制在五个以内。”
阎硕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听起来，他很生气。
“阎老，你……”
龙星河想劝两句，阎硕却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承诺你们的我没做到，实在抱歉……我辞去春晚歌曲节目的艺术总监了，这种晚会再做总监的话，我怕被人骂。”
“额……阎老，无所谓了，这些小年轻人今后机会多的是，何必纠结这一次。”
“呵呵，这群小子要是能看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算了，我也懒得去参合这档事，你们继续加油，要记住，未来一定是你们的！
还有，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尽管打电话来，这次出乎我意料，我欠了你们好大一个人情喽……
可惜了，那首爱国歌曲……唉……”
……
确认春晚没戏，龙星河开始发愁——怎么和下面这一群小歌手们传达这不幸的消息。
结果他刚开始想，林宏飞和姜子山就找上门：
“……龙老板，您大人大量，就把那四张椅子借我们用用……”
龙星河的总裁办公室里，两个伟大的音乐节目制作人，现在变得猥琐无比，怎么看都像俩偷地雷的。
……
一番胡搅蛮缠后，林宏飞和姜子山满载而归。
可消息到了江清川那里时，他气得跳起来大骂林宏飞两人不厚道。
不过等春晚节目选拔结果的消息也传到他这里时，冷静下来的江清川倒是想起了当初的一个计划——
这庞大的想法要完整实现的话，需要林宏飞的音乐频道支持，需要阎硕这位老泰斗支持，需要威名远播的刘子良、孟子巍、梁翰这些知名制作人支持，需要北方、新东、秦朝、时代、华盛等内地唱片公司的支持，还需要港岛的万线、英冠和台岛的天皇大道、紫金百合这种两岸三地的公司支持，最好还有素丽和三棱这种跨国公司的支持……
而且，江清川记忆里，电视台马上将要进行的改革中，有一条非常重要的概念将被提上日程，这就是“制播分离”。
如果林宏飞的这个节目能在风华浅唱进行录制，那……
想到这里，江清川赶忙联系了龙星河，开始系统地和他讲解“制播分离”及后续可能的合作来。
……
已经十一月初，距离春节还有两个月，江清川相信，如果这些公司能够拼一拼，也许之后这个节目会成为传统，一个能和格莱美、WMAs（世界音乐奖）相抗衡的世界级伟大奖项！
既然想到了，江清川便决定，放手一搏，搏他个单车变摩托。
……
与此同时，粤州市靠近市中心的一所别墅里。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皮肤黝黑的秃顶男人，面色阴郁，正对着面前的两个人发飙：
“康成，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爸，这……唉……”
孔康成，一个三十出头的精悍男人，全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戾气。可是即便如此，面对眼前这个老男人，他却依然瑟瑟发抖，一句话不敢说。
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孔振国一拍桌子，指着旁边的这位吼道：
“李世天，你给我解释下到底怎么回事！说不明白我把你们俩一起丢进太平洋游回来！”
李世昌哆哆嗦嗦把前后大概说了一遍。
原来这位孔振国就是中华传媒体岭南地区负责人，面前的两位，一个是他儿子孔康成，另一个是最早时候正天歌行的老板。
他们对超越时代的打压，竟真的是源自网络传言——穆思珺、张恋珺和冯蔓琳组成的Y。
Y在内地和港岛疯狂出歌，甚至创造了粤语歌曲，这对于垄断进口音乐的中华传媒体来说，无异于灭顶打击。
按以往经验来说，只要有人敢冒头，他们稍加打压，这些歌手就会就范，然后自觉地消失或是不再写歌。
可是这个Y不一样，他……没有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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