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宿命
[[[CP|W:250|H:190|A:L|U:http://file2.qidian.com/chapters/20153/22/3234028635626542713046250401362.jpg]]]乱军比正规军永远是能加令人头疼的存在。因为后者虽然战斗力更为客观，但是至少是个值得令人尊敬的对手。然而乱军……说他们是军队也许不过是因为他们手握武器吧，至少在关雨看来，他们不过是一堆拿着杀人凶器的土匪罢了。看看眼前满目疮痍的帝都洛阳城，曾经称霸亚洲大陆的超级大国真得就已经如同它的国都一般消逝了。断壁残垣之下，是无数达官贵人们残破的身躯。而更多的，却是无辜死难的老百姓。他们或是死于乱军的火炮，或是死于兵荒马乱，战车的铁甲之下。也有的，是死在了被战火逼疯的狂徒手中。被烈焰熏烤的鲜血早已经走了样，仿佛都是一幅巨大的油画。曾经绘制的繁华都化成了一片云烟，留下的，是等待着需要救赎的，饥饿的国民。
在这一场战争以后，不管大宦官们愿不愿意，各地的军阀都会加速开始扩军壮大自己。大宦官们元气大伤，本来正是太子重整山河的大好时机，但是，一眼望向望不见边境的残尸废墟，关雨的心中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害怕。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中，这样的场景还会见到更多。中华联邦，这个曾经让自己感到无比自豪的祖国。毫无疑问的，历史从来都没有眷顾着这片大地的人民，连年的灾害不断，从过去的游牧民族，到后来的罗刹入侵，中华联邦的子民，是靠着无数人的牺牲和斗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可是，现在呢，这场注定蔓延全国的动乱中，关雨感到了未来这个词语的沉重。
【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修陪伴在我身边…………】
驾驶舱中隔绝了炮火的安谧环境让关雨微微失神，转过眼望向只剩下零星炮火的抵抗者，关雨心中厉芒一闪。
【如果牺牲是在所难免，那么，我关雨，愿意接下你们的愤怒和怨恨。这一把火，将成为点燃中华联邦斗志的希望之光。】
“龙骑兵火炮大队，放！”
完全没有任何的悬念。新世代的兵器带来的是近乎碾压一般的战术效果。从鲁鲁修下达进攻指令的开始，空中加油机的火焰特攻实质已经瘫痪了叛乱军的指挥系统。爆炸的巨大威力零距离冲撞了位于龙胆内部的指挥部，包括了曹豹本人在内，几乎所有的参谋和上级军官都没有幸免于难。即便是侥幸逃过了火焰恶魔的魔爪，等待着他们的，还有40余台龙骑兵，将近180门的外挂加农炮进行无差别地覆盖打击，正如同龙胆这个词原本所代表的花名，原本呈现金字塔造型的外观彻底碎成了花瓣一样的残骸。
失去了中军的调度，在偌大的洛阳城中，四散开来的乱军更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关雨只需要命令火炮部队一轮齐射，高速机动的部队比起传统的火炮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一轮齐射过后，在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完成反击的时刻，他们就不得不以更加糟糕的状态迎接关雨所带领的龙骑兵的冲锋。
在没有**的时代，骑兵永远是陆地上最为强悍的兵种，尤其是重甲铁骑的平原冲锋，更是势不可挡。哪怕是如今进入了钢铁时代，在集团的龙骑兵机甲的纵队火力掩护冲锋之下，也同样是没有任何敌手。没有任何的轻型武器能够对他们造成有效的伤害，能够造成伤害的有效武器却完全跟不上龙骑兵的高速移动。大军所过之处，士兵的防御阵线无不瞬间溃败。
而随着叛军失去了后方有效的火炮支援，原本驻守在朱禁城中的龙骧军也开始展开反击。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原本压上了朱禁城外围的敌军被迅速分割、包围、歼灭。对待这些叛军，守卫的驻军几乎是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打算。他们几乎是以最为残忍的方式，终结了这些被蛊惑的忠诚的士兵。
而渐渐的，绝望的情绪开始漫上了士兵的心头。最后的防线上，一个士兵丢下了武器，被督战的士官枪毙了，可是没有多久，第二个放下武器企图投降的士兵出现了，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
督战的士官没有再扣下扳机，因为他知道，大势已去。
砰！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他自己。
士兵溃逃了，战场之上，往往是只要出现第一个逃兵就会产生极为恶劣的影响。现在，就在关雨的面前，在她高高举起的斩剑之下，防线如同绝提的河坝，迅速崩溃了。
根据事后的统计，参与了叛乱的士兵足足有9W之众，可是，最后接受了投降而成为俘虏的，仅仅只有不到2W人，其余的众人，或是逃亡，或是被埋葬在了这片废墟之下。而等待着那2W人的，他们的痛苦，远远没有结束。
“叛乱军，放下武器，束手投降吧…………”
朱禁城门前，已经被火炮烧得通体漆黑的巨门前，一个已经浑身浴血的士兵望着那一堵厚重的城墙，仍旧没有放下手中的步枪。
“大宦官的走狗，老子是为了天子陛下尽忠的，这辈子，值了…………”
呃！
高举着斩剑如同侩子手一样居高临下的关雨心神猛地一震。对呀，他们虽然是被主将推上战场的士兵，但是他们又有什么错呢？在阿富汗地区浴血奋战了多年，在好不容易得以安度晚年的时候，却还拼着为国尽忠的理念为之拼上一切。他们都是值得尊敬的勇者，自己的刀，不是为了这样的目的而挥下的。
“锵！”
原本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自己命运的王铁柱，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关雨的大剑猛然斩下，但是入耳的却是金属剧烈碰撞的声响。那是关雨横剑拦下了朱禁城守军射出的子弹。
“你们想要干什么？”
虽然被眼前这一堆来路不明的人帮了大忙，但是，长久以来习惯了居高临下的京城驻军显然没有把这群救命恩人放在心上。
“他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可能了，你们心中就没有怜悯之心吗？”
自外部扩音器传出来关雨略带着愤怒的质问声，可是这对于习惯了手掌生死大权的龙骧军而言，这无疑是小孩子的撒娇，尤其这还是个光是听声音就能够让人联想到水灵灵的姑娘，关雨的喝问不仅没有得到效果，反而激起了这群危机解除的士兵们的疯狂。
“哟呵，还是个妞儿啊…………看这个样子，应该也是赵大人手下的羽林军的人吧，知不知道蹇硕蹇大人是老子的干爹啊，得罪了本大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马上给老子下来，要是把本大爷伺候舒服了，本大爷让你快乐快乐…………”
“下来下来…………”
周围的士兵也仿佛被燃起了yin念，局面顿时变得极为诡异起来。刚刚还是身处在战场的士兵，下一秒却成了欺男霸女的**。
【这个国家……真是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关雨的耳边充斥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心中怒火冲天。这样的人，居然是曾经拱卫京师的龙骧营，她突然开始为了那些惨死在自己手上的叛军不值。就是为了这样的家伙，让那么多一腔热血的好男儿牺牲沙场。
无法原谅，只有这些人渣，绝对无法原谅！
满腔的愤怒无从宣泄，紧身驾驶服下，关雨的胸口都随着蒸腾的怒火起伏不定。右手操纵杆微微前推，青龙忠实地执行着主人的命令。足足有3米多长的巨型斩剑被高高举起，钢铁雄躯之下，是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是来自神怒的制裁。
“兹……兹…………这边是特别行动小队，关雨阁下，听到请回答…………”
在守城士兵哀嚎饶命的哭声中，绝情的钢铁巨人骤然停止了动作。关雨的思绪被突然接通的无线电勾起了思绪。赝本因为有龙胆的干扰，无线电只能够在相当近的距离才能够发挥效力。可是现在，随着战争已经基本结束，无线电也恢复了正常，虽然还略有杂音，但是，已经不影响功用。
听到这个声音，关雨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本来，他们的目的就绝对不是为了拯救大宦官。联手黎星刻铲除他们才是最终目的，现在，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叛乱军已经被歼灭，理当乘着守卫军松懈之时，一举攻破朱禁城才是。可是…………这个时候，鲁鲁修却没有发来任何的消息，难道是修出事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关雨连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关切地对着无线电问了起来。
“这边是龙骑兵小队，我是关雨。报告你们那边的情况。”
“我……这边是…………李缘…………关雨吗？真是太好了，快点来我们这边，有**烦了！刘叶出事了，我们……”
无线电略带着杂音的通讯被骤然切断，情况似乎又陷入了不明。
“缘，缘！”
怎么办，修他到底要不要紧。不，不对，如果修他自己能够解决的话，缘他是绝对不会多此一举的。
心中凛然的关雨顿时脊背发凉。战场之上原本就扑朔迷离，修他更是身处在大宦官们的大本营之中，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根本就毫无生还的可能。
“该死的，修！”
甚至来不及对着身后的龙骑兵们下达作战指令，驾驶舱中焦急如焚的关雨已经猛踩踏板地冲了出去。凭借着“青龙”独特的喷射装置设计，腿部的强大喷射尾焰骤然爆发，几个起落之下，青龙已经高高越过了近十米高的城墙，进入了朱禁城中。完全顾不得燃料的消耗，几乎完全就是靠着强力喷射装置，在偌大的朱禁城中飞速前进着。
到底在哪儿，关雨也不知道，但是，却有着异常清楚的直觉。她不知道，但是，能够准确地感觉到，那里，修遇到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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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雨她想的没错，鲁鲁修的确是遇到了自中华联邦遇到了头号对手。过去，鲁鲁修一直都以为自己的母亲，玛丽安娜的武勇已经是万中无一的高手，可是到了中华联邦以后，他才明白一山还比一山高。单单就是关雨，就有着完全不输给他母亲的巨大潜力。假以时日，甚至是有可能成为超越他母亲的存在。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令鲁鲁修感到震惊。不管是他出什么招，对方都仿佛有着跟毛一样的读心术似得。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招数看破了。
“真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呢，我最亲爱的兄弟，朱利叶斯！”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鲁鲁修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怨毒神色的男子，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提到朱利叶斯这个名字。但是鲁鲁修手中的匕首已断，他不得不趁着男子愣神的功夫往后退了两步，毛又重新扔了一把短刀给他，一众士兵虽然抬枪便要射，但是毛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等鲁鲁修的命令。
“那把剑…………绯红女皇，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
借着不算太明亮的月光，鲁鲁修一瞬间就注意到了那把轻易就斩断了自己手中**的长剑。赤红色的剑身，仿佛燃烧着火焰。优雅古典的造型，就如同风中歌舞的精灵。毫无疑问，那是曾经鲁鲁修的佩剑——绯红女皇。
“怎么，朱利叶斯，你居然忘了我？忘了我这个宿敌－杰尼西斯.拉普索道斯！这真是叫人伤心呢…………阔别6年的重逢呢，不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吗？！”
褐色长发的男子完全没有回答的打算，只是自顾自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杀意。鲁鲁修虽然心中怀揣着满腹的疑问但是也不敢托大，凭借着地势上的优势，鲁鲁修快速地来回转动着手中的短刀，鬼魅的步伐让他如同影子一般猛然贴在了红衣男子的胸口上，刀锋如同一轮弯月，悄悄地爬上男子毫无防备的脖颈。他毕竟用的是长剑，在距离上，接近战对于鲁鲁修更为有利。
但是接下来却是出现了足以爆掉众人眼珠子的一幕，就在鲁鲁修用袖剑挑开男子横过的长剑，以冲刺般的速度准备用短刀直接切掉男子脖颈的大动脉时，必杀的一击被红衣的男子不屑地破开了，而且使用如此简单暴力的方式。
只见红衣的男子眼中名为疯狂的凶光乍现，竟然完全不顾刀口已经贴近他脖颈的危险，竟是用了他的前额猛地叩击在近在咫尺的鲁鲁修脸上，鲁鲁修被这突来的一下打乱了手脚，手中的短刀也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失去了目标，从男子带着微笑的嘴角边堪堪划过，没有对他造成哪怕一寸的伤害，反倒是鲁鲁修，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击给打得鼻青脸肿，趁着鲁鲁修有些发晕的后撤两步，男子以前脚为支撑点，旋转着身体推动着右手中赤红色的长剑将鲁鲁修眼前的世界缓缓分离。
“看来你这几年过得挺舒服啊，身手已经退化到这种程度了吗？”
男子从他赤红色的长剑上轻轻地取下几根漆黑色的发丝，不满的神色似乎是在为未能够在剑上尝到一丝血腥味而遗憾，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把原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越压越紧。
“你这样，也算是继承了‘傲慢’之名的皇家骑士吗！？嗯？”
他走到了光影能够捕捉到的石阶前，一头飘逸的褐色长发如同骑士的披风一样披散而下，仿佛寒冰一般的深色眼眸，有着吟游诗人一般优雅脱俗的气质。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毛，你马上带人去东宫……”
鲁鲁修轻轻地擦了擦脸上被杰尼西斯的剑气扫到的伤口，一滴泪滴大小的血珠子无声地坠落。眼前的这个敌人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家伙，必须要尽快找到支援。
“怎么，你还有心思去挂念那个病秧子…………”
红衣男子目光冰冷地看着鲁鲁修，仿佛对于周遭的事物全然失去了兴趣。哪怕是被这么多人用枪指着，但是仍然没有一个人有杀死他的把握。
“来不及了…………”
听着毛仿佛脱力一般的话语，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鲁鲁修从与红衣男子的对峙中抬起了头，瞥见的，是这朱禁城中千年未曾有过的光景，被独立于宫室之外的太子东宫，黑暗都仿佛要被驱散似的，滔天的烈焰仿佛一头睡醒了的狮子一样在发出怒嚎，它已经饥饿难耐，跟发了疯似的在啃食着东宫摇摇欲坠的房屋。
“刘叶！”
鲁鲁修惊讶地喊了出来，刘叶如果出了意外，那么之前的布置就等同于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更何况还有他安置在娜娜莉身边的手下，鲁鲁修几乎可以想象刘叶为了制肘他，对这些人下达了什么样的命令。
“锵！”
红衣的男子显然是没什么好心情去光顾鲁鲁修的善后之事，他的眼中仿佛只有鲁鲁修似的，举剑就砍，血红色的剑影在阴影中仿佛舞出了阵阵的流光，与鲁鲁修的指尖划过的刀光碰撞在一起，迸射出仿若星云一样的璀璨瞬影。两个人都将自己的身影压塑到了极致，射出去如同脱弦的利箭，刀光剑影之间仿佛有无数道凌厉的气压随着两人缠斗在一起的中心震破开来。
鲁鲁修顶住了男子回转剑招的一瞬，心跳暂停，呼吸一滞，地面像是要被铁蹄踏破一样给予了鲁鲁修以强大的反推力，他黑色的身影在毛等人的眼中渐渐模糊了，那是发挥到极致的高速步法。是鲁鲁修过去从未发挥过的实力。
他纤细的右手如同掌控着自己的身体一样操纵着手中的短刀，身体在飞舞的剑气中，扭曲如同一条进攻的黑蛇，毒牙直直地朝着红衣男子的脖颈咬下去。
但是他是皇家骑士，他的剑在破空的风声中发出阵阵欢愉地**，他的身形在高速地回转中荡出更加疯狂邪魅的影子。面对着鲁鲁修如同灵蛇一般诡异的身姿，他轻轻地横过了长剑，如同撬动一扇并不存在的虚空之门一样以自己为中心扫过一道圆弧，赤红色的恐怖剑光在空气中凝结，在鲁鲁修双眼的正前方爆炸开来。
“锵！”
鲁鲁修手中的短刀应声而碎，四散的刀刃碎片飞溅在鲁鲁修瞪大的眼孔四周，惊惧，难以置信，鲁鲁修脸上的动摇无处遁形。
“梅林以前老是说我不如你，但是瞧瞧你现在这丧家犬一样的窝囊样！当上皇子以后，看来你早就把大家的仇恨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呢！啊！”
红衣的男子脸上杀机顿显，仿佛放了疯的野兽一样的眼眸与鲁鲁修的视野相对，那是鲁鲁修永远无法忘记的眼神，哀伤，怨毒，愤怒，还有吞噬一切的绝望…………
原来一个人的眼中，也能看到这样复杂的情感…………那样……熟悉的感受…………
哒！哒！哒！
眼看着红衣男子眼中的杀意暴露无遗，也顾不上什么执行任务，一种士兵对着红衣男子所在的位置举枪就射。
6个人，近百发的钢芯子弹在庭院的土壤中翻弄起新鲜的泥土味，红衣男子的身影却早已不在原地。
“烦人的苍蝇…………”
高速移动的身形中，男子仅仅只是手腕一抖，一道如同凶兽的血盆大口一样的亮光扑朔而过，两名战士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无力地倒下，脖颈上被新开出的切口，血泉喷涌而出！
“掩护他先走…………”
反正已经开枪了，凭借着毛对于四周动向的敏感，他当然能够清除地了解到四周已经有密密麻麻地警卫在快速靠近，他们如同倾巢出动的黄蜂一样，不置敌于死地，绝不回头。
毛对着红衣男子的方向果断放了两枪逼迫他跟鲁鲁修拉开了距离，吩咐一旁已经被吓傻的两个部下赶紧架上失神的鲁鲁修就要摆出一副撤离的架势。
但是红衣的男子，却是不肯善罢甘休。如同鬼怪一样神出鬼没的身形微微一转，2名搀扶着鲁鲁修的部下四肢被齐齐切断，四溅的鲜血如同花圃的洒水器一样在空中凝聚成浓浓的血雾，**声在鲁鲁修失神的眼中，仿佛有无数被推下深渊的孤魂野鬼在不住地伸出他们血红色的手，嘶哑地哭喊，被紧抓住的衣襟，他们是要一步一步地把鲁鲁修也要拖入那赤血染红的地狱。
“嘭！”
红衣的男子在甩开毛的缠斗以后，径直朝着呆愣的鲁鲁修飞奔而去，那尽被鲜血染红的瞳孔中，隐约浮现着一丝解脱的神采。
“快跑啊，鲁鲁修！”
红衣男子的速度简直太快了，被可怕的敌人激发的肾上腺激素，辅助毛的视线，仿佛能够捕捉到自他手枪打出的每一发子弹的运动轨迹，但是这在红衣男子的世界里都太慢了，那些子弹就像是故意偏离了似的，从红衣男子的身旁，脸侧一一拂过，在地上撞出青石破碎的尘嚣，但是却丝毫没有能阻止红衣男子奔向鲁鲁修的最后绝杀。
“结束了！”
红衣男子的眼中，火焰冲天的瞳孔里，是最后的疯狂！
“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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