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考试成绩
“刚从办公室回来，办公室疯一片，几个老师都在那里叫！”学习委员李杰抱着一沓作业本，分发下去，顺带提了嘴听到的消息，“都乐疯了。”
“听说这次理综全市唯一一个满分在我们学校！”
“狗屁，宋美晗理综是薄弱项，她突然满分？她每次都是理综拖了后腿吧。”
“这理综他妈难的隔壁学校的大神林宥都没满分，还能落在我们学校？小李子，你传错消息了吧。”郑伟云调侃。
李杰刚好发作业到他桌上，拿作业本敲了下他的头，“诶，哥们儿，喊谁小李子呢？”
郑伟业身体往后一躺，坏笑道，“开个玩笑。”
“有没有……一种可能，理综满分的不是宋美晗？”许诗茵把手撑在下颚处，腿在桌子底下晃动。
教室闻言安静了几秒，随后更疯了。
“诗茵妹妹，”李杰眼睛小，一笑更是眯成了一条线，“虽然呢，这个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他食指和拇指弯曲，空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缝隙，“但这个可能性呢，也只有这么一点点。”
郑伟业顺着他的话接下来，“约等于零。”
许诗茵把书摊开，脸埋进书页里，忧愁地抓了抓头发，马尾都有些松散，“呜，我是完蛋了。这次考试也太难了吧，怎么还有满分的神人，呜呜。”
“没事儿，小诗茵，”文艺委员张若初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们不过是正！常！人！”
她语气里带了微妙的咬牙切齿，“这次模考的理综和数学难度，老季不也提前打过招呼，说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吗？”
“要我说，这种卷子能满分的家伙就不、是、人！”
周钦昨晚正准备上床入睡的时候，被林宥彻夜骚扰到凌晨才睡着，眼底还泛着乌青，现在情绪有点暴躁。
他走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乌泱泱地闹成一片。他单手拎着包，找到座位后就把包随手摆在桌上，把手绕在颈后，埋头只顾着补觉。
当一个人取得成绩后，他所做的一切都会被视作成功的原始积累，无论好坏。
季媚拿着分数表走进来的时候，视线不自觉往周钦的方向望去。
？？？怎么在睡觉？
季媚很快说服了自己，这一定是因为熬夜学习太用功了。
教学组不是没有怀疑过周钦的分数。这次考试和上一届市模相比，刻意加重了理科类项目的难度，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更是略微超纲。
市里摆明了就是想在一模的时候挫挫学生们的锐气，营造点快要高考的急迫感，督促学生进步。
而一模是全市所有学校共同参与，规模正规，一切向高考看齐。不仅保密工作良好，改卷方式一如高考模式。
再加上周钦排名虽然倒数，但是他就他妈的从来没写过卷子啊，每次考试都是一片白。
季媚打量地看了眼周钦，心里默默有了思量。这位学生……以前难不成是觉得卷子太简单了，不配他作答吗？
想起周钦嚣张放诞的行为作风，她越发加深了自己的想法。
“安静！”季媚极力保持威严，还是没忍住露了个笑容，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学生单科考了全市唯一一个满分更高兴的呢？
“一模成绩已经出来了，”她扬了扬手里的成绩单，“都高三了，你们自己动手指算一算，离高考还有多少天？我就不点名了，有的同学考的是什么样子？我就算把答题卡扔在地上，踩一踩，分数估计也比你考的高！”
学生一片哀嚎，集体嗷了一嗓子。
“但是呢——”季媚话锋一转，“有同学进步还是挺大的。虽然语文和英语有些薄腿。”
“但是我们班的周钦同学，理综考了全市唯一一个满分，数学和隔壁学校的林宥并列第一！”
教室气氛一片死寂。学生反应过来后，嘈杂的声音都要掀了天花板，闹得整栋楼都要颤着尖叫。
“卧槽？谁？我在做梦吗？”
“谁？周谁？”
“他妈的我周哥不是学渣吗？”
季媚把班级门关起来，走回讲台，“安静！能不能淡定点？”
“这次考试很正规啊，一切按照高考要求来的。我也看了周钦同学的卷子，答的非常完美啊。”
季媚唇角钩了几分弧度，眼睛一弯，显出柔媚来，“周钦同学，要不要来分享分享学习经验啊？”
周钦头枕在臂弯里，浑然不觉外界这场因他而起的纷乱，疲惫地陷在睡梦里。
许诗茵回头轻轻敲了下他的桌子，“周钦，醒一醒……老师喊你。”
周钦悠悠地睁开了眼，揉了揉眼睛，眉毛蹙起，“怎么了？”
他狐疑地打量四周，发现全班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直勾勾地像看鬼。
“我脸上有东西？”他边站起来，在起身的时候拿笔尾戳了下许诗茵的肩，低声问。
浑然不知笔尾无意间触到了许诗茵的胸带。
许诗茵红着脸，压低声音地回应，“你理综和数学都是满分。季老师让你起来分享学习经验。”
“周钦，”季媚踩着高跟鞋，从讲台上走到他身边，仍要仰着头才能和他的眼睛对视。
“这次总算愿意好好答题了？”季媚开了句玩笑，此时倒有几分小女生的影子，“以前动不动就交白卷，老师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
白卷？学生们聚在一起，心思也活络起来。
对啊！都说周钦是学渣，也不过是因为他排名垫底。他每次考试兴趣来了就写两笔，不然就直接交白卷。难不成——
是大佬一直在隐藏实力？
要是周钦知道这种离谱的想法，一定会哭笑不得。他交白卷真的一个原因——他是真的不、会、啊！
比起意料之中的两科满分，周钦明显更关心自己的语文和英语成绩。
他神色波澜不惊，淡定地掀起眼皮，回了声“嗯”。
全教室更疯了！
这他妈是全市唯一一个满分！理综第二名都被他甩了十几分！数学和林宥以满分的成绩并列第一！
这事放谁身上不得乐疯了？
周钦居然这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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