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说的是真的吗（除夕快乐）
董慧的意思很明确，对不起，姐要走了。哪知道王海军假装没听懂，搞得向来有急智的她一时竟迟疑了。
王海军见董慧一时有点迟顿，抢先开口道，“上次你太忙，我都没机会介绍一下，我是慧城本地人，在水口那边有一栋楼，用来出租，每个月房租收入差不多两万多，我自己在学校附近开了一家便利店，平均月利润也差不多有两万。”
王海军连珠炮似的一下子说完这么多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然后整个人就有点蔫吧，低声问道，“我知道在董小姐认识的人里面，我这条件不算什么，但是但是，我还是想争取一下，看看，可不可以试着相处相处？”
董慧有点震惊，想不到只在酒吧见过一面的人，竟然敢这么直白，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了:“咳咳，王老师很直爽，我也就直说了，王老师无论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挺不错的，可是，我早就下过决定，在自己的事业成功之前，不考虑婚姻问题。”
王海军不死心地问：“那你觉得什么叫事业成功呢？”
董慧：“嗯，公司月费稳定在二十五万左右。”，对于野心，董慧从来不会掩饰。
王海军点点头，说实话，眼前这个美女对事业成功的定义有点吓到他了，在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好渺小。
董慧站起身，冲王海军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妈给我发信息了，要我快点回家吃饭，那我先走了哈，谢谢你，王老师。”
王海军站起身：“不客气，再见！”在说完再见之后，他对董慧的好感更浓了，原本只是见色起义，现在是看上了她与自已一样直爽的性格。
董慧坐回车内，发动车子。
猫妖已化为人形坐在了副驾驶位，“那小子挺有意思啊！”嘴角上翘，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线，像一只护食的猫。
董慧：“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吗？”
听了董慧的话，猫妖的眼放大了些，唇线也放松了，“你说的是真的吗？”
董慧不解地问：“哪一句？”
猫妖：月费二十五万那句。
董慧：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猫妖：“哦，好吧！”
董慧：“……”
猫妖：“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董慧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你入梦需要什么条件？”猫妖入过她的梦，还差点在梦里做了好事。
猫妖：“对普通人，只要对方入睡，并且我在他一米之内，就可以入梦。”回答完，猫妖便大致想到了董慧的计划。“可是，我已与你订立了契约，我只能在你一里之内活动。”
“坦诚一点，对我们两个都好。”董慧余光瞥了眼猫妖，看来那个契约并不是她想像中的那般简单，仅仅是合作而已。
猫妖：“呵呵，你配谈这个话题吗？你对那个王海军坦诚吗？你对你的同事坦诚吗？……你对我坦诚吗？”
董慧：“坦诚！”两个字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猫妖：“呵呵。”
董慧：“呵呵。”
半个小时后，董慧的棕色福特停在了正威金碧花园的路边，应该满足“活动范围在一里”的条件。
董慧停车熄火，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还远远没到睡觉的时间。
董慧：“猫猫，我带你去吃鱼吧！”
猫妖：“批准，还有，我不喜欢猫猫这称呼，你可以叫我妖王，猫仙，哪怕是猫妖，都可以。”
董慧：“叫什么，只是一种称呼，并不会改变你什么。”这几乎是猫妖曾经的原话，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猫妖。
猫妖：“哼，随便。”
董慧：“好的，猫猫。”
……
两人在路灯下，一边聊天，一边赶路。
天空是一种透明的深蓝色，几乎没有星星。风吹过树梢，在路上留下摇晃的黑影。
不时地有一对老人或者是一家三口人出来散步。
这些人与董慧与猫妖错身而过时，都会不自觉地多看上一眼，这两人在一起实在是太养眼了。
男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头发是短短的白色，白色的连帽卫衣，浅蓝色的牛仔裤，雪白的球鞋，看那身形就像是从t台上刚刚走下来的男模。
而那女人，身高至少有一米七五，头上是大波浪的卷发，发梢轻扬，一条浅横上的秋装长裙，衬得体型修长，腰肢细软，只堪盈盈一握。
这两人在一起，回头率太高了。
两人对这样的注目礼，极是平淡，没有丝毫的不适感，也没有丝毫要去迎合的心理，就只是单纯地走路找鱼食店而已。
两人围着金碧花园转了一圈，才看到一家主打鱼的美食店——诸葛烤鱼。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董慧开始扫码点餐。
扫好码后，董慧将手机递给猫妖，并教他怎么点菜。
猫妖看菜单很快，手一划屏幕，一页便就看完了，看完了所有的菜品介绍之后，果断地点了一道菜。
董慧接过手机一看，猫妖点的是清香烤鲫鱼。从图片上看起来，这道菜看起来应该是偏原汁原味没有那么多调料的。获慧又点了两道小菜，然后下单。
两道小菜先上来。一道是凉调虫草花，一道是炸小鱼干。
董慧为猫妖冲洗好碗筷，让他先试试，看好不好吃。
猫妖从董慧手中接过筷子，不出意外地先挟了道炸小鱼干，吃掉一口后，大声说道，“嗯嗯，这个不错这个不错，比跟张鹏那次的好吃。”
董慧挟了一块，吃下，点评道，“我感觉差不多。”
猫妖道：“你们人类味觉可能没那么精细，还不能分辨出这种细微的差别。”
董慧：“切，讲得你们多高级似的，即然你们本物种那么高级，为什么还要化为人形哩。”
猫妖：“……”为什么跟这个女人聊天会莫名胸口堵得慌。
董慧打眼看着猫妖的脸，原本玉白的面色现在微微发红，表情有点僵。呵呵这妖孽不爽的时候也特别好看哩，这家伙要是不说话不犯贱，那绝对是天上的一轮明月，很养眼……哎，好希望他就永远这样安安静静地不开口，多好！
猫妖：“盯着我干嘛？这样盯着一个帅哥，你礼貌吗？”
董慧：“你又不是人类，我干么要用对人的礼貌来对你？”
猫妖：“……”，两人之间的对话很秋熟悉，只不过好像反转了。
董慧见猫妖吃瘪了，心里莫名有种成就感，挟了一块鱼肚肉，开心地吃起来。
猫妖也不再说话，用筷子轻轻地挟了块鱼肉，缓缓地送进嘴里，嚼时也是细嚼慢咽的，这吃相要比董慧优雅得多了。
但一切优雅都只是表像，看起来不疾不徐，但实际的吃得一点都不比董慧慢。
两个专心吃鱼的人，突然放慢了动作，耳朵悄悄地对准了邻桌，她们的聊天内容引发了两个人的关注。
他们邻桌是两个老阿姨，一个脖子上系着红丝巾，一个系着蓝丝巾，大概都在六十多岁的样子。
红丝巾：“哎，听说了吗，老张家的事？”
蓝丝巾：“听说了，哎真是奇了怪了，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就傻了呢？”
红丝巾：“可不是嘛，没病没灾的，睡一夜就傻了，连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蓝丝巾：“你说，是不是这小区风水有问题啊，老赵、老王、李姨家，都是这样的哦，一模一样，好好的孩子，突然就傻了。”
红丝巾：“可不是嘛，真有可能。”
……
一人一猫递了个眼色，小声地探讨起来。
董慧：“你觉得这事儿跟那权懒妖有没有关系？
猫妖：“十之八九！”
董慧：“为什么？”
猫妖：“妖怪都是有地盘意识的。”
董慧懂了，意思是说金碧花园已经有了一只树懒妖，别的灵体一般都不会来这里犯事了。
董慧：“你有把握对付那只树懒妖吗？”
猫妖：“当然”，从见到平鑫的那一眼来看，他体内的树懒妖没有传给猫妖多大的压迫感。
董慧：“你真的确定？”好像你也没有多厉害吧，这可容不得吹牛，要不然是要出大事的哦。
猫妖：“你若不信，那我们就回去吧！”说罢，真的要站起来。
董慧忙伸手去抓猫妖，“我哪里不信了，只是有点担心。”好像也没啥区别。
但猫妖还是又坐了下来。
两人一直吃到十点多，才吃完了，走出饭店。
董慧回到车上，猫妖则化为猫形，跳过了金碧花园的围墙，进入其中。
————
平怡坐在床上刷抖音，一看已经十点多了，就起身来到儿子平鑫房间，儿子果然还在写作业。
平怡：“小鑫，十点多了，别写了，要睡觉了！”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在学校里她管不着，但回了家，她一定要保证他有充足的睡眠。
平鑫头都没回，笔依然在试卷上写着，不耐烦地回道，“做完这一题就去。”
平怡：“好的，那可要快点哦。”
平鑫不耐烦地回了个“好”。
大约半个小时后，平怡还没有听到儿子走出房间的声音，不免怒从中起，学习到这么晚其实效率很低了的，长期睡眠不够怎么行？才上初一就这样，那以后到初三怎么行？越想便越焦虑，越焦虑火气不越大。
“平鑫你怎么搞的，怎么还没去，刚刚不是说就一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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