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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暗流涌动


皇历2016年4月1日

        刘叶轻轻推开了窗户,虽然已经是晚春了,但早晨的空气还是让刘叶冻得他有些瑟瑟发抖。他紧了紧身上松垮的丝质睡袍,撑在书房的窗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打从记事起,他就一直睡在书房,相比起因为太过空旷而显得冷清的正寝殿,这间位于东宫后院水塘边的书房显得要别致典雅得多。自从刘叶发现了这个地方,便叫人好好布置了一下,主要是在他最中意的木窗边,安放下了一个西式的无顶木床,和他檀香木的古典书桌混搭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是刘叶的要求。

        刘叶轻阖上双眼,沐浴般享受着晨曦的清风。

        只有这个三十来方丈的书房才是属于太子刘叶的天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哼,在这个布满宦官眼目的东宫,或许只有在这儿,刘叶才会有那么一丝归属和轻松。

        门外也适时地响起了一声细细的请安:“殿下,奴才来送早膳了。”东宫的早点膳食都是被小心翼翼地用文火炜着的奶粥,依偎着略微沉寂的火苗,看来是早早地跪候在了东宫的门外。

        刘叶脸上的那一丝轻松被冷风撩起的发丝割裂了,他回过头在书桌的电脑旁边,找到了那条金色的发带,粗粗地绑在了头上。旁边被搁置的,还有昨晚没看完的那本厚厚的《曹操传》,刘叶的视线停驻在书签剥开的那一页里,赤壁之战的条目一一映入眼帘…………

        “进来吧。”

        随着刘叶头也不回的三个字,已经冻得受不了的老宦官便将一应早膳放在书桌旁,对于太子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跟在老宦官后面的宫女也轻车熟路地小心收拾着屋内的清洁,留出两个年纪较大的宫人为太子洗漱梳妆。

        刘叶还是默然的在那着看本书,仔细的在大段的无用信息里寻找着一些线索,时不时地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被一旁老成的宫女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抹去了…………

        刘叶的视线微微回转,宫女小心翼翼地为刘叶解开了粗粗系上的发带,热水温润的檀木梳轻柔地料理着刘叶那一头散乱的发丝,清香凝神,抚平着刘叶心底的不适。

        「最近几次想要面见父皇,都被那帮宦官以各种理由推诿了,从这番试探的反应来看,父皇,恐怕时日无多了…………」

        刘叶深深的为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感到悲哀。身为上天的宠儿,他出生在这地位崇高的皇室之中,锦衣华冠给了他一副作为傀儡的上好尊容。但是命运,也是如同捉弄操线傀儡一样的玩弄着他,大宦官的专权,地方政府的各自为政,他守望着这座风雨飘摇的国之大厦,早已经心力憔悴。死亡对他来说,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解脱。

        「可是,我刘叶可不是被你们绑在架上待宰的羔羊。交缠在我咽喉之上的命运之线,哪怕那一头翻弄的人是神,我也会亲手把你给扯下来。」

        刘叶微微睁开了眼睛,坐直了身子,任由还没来得及擦干的白色长发湿漉漉的披散在刘叶的肩上,浸湿了他薄薄的单衣。

        「看来,那个方案也得提前了,希望鲁鲁修不要太执着才好,毕竟,他也有些不太一样了………」

        随手粗暴地拍开了侍女打算整理的动作,刘叶低声啐了一句“笨手笨脚的东西”。在老宦官轻蔑好笑的眼神中,刘叶一把夺过托盘中的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水渍,连手里束发的金色发带被他气冲冲地扔在了书桌上。这原本是他小时候一个对他颇为照顾的宫女亲手绣给他的,简约而不**份,一直是他的心爱之物。

        “殿下…………”

        嘶哑的嗓音里听不出有任何恭敬的意思,刘叶注视着宦官布满褶皱的老脸,光滑的下巴吊着浑圆的赘肉,如同一只成精的蛤蟆令人作恶。

        “哼…………”

        刘叶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一拂衣袖也不顾宫女脸上的惶恐,随手披上外套走了出去。留下老神自在的膳食宦官,滋滋地品尝着皇家独享的糕点,对于刘叶的嚣张跋扈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砰,砰,砰…………”

        沉重的脚步声宣泄着主人心底的怒气。没有人赶在规矩森严的皇宫中如此肆无忌惮。门口,一位高大英武的侍卫一直矗立着,那是刘叶的侍卫统领:黎星刻。由于一直待在门外,黎星刻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看着劈头散发几乎是跑出来的刘叶,黎星刻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殿下,还请注意一下仪容。”

        刘叶回过头来盯着黎星刻看了一会儿,仿佛在犹豫什么,最终只是说了一句。

        “星刻,你还是那么注重这些繁文缛节么?”

        “殿下,臣并非是注重繁文缛节,而是殿下需要这些繁文缛节。”

        刘叶看着一脸谦恭忠诚的黎星刻,嘴角微微的撇了一下,略微有些不以为然。

        「星刻,你太坚持你的道义了,所以有些事情,我才不能放心交给你。」

        “行了,说吧,今天有什么安排没有?”

        “殿下,你今天没有安排。”

        黎星刻的眼神在东宫的走廊间飘忽了两下,无视太子的存在让他的行为显得无礼了许多。黎星刻对着从刘叶身后离去的老宦官点了点头,后者注视着刘叶不肯回过头来的动作,虚伪地笑了笑,那动作就像是看自家小孩无理取闹,眼神里都是股子说笑的意味。刘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似乎是在怪罪老宦官的缠人,后者满脸笑意地负手离去,对此不置一词。

        「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孤要将你们连根拔掉…………」

        “殿下…………”

        目送着宦官与宫女们渐渐远去,黎星刻担忧地提醒着刘叶,不要冲动…………

        “行了,孤没事。反正已经出来了,今天就去城外看看吧。听说京畿地区的卫戍部队与外地部队换防了是吗?”

        稍微捋了捋额前零碎的刘海,刘叶像是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一脸兴趣的询问着黎星刻外界的事情。

        “是,来的,是在中东参与镇压阿拉伯人叛乱的部队,对外名声不是太好,曰,飞熊军。”

        刘叶碰巧的一个眼神,捕捉到了黎星刻脸上微妙的迟疑,略一思索,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领军的将军,是‘曹家’的后人吧…………”

        刘叶负手立于黎星刻的身旁,余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黎星刻脸上挣扎的神情。

        “星刻,孤不会介意什么的,毕竟都是那么久的事情了…………”

        所谓曹家,指的就是在距今近两千年前,由“奉天子以讨不臣”,正式确立了中华联邦君主立宪制度的一代奸雄,丞相曹操所一手建立的巨大家族。论起对中华联邦的历史影响,可以说是让其他与之并列的三个家族望尘莫及。

        即便是在后来天子重新掌握权力的时代,皇室对于曹家,仍然是有着骨子里的深深忌惮,而曹家一脉的势力,也几乎成了黎星刻等保皇派眼中,绝对不可能与之结交的势力。这也是黎星刻对此事略有犹豫的原因。

        曹家是掌兵权不假,但是寻求曹家的帮助无异于与虎谋皮,如果就如同当初曹操所做的那样,太子殿下的一番心血也将付诸流水。

        “也罢,可是殿下,东宫这边…………”

        对于主君的绝对服从还是压住了黎星刻心底的顾虑,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安,委婉地劝了句。

        “放心,孤自有安排…………”

        刘叶给了黎星刻一个放心的眼神,黎星刻狐疑地看了眼紧闭的宫门,太子没有说,他,也不会再多问。

        “那请殿下先去梳妆,属下先去内务府通报。”

        “不了,就这样更好,现在就出发,去见见那位曹操之后的曹将军。”

        刘叶似是留恋地看了东宫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消瘦的人影轻轻晃动着,刘叶的嘴角再没有了笑意。

        4月28日,时间,下午18时,司隶防务军驻扎地

        虽然已至初夏,天边的夕阳却是已经徐徐西落,如同这日益老去的帝国。也许是因为再过些时候就要关闭军营的大门,几个面带着不忿,肤色黝黑的汉子百无聊赖地瞥了几眼陆续归营的士兵,从针线缝的秘制口袋里掏出两根卷烟跟一旁的士兵发起了牢骚。

        “他娘的,上个月的军响还没发,这个月的又给老子拖欠着不发,家里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呢…………”

        “哈…………”

        一旁跟着叼着一根烟的矮个子打了一个哈欠,身上被他握了一整天的步枪被他颇有些慵懒地别在了身后。

        “唉,听说阿富汗那边我们刚一走,就又打起来了,大宦官们现在可没闲钱来管住你这张臭嘴…………”

        矮个子男显然是年纪比那个人要大上许多,说起话来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长辈训斥晚辈的味道,这让他更不舒服了。

        “他娘的,老子们拼死拼活就快要打赢了,就等着多发点儿钱,这帮阉贼抢了我们的功劳不说,还他妈克扣老子们的军响,要我说,老子还不如不回来了,这臭朝廷,就该造他娘的反!”

        “呵呵…………”

        矮个子男惬意地猛戏了一口,吐出一股深色的烟圈,面带着笑意摇了摇头,却没有再多说。

        他从军的时间比起黑大个儿要久得多,很多的事情他比较看得开,也看得更清楚。对于这种被利用,被宰割的生活,他已经习惯了,黑大个的行为现在在他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要不到玩具在闹别扭,幼稚得可笑。

        “李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铁柱啊,你以后就会明白的…………”

        被称作李哥的汉子嗅了嗅手上还残余的烟草香味,满是沧桑的老脸转过来,饱含着深意地看着他。

        “可是…………”

        “行了,去关门吧,到时间了…………”

        黑皮肤的大个不甘心地扔掉了烟头,怒气冲冲地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嘿!”李哥哂笑一声,摇了摇头。望向铁柱魁梧的背影神情黯然凄苦。

        【军人啊,不过是政客手中的棋子罢了…………】

        “切,还老前辈呢,什么人啊…………”

        铁柱面色不满地走向了一边的警卫室,知道管门的大叔一定又在打瞌睡,他怒气冲冲地拍了几下警卫室的玻璃窗。

        “喂,老王,起来了,到点儿了…………”

        “哎哟…………你小子,想吓死我啊!”

        正埋在报纸堆里跟周公大杀四方的门卫老王被铁柱这发泄似的几下顿时给吓得跳了起来,不巧桌上还放着正蹿着热气的茶杯,好巧不巧地被一把打翻在老王的裤子上,疼的他直叫唤。

        “少来,谁让你打瞌睡的,大爷我正好提醒提醒你…………”

        兴许是整人得到的快感填补了心中的不满,铁柱也不禁有些嘚瑟起来。

        “喂,快点,老规矩,小门不关,大门不开。”

        不耐烦地招了招手,铁柱一脸满足地看向天边的景色。忽而,一阵他再熟悉不过的引擎声从远处咆哮而来,刚开始还只是像是苍蝇一样的琐碎声响,渐渐地却转变为军用吉普车那低沉有力的怒吼。

        “不要关门!”

        正一脸沉思的老李跟铁柱神色一紧,二话不说就翻手架上了步枪,一脸警惕地望着吉普车上那个招着手叫他们不要关门的身影。

        “好像是曹将军啊?”

        正一脸迟疑地老王放下了手中差一点就要拉响的警报,他们虽然被克扣军响,但是能在阿富汗战场上打出胜仗的军队哪一个不是训练有素,如果这一警报拉响了,不出1分钟,那辆连是谁都还不知道的吉普车就会被迅速集结的士兵给打成筛子,这就是驻扎在司隶的军队,曾是阿富汗精英部队的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彪悍。

        “铁柱,不用看了,是曹将军…………”

        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老李面色凝重地说道。

        【曹将军不是升到车骑将军以后应该留在洛阳吗?到底是怎么了…………】

        心思立马活络起来的老李捏了一把手中已经久未放过一枪的老伙计,一种不安的感觉怎么也抹除不去。

        ……………………………………………………

        “嗽!!!”

        “紧急集合!!!”

        ……………………………………………………

        “怎么了…………”正在穿着裤子的士兵有些烦躁地吼道。

        “我怎么知道,他妈的,那是我的皮带,别拿错了…………”

        “谁看见我的鞋了…………”

        …………………………………………………

        3分钟以后,准确的说,应该是车骑将军曹豹到达军营以后3分钟,刚刚结束了周末的放松,回到了军营的士兵就被紧急集合的哨音给揪了出来,近万人在短短的时间内整装完毕,气势汹汹的在训练场临阵以待。

        “很好,看来,你们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军人的铁则。你们还是那只在阿富汗威名赫赫的飞熊军!”

        看台上的曹豹也在这三分钟的时间里换上了一身旧式的军装,新的官服虽然光鲜耀眼,却不比这一身破旧戎装的杀气腾腾。

        “但是,我现在很是心痛,因为我们军人,我们这些忠君爱国的军人却不得不屈服于奸佞,眼睁睁地看着天子蒙难,我们却无能为力。这是我们的耻辱!是耻辱!”

        他的讲话虽然有些苍白,但是配合上他张牙舞爪的夸张动作,也是颇有气势,涨红的脸颊显示出了他几乎压制不住的怒气,渐渐地飘散到台下同样自来到洛阳以后憋了一肚子火的汉子们,逐渐的,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现在,就有一个唯一的机会摆在我们眼前。”

        说着,曹豹探进胸口衣襟的衣服里,高高地举着一个金黄色为底色的绫锦织品的卷轴,祥云瑞鹤的富丽图案栩栩如生。

        “那,那是!!!”

        老李瞪大了那对浑浑噩噩的双眼,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也许对于其他新兵这玩意儿还不是很清楚,但是对于有幸接到过这个东西的他来说,这个东西的名字简直呼之欲出。

        “天子圣旨在此!”

        手持圣旨的曹豹,一脸的激动。长久以来的抱负与坚忍,终于等来了这一次的机会。

        场上除了曹豹以外的士兵闻言全都单膝跪下,聆听旨意,只有少数几人,瞥见了曹豹眼中一闪而逝的贪婪。

        “奉中华联邦天子诏: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阉宦之徒,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君之罪。连结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非朕意。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栋梁,朕之依仗。可念高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以镇天下顺治。”

        言毕,也不待将士们起身,只听闻“锵!”的一声闷响,长久放置的三尺青锋在他出鞘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要饮血而归,磅礴的杀气几乎如肉眼可见一般地喷涌而出,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一样死死地压在众人的心中,点燃了他们沉寂已久的血性,一直以来的打压,排挤所累积的怨气,像是总算找到了一个排泄口一样开始要火力全开!

        “将士们,现在正是要展示吾等军魂的时刻,杀进洛阳,营救天子,诛杀阉贼,以清军侧!!!”

        “诛杀阉贼,以清军侧!!!”

        “诛杀阉贼,以清军侧!!!”

        “诛杀阉贼,以清军侧!!!”

        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抬起了头来,发出了最为激动人心地第一声呐喊,随后是第二个人的附和,第三个人的认同,第十个人的愤慨,第一百个,第一千个…………战士们激愤昂扬的撕喊像是一阵又一阵壮大的惊涛骇浪,携卷着愤怒,携卷着杀意,携卷着疯狂,吞噬一切,毁灭一切。这架杀戮的机器一旦开启就无法阻止,而这一次,他的目标,直指洛阳……

        【疯了,都疯了…………】

        老李颤颤巍巍地躲在这场翻涌的腥风血雨中,周围大营里同样骚乱起来的灯光,步兵方队正在登车准备,炮兵营个个全副武装,装甲兵满脸兴奋,嗜血一般地冲向坦克大营,补给班的每个人都像是打了肾上腺激素一样一箱又一箱地倾斜着弹药,明晃晃的子弹像是一把点燃的圣火,是军人心中最渴求的宝藏。引诱杀戮,制造混乱,陷入疯狂!

        “李哥,你还楞在这儿干嘛呢!赶快回去换装备,马上就要出发了!”

        铁柱的确是个重感情的耿直汉子,刚刚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就跟丢了他的前辈大哥。这不,刚一看见,就赶忙拉着老李往装备部跑。虽然这个老大哥有些怪,身体也不太好了,但还是不希望他因为当了逃兵而被处决,他正琢磨着是不是给他弄一身好一点儿的装备。

        “铁柱,听哥跟你说,不要跟着曹将军一起去犯傻,你会送命的!趁现在大营这么乱,赶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平日里总是一副老烟枪模样的老李也不知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一把挣脱了铁柱的巨臂,反手扣着,苦口婆心的愁容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慵懒。

        “李哥,你说什么傻话呢,我王铁柱可不当逃兵。老子早就看不惯那群阉狗了,正好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飞熊军也不是吃素的!”

        不得不说,虽然王铁柱这个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但是凡是涉及到关于军人的立场问题时,王铁柱总是表现地异常的坚定,甚至可以说是顽固。对于老李的说法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老李这个身体不好的老兵有些怕上战场罢了,他再过几年就会退役,这个时候牺牲了的确不划算,可以理解。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这…………”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后悔自己当初没能在后辈眼里立下光辉的形象。这时候想用老资格去压他都不顶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想逃跑吗!?”

        一声远处的暴喝打断了老李接下去没有说的话,也将他的脸色给吓得惨白无比。

        “撒泡尿而已,咋了…………”

        一听有人过来,王铁柱再笨也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赶忙转过身去拉了拉裤腰带,恶狠狠的表情摆明了意思就是你不信我就揍你…………

        好在对方也不是什么士官,只是皱着眉头退了两步就跑开了,也不知道是去向谁报告。

        “好了,李哥,自己多小心,兄弟先走了…………”

        拍了拍老李有些后怕颤抖的肩膀,王铁柱咧着嘴跑开了。留下了一脸错愕,痛心,还有害怕的老李独自倚着墙角,他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古代那些看着儿子被抓了壮丁的父亲一样,无奈之下,老泪纵横…………

        望着天边仿佛火焰一般燃起的烽火,这个历经了战争的老兵双眼无神。

        “天下,要大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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