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炼丹界的一朵奇葩
御兽监，同样分为内门和外门。
内门是真正的灵兽，由专门的人以灵兽丹饲养。而外门则是略有灵性的凡兽，一万头中，或许有一头机缘巧合下，能踏入灵兽的行列。
御兽监有数百个山头，让苏陌随意挑了一个。
巧合的是，他选中的地方，正是一处马厩。
马厩中只有十来匹鳞马，传说中鳞马有龙的血脉，乃是龙马的后裔。
不过鳞马并不是灵兽，和普通的马相比，除了额上的一片龙鳞外，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鳞马的食谱中，确实有豆料。
可惜只是不含灵气的普通黄豆，让苏陌大失所望，挑选了一颗最饱满的。
撒豆成兵。
黄豆落地，一阵青烟升起，一个手持长戈的秦兵，就出现在苏陌眼前。
苏陌心念一动，秦兵长戈向马厩一挥，只听“铿锵”一声。长戈折了，而搭建马厩的木头上，也留下了头发丝粗细的痕迹。
撒豆成兵和纸人纸马一样是样子货，不过能移动，有微弱到忽略不计的杀伤力。
苏陌眉头微皱。
没有杀伤力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消耗了他一半真气，未免太多了。这样消耗别说是撒，一颗一颗的抛都成问题。
“噗……”
秦兵化作青烟，在原地留下一颗炸裂的黄豆。
一颗普通的黄豆，无法承受过多的真气，所以黄豆炸裂了，秦兵自然也就消失了。
撒豆成兵。
豆是否单指的是黄豆，如果用绿豆，黑豆，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是否可行？
苏陌想到：张角选黄豆，很可能是因为黄豆大小适宜，简单易得，他不一定非要选黄豆。有道是学我者生，似我者死，完全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用铁铸的豆子，显然不行。没有灵性的物体，根本就召唤不出兵来。比如说黄豆，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尽管微弱，但绝对具有灵性。
“马儿，马儿，你就吃一粒嘛。”一个猥琐的男子，拿着一颗丹药喂马。
鳞马打了一个响鼻，扭过头去草料，根本不多看丹药一眼。
这颗丹药，呈石质的灰白色。不过即使隔着老远，苏陌也感受到了丹药蕴藏的灵气。
低级的灵兽丹，在这粒丹药面前，根本提鞋都不配。
“这么好的丹药都不吃，这马未必太高冷了点。”苏陌很好奇，走了过去打算看个究竟。
用灵丹喂凡马，已经不可思议了，更神奇的是，马居然不屑吃。
等苏陌到时，猥琐男子沮丧的走出马厩，向一个山羊胡的中年走去。
那粒丹药静静的躺在马槽，被众多鳞马不屑一顾。
“呼呼……”
吹掉草屑，这枚丹药完美呈现在他眼前。
丹药色泽并不靓丽，蕴含着惊人的灵气，却被一层薄薄的石皮包裹，使得灵气不往外泄露一丝。
用力一捏。
硬，很硬，硬的直咯骨头。
“好东西。”
这丹药用来吃，估计天下没几个人能消化那层石皮。但是配合撒豆成兵，绝对是千里马配伯乐。
“老夫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收了你们师兄弟这两朵奇葩。”山羊胡老者一脸无奈。
“就说你师兄吧！除了炼制毒丹什么都不会，让他炼个解毒丹，都能毒死一头大象。”
“你更牛，炼制的丹药，为师的精金宝剑砍下去，都能磕两个缺口。还真是天赋异禀啊，能从丹经中领悟出练气的手法来。”
山羊胡吹胡子瞪眼，一张老脸胀的通红，显然气得不轻。
苏陌缓步走上前。
摸出那枚马槽中捡到的丹药，诚恳的问道：“那个兄台，这丹药是你炼制的吧！如果是的话，我想要打量订制。”
“小子，你存心消遣老夫是吧！只要能消化这丹药中的药力，你要老夫免费送多少。”
山羊胡好不容易消了的怒火，瞬间被苏陌点燃。
苏陌嗤笑一声，说道：“这么好的丹药，你居然用来吃。直接扔出去当作暗器，作用都比这大。”
“这么好丹药，你居然用来吃。”
这话没毛病？山羊胡都听楞了，不能吃的丹药，还能是好丹药。
葛天则羞愧的低下头，那句直接丢出去当暗器，作用都比这大，实在让作为炼丹师的他，有些无地自容。
山羊胡冷哼一声，说道：“老夫倒是很好奇，你要这石丹干什么用。”
“这个就你老就不用知道了，反正石丹在你们也没用，不如送给我，兴许还能发挥一下余热。”
葛天虽然长得猥琐了点，不过说到底还是个实诚人，点点说道：“师父，反正我炼制的丹药，连马都不肯吃，不如就给这位兄台算了。”
山羊胡直接拍他后脑勺，说道：“你傻啊！这里那一颗丹药，不是使用了无数天材地宝，耗尽心力炼制而成。”
“小子，白送你是否指望了。要买一百灵石一枚，童叟无欺公平交易，或者你说出丹药的用途，老夫做主免费送你一百颗。”
山羊胡的话，正好戳中苏陌痛处，他没钱。
一颗灵石也没有，呃……准确的说，他连灵石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
“老头，为什么你们非要，把它当成一颗丹药呢。”苏陌指着石丹，向葛天问道。
“这本就是一颗丹药啊。”
“为什么？你凭什么断定它是一枚丹药，而不是一件武器？是形状？是大小？还是因为它是由灵草炼成？”
“它有不输于精铁的坚韧，还有更胜普通武器的灵性。如果把石丹当做一种武器，它还是废物吗？”
有时候废物的产生，仅仅是使用方法的错误。
苏陌的话说完。
葛天眼睛越来越亮，他仿佛看到，本来断绝的炼丹之路，此时又生出一道岔路口来。
山羊胡老者也陷入了沉思，过了很长时间，才不屑的说道：“歪门邪道。”
其实歪不歪，老头根本就就不在乎，他大徒弟如今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毒丹炼制专业户，也没见他去管。
不过内心却很复杂，既为徒弟找到新的道路而高兴，却苦于自己炼丹术，找不到一个传承之人。
“兄台，这是我身上所有的石丹。如果还不够，你尽管来丹霞峰找我葛天，石丹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便将两个玉瓶塞到苏陌手上。
里面足足有数百枚石丹，比他师父承诺高出好几倍，不过在葛天的心中，几百枚丹药根本不及苏陌那番话的万一。
临走前，山羊胡想了想。
扔给苏陌一块鼎纹玉牌，说道：“如果你想学炼丹术，来丹霞山找我。”
只见葛天回过头来，对他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这老头想干嘛，想收我做徒弟？”苏陌心里摇了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想，他感觉自己和山羊胡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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