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 和秦始皇恋爱的正确姿势 > 71.不经意莞尔一笑

71.不经意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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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慈洗干净了手,杵着扫帚在赵政面前晃了两圈,踌躇了半天才凑上前去道,  “晕船这个病我恰好会治,  也不用吃药,就是在脑袋上按一按,要不要试试?”

        说实话董慈还真有些心惊胆战的,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虽然赵小政现在还不是天子,  但她在这种该躲得远远的时候凑上前来拔虎须,  赵政当真撅起蹄子来,一用力就能把她踩成稀巴烂,  还是不用负责的那种。

        她这么英勇无敌的抢着当炮灰,  就当是还赵小政那一饭之恩吧。

        房间已经被整理好了,  除了空荡一些,  完全看不出他曾发过火,赵政听小奴隶问他是不是头晕,心里便笑了笑,  连这小奴隶都能看出来,  偏生他的母亲看不出来,  连这个八岁小童都知道忌讳,  偏生她的母亲不知。

        赵政没反对,  董慈就当他同意了,得寸进尺地咧了咧嘴笑道,“那公子先躺下来。”

        董慈把扫帚扔到了一边,胸有成竹的凑了上来。

        小仓鼠胆子大了不少。

        赵政舒了口气,他也做不了什么,索性就依言躺了过去。

        董慈先拿了酒和干净的布来。

        赵小政掌心里的口子还挺深的,目测四厘米这么长,木屑还嵌在里面,血肉模糊,这孩子方才多生气可想而知。

        认识这么久,这还是董慈头一次见赵政发火呢,怪稀奇的。

        董慈用酒洗了刀子,又放在烛火上烧过,拉开赵小政的掌心,看了看伤口道,“有点疼哈,你忍耐一下,木刺不挑出来会化脓,这非得要弄出来不可。”

        赵政嗯了一声,董慈小心的把木刺挑了出来,又用烈酒把伤口洗了,赵小政虽然疼得手臂紧绷,但一动也没动,连哼都没哼一声,董慈心里赞叹,心说这哪是一个九岁小孩该有的心智。

        董慈把赵政的手掌包好,洗干净手了,这才挪到榻头道,“我开始按摩了,力道重了你就说,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得益于做奴婢的生活经历,董慈瘦归瘦,力气却不算小,按摩起来也没费多少劲儿。

        外面波浪拍打的声音很大,风吹得人心神不宁,董慈觉得应该闲聊点什么,一边按摩一边随口道,“白天我见两个小孩儿跟着公子,以后要做书童用么?”

        还有比八岁的小孩称呼另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小孩更奇怪的事么?赵政睁眼看了小奴隶一眼,低声回道,“放在身边做事的。”

        董慈哦了两声,又问,“好点了么?”

        赵政这次连眼睛都没睁了,低低嗯了一声,看着就不像想聊天的样子。

        董慈也就不说话了,她对自己的手法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不到两刻钟的时间,赵政就睡熟了。

        第二日巧意进来伺候赵政洗漱更衣,见厢房里空荡荡的,吓了一跳,拉着董慈问,“这是怎么了?遭贼了?”

        董慈忙摇头道,“公子有些晕船,房间里桌椅摇摇晃晃的,他听了闹心,大半夜没睡着,让我把多余的东西扔河里了。”

        巧心也是个会晕船的,一上船就头晕眼花吐个不停,巧意照顾姐姐照顾了一晚上,知道晕船的苦处,闻言立马朝里间看去,低声问,“那公子可还好?”

        正说话间,赵政从里面出来了,巧意忙将水搁在了架子上,见赵政面色还好,这才放下心来。

        董慈无事可做,呆在厢房也无聊,索性就出来了。

        天刚亮不久,阳光正是明媚,董慈围着船只转来转去,打算乘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艘楼船。

        得益于建筑工人鲁班对木匠行业做出的伟大贡献,战国时期造船技艺有了很大提高,董慈对造船虽是没有研究,但仔细看,也还是看出了些门道来。

        这只船航行轻陕,而且还雕刻华丽,同旁边不远不近跟着的那艘暗红色轻舟一样,也是风帆楼船,别说是载个人渡河了,就是出海航行都没问题。

        史书上说‘齐景公游于海上,六月不归’,想来是确有其事。

        梅州包的这艘船有两层,上面都是些小隔间,估计是用来临时存点东西的。

        董慈饶有兴致地退远了几步,绕到船尾的角落疙瘩里,视线来来回回扫了几遍,果然发现了船尾舵!

        船尾舵、风帆、指南针并称为确保航船安全的三**宝,地位可想而知。

        董慈想伸手摸摸这个古代版的导航装置,结果够不到,就往楼梯上爬了两凳,站得高,也看得远,董慈正想再上去点看看,就被楼梯下面一撮翠绿的颜色吸引了目光。

        船上四不着边,能看见点绿色那可是真稀奇。

        董慈霎时间就被吸引了注意力,下了楼梯绕进去,弯腰把这丛细长的草叶摸了出来,甩了甩灰,拿到阳光下仔细看了起来。

        董慈虽然没当成医生,这么多年却还留了点学医的后遗症,见到花花草草什么的,第一反应不是漂不漂亮好不好看,而是入不入药,什么习性,生产地哪里,功效如何。

        董慈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叶子里面是红色,外面是绿色,倒也挺奇怪的。

        植株细长,叶形椭圆,有汁。

        这么念起来是有点耳熟,董慈好奇地把草凑到鼻尖上闻了闻,觉得有些发苦。

        背红正绿,植株细长,叶形椭圆,形如小草,汁液发苦,有毒!

        董慈手一僵一抖,手里的草药差点没直接甩了出去,心说不可能罢!

        红背竹竿草!

        这可是濒危灭绝的国家三级保护植物!

        焉是焉了点,品相也不太好,但这种在医学博物馆里被供起来的精贵宝贝,她居然随随便便就捡了这么一大撮!

        董慈兴奋地拿者这撮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宝贝得不行,心说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

        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的,董慈拿着草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心里疑窦丛生。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这草太稀奇了,红背竹竿草是一种很出名的草,因为它是天下第一毒箭毒木唯一的解药。

        箭毒木有一个十分霸气的别名:见血封喉。

        拉药的马车走的是陆路,而且全都是干货药材,这船上也没有大夫,红背竹竿草本身就有剧毒,也不可能当菜吃。

        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船上的?

        董慈心里不安,便开始疑神疑鬼起来,走了几步总是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看,董慈忙念了几遍是错觉是错觉,将这撮催命草塞进袖子里,又在船尾绕了两圈,回房间去了。

        日头已经升起来了,这会儿正是朝食的时间,董慈跑到船头的时候,赵政赵姬已经在长桌前坐定了,梅州正陪着闲聊。

        董慈环视了一周,梅州,巧心巧意,还有几个家仆也都在,主子仆人分成两桌,董慈也看不出谁好谁坏。

        吃饭向来没董慈什么事,平常她也不会跟过来,这次却是站在赵政身后不走了。

        赵姬神色有些不悦,另一桌的巧意见她跟屁虫一样贴在赵政背后,眉毛立马挑得老高,呀了一声道,“你怎么出来了,你还需要吃饭呀?”

        董慈心里有事,闻言也就是笑笑,她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历史记载的明明白白,秦始皇卒于四十九岁,她根本不用这么紧张,不管这次是不是真的有人下毒,赵政总归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但董慈还是决定赖着不走了,赵政这孩子在细枝末节上十分宽宏大量,就算最后真的只是闹剧一场,赵政也没那闲心拿她怎么样。

        这么想着,董慈底气就足了许多,对赵姬梅州不太好的脸色视而不见了。

        这时候吃饭还是分而食之,几人虽是围坐在一起,但食物是分到各人盘子里的,赵姬的头一个送上来,一份鱼肉,一份羹汤,还有两份小菜,一个馒头,看起来搭配得当,卖相爽口诱人。

        董慈死皮赖脸的站在赵政侧后方,身体几乎和赵政的叠在了一起。

        甲六是负责做饭食的家丁,赵姬梅州的饭食也是他亲自端上来的,他见董慈也在,脚步顿了一下,就拿了个馒头递到了她面前,笑道,“看你可怜,赏你一个吃。”

        这些护卫就不是会可怜人的人。

        董慈笑了笑接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闻到了一股极其细微的苦味,苦中带着微微的酸气,很特别的味道,真的是箭毒木。

        要把箭毒木的汁液融到馒头里,适度均匀得恰到好处,即不被人发现又能毒死人,厨师怎么可能不需要红背竹竿草呢。

        董慈心里骇然,嘴角咧开扯出了两声笑,把馒头塞进袖子里,秉着呼吸声朝甲六道,“谢谢甲六叔儿!”

        甲六脚步一顿,奇道,“你怎么不吃?”

        赵政的饭食也被端上来了,份例和赵姬的一样。

        董慈心里着急,很想直接跳起来说饭菜有毒,但这明显不行,敌友不明,如果这一船的人都想置赵政于死地,那她现在跳出来,只会让大家死的更快更惨烈。

        赵政被腰侧细微的触感戳的浑身一僵,未及细想却立刻分辨出了两个字,有毒。

        甲六的问话不可不答,董慈正想找个借口挡回去,那边巧意就扭头打趣道,“六叔你可随她了,死丫头哪回在外面吃过东西的,有好的她还不拿回被窝里躲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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