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家族
身体泡在温暖水中，不禁舒服的呻吟出声，话说这有钱人真会享受，直径一米多浴桶，小丫鬟一桶桶倒满，看的她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唯一算是美中不足就是身高不够，李管事来巡查一圈，细心的在桶中放了个凳子才解决。丫鬟已经都被她赶出门外，自己可没有让人欣赏洗澡习惯，虽说没啥看透。
“你看我对你好吧！让你跟我一起洗澡。”清芷手中拿着那片叶子笑嘻嘻说道。
“......”
“我给你起个名字把，你是树叶以后就叫小叶怎么样。”
“你不回答我可就当你同意了。”
“......”
“记住，我可是你老大，将来你成精了可得好好报答我，知道不。”清芷自说自话玩的欢快，门口小丫鬟听着头皮都麻了，这新回来的小姐脑子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痛快洗完热水澡，清芷尴尬了，身高不够下不去。出声唤来小丫鬟把她抱出水桶后，人又让她哄了出去，这次完全羞的。
床上摆放整齐衣衫，料子柔软丝滑，袜子上都绣着话，感叹过的可真精细。穿戴整齐后发现裙子略微有些长，也不知道这是那里找来的衣服。
整了整衣领，将树叶现在应该叫小叶重新装回荷包，贴身放好。“咦！”她明明记得外婆给她带上手串有些大来着，这回看怎么大小正好了，甩了下胳膊。
“真的正好？”有点难以相信，莫不是刚才洗澡水热泡的？清芷坚信小叶是宝物，可她也没自恋到真能成为穿越女主，随便得到什么都是法宝，只认为自己可能是记错了。
李管事领着小丫鬟带来的晚膳，东西不多却样样精致。
“小姐。”李管事站在一旁出声叫到。
清芷悄悄揉着吃饱了的肚子，满脸疑问看着对方。
李管事温和说道：“老奴今天看说起瑜大小姐时，您神色有些紧张，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根本瞒不住，她也没想隐藏，跟自己有关的全部跳过，其它知道的告诉李管事，包括程慎修仙也没瞒着。
崔五的死被她说成陈氏与其同归于尽，自己躲在草丛里吓的晕倒了。
“欺人太甚。”李管事气的脸色铁青，手掌一拍桌子哐一声响动，惊得门外小丫鬟偷偷侧头回看。
反应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李管事歉意俯下礼：“都怪老奴，惊了小姐。”
清芷摇头不语，做足受到惊吓小女孩姿态。
李管事怜爱看着她，小小年纪见到母亲被歹人所害，她心里是怕极了吧？
“老夫人现在年纪大了，怕她受不住这刺激，这件事情我会和老夫人禀报，可好？”李管事声音极小，生怕吓坏了小姑娘。
清芷巴不得这件事不用她告诉外婆，她对陈氏及外婆的感情都是比较复杂的。
见小姐乖巧应了，李管事命丫鬟进来将床铺好，“如有什么不满意的芷小姐告诉小丫鬟就行，您辛苦了，早点休息。”
清芷躺在床上回想，刚才观察老夫人对她态度不错，以后生活起码有保障了，鉴于老天爷对她满满恶意，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把。
第二日早早就被小丫鬟喊起，前往老夫人处问安。
热闹院子因为清芷到来静了下来，屋里人或直白，或掩饰看向她。这场面比工作面试还让她紧张，僵硬张脸学昨天李管事样子行李问好，“外婆。”
“芷儿来了，快到外婆身边。”老夫人明显没有昨天气色好，也不知道李管事到底怎么说的。
亲热样子引起屋里其她几位小姑年不满，清芷没回头都能感到到灼热的视线，身体更僵硬了。
行至身前，被一把拉倒老人怀里说道：“奔波这么久的路也不多休息下，这么早就过来了？可是丫鬟照顾的不好？”温和眼神一变化，跟着过来吓得小丫鬟扑通跪在地上。
清芷赶忙出声制止，“外婆他们很好。”
老夫人冷冷扫看地上跪着丫鬟说道：“你们好生斥候小姐，好的有奖赏，不好小心你们的皮。”
这种给清芷撑腰的行为她很感谢，问题是下面一票女眷好几个脸色都不大好了。
“外婆，跟我一起来的郭子叔在那里？”还是不要下去这个话题比较好。
老夫人脸色变得温和，看向身旁李管事。
“回老夫人，小姐的话，已经安排在外院休息了。”
清芷有些犹豫开口说道：“外婆，郭子叔可以留下么？”这一路多亏他照顾，有这么个老实人在身边，她也能安心些。
“当然可以。”
老夫人转身对李管事吩咐道：“你去问问那郭子，可愿意留下。没问题你就安排，以后专门负责小姐出门。”
“曾外祖母！小姨回来您就不疼我们了。”一个俏生生小姑娘站出说道，她身穿一身嫩黄一群，头梳双丫髻，上面绑着一对小铃铛，说话时铃铛跟着一起响，两腮透着健康分红，站在那里俏丽可爱。
“就你鬼机灵。”外婆毫不在意开口说道，摆手让她过来。站在另一手边，女孩对她笑了下，露出两腮酒窝。
清芷满脸迷茫，这漂亮小姑娘是谁。
李管事不愧是人精，每次说话都很及时，“老夫人，您还没为大家介绍人呢！”
“瞅瞅真是老了。”说完拍下脑门，这才让她认识屋里众人。
陈氏本就是老夫人老来得子，造成清芷在屋里辈分特大，那杏黄色小姑娘是三舅母长女生下女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李尘萱，跟着母亲回来探亲。明明比她还要大两岁，却要叫清芷小姨，听的她心里一阵别扭。一屋子莺莺燕燕，见得的脑袋都大了。抱着一堆见面礼晕晕乎乎的回到自己小院子。
回到自己小院子，一屁股坐在床上，身旁小丫鬟恭敬站在身边替她扇风，清芷有些不好意思，做起身来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丫鬟低头答道：“回小姐，奴婢杏儿，今天十岁了。”
十岁？有点可怜杏儿，放在现代还是上学的年纪，这么小就要伺候人。
“那你每天做什么？”
杏儿有些不懂这问得是什么意思，“伺候小姐啊？”
这话题说的也无聊，清芷想了想说道：“杏儿，你说我娘亲去世了，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无论怎养陈氏都是这身体生母，相处许久她相信陈氏对她多少还是能有些感情，于情于理也应该要做些什么。
杏儿也在可怜她，清芷事情她听小姐妹说过了，这么小母亲就去了。老夫人在宠爱小姐，年纪也大了，这府里以后还需要大夫人做主，眼神中带些怜悯，答道：“李管事已经安排人了，小姐可需要奴婢叫人问问。”
李管事的本事这几次下来清芷还是放心的，有需要的地方自然就会叫她，用不到叫人特意问，自己才六岁也出不了什么主意。
“那就没有其他我能做的？写写经文什么的？”古代葬礼习俗不知道，电视她看过一般都是这样。
杏儿懂了，她没怀疑清芷认识字，府里小姐这个年纪也都启蒙了。可小姐毕竟年纪小，真让她每天抄写经文，怕是身体要吃不消，到时候自己少不了一顿训斥，“小姐，您可以到寺庙给夫人上或者找僧人在家做场法事。”
清芷双眼亮了，去寺庙？好主意。在家做法事不在考虑范围，现在够显眼的了，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顺便还能见见郭子叔一举多得。
“好！你去问问李管事，能不能去，还得和外婆说一声才好。”当下拍板定了，起身就要去找老夫人。
杏儿一把摁住有点激动过头小姐，“小姐，我这就找人询问下李管事，您先别急。”
看着杏儿走出房门，清芷坐回到床上，反思今天在前院行为。
是不是有点不像刚失去母亲的样子？她也没办法，好不容易生出那点亲情都被陈氏那一封信给毁了，想着应该少说话显得悲伤点。
伸手掏出荷包，小叶被她拿在手中喃喃自语道：“你说我今天表现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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