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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贵妃娘娘,皇上交代,您不能出去。”

        聂瑶珈怒视着阻拦她的两人,一手推开他们的胳膊,“胆子不小,居然敢拦我?我一样可以让皇上处死你们!要么,放我出去,自然不会让皇上知道,我回来当作什么也没有,要么,你们就继续拦着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死祭!”

        两个侍卫为难的互看,终是妥协的让开路。

        聂瑶珈问:“宫中的牢房在哪里。”

        ……

        一路跑到牢中,又遇见牢头将她拦住。

        “贵妃娘娘,您就别再为难小的们啦。”

        聂瑶珈见怎么说都不通,就取下头上的金钗抵在自己喉间,“让,还是不让!”

        牢头马上让人开门,听说皇上相当在乎这个贵妃。

        聂瑶珈进去,看到墨亦的时候捂住嘴巴,她都不敢认他,满身鲜血,像死掉一样绑在木架上。

        她颤抖的手为他松绑,墨亦失去重心的倒下来,聂瑶珈没有接住墨亦,被他压在身下。

        墨亦已经昏迷,躺在聂瑶珈的身上,不知道聂瑶珈为他流了泪,痛了心。

        聂瑶珈费力的抽离开身子,把他拖到较干的草席上,眼泪簌簌落着,“墨亦……”她试了试他的鼻息,幸好还有气,她才放心。

        “你们快去找些药来!他这样下去死的!”她朝牢头喊道。

        牢头左右为难的出去拿了。

        聂瑶珈又吩咐另外的人,“拿盆清水进来。”

        她将墨亦全身的碎衣服全部撕下,有的衣服已经和血粘连,她小心再小心的解下。

        用自己的白帕沾水为他轻轻擦洗,骆殿尘太过分了!

        墨亦在聂瑶珈为他上药的时候清醒了,他看着聂瑶珈,开始以为她是幻觉,后来感觉到疼,才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问我有没有事!”聂瑶珈上完药,解下自己的披风为他盖上。

        墨亦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

        天亮时,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投在聂瑶珈和墨亦身上。

        骆殿尘疾步如飞的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聂瑶珈睡在墨亦的身边。

        “你!”他气愤的不知该怎么说聂瑶珈。

        聂瑶珈醒来,看到骆殿尘并没有吃惊,正好,她也要找他,站起来指着地上的墨亦问:“你这样对待我的朋友?”她觉得骆殿尘就像个伪君子,说一套,做一套。

        骆殿尘走近她,步步逼她退后,“是,朕没有杀他已经是恩赐了,你想为他求情吗?朕是不会饶他的,因为你在乎他!”

        聂瑶珈被他逼到墙壁上,无路可退,挑眉说:“好,那我陪他一起坐牢。皇上若是想抓我离开这里,我也可以自残。”

        要比狠,她倒不输给别人。

        骆殿尘怔住,“好,朕不能拿你怎么样你知道的,朕妥协好不好,将墨亦软禁起来,再也不会这样对他施刑,你若是不相信朕,可以一个月来见他一次,但,绝不可以说话。”他退步,只因为在她眼里看到了认真和坚韧。

        在亲眼看过她跳崖,他真的不敢再冒风险失去她。

        聂瑶珈点点头,“好,我好好做你的贵妃,你周全墨亦,一切有商量。”

        骆殿尘牵住她的手,紧紧不放,带她离开牢房。

        连续数日,天气阴沉,雷电交加,天际常常划过如血腥般的闪电,看得人心惊胆战。

        聂瑶珈听素绾说,墨亦被关在宫中的某间屋子里,吃住都还好,只是没有自由。

        “谢谢你帮我常去查看。”

        “别这么客气,在卉国时,我曾见过墨亦,当时就觉得这么年轻的又医术高明的他是个人才,又是你朋友,我也不能不管。”素绾在绣架上一针针绣着山水图。

        “你绣的可真漂亮,我记得曾经也绣过一块,可是是个四不像。”聂瑶珈回想起刚穿越来那会儿,不禁笑起来。

        素绾长叹,“打发日子用的,绣这个倒让我有了很多耐性。”

        聂瑶珈看着一针针太麻烦,自己绝不是这块料。

        骆殿尘从珠帘外看着里面的两个女人有说有笑,没去打扰。

        自己不出现在聂瑶珈面前,她就会笑,而他,只能偷偷看着她的笑。

        卉国

        雪浓为阮秀芜擦着胳膊,手心手背,悉心照料。

        栾倾痕则在桌案前批阅着奏折,批完一份就放在已经批好的一堆里,胳膊一不小心推了下批好的奏折,有些掉进了瓷瓶里面。

        他叫来林公公,令他捡出来,事情忙乱的令他皱起眉头,烦燥的说:“看看这瓶里的画还有没有用,没用的扔掉!”

        “是,皇上。”林公公将画卷全部放在地上,拾起掉落里面的奏折,放在桌上。

        抱了个满怀,要将画卷移到别处经过细细挑捡。

        栾倾痕看到桌下还有一卷,捡起来递给林公公,“这里还有一卷。”

        林公公刚要腾出手去接,栾倾痕手里的画绳子一松,自己打了画卷。

        画面正好朝着林公公,他一看这画,“皇上,这幅您……”这可是画着聂瑶珈的那幅画,皇上是什么意思?

        栾倾痕将画卷起,看也没看交给林公公,然后又忙于处理公务。

        林公公收下画,没再多嘴的下去了。

        皇上的墨宝都放在一个储藏阁内,林公公打开这画,思前想后觉得不能扔,于是单独放在了桌子上。

        雪浓走到栾倾痕身边,为他放下茶水,不敢打扰。

        只是阮秀芜为何一直没有苏醒?墨亦也没有办法将她治好吗?最近更是见不到墨亦的人影了。她只能着急。

        栾倾痕自从送走紫凝,没有再颓废,而是天天操劳政务,像是一口气要把所有政事都忙完似的。

        雪浓有时也认为,他还是在利用政务麻痹自己。

        栾倾痕一旁的奏折因为更高而掉进瓷瓶里,他亲手捡起,雪浓帮忙。

        瓷瓶里的画到哪里去了?栾倾痕如梦初醒似的,“林公公!画呢?”

        林公公刚回来,“皇上,您刚才让奴才丢在储藏阁里了。”看吧,他就知道皇上会想起。

        栾倾痕揉着太阳穴,自己交代的事都忘记了。

        该休息一下,他负手去了储藏阁。

        (会怎样呢?请大家接着看噢。)【谢谢‘深蓝色的哭泣’和‘xy1408140’送灵儿金牌,灵儿会好好写文!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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