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觉醒准备

　　
“呼……”李天洋长叹了一口气。
“咋的，又出啥毛病了？给你治治？”
“没啥，没啥！”李天洋赔笑着，流着汗进行下一组训练，丝毫不敢怠慢。
他已经十一岁了，在这里待了起码也有一年半了，已经习惯了只有老头陪着的生活。每天白天单调地进行肉体训练，一开始就是纯粹的肌肉力量训练，到后面老头开始教一些招式，但他始终笨脑子学不会，气得老头直跺脚。每个月大概只有一次有下山的机会。
“你说你，咋还没有气呢？”
老头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抱怨起这个来，李天洋耳朵都听出茧了。
“知道了知道了！没有气咋了！”
“哈哈。”随后就是老头一声叹息，“按你现在这个年纪，确实应该有气了，但……”
“切。”李天洋翻白眼，“我才不稀罕！”
“臭小子！能不能有点志气！”
“哼哈哈！”
“笑什么笑！赶紧训练去！”
李天洋便就趁机训练去了。
那九根柱子，李天洋也差不多忘在了脑后。
李天洋现在已经是武生三阶，从武生到武青，是武者修炼的一个很重要的节点，无数人卡在了这里。
“不想修炼……”李天洋有的时候会抱怨道。
转眼间，到了秋天。
“休息一会吧。”老头说道。
“嗯。”李天洋回应道。
“李天洋，你知不知道我为啥会收你为徒么？”老头莫名其妙地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
“为啥？”李天洋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咋了？”
“哈哈！”老头又莫名其妙地笑着，他指着李天洋，“你肚子里那几根柱子，你心里清楚吧？”
李天洋一愣：“啥子东西？”
“嗯？”老头一眯眼。
李天洋想了半天，似乎好像大概还真是有有那玩意：“知道啊。”
老头沉吟半晌。
“你可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啥风险啊？”李天洋一脸懵。
“就是你肚子里的！”老头说道，“你应该看过那九根柱子了吧，那九根柱子，实际上是封印。你可还记得你什么时候梦见这九根柱子的？”
“呃……”李天洋想了好一会，“好像是在……两年前？……”
“噫惹！”老头显然有点无语，“这你都不记得了？”
“谁记得！咋了，这与你收我做徒弟有啥关系？”李天洋还在认为老头只是随口讲讲。
“呃……没关系。”老头迟疑了一会，说道，“你体内那九根柱子呢，实际上是封印，封印了极其强大的力量。你当时是打开了第一道封印，柱子上是不是有张符啊？”
“对啊。”经老头这么几下一讲，李天洋算是全部回忆起来了，“九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有符……”
“对！”老头点了点头，“你动了第一道封印，经脉被强制性地打通了一部分。你只是表面上强大了一点，实际上由于肉体力量不够强大，解除第一道封印释放的力量反而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啊？哦。”
“你只是得到了第一道封印给你带来的经脉打通，但是第一道封印所含有的气，你并没有吸收，因为你没有那个能力吸收。”老头继续说道，“但现在，你已经达到了武生与武青这个临界点，你可以吸收这个第一道封印了。一旦你吸收了，你绝对能直接突破到武青！”
“哇！”李天洋很惊讶，“那还等啥！快吸收啊！”
“慢着。”老头手一摆，“吸收这种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固然，你当时已经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什么代价？”
“你不记得了吗？”老头说道，“你发了疯，伤了一些人。”他不敢对李天洋说事实，李天洋实际上是杀了人的，但他自己并不知情。要是把事实告诉李天洋，恐怕会给李天洋一生的负罪感。
“呃？”李天洋稍微有点吃惊，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发疯？行吧，但不就这一个封印了么，有啥代价的……”
“你要能忍住，过程会非常地痛苦。”
“痛苦？”李天洋只是一笑，“有啥痛苦的。”他并不是勇敢，他只是无知。
“呵。”老头一瞟，“这种痛苦不只是来自身体的痛苦，而且还有精神上的痛苦，你认为你一定能扛得住吗？如果你认为可以，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准备，你愿意吗？”
“愿意！”李天洋仍然只是一股脑的蛮劲，“我倒要看看是啥痛苦！”
“哈哈哈！”老头大笑，“真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啊！哈哈……”
“什么年少不知愁滋味，我很勇的！”李天洋还不服了。老头看到他那样子真是好笑，但是却也是有一点满意的，毕竟这种蛮劲也不是什么人都有。
“那说好了啊，记住哦，不能中途暂停哦，只能忍着！”老头点点头。
“行！”
但从老头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很担忧，李天洋感到有些奇怪，老头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啊。不过没过一会，老头的表情也就放松了下来，李天洋便不再想那么多。
结果一等，就是等到半夜十二点多。
李天洋本来都打算睡觉了，却被老头喊了过来：
“是时候了，李天洋！脱衣服！”
“干嘛啊？”李天洋很不满，“搞这么晚……”
“你不是说你要开始的吗？今天晚上你暂时就别睡了，赶紧去吧。”
“哦。”李天洋撅起嘴，“开始吧开始吧！”
老头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指向院子里。
李天洋探头一看，一个大澡盆放在院子中心，李天洋感觉有点奇怪：“要大澡盆干啥？”
“坐在大澡盆里。”
李天洋丈二摸不着头脑，坐进了澡盆。
“嘶！”李天洋被水刺激得蹦了起来，“怎么是烫水！……烫！烫！”
“娇生惯养的是咋回事！”老头划了划水，“正正好！做进去！看来以后要给你多做点抗逆训练了！”
李天洋只得咬咬牙坐了下去，老头这时拎来一桶红色的什么东西，从怀里拿出一支毛笔蘸了一点往他背上涂。
“这什么东西啊？”李天洋正在适应水温，毛笔那冰冷的触感显然让他有点难受。
“朱砂。”老头头也不抬地说道。
“朱砂？”李天洋一愣，老头也不是没跟他讲过朱砂，一般是用来画符镇尸的，但在自己身上画干啥？
“你说呢。”老头几下就画好了符，“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一定得忍住。”
李天洋被热水弄得满面通红：“知道了知道了！”他正想活动一下筋骨，却被老头阻止：“不要乱动，你就这样待上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你就可以真正解开封印了。”
“两个时辰？！”
“对啊，忍一会。”
李天洋有点不满，但想了想，还是咬了咬牙：“行吧。”
没过一会，李天洋就后悔了。
老头是一直往盆里倒热水，以保持水的温度，自己则是只能乖乖地在盆里打座。
“心无旁骛……”老头提醒一句，李天洋只得继续坐下去。这感觉是真的不好受。
渐渐地，水已经没过了他的脖子，只有一个头露在水面。李天洋的脸已经通红：“好闷啊！”
“不要着急，忍住。”老头笑了笑。李天洋只得翻了翻白眼，继续在盆里待着。老头于是就转身背着他，不知道用石头搭什么东西。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李天洋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水泡肿了，这个时候老头进了屋子，李天洋定睛一看，老头搭的似乎是一个石台。他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就从房间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些柴火。
“这是干嘛？”还没等李天洋反应过来，老头就把这个澡盆连他一起抱了起来，放到石台上。李天洋正在疑惑之中，老头往石台底下丢入柴火，然后点燃（澡盆是陶瓷的），再往澡盆里放入生姜、辣椒一类，大有生火做饭之势……
“干嘛啊！”李天洋吓一大跳。
“活络筋脉！小屁孩懂个屁！”老头端来个小板凳，“再说了，泡澡不舒服吗？”
“啊！！”李天洋有点受不了了，他感觉这个热气已经不是皮肤表面感受的问题了，几乎就是火气入心的感觉。
“再泡那么个……”老头看了看钟，“四十分钟，就可以了！”
“四十分钟？那我都熟了！”李天洋大叫道。老头却嘿嘿一笑：“熟了也不错啊，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没隔壁！……”李天洋已经被辣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眼前变成一片红色，血液在体内飞速流淌着，都快要擦出火花来。过了一会，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扭曲了，光线和声音扭在一起，那种感觉简直难以形容。
他似乎甚至还闻到一股肉香。
“这是要做人肉火锅吗？！”李天洋竭尽全力想吼出来，但是话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实际上怎么说呢，你这也就相当于是一个炼体，忍忍就过去了，别那么娇气！”老头摇了摇头。
李天洋都已经翻白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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