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人做鬼旁
什么道理？
在狮傀的心里，拳头便就是道理，根本是不容反驳的。
然而，这小子居然要讲道理，不知他的道理却是什么？
“辱人者，人恒辱之，葛十三便是教训！”
易天的声音很冷，好像一把冰冷的刀，可是他下一句却是更冷，像是说给死人在听。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要不要试试？”
狮傀瞳孔不由的一缩，似乎是要激怒一般，可却很快便笑起来，好像听到的是一个笑话。
“道理，也是活人说的，不过老夫有一个建议，却是说给死人。”
易天只是冷冷的发笑，却是并没有说话，既然给死人说的建议，便就没有必要接过话。
“三阶灵茶，确实是好茶，不过最好在清风茶楼里喝。”
似乎不管他听不听，狮傀都要说出这样的建议，语气同样是有些冰冷起来。
“你若走出清风茶楼，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是吗？”
易天只不过反问一句，便就不再理会他，把手中的元石往前一推，便就是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那*********兰掌柜，可以交易了！”
他说的交易，便是那三阶灵茶，用的当然是桌子上的元石，刚刚好是二百九十一块。
刚刚两人的针锋相对，那位被称为兰掌柜的*****自是全然的看在眼里，不过她却是不想理会，也不允许她去理会。
只要不在这里动手打起来，唇枪舌剑即便是再厉害，都跟清风茶楼没有半点关系，她作为茶楼的主事，关心的只有元石而已。
不过，就在兰掌柜走上前去，伸出那双纤纤素手，正要清点石桌上的元石时，却在这时听到一句话。
“兰掌柜，如果有人，坐在这个‘鬼’字旁，不知应当念作什么字？”
这是易天的话，听起来似乎很认真，像是当真在讨教问题一般。
“人做旁鬼，当然是傀！”
兰掌柜立即是脱口而出，可就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却是不由的是后悔起来。
这用元石拼成的‘鬼’字，不但已经调转方向，而且被推到那位老者的跟前。
人坐鬼旁，岂不说的正是此人？
“不错，不人不鬼，即是傀，说的是一个人。”
易天满脸的微笑，似乎是满意她的配合，不过说话的声音，却是突然的凌厉起来。
“同样，这也是一个人的名字。”
这句话，仿佛是一把利剑，那狮傀听在耳里，不由的浑身一震，心中涌现出惊涛骇浪。
怎么可能？
姓名，对自己而言，都似乎快要遗忘掉。
即便在狮驼城，都是没有几人可知，包括他死去的两位儿子。
俯视他的人，只叫他老鬼，而仰望他的人，却要尊称为鬼老。
作为狮驼城的刑部司马，他掌控人的生死，如同勾魂索命的厉鬼，一个鬼却是足矣。
可在这时候，突然的听到那傀字，宛若魔咒一般，让他立即的不安起来。
这小子，到底是人是鬼？他是如何得知的？他怎么可能得知的？
狮傀完全的摸不到头脑，在这件事情没搞清以前，他甚至都是不想说话。
“兰掌柜，只要你收走元石，便就只剩下一个人。”
易天满脸微笑起来，那说话的语气，似乎在讨论一个问题。
“人死，尚且可以做鬼，可若鬼死，却就什么都没有，所以做人还是好！”
“好！”
兰掌柜不想多说一个字，因为这小子能言善辩，说话是绵里藏针，倘若不小心的话，怕是自己都要牵扯其中。
可是，就在她伸出纤纤素手，想要将那些元石收起来时，忽然有道声音在窗外传来。
那声音，似是龙吟，又像是马嘶，听起来是似龙非马，可却又像似马非龙，这应当是一只灵驹，而且是品阶不弱的灵驹。
不过，就在听到那嘶鸣声，兰掌柜的脸色微微一滞，却是立即的展现笑容，宛若一朵突然绽放的鲜花，那已然落在桌面的双手，却是悄无声息的收回去。
“怎么？”
易天眉头微蹙起来，连望向兰掌柜的目光，也有些不解起来。
“这位公子，不如稍作等待，还会有人要来的。”
听到这样的答案，再想到刚刚灵驹的嘶鸣声，易天显然是有些不满起来。
“在我们成交以后，不管来的是什么人，都已经算是来晚了。”
“没错，三阶灵茶，是你的不假。”
兰掌柜依旧是笑靥如花，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也像是花一样的甜美。
“不过最终的结果，都要是成为那人的，这对你而言也不是坏事。”
“为什么？他要动手？”
易天似乎有些疑惑不解，但是很快便面露讥讽，语气也有些不客气起来。
“堂堂的清风茶楼，卫国最负盛名的茶楼，难道却要坐视他人抢劫？”
“这位公子，在清风茶楼上动手，没有人有这样的胆量，这一点请你放心。”
兰掌柜神色凝重起来，说话语气斩钉截铁，似乎是不容置疑，她也很快说出其中缘由。
“不管那人来的多晚，她都是最高的出价者，三阶灵茶终究将会是她的。”
“好，听起来似乎很有钱。”
易天的眼睛眯起来，对于生意人而言，果然是财富最为重要，难怪兰掌柜在说起那人时，非但没有半点的排斥，反而似乎是颇有热情，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富有。
“没错，她是很有钱。”
兰掌柜满眼放光起来，好像在她眼前看到的，是有着数不尽的元石宝藏。
“在卫国，比她有钱的人，可是没有几个。”
在听到这句话时，挂在易天嘴角的笑容，忽然间有些苦涩起来，有钱的人不但身份不同凡响，而且武道修为也都惊世骇俗，那一定是卫国的大人物。
“那我若不卖呢？”
这是易天说出的话，不过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却已经有答案。
“你会卖的，甚至都会去送，那对你有很大的好处。”
兰掌柜说话的声音很小，可是语气却是很稳，稳的让人没办法推到。
易天也是推不倒，也甚至无力反驳，只能苦笑的问出：“为什么？”
他很想知道答案，兰掌柜也没有让他失望，很快便就说出这样的答案。
“因为，她是东方若水，没有人会拒绝她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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