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美梦被美女惊醒
秦志坚不计前嫌，体谅地说：“小林，小苏，我跟梁经理的意见是，这个单子拿下了，就算你们完成任务了。要是完不成，我和梁经理就爱莫能助了！”
窃喜！两个人才一个项目，完成了就没有末位淘汰的后顾之忧。
“没问题的话，你们忙去吧！”梁爽下了逐客令。
一出来，苏杭就埋怨道：“小林，你不该接的。”
“为什么？”林青阳才注意到苏杭的愁眉苦脸。
“这个项目已经快黄了！”苏杭着急地说。
林青阳也着急：“真的，为什么刚才不说？”
苏杭很委屈：“你让我说了吗？”
“不行，我再找他们去！”林青阳转身要返回。
苏杭把他拉住了：“算了，其他的项目都有人在跟，找也没用。”
客户资源信息，苏杭了如指掌，在这个关键时刻，想从别人手里挖到好项目，既不现实，也不厚道。
回到办公大厅，把相关资料一研究，林青阳就感觉不妙，但是他仍不死心，让苏杭按照资料上的联系方式给红光机械厂负责采购的厂长郭皓月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不知道郭皓月说了些什么，只看见苏杭一个劲地说：“郭厂长，您再考虑考虑，我们公司的产品质量很不错的。”
看苏杭急得一脸的愁容，白痴也知道这个订单要飞了。
这个时候，秦志坚从经理室出来了，瞥一眼苏杭，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丝冷笑被林青阳捕捉到了，他恨得牙根痒痒的：麻痹的，一定是这狗东西没安好心捣的鬼，把最烂的一个项目交给他们，就等着年底来一个爱莫能助！哼，你等着，老子抽空再到白骨精那里给你上点眼药，你让我过不舒坦，我也不让你好过！
咬牙切齿不管用，拿下订单才是硬道理！
尽管林青阳明白这是秦志坚与梁爽有意为之，但想想现实情况也只能如此，怎么说他们是市场部的经理，自己也当面同意了，再想推翻不太可能，非要换其他的项目，别人不乐意，也未必有拿得下来的把握。
等苏杭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林青阳说：“小苏，你把相关资料整理一下，回头我们再想办法，有项目总比没项目要好。”
“好吧！”苏杭有气无力地说。
不蒸包子争口气！
一上午，林青阳拿着苏杭收集整理的资料进行了反复研究，得出的结论是：
第一，红光机械厂对发电机的需求是刚性的，但从这个国有企业的规模上看，会选择价格便宜、实用的型号，目前公司推荐的LA系列发电机完全适用；第二，其采购负责人就是苏杭联系的厂长郭皓月，他还肯接电话，说明并没有走到绝望的地步。
听了林青阳的分析，苏杭还是很佩服他细微而敏锐的观察力，心里也渐渐升起了一丝希望。不过，她还是告诉林青阳，刚才郭厂长在电话里已明确表示不会购买名流高科的发电机。
骑虎难下，可也没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连日来，市场部捷报频传。
首先是梁爽搞定了一笔大单，紧接着，秦志坚也有斩获。看来，他们能当上经理和副经理，不是混上去的，确实有超出一般员工的能力。
随后，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等人也纷纷报喜。
周五的下午，白骨精主持召开了周例会，亲自兑现布置任务时的承诺，将提成之外的奖励分发给上述有功之臣。
看着这些家伙们拿着厚薄不等的钞票，一个个感恩戴德趾高气扬的样子，林青阳羡慕嫉妒恨一齐涌上心头，只能用不屑的目光对他们见钱眼开的无耻行径表达鄙视，眼睛里红得像一只急了眼的兔子。
钱发完，白骨精宣布散会。
回到办公大厅，林青阳躲在格挡里，耳边响起了一阵阵沾口水点票子的声音，刺激得他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帮家伙们手里的红票子都抢过来，再狠狠地摔在他们脸上。
临下班前，梁爽打内部电话过来，让林青阳去经理室一趟。
林青阳起身，偷眼看路过的每一个格挡，才发现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们手上的红票子不见了，他们都在埋头翻案头上的资料，急切地想从里面挖出项目来，继续发起下一步的攻势，争取在下一周的例会上，再次拿到更多的红票子。
“小林，白总让我问问，红光机械厂的项目进展得怎么样了？”梁爽仍然是开门见山，看来，这是她良好的工作作风。
“一直在联系，没太大进展。”林青阳松了口气，白骨精还记着这事儿就好，而且，从梁爽的关注度来分析，大小妖精之间通过气了。
“白总说，要抓紧啊！”梁爽淡淡地说。
“这个项目我感觉要黄！”林青阳鼓足勇气，问：“梁经理，你能不能跟白总说说，换个项目？”
梁爽杏眼圆瞪：“你还像不像个男人，遇到点困难就退缩？”
靠！一脉相承！
大概是看出林青阳心怀不满，梁爽换了个和缓点的表情，慢悠悠地说：“白总要忙大项目，哪有时间管这种小事。还有，她这些天心情不好，这种话，我不会替你去说，你最好也别说。”
“说了会怎样？”林青阳追问道，反正梁爽又不是白骨精，怕什么？
“说了，你可能就会滚蛋！”梁爽终于忍无可忍。
林青阳也忍不住说：“滚就滚，妈的，我就不信，离了公司会饿死！”
梁爽见他动了气，忙说：“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骨气。”然后叹了口气，柔声说：“你有这个骨气，为什么不去想办法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是哦，有道理。
林青阳低声说：“经理，我和苏杭跟郭皓月那个王八蛋联系很多次了，可是，他就是不松口。”
梁爽说：“小林，你是个聪明人。成天打电话联系，怎么能搞定，你得从外围摸摸，看郭皓月打的什么鬼主意？”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林青阳。是啊，正面搞不定，侧面还是可以动动脑子的，至少比光打电话会有成效。
于是他对梁爽说：“谢谢经理。”
梁爽没有接话，而是在一声若有若无的轻叹后，低头忙她的工作。
林青阳出来，苏杭过来问：“怎么样？”
“梁经理催呢，我正在想办法。”林青阳敷衍道。
苏杭点头：“嗯，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屁！我有个屁办法，下班了，过周末，下周上班再作打算。林青阳不愿意多说，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下班走人。
回到朝阳小区的租住房，林青阳进厨房，砰砰乓乓一阵捣鼓，炒了个青椒肉丝和一个小白菜，用方便面的调味包做了个汤，美美地饱餐了一顿，然后洗了个澡，把衣服扔进洗衣机，歪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琢磨着，周末两天怎么过？
明天睡到自然醒，抽空去趟临江医科大学，把新手提给妹妹林诗雨送过去，中午请她吃顿必胜客。下午去趟红光机械厂的工地，实地考察他们对发电机的需求，最真实的用途是什么，回来再和李卫国见个面，问问国企采购运作有什么潜规则，以便指定有针对性的营销策略。
晚上嘛……约个美女看场电影，看完了，牵着手在接头散步，累了，就去小吃一条街宵夜，然后……嘿嘿！
“滴滴！”洗衣机完成了工作，提示音打断了林青阳的意淫。
晾晒了衣服，回到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电视频道多如牛毛，可能看的节目少之又少，以林青阳的观点，目前热播的抗日神剧，绝对没有广告拍得好看！
最可怜的是横店的岛国鬼子，每天不知道被各类男女英雄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照这速度，八年的时间，别说侵略到中国来的岛国鬼子，恐怕岛国本土上的鬼子都够杀两遍的了。
妈的，本来看广告看得津津有味的……该死！又插播抗日神剧！
所幸半夜里的西甲很有看头，梅西和C罗这两个鸟人在球场上竞相出彩，愣是把像林青阳这帮情无所钟的中国球迷挑逗成了水性杨花的****，情感在这两大帅哥之间飘来荡去，纠结无比。
看完西甲，关了电视，上床睡觉。
“嘀铃铃！”
床头的手机骤然响起，将林青阳从美梦中惊醒，睡到自然醒的计划就此泡汤。
“喂？”林青阳极不耐烦，迷迷糊糊地接了。肯定是李卫国这混蛋，第一次被相亲对象打击，伤得不轻，他睡不着，也不让林青阳安生。
那边是一女子声音，听上去很美，但辨识率不高。
不是李卫国，那会不会是白骨精？
“林子！你干嘛呢？”
“这么早，能干嘛，在家睡觉呢。”林青阳打了个哈欠，心里一阵狐疑，声音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是谁，但能开口叫“林子”的，应该不是那种推销房子、商铺，通知有重要包裹的骚扰电话。
“告诉我你住哪儿？快点！”那边的声音很急。
林青阳紧张了，他边起身边回话：“我住在南门巷的朝阳小区……哎？等会儿，你谁啊？”
“你猜？”对方顽皮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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