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两个女人的智斗
就在闵子墨冥思苦想的时候，身后有突然想起一声断喝：“你是谁”？
不用回头闵子墨都知道这次问的不是史江彧，因为这次的声音，浸透着沙哑的悲伤。
虽然没有回头，不过已经猜出对方八九分。
“嗑……嗑……”
闵子墨手里还抓着那根钢管，钢管的另外一端还挂在支柱上。他侧耳一听，心里的猜测又多了一分。
史家大院，除了老爷子史江彧之外，只有一个人敢用这种口气说话。再说，史大岳史小岳已经吊死，史府里能话的也没有几个人了。
也不对，史家突然冒出这七八个精壮汉子，怎么说就没有人了呢？说不定现在的史家还有比史江彧和史君澜说话管用的人，只不过目前还藏在后面。
“嗑嗑”声渐近，拄着棍子的汉子慢慢朝闵子墨走过来。
闵子墨突然感觉斜挂在肩上的布包微微抖动，随着“嗑嗑”的棍子拄地声响，很有节奏的在抖动。对方越近，抖动越强烈。
一回头，那人果然是史君澜。
史君澜似乎也感觉手里的棍子有些异样，也在微微的抖动着。
闵子墨一回头，史君澜就停住了脚步，瞬间愣住了。嗑嗑声停止，闵子墨的布包也停止了抖动。
“是你”？
“是我”！
“你为什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
两个男人非常冷峻地对话。
闵子墨突然现，史君澜比两个月前苍老了许多，四十多岁的男人，两鬓已经白了一片，额头的皱纹也多了几条、深了许多。
闵子墨吃过史君澜的亏，所以不敢大意，盯紧他手里的那根棍子。身子一抖，就把斜垮的布包抖到了身前，随时准备打开布包掏出蚩尤杖。
不料闵子墨这一抖身子，史君澜手里的棍子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史君澜赶紧握紧手里的棍子，诧异地看着闵子墨，心里也不敢大意。
“你还是走吧”。
“史小岳是我的同学，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好歹也要来看一眼”。
闵子墨的回答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史君澜也找不到岔子。虽然史家不想把史大岳兄弟同时吊死的事情声张，不过老躲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有人找上门来，总是要面对的。
“但是，这里不欢迎你”。史君澜冷冷地说。
闵子墨丢下手里的钢管，把右手搭在腋下的布包上，随时可以拉开拉链掏出蚩尤杖。然后也冷冷地对史君澜说：“这里虽然是史府私宅，不过现在得换个说法，叫做案现场”。
“你说什么”？史君澜双目圆睁，满面怒容，手里的棍子又抖动了一下。
“没什么”闵子墨还是淡定地说：“想必你也是史家最聪明的人，史小岳和史大岳两兄弟突然出了这样的事，稍微有点脑筋的人，自然会多一些猜测。你是他们的大哥，不会没有感觉这个事情的蹊跷吧”？
史君澜阴着脸，恶狠狠地盯着闵子墨看了一分钟，然后才哑着嗓子，低沉地闷喝一声：“滚！”
这时，正在另外一边帐篷里忙碌的老顺一看两人的架势就知道不妙，急忙过啦来打圆场。
“史家大哥，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了，这里不是有一帮兄弟帮忙嘛。”
老顺这话说得……看似关心人，却踩着了别人的痛脚来问你痛不痛。
史君澜深居简出，好几年不和村民碰面，不过老顺这人他是知道了。乡下的规矩，对道士先生多少还是要尊重的，特别是人家上们给自己办事的时候。
在夜郎谷一带，有两种人不能得罪，一是木匠，二是吃阴阳饭的人。据说，某家人就因为得罪了木匠，结果每天晚上一上床，木床就会出诡异的叫声；至于道士先生和巫婆，更是谁也不敢开罪的，道理大家都懂。虽然现在很多人已经不把道士和巫婆当一回事，但是在请来给自己做事的时候还是要遵循这个规则，所谓心诚则灵嘛。
所以老顺一话，史君澜尽管被踩了痛脚也还得忍着。一旦道士先生生气了，在做法事的时候不尽心尽力，死者的亡灵就很难得到度。更有恶毒的人，在做法事的时候使个什么坏心眼，还会殃及死者亲属。
所以史君澜只能忍着。
不料闵子墨却不给老顺的面子，这个时候他很想接近史君澜，不需要老顺来解围。
于是他就朝老顺摆摆手，说：“赵先生去忙吧，我和史家大哥有几句话要聊聊”。
老顺不知道两人在两个月前交过手，也不知道史君澜和闵子墨其实都是武功了得的人，以为他们真的有话要说，于是就转身离开。
灵堂那边几个汉子也只是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各忙各的，并没有继续关注这边的情况。
有了夜郎谷地宫一番经历的闵子墨已经今非昔比。两千年前的人老子都见过，都敢交手，你史君澜算个毛线？和你交手算是给你面子呢。不要说你手里有着那么一根“神棍”，老子还有神杖呢。
杀鸡焉用牛刀，闵子墨想着自己的炫龙神掌已经达到五重境界，于是就松开了布包，甩开双手走向史君澜。
这一举动，立即让史君澜突然紧张起来：上次一棍子差点没把你打死，居然一点也不长记性。不对，看这小子镇定自若的表情，估计是有备而来。
史君澜不觉提起手里的棍子，想吓唬一下闵子墨。不料棍子却不是那么听使唤了，显得沉重无比，举起来都有些吃力。而且棍子下面就像绑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摇晃不定，失去准星。
好在闵子墨走到面前两米处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史君澜说：“大哥，我暂且跟着小岳叫你一声大哥，你真的以为小岳他们是自杀的吗”？
史君澜虎死不倒威，虽然棍子不听使唤，腿脚也不方便，但是他不怕闵子墨。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更是必须要保持镇定。于是仍旧冷冷地闷喝了一声：“我都叫你滚了”。
突然想起当初闵子墨被自己打倒在地，史小岳搀扶他离开之后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刚才去搀扶闵子墨的时候，感觉他轻飘飘的，一点体重都没有，好奇怪哦。”
于是史君澜又将声音压低了很多，补了这么一句话：“我知道你不是常人，但是这事你还是少掺合为好，否则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闵子墨一歪脑袋，满不在乎地说：“大哥，我来你这里压根就没想过要什么好处，我就想着，史小岳好歹和我同窗六年，这份情谊是在的，他的死因，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义务帮着查一下”。
闵子墨没有说错，他原本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还记着自己两个月前和史君澜交手的时候，史小岳曾维护过他。自己被打倒了，也是史小岳把他搀扶起来的。
闵子墨落井下石，不依不饶地对史君澜说：“我和他仅仅是同窗六年的这个情分，都为他的死感到蹊跷，你们好歹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十多年，还是自家亲兄弟，你就不为你的两个弟弟感到某种……”
“闭嘴！”
史君澜突然情绪失控，放开嗓子大喝一声。
闵子墨抬头一看，两行浊泪从史君澜的眼角滚落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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