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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只是个农村娃


三叔脸阴沉了下来,

        “我不管究竟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敢动小澈,老子本来该弄死你的。快点告诉老子,到底出了什么事,跟我爹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庙屋里的灯光开始不断的晃动,一股渗人的感觉在城隍庙周围弥漫开来。

        罐子震动的越来越厉害,里面声音开始变得惊慌,似乎忍的十分辛苦,更加的断断续续,

        “我最后的道力已经被你破……了……我挡不住它了……东家……救……救我……”

        三叔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随后一张符纸已经是到了手中,

        “到底什么玩意,给老子滚出来。”

        接着就在三叔眼皮子地下,那装着老张头骨头的罐子,直接爆了开来,一声绝望的叫声响起,

        “王……家……玉佩……”

        随着骨头罐子爆开,一股股黑气从散落一地的骨头上散发了出来,三叔看着一股股黑气,脸上竟然显出极为忌惮的神色,黑气朝着三叔涌了过来,这货瞬间也反应了过来,动作奇怪,一把粉末已经是撒了出去,粉末碰到黑气之后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我日你个仙人。”

        三叔骂了一句,随后直接冲进了城隍庙的庙屋里,脸上神色变得更加的阴冷。

        这骨头罐子冒出的黑气竟是连三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躲开。黑气朝着庙屋涌了过来,三叔动作更加的迅速,几步就冲到了屋子前方位置,然后抄起桌上的香炉,朝着城隍老爷雕像直接就砸了过去。如果我在场,我肯定会惊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那接近两米的城隍老爷雕像竟然是空心的,三叔一香炉下去,直接在雕塑的腹部位置砸了一个大洞,然后一块牌位露了出来,稳稳的立在雕像里面。

        这牌位竟然一直就藏在城隍老爷雕像的肚子里。

        如果我在场,我肯定可以认出来,因为这块牌位,就和我回老家祠堂看到的那些阶梯上的牌位没有区别,这在那雕塑肚子里面放的稳稳当当的东西。竟然是我王家先祖的牌位。

        随着牌位被露出出来,三叔顿时转过了身子,做了一个手势,大声的念着,

        “先祖在上,尽后世文秀请祖福荫,荡邪驱鬼,急急如律令。”

        三叔话音刚落,阵阵柔和的青光从牌位中发了出来,黑气此时已经完全涌入了庙屋,在青光的照射下,一点一点的消融着。

        随着最后一丝黑气的消散,牌位再次恢复了原样,三叔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然后对着牌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

        庙屋又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不过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三叔额头已经是布满了汗珠,不断的喘着粗气。

        三叔走到门口,看着散落一地的骨头,脸上居然露出心有余悸的神色,不过瞬间又是冷了下来,三叔蹲了下来,捡起一块骨头到鼻子边上闻了闻,神色一变,低低的念着,

        “这老张头到底变成了个什么玩意,一点魂魄气味都没有留下来,这狗日的赚死人香火的老头这回真的死干净了。”

        随后继续念着,“那之后的黑气绝对不是普通的玩意,污气之重简直是……”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老张头到底说的是什么玩意?对头的几家绝对没有这种手段。老子今天差点就跑不脱了。”

        说到这里,三叔从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正是那块我猜测从老张头身上扯下来的布。三叔盯着这块布,目光有些闪烁,莫名其妙的低念了一句,

        “王家……玉佩……看来我真的得回去一趟。”

        就在三叔静静的站在庙门口的时候,车光从远处亮了起来,老铲开着车子终于赶回了城隍庙,一看庙门口的情形,我顿时有些傻了,几乎是开车门直接跳了下来,然后冲的就过去了。

        “叔。”

        老铲动作比我还快,直接就到了三叔旁边,“三爷,出了什么事?”

        三叔慢慢的点了一根烟,然后眼睛微眯的看了一眼老铲,老铲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我赶紧说道,“叔,是我求铲叔回来了。”听了我的话,三叔的面色缓和了下来,此时这一地的骨头说不出的诡异,我心里早已经翻了天,这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那已经破了的罐子,隐隐证明了我心中的猜测,不过我没有直接说出来,三叔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应该有这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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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我就看到了庙里面的情况,当我看到那城隍老爷雕像上面的大洞,以及里面的牌位的时候,惊的不行。

        三叔看我一直盯着牌位看,骂了一句,

        “你看个锤子,之前让你作揖你不认真,给老子先进去烧根香。”随后又是对着老铲打了声招呼,

        “明早之前,叫点人把那洞堵上。”

        之后不管我怎么问,三叔对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提,只是说那老张头已经彻底完了。在回去的车上,我又问牌位怎么会在那里,这货这回倒是告诉的很干脆。

        “老子都跟你说了,你自己理解不到,这城隍老爷是个很玄乎的存在,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就没有。死人都是需要香火的,我王家祖宗也是如此,让这些人拜那牌位,是给老祖宗们添阴寿,我也说不清楚,应该对于家族气运也有好处。那牌位,是你爷爷亲手放的。”

        这已经颠覆了我以往的观念,根据我以往的认知,这城隍庙和城隍老爷可是鬼神一般的存在,可是三叔居然一副一点也不慌的样子。我麻起胆子弱弱的问了一句,

        “如果真的有城隍老爷,那该怎么办?”

        三叔抽了口烟,笑了笑,

        “如果真的有,在你爷爷把牌位放进去的时候,那就有都已经变成没有了。谁在里面供着,谁就是城隍老爷。”

        我心中一惊,三叔之后的语气十分的果断,临了还加了一句话,

        “我王家做事,向来受人诟病,但比起那些装模作样的玩意不知道好了多少,从来直来直去,哪里管得了别人怎么看。”

        我终于明白三叔很久之前给我打的招呼,在成都遇到问题可以到三个地方躲,第一是转街,第二就是这城隍庙。有这牌位在里面,确实再凶猛的板板也来不了这庙里面喝一壶。

        三叔说老张头再也不会来找我麻烦了,可是我心中却老是放不下,我跟着老铲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一地骨头的场景实在是太过诡异。不过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三叔这货咬死了不说我也没办法,只好一个人闷在心里不断的揣测。

        当晚我没有回住的地方,跟着三叔回了砖街老院,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我直接冲到了三叔房间,发现里面没有人,只有一床还没有整理的被子和一地的烟头。我赶紧又是到了店子里面,发现老铲倒是坐在店子里面和掌柜的聊着天,我问老铲,老铲说三叔一大早就回吃水乡了,走的很急的样子。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货出门又不打招呼,自己蹭了顿早饭也就准备回去。虽然一头迷雾,但那让我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的老张头应该已经嗝屁了。

        之前的一阵简直就是一种心里煎熬,随时要防范着是不是什么时候这玩意就会出现在我面前,看那罐子破成那样,而且一地散落的骨头,再加上三叔说那玩意彻底完了时候的肯定语气,现在应该不用整天疑神疑鬼小心翼翼。

        我走出店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要准备离开,老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爷,过一两个星期记得去祝老爷子那里哟,早上祝家都打了电话来的咧。”我头也没回的摆了摆手,把再见和知道这事了的意思都融进了这个手势里面,然后直接回自己的住处。

        老张头的事情就这么告了一段落,我并没有看到我从离开到回去那中间城隍庙发生的情形,就是因为没看到所以才会越来越好奇,最后在庙门口的那一幕我反复的想了很久,发现自己越想越头痛,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之后一两个星期的生活倒是回到了平淡,胖娃这狗日的卖罩子越发的拼命起来,早出晚归的更厉害,连带着我也跟着这货朝着成都的大街小巷到处跑。

        按理说,那老张头被三叔解决了,我压力应该轻一些,但另外一件烦心事搞得我这一阵心里又有些煎熬。那就是三叔让我冒充老鬼的徒弟到那祝家去搞板板。本来我也练了这么多年手艺,没手艺的时候,一般的玩意看着我都躲着走。现在有“武功”在身,加上三叔说祝家的玩意不是特别勇猛,正好给我一个练胆子和手艺的机会,但偏偏里面又夹杂了一个爷爷定的未来的结婚对象,事情味道就变了,我简直是烦不胜烦。

        三叔这货让我去的目的就不纯,这货回吃水乡之后,我倒是给他打了两次电话,哪里知道当时时间也没找对,正好我爸在旁边。这货一听我又是说不想去的事儿,把电话往我爸那里一丢,接下来我被骂的像个锤子,只能在心里恨的牙痒痒,对这货的不爽简直达到了一个顶点。

        我有些黔驴技穷的感觉,最后只能认命,心里想着最多也就去混个脸熟,反正也没人知道我就是跟那女娃定亲的人,到时候以最快速度溜也就是了。

        这天中午,我又和胖娃一人端着个盒饭坐在天桥的摊子边上,这狗日只知道往嘴里塞,

        “老大,叹什么气?有那么漂亮个媳妇你还不满足?”

        因为当时吃饭说这事的时候,胖娃也在场,这锤子货这几天把我笑了个够呛,

        “你懂个求,我是在想其他事情。”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豁(骗)我。说实话,老大,那家人开那种车子,肯定有钱,那女娃长的又标致,年纪不大要哪里有哪里,真不知道你还嫌弃什么,要是我的话,早冲上去了。”

        第二十四章    姓祝的一家人

        我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这玩意的脑壳上面,

        “老子冲你两锤子。”

        之后就是我和胖娃两个摆摊的民工在天桥上面各种打闹和斗嘴。

        我每天倒是手艺没有落下,而且每天还加了半个小时。一是因为几个月之后就要去外地,我对爷爷的思念已经让我难受之极。二是因为既然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必须得去那祝家,好歹是我第一次出手对付板板,心里还是有点悬吊吊的,多少得做一些准备工作,我在想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是下意识把什么亲事的事情丢在了一边。

        很快就到了和那祝凤堂约定的日子,胖娃笑了我一阵之后直接提着麻袋就单独出门了,我一大早反而接到了老鬼的电话,

        “鬼叔,临了还提醒一下子,我还能跑了不成?”

        “小爷,我这不是关心你么?再说三爷打了招呼,说你很有可能跑……”

        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心里已经又是开骂,最后几乎是狠狠的按了挂电话的键,然后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准备出门。

        刚出小区门口,一阵喇叭声就响了起来,

        “小爷……这里……”

        我一看,一辆烂车就停在不远处等着,老铲坐在里面正跟我招手。

        “铲叔,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找不到路,就来送你过去。嘿嘿。”

        我只觉得一口气就上不来,噎的我难受,心里骂了一句狗日的狗,

        “是三叔让你来的?”

        “小爷,这回你倒是猜错了,是二爷,二爷早上专门打了电话,一定要我把你送到门口,还说如果你敢跑,他就……”

        老铲没有说下去,我用脚也想得到我老汉之后的会是什么话,我顿时就蔫了下来,有气无力的上了车,才发现车子后座上面还放了两个大包,

        “这是二姑奶奶给你准备的,说让你穿漂亮点,她就不打电话来打扰你了。”

        “我妈……”

        话到嘴边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连我妈都搀和进来了,还说什么不打扰我,我翻了翻两个包包里面的东西,发现都是些年轻人穿的衣服,基本上连商标都没有扯,当我看到一堆洗漱用品的时候,我眼睛一瞪,

        “铲叔,这也是我妈给我准备的?”

        “哦,那是三爷让我买的,他说你得到那地方去住一阵,你带上这些东西方便一些。”

        我顿时有点懵,还得住一阵?我差点当场就要给三叔打电话,但一想到我爸那斩钉截铁的语气,我又把手机放了回去,闷着坐在后面。

        老铲对路还是比较熟悉,开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到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我倒是一直看着窗外,知道这里还依旧在成都,只不过从来没到过这里。

        “小爷,到了。”

        老铲停了车,然后直接把两个大包搬了下去,等我跟着下来之后,老铲说了一声,

        “小爷,就是这家,我先走了。”说完直接就开车走了,留下我和两个大包站在路边,我朝着周围看了看,我站的地方是一个院子门口,这里肯定还没有出成都,因为不远处还可以看到市中心地带的高楼,只不过这周边的环境着实不错,整齐的林荫道,一栋一栋的整齐的三层小楼,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我看了看面前的院子,门牌号和祝凤堂那老头给的地址倒对的上。我拧起两个大包正准备照着纸上面的电话给这老头打过去,一个声音从院子里面响了起来,

        “小先生,来咧?老夫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咧。”

        我转身一看,果然就是祝凤堂那白头发老头。穿着一件唐装褂子,看起来还蛮精神的。这老头正带着一个大妈从院里的楼房往门口走,满脸笑呵呵的。

        那大妈给我开了门,我提着两个重的不行的大包犹豫了一下,然后跟着就进去了。一进到屋里,进了屋才发现,里面的装潢完全是我在电视里面才看到过的级别,就是跟着三叔住宾馆也没这么好的装修。直到听到这老头安排那大妈把我手里的东西接过来,拿到什么屋里去,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想错了,这大妈不是老头的婆娘,反而是佣人。我在心里念了一句,狗日的还真是不同人不同生活。

        “我和小先生两次碰面倒是有缘,在公园的时候没想到你居然是桂先生的徒弟,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咧。”

        这老头说话有些文绉绉的,我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我刚想说自己名字,突然反应了过来,从嘴里临时憋了几个字出来,

        “我叫奉宇。他们都叫我奉二娃。”

        这老头笑了起来,看我的眼神有种莫名的意味,

        “奉宇?好好好,倒是年轻有为,按照桂先生的意思,奉小兄弟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帮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一回,还真是有劳了。”

        我连忙说不敢不敢。

        我的两包东西已经被那大妈提着上楼了,这老头也领着我上去,说是要带我看我的房间,我跟着来到了一间房门口,此时那大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老爷,已经收拾好了。”

        老头点了点头,叫他先下去,然后领着我就进了门,进屋之后,我傻眼了,整个屋子的装饰完全可以用卡通这个词形容,而且一个精美的梳妆台,床上放着一个巨大的叫做“米老鼠”的东西正傻不拉几的看着我,我哪里见过这阵势。由于这老头之前说话文绉绉的,我也有点被带入了进去,

        “祝老爷子,您这是何意?”

        “奉小哥,这是我那孙女的房间,有些简陋,你就先将就一下,我这里剩下的两个屋子都被我那孙女给占了,这是其中一个,这隔壁的一间也是她的,样式都差不多。你要是不满意要不搬到隔壁去?”

        我心想这是个什么女娃,住的地方都要两间房,不过两间差不多的换了也没意义,我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祝老头一张脸笑眯眯的,我总觉得有些深意在里面,看着面前这屋子,我不得不猜测,这老头难道已经知道了我是谁?

        “奉小哥,我儿子他们晚上才回来,到时候怕是要麻烦你了。”

        我嗯了一声,心里也想着到底他儿子出了什么问题,老鬼抽空已经跟我说了,有个玩意缠着他儿子,这里面恐怕还有些名堂。我只想着早点解决了事就走人,这地方还真呆不下去。

        祝老头下楼了,留我一个人在房间,我秉持坚决不碰这屋子里面东西的原则,两个大包里的自己的东西也没有整出来,就拿了块布垫在床上,晚上好睡觉。

        之后实在呆不下去了,也就到了楼下。

        一直到傍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和祝老头拿着象棋在大厅茶几上面砍的不亦乐乎,这时候我已经搞红了眼睛,整个下午连续输了九盘,第十盘看样子也是岌岌可危。

        一下午的时间,倒是和这老货混熟了,此时我已经被逼入了绝境,犹豫了半天不敢下子,

        “小伙子,你火气太大了,下棋要平心静气咧。”

        我心里念了一句平个锤子,表面上还是及其“诚恳”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车子喇叭的声音,不一会,一对中年男女带着个女孩走了进来,正是那天吃饭的时候看到的三人。

        “爹,还在下棋呢。”

        老头没有抬头,我倒是停了下来,就在这时,那中年妇女面色奇怪的开口了,

        “爹,这娃娃是谁?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心想着当然眼熟,老子两个星期前才见过你。包括那个女孩也开口了,“这不就是那天吃饭看到的人么?怎么到我们家来了。”

        不过这女孩倒是管都没管我,直接冲过来缠着祝老头,“爷爷”,这撒娇的场景让我有些看不下去,顺势把棋盘上面的子一抹,

        “祝老爷子,这就先不下了吧。”

        这老头瞪了一眼,估计被我噎了一下,然后说了两声好。

        我倒是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抽空又是看了看这祝老头的儿子,气色倒是和那天差不多,不能够说好,但是也明显不像那种已经很严重的被板板缠着的状况。虽然我手艺远不能跟三叔比,但也多少看得出来点。

        就在这时,我发现这男的脖子上面吊着个东西有些扎眼,仔细一看,是个小牌子,我顿时有些明白了过来。

        这小牌子有点像是银子做的,上面还刻了一些字,一看就是一块符篆,这种符篆不同于纸符,一般都是放在身上辟邪用的,我还是有些眼光,这块玩意一看就不是普通货。

        要是真的有板板缠着这中年男人,现在他能没什么事,怕这块小银牌的功劳不小。我看了看旁边的祝老头,心想着三叔说的话没错,这老家伙还是有些手段的,弄得到这种货色给他儿子带上。

        接着我就跟着这一家人开始吃饭,都说资本主义是腐败的根源,这几个人吃饭硬是上了十来个菜。除了这老头,一桌子人一开始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我没有管那么多,心想关我求事,我还盼着赶紧走。

        此时正埋头刨的起劲,这一桌子人聊着自己的天,时不时从中年妇女和男子传过来的厌恶眼神让我很有了自知之明一把,下意识的让自己吃饭的动作也稍微小了一些。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那个……奉宇,你家是做什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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