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街头丢失的少女
戴维斯面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看了看夏洛克，对方无动于衷，最后只好妥协地叹了口气，摇摇头嘱咐道：“别乱搞，再被投诉我就只能下岗了。”
夏洛克迅速地接过对方手中的证件，摆摆手。
“人醒了发短信给我。”
留下戴维斯在原地看着对方利落转身的动作，欲哭无泪。
想到夏洛克带来的消息，揉揉脸，重新振作起来去集结警力了。
……
伊斯黛尔再次见到夏洛克是在傍晚。
对方风尘仆仆、一脸兴冲冲的样子让她有点好奇。
这个疑惑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夏洛克一回来就像开机关枪似的对着她一通发问：
“80年代的福特sierra，这种小车型装不了多少人。我查了那辆车的信息，车主信息显示是个普通的美国人，我要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见到其他车辆？”
夏洛克紧紧地盯着她，伊斯黛尔感觉到脑子里突然被塞进了好多东西，她努力地去理解对方的每一个字，消化之后认真回答：
“那种奇怪的盒子吗？我没有见到。”
“你们是单个出行？不，这样效率太慢了，失踪人数不少，新闻已经见报，多一天就多一份失败的风险，对方不可能冒着暴露的危险这样做。而且这样做也没有什么好处……”
“藏匿的地方偏僻，涉及到运输，失踪少女之间并没有社会交往，还有幕后主使，这显然与私人恩怨无关……金钱的力量，没错。”
夏洛克从一开始地问话逐渐变成了自问自答，他不断地提出推测，又用新的证据和线索推翻自己的猜想，不断修正。
“可她有什么特别，要单独交易呢？”
夏洛克双手合十，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世界里，看上去仿若希腊雕塑里的神像。
虽然伊斯黛尔承认眼前的一幕很是赏心悦目，但为了方便对方推理，把凶手尽快一网打尽，她决定还是举起小手，将自己觉得可能有用的信息告诉夏洛克：
“那个，在被关的时候，有个女人说顺序突然换了，希望这对你有帮助。”
夏洛克的目光如探照灯般扫了过来，似乎一切的罪恶和隐瞒都在这样的视线下无所遁形。
伊斯黛尔并不介意，她说得是实话，因此勇敢地迎上对方的探究，清澈的蓝眼睛全是真诚和希望。
夏洛克的目光一动，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开，淡淡地说：“那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趟藏匿地点。”
“很乐意有这样的机会帮上你。”伊斯黛尔的眉眼弯弯，惊喜和快乐仿若实质般从她的身上流淌出来。
这样的反应很奇怪，似乎跟着他是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一样。夏洛克只在隔壁那个小女孩跟父母一起出门去游乐园时，见过这种类似的表情。
他有点不适应，但这种感觉不赖。
……
对于夏洛克在不需要自己引路，就准确找到了被抓走后她呆的地方这件事，伊斯黛尔不可谓不惊讶。
她发自内心地觉得对方可真是个天才，同时又隐隐地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心情有点低落。
夏洛克看了一眼对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这个世界的天才寥寥无几，平庸愚蠢的人类生活才是常态。”
低垂的小脑袋一扬，金色的头发扫到了夏洛克的手腕，有点痒。
伊斯黛尔看着夏洛克的侧脸，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用处可以更大一点儿，于是握了握拳头，对着夏洛克发誓：“如果我没有天才的头脑，那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天才的助手。谢谢你，夏洛克。”
“嗯。”
车辆行驶在乡间的小路上，远处的黄昏温柔地给寂寥的大地一个晚安吻，暮霭沉沉，几颗星子稀稀散散地挂在天际，远处炊烟徐徐，夏洛克的脸在落日的余晖下显得柔和而虚无，气氛陷入静默。
突然电话提示音响起，夏洛克拿起手机，是戴维斯发来的短信。
“现场空无一人，情况有变。”
夏洛克皱起眉，放下手机。
警局的人一如既往的冒失，对方察觉到了不对劲，改变了行动。
“发生了什么？”伊斯黛尔看夏洛克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开口问道。
夏洛克反问：“除了你外，当时还有多少受害者在？”
伊斯黛尔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六个。五个昏迷不醒，一个被打得很严重，都被关在笼子里。”
夏洛克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发短信。
“注意载座6人及以上的嫌疑车辆情况，调查沿路关卡，尤其是前往机场、港口的车辆。——sh”
手机那头的戴维斯一头雾水，但出于对于福尔摩斯的信任以及试图补救的决心，还是下令，请求交通运输部门协助了。
……
等到夏洛克他们赶到时，现场只有几个警察在进行取证、维护现场之类的事情。
夏洛克大踏步地走向房子，翻开警戒线就要进去，旁边一个看上去刚出校门不久的年轻警察拦住了他，双眼警惕地看着年轻男人，嘴里不客气地说道：
“boy，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夏洛克对对方不客气的态度习以为常，他从大衣口袋里拿出警官证，语气嘲讽：“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拦住唯一一个能破案的人。这种效率要是用在破案上，每年的悬案能解决一半。”
小警察面目赤红，气急，却碍于对方拿着警官证，又不敢多少什么。只能闷闷地退到一旁，心有不甘的他出声说道：“我们会努力破案，把嫌疑人抓住的。”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伊斯黛尔紧跟在夏洛克后面，对着警察笑了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还不快跟上，你在干什么。”
“来了来了！”
伊斯黛尔迈着步子，小跑到夏洛克身边，看着对方从进门开始就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屋内的一切。
伊斯黛尔最初还跟着夏洛克，学着他的动作，试图从那些墙壁、笼子、酒瓶……上面找出蛛丝马迹。
最后观察不出什么，也不再强求，只是看着对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
“等会我们是坐警察的车走吗？我们来的时候坐的车，我刚才看好像已经开走了……”
正拿着一个酒瓶若有所思的夏洛克猛地放下手中的东西，眼睛发亮，开口：
“我犯了一个错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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