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与共

风没想到穆雪会帮忙，满心的感谢尽在不言中。随后就跟着穆雪到冷母面前祝贺去了。

        “姑母，风大哥还是有您的心的。看，这不来了吗。”

        冽风上前给冷母拜寿，冷母窃笑道：“我以为你不来了。”冽风冷冷的眼神看着冷母，在冷母身后的穆雪马上用眼神告诉他最好别硬碰，示意他快停止。冽风会意，马上赔个笑脸道：“母亲的生辰做儿子的怎会不来。”穆雪怕再讲下去会收不了场，抢嘴道：“既然各位都到齐了，我们开始用宴吧！”

        酒席一开始很多人争先恐后地要敬冷母，可见冷母在妖界的地位。各人拿出自己镇箱宝物献给冷母，嘴里说一大堆奉承的话，祝贺的词。只有风坐在一旁，喝着闷酒，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穆雪在冷母身旁伺候着，见是时候了，向风示意。风偷偷溜出大厅，刚出大厅，冷母似乎觉察到什么，说不喝了，上来敬酒的人渐渐退了下去。穆雪怕待会冷母会有意无意望一下风在哪里，那就糟了。穆雪灵机一动说：“姑母，今儿这么高兴不如让雪儿为您送上一段歌舞？”冷母酒意熏熏道：“好啊，好久没看你跳舞啦。”

        穆雪微笑着转身一跃就跳上舞台，奏乐的和伴舞的纷纷上台，音乐一起，全场的天花板瞬时纷纷落下桃花瓣，春风拂面，意境十分醉人。台上的穆雪跳动着曼妙的舞姿，美丽动人。再加上动人的歌曲，一首烟花易冷，似乎在谱写她那已逝的爱情……

        “繁华声遁入空门折杀了世人，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如你默认生死孤等，孤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痛直奔一盏残灯倾塌的山门，容我再等历史转身，等酒香醇等你弹一曲古筝，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那边还是一片歌舞升平，躲在一旁的默熙和紫鸢还是在静静的等候，忽然听到后门外十分吵闹，像是厮杀的声音。

        “听，紫鸢你听到吗？门外好像打起来了。”

        “嗯，发生什么事了？”紫鸢也在疑惑着。“嘭！！！”好大的一声，后门爆开了，站在门旁的几个小妖当场就被爆炸力弹开了，摔在地上打回原形。随后看见天空像是一个玻璃球一样地裂开一条很大的缝隙，然后开始碎裂，很快周围的一切开始摇动，地动山摇一般，似要变天了。我们还没来得及来思考，门外冲进一群穿着黄袍的人，左手择木剑，右手拿符，口里碎碎念叨着听不懂的东西。默熙看见这一切惊呆了，心想不管怎样出去了再说，等他们走过去，默熙想拉着紫鸢跑出这牢笼，这才发现紫鸢倒了在地上，双手紧捂着头，样子似乎很难受。

        “紫鸢，紫鸢，你怎么啦？”

        “没事，冷母的法力被破了。我们快逃吧。”

        默熙扶起紫鸢逃出了冷府，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他们约定的地方。

        默熙实在太兴奋了，没等气喘顺就说：“我没想到我们能逃出来……”但马上就担心起来，风能逃出来吗，还有那群人，分明是道士，他们选今天，看来真是想一举把所有的妖怪歼灭，这可怎么办，如果他们真去收拾冷母，冽风不会不管的，这样一来，生，他可就不想出来，死，我也不想活了。看那些道士的势头，是有备而来的，肯定会将里面的妖杀个片甲不留，默熙心想不能让风有事，一定要去救他，那些道士多半是因为自己来的，自己去也许还有一片生机。沉思了一下说：“我要回去。”

        “你说什么？好不容易逃出来，我决不让你回去。”

        “你知道吗，那些是道士，专抓拿妖怪的道士，如果我再不回去，风会没命的。”

        “你知道你回去就能救得了他吗？风那么辛苦让你出来，如果他知道你为他再回去送死，他这辈子也不会好过的。我决不让你这么做。”

        默熙不管她说什么，转身正要离开，忽然觉得脖子一疼，失去知觉就倒下了。

        紫鸢把默熙打晕后从她身上收走了那道符，自己跑回冷府，她沿着刚才逃跑的路线一路偷偷回去，看见的是一堆堆的尸体，来到冷母寿宴的大厅门边瞄进去，所有的人在那厮杀得正痛快，混乱中她看到风在中间搏杀着，身上有几道血痕，衣服也撕破了，正想过去帮忙，忽然觉察到身后有剑气，转身一看，好家伙，道士正拿着剑向她刺过来，紫鸢冷笑道：“呵，回去再练练几年吧。”侧身一掌把他打死了。然后冲进大厅同敌人搏杀，风看到紫鸢便边打边移到她身旁问道：“你怎么回来了？默熙呢？”

        “少爷放心，她已经在安全的地方了。我们逃吧。”说着往退路的地方退去，身后那群穿着黄袍的人还是一路追杀，来到花园里又打了起来，风说：“我帮你挡着，你逃吧。”

        “不，要走一起走！”

        “快走啊，我挡不住了。”

        “我不会走的……”

        “啊……”

        紫鸢听到风的一声惨叫，转眼看去，风的胸前被刺了一刀倒在地上。想移过去看看，一时分神，也被砍了一刀。紫鸢见情势相当严重，再不出法宝是逃不了了，她拿出从默熙身上收出的灵符，沾了沾身上的鲜血，放在剑尖，向他们扔了过去，然后扶起风拼命往后院的门跑，身后发生了巨响，他们也没有回头，只是一直望前跑，后面的人似乎没有追来了，他们冲出了后门，摇身一跳，瞬间消失了。之后的整个冷府塌陷了，也消失在一片寂静中……

        话说默煕被紫鸢打晕在山洞里，朦朦胧胧醒来。心想糟了，紫鸢一定是自己一个去救冽风了。刚想出去看看情况，忽然听到不远处的草丛有异动的声音，难道那些臭道士已经把冷府全军覆没，现在是来到处搜寻漏网之鱼的，默煕躲回洞里，只见有两个人影相互依偎，旅步蹒跚正向洞口走来。看清楚点，原来是风和紫鸢啊，默煕跑了出去，一见风就扑了上去，风痛苦地啊了一声，晕了过去。默煕还没反应过来：“风，风，风……”泪流满面的望着紫鸢：“他怎么了，怎么了？”

        “你不要再碰他。”紫鸢的语气急促而短暂，吓了默煕一跳，从短短的这几个字，默煕知道她带给了风多大的伤害。紫鸢很快缓和过来，又回到从前的温和，道：“他身上挨了几刀，有一剑还插在了胸口上，现在只痛晕过去了……没事的，我也不会让他有事。我们把他搬回洞里再说……”紫鸢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一手挽着冽风的手臂，一手挽着他的腰，踉跄着拖回洞里。默熙跟在身后，根本不知道应该碰冽风的哪个位置，他的衣服到处是血迹斑斑，默熙感觉自己除了眼泪不停的流，似乎什么也帮不上……

        紫鸢在忙着把冽风的衣服撕开，用心地在他每个伤口洒药包扎，默熙在一旁看着，握着他的手，能感觉的到，每一颗药粉洒在他身上带给他的疼痛，而自己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你在做什么？”紫鸢帮风涂好药了，转身见默熙蹲在地上打石头。

        “我，我想让你们暖和点……”

        紫鸢举手指了指身边的柴堆，火马上旺盛的烧了起来。

        默熙感觉自己似乎是多余的，一点忙都帮不上，就连取火那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了，自己只是个人类，如果也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也不至于那么无助。

        紫鸢望着默熙笨拙点火给他们取暖的样子便默默向默熙走去，默熙能感觉到自从他们回来到现在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自己，但没走几步，却晕倒在地上了，默熙连忙冲上去看，紫鸳的手臂还渗着血，默熙连忙扶她到一边坐着，帮她敷药，疼痛让她马上苏醒了，但很快又晕睡过去。

        默熙想她肯定受伤很重，要不然她绝不会把照顾风的机会让给我。默熙看着眼前的女子，昨天还是温婉可人，朝气蓬勃，现在却奄奄一息的样子，莫名心痛她起来。连自己都无法抗拒这样一个女人，何况是风。心里满是对她的英勇而敬佩，佩服她愿意为爱牺牲自己，而自己能给风带来的除了伤痛，还是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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