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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交易


比之之前Rider召唤出的战车也毫不逊色的威力,黄金从者的宝具倾泻直下,路面被吹了起来,好像炸弹爆炸了一样,沥青则变成了粉尘四处飞溅,覆盖了所有的视野。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蒙蒙的粉尘之中,那个长长的黑影摇曳着出现了。Berserker依然还在,他稍微移动了一下脚,他脚底的路面变成了石块状裂开了。

        投掷的枪和剑之中,几乎所有的武器都稍稍偏离了目标,而理应正中目标的剑,却没有造成任何损伤。为什么?因为那只剑就在Berserker的手中。

        而同样明白了其中的事情的,也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巨大的黑色Servant。

        『英灵……都是一群怪物啊…………』

        略微往起重机的方向看了一眼,鲁鲁修心中不由这样思索道。

        如此迅速展开的攻防,到底能有几个人清楚地洞悉了呢?至少韦伯和爱丽丝菲尔都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确的过程是首先作为第一击飞来的宝剑,Berserker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它。然后Berserker用获得的宝剑击退了接下来作为第二波飞来的其他宝具。那个家伙真的是Berserker吗?”

        Lancer紧张地低语道,Rider也叨念着回应。

        “虽然他发狂之后丧失了所有的理性,但确实是了不起的战士。”

        宝具本来只有在专属的英灵的手里才会变成这个英灵专用的武器。即使到了别的英灵手中,也不可能灵活的使用它。把紧接着追击而来的宝枪准确地击退,他能发挥这样的绝技,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可是,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吃惊,而是怒不可遏。艳丽的面容上卸下了所有的表情,只剩下了冻结的零度杀意。

        “你竟敢用脏手碰我的宝具,你那么着急去死吗?畜牲!”

        他的周围再次闪耀起了光辉,围绕着他那伟岸的面容他背后又一下子出现了新的宝具群,多得已经让人害怕去数清楚数量。不只有枪和剑,还有斧头、槌和矛都有。还有一些不知其用途和性质,奇形怪状的兵器。所有的宝具都磨得像镜子一样明亮,而且滚动着庞大的魔力。每一个宝具都体现了毫不逊色的神秘感。

        这些都是名副其实的宝具。

        “那个傻瓜…………”

        韦伯不小心说出了这句话,其他的英灵和Master都是同样的想法吧。英灵的宝具并不只是一个,有些英灵也秘藏着三四个跟宝具威力相当的超级兵器,但是宝具再多也有一个限度。

        那个金闪闪一使用宝具,就如无穷无尽的装备一样,一个一个地放出,一次性地使用。而且从昨天晚上跟暗杀者的那场战斗算起,他还从未使用过相同的宝具。

        “你这个可恶的小偷,就让我见识见识,究竟能承受我多少只宝具!”

        王者一声令下,在虚空中漂浮的宝具群就争先恐后地向Berserker杀去。轰鸣声摇动了夜气,不断爆炸的闪光似乎要扫清整个夜空。这些宝具产生了如此巨大的破坏力,让人难以相信这仅仅是在投掷刀剑之类的武器而已,仓库街的道路上蒙受了如雨点般撒落的无数宝具,就好像在经历着地毯式轰炸。可是吉尔伽美什注定是要被今天早上的怒气都要发泄出来,一连串的猛攻还没有停止。宝具如落雷般落下,那气势好像要把Berserker所处的位置甚至整个街区都炸得烟消云散。攻击完全没有间断,反而渐渐地变得越来越激烈。

        然而不知是什么原因,宝具的攻击目标Berserker却没有一丝伏倒的迹象。所有的人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大家都认识到身处与多数敌人对峙的紧张场面,并具有一触即发的危机感,可是这时的场景确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Berserker,首先伸开左手抓住第一个飞来的矛,再加上右手的剑,双手尽情地挥舞着矛和剑,把接连飞来的宝具依次地挡了回去。Berserker的战术技巧不但精细,更为华丽。虽然是从Archer手中夺走的宝具,可是Berserker使用起来却没有一丁点的不自在。宝具就好像是他双手的延长一样,他自由自在地使用宝具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驾驭常年使用、爱不释手的宝物。

        攻方和守方都超出了常规。不仅仅是离得最近的Lancer,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对二人产生的威胁感到颤栗。如果在圣杯战争中继续前进,则有可能跟这两个人交手。

        “那个金闪闪看起来,好像对自己拥有如此多的宝具感到十分骄傲。这么一来,就跟那个黑家伙格格不入了。黑家伙截获的武器越多,就变得越强大。金色的家伙没有节制地投掷宝具,越来越深陷下去,真是一个不知道灵活应对的家伙。”

        Rider站在他同样显得霸气十足的战车上,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得意洋洋地低语。而另一方面,Lancer则是不自觉地开始为两人让出更多的战场,卫宫切嗣眼睛眨也不眨地瞄着战场,而鲁鲁修则是早已经偷偷离开了,这下子,就连Lancer的Master都在考虑着趁着现在撤退吧。

        Berserker面对吉尔伽美什宝具的猛攻,没有丝毫让步。不仅如此,每次有更加强大的宝具飞来。Berserker就扔掉手中的宝具,抓住飞来的新宝具。宝具在他手里不停地替换,伴随着极端凄惨的轰鸣。

        数不胜数的宝具像是打翻的聚宝盆里的黄金一样不要钱地洒落在地上,或插在了周围的瓦砾中,却没有一支宝具刺中了黑色的铠甲。在真空一样的静寂中,在弥漫的粉尘中,屹立不倒的只有Berserker一人。除了他之外,仓库、街道、周围一切的建筑物都全部倒塌了。

        黑骑士右手握着战斧,左手握着单刃弯刀。Berserker随意地举起了手中残留的两支宝具没有任何准备动作,朝吉尔伽美什掷去。也许是没有明确的投掷目标,或许是投的时候就没想要刺中,斧头和弯刀命中的是吉尔伽美什的立足地,街灯上的球。弯刀射在球中央,斧头直击球的顶端附近,而街灯的铁柱像黄油一样粉碎一地。街灯上的球被分成三等份之后也发出了撞击地面的声响……倒塌了。

        可是,黄金英灵在铁柱粉身碎骨之前,纵身一跳,若无其事地落在地面上。

        “混蛋,你是让原本应该受人仰望的我,跟你一样站在这大地上吗!”

        不,黄金英灵的若元其事好像只不过是外人的感觉而已。引以为豪的宝具对Berserker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深深地刻在眉间,那一道道立起的皱纹把美貌变成了凶相。

        “你对我的大不敬,足以让你死上千次万次。站在那里的杂种、我要把你杀得片甲不留。”

        双眸如燃烧的红莲一般,金闪闪一边怒视着Berserker一边吼叫。在他的周围又出现了兵器群,荡漾的金色波纹仿佛要将空间扭转。这次闪耀的宝具覆盖量非常之大,足足像是一面倒下的摩天轮。即便魔术师的结界是具有怎么样的隐蔽效果,这样夸张的技能,已经明显超出了能够接受的范围了吧。

        “吉尔伽美什要动真格了,『王之财宝』已经完全解放。”

        远坂时臣听到言峰绮礼通过Assassin的肉眼传送的实况,再一次痛苦地抱住了脑袋。就算是在远离战场仓库街的冬木市教堂地下,也可以自由地了解发生的一切状况。和操纵暗杀者的绮礼的合作取得了期待中的成果,事情发展的态势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是,那个丝毫没有把Master的情况放在眼里的吉尔伽美什居然在这个需要休养的时候再一次出去藐视社会,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面临着被其他在场的5个Servant围杀的局面。那个时候怎么做呢?难道是在使用一枚令咒让英雄王撤回来?他已经能够预想到自己被暴怒的英雄王撕成碎片的样子。

        “为什么事情总是超出我的预料呢…………”

        时臣畏惧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的威名,想在自己所能容忍的最大限度之内尊重吉尔伽美什的意愿。但是难道吉尔伽美什这么快就逼近了所能容忍的最大极限吗?

        因为白天时候的失算,本来也可以将其化为隐藏实力的优势,但是吉尔伽美什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出最后的王牌。这并非是绝对无敌的王牌,没错…………就好像白天的Saber一样,一击,只需要一瞬间能够放出强力的一击,那么就能够破解『王之财宝』,时臣已经不想再继续将这本来必杀的宝具暴露在敌人面前了。同样的招数,对于敌人能够有多少威胁呢?时臣可不想辛辛苦苦藏到了最后,却被人给看了个透彻。

        全力以赴是绝对不可取的,强制拥有单独行动技能,不依存Master的Servant的话,只有依靠令咒。这是只能使用三次的强制命令权,把毫无尊重Master之心的吉尔伽美什收为Servant,这三次强制命令权更是非常宝贵。

        无论何时也要从容不迫,保持优雅。这是远坂家世代相传的家训。

        『我把它铭记于心,此刻却被迫要再次比别的Master先使用令咒吗?这样下去,就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枚令咒,这样子的话,为了保证最后的胜利,我就等同于放弃了对Archer的掌控权。这样的话…………』

        时臣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凝视右手只剩下了两道的刻痕。

        “有情况,吾师…………”

        “怎么了,难道英雄王他…………”

        时臣的额角不由冒下了冷汗,难道说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吗?另外的5个Servant终于要开始联手对付Archer了吗?

        “不……请您听听这个吧…………”

        在名为言峰绮礼的男人脸上,远坂时臣第一次看见了名为惊惧这样的表情。原本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其中一只不知道做了什么,开始散发着仿佛蓝宝石一样的光芒。

        感官共享…………这是最初由远坂时臣交给言峰绮礼让他用来探听消息用的小魔术。但是现在跟言峰绮礼的感官相通的,只可能是Assassin,他想要给我看什么吗?

        带着半信半疑地态度,远坂时臣接受了言峰绮礼的感官共享,在一阵几乎看不清东西的黑暗中,终于缓缓打开了亮光。而随着响起的,还有年轻男子嘲讽般的声音。

        “总算肯露面了吗?Archer,不,应该说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远坂时臣哟…………”

        年轻男子的声音并没有因为魔术传输而显得有些失真,而且透过Assassin的视野,远坂时臣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毫无顾忌地就站在Assassin的面前。远远高出此刻混乱的战场的起重机上,瑟瑟的烈风中,黑发男子迎风而立,紫色的礼服衣摆在风中吹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年轻而俊美的脸上不带有一丝一毫的隐藏,男子的嘴角颤抖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你是…………”

        并没有被鲁鲁修的这一手先声夺人给吓到,在他看来,吉尔伽美什作为他的英灵,他的出现被人联想到他还活着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了。而作为重要战略的英灵的本名……老实说,这样将自己的宝具暴露在敌人面前这么多次,什么时候被看穿都已经无法动摇远坂时臣的心了,老实说,跟英灵协商战略,这方面上,他已经颇有些自暴自弃了。

        “我是这次圣杯战争中,被违规召唤出来的第八英灵…………”

        注视着Assassin白色的骷髅面具中,那空洞的眼洞,鲁鲁修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和Archer的真正Master交谈着,饶是如此,鲁鲁修心中仍是止不住狂笑不已。

        “………………”

        仅仅只是感官上的共享,远坂时臣的那一下惊愕自然是不可能传到鲁鲁修的耳中,但是那仿佛被瞬间刷在脸上的苍白却是透过Assassin同样惊讶的脸部表现了出来。

        “真是,这样可真是不方便讲话啊,也是,毕竟你现在正躺在冬幕教会里面吧…………”

        似乎是对于自己单方面地讲话略感到有些不耐,鲁鲁修随口说出了一串数字。即便是远坂时臣这样固执于传统的魔术师也知道,那是电话号码,这个英灵竟然让他立刻打电话过去。

        难以想象,远坂时臣实在是难想象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英灵。但是对方似乎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藏身地,为什么没有来袭击呢?是因为顾忌到教会的特殊性吗?心中种种的疑惑让远坂时臣目睹着言峰绮礼拿来的电话而有些颤抖。

        『这个英灵,到底还知道多少事情呢…………』

        “你说你是违规召唤的第八英灵?有什么证据?”

        拿起仿佛连接着千丝万缕的线索的电话,远坂时臣直接开口问道。

        “证据就是这个,今天早上差点断送了你的性命的这个东西,你不会忘了吧…………”

        远坂时臣汇聚了视线,出现在Assassin眼中的,是一把造型独特的枪刃。远坂时臣永远也不会忘记这把宝具解放之时所带来的巨大破坏力,那是连吉尔伽美什都要避开的锋芒。

        “你的Master跟艾因兹贝伦的人是一伙儿的。”

        一直关注着战场的远坂时臣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奔赴战场而来的Saber跟爱丽丝菲尔,尤其是爱丽丝菲尔的银发赤瞳,实在是太过显眼的存在。所以,远坂时臣几乎是立刻就否定了之前确信的卫宫切嗣是Saber的Master这一猜测。现在看来,这个不知名的第八英灵,很有可能就是卫宫切嗣的Servant,而且听命于艾因兹贝伦…………

        “看来你还没有被烧坏脑子,那么你不会还不明白现在这个局面吧。英雄王吉尔伽美什虽然是一张好牌,但是被人看穿的好牌,却也不过是一手臭牌罢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以他那样高傲的性格,之前的撤退一定已经使你失去了一枚令咒…………而现在,你一定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使用第二枚令咒吧……”

        顺着鲁鲁修俯瞰的动作,远坂时臣望向战场的眼睛再一次充满了不甘和怨念。

        “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时臣的口气中已经明显带有了不安和烦躁。如果不是一直以来的贵族风度还在约束着他,他恐怕早就要冲到现场去骂娘了。

        “我想说的是,我们做一个交易吧…………远坂时臣…………”

        冷冷的视线扫过还在Archer的宝具下狼狈逃窜的几个Servant,鲁鲁修的嘴角扫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交易?”

        远坂时臣干涩的咽喉中,发出了类似于惊讶的声调。虽然英灵背叛Master的事情并非不可能,令咒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这一点。但是居然做的这样明目张胆,还真是…………

        “没错,如你所想,艾因兹贝伦家在这场圣杯张战争中,违规召唤出了两个Servant,其一交给了自己本族的人,其二交给了外人。而很不幸的,我就是被交付其中之一的英灵。就算帮助艾因兹贝伦家夺得了圣杯,我的夙愿也不可能达成。”

        “也就是说,你想要背叛自己的Master咯…………”

        “啊。”

        很难想象这两个原本是敌人的两人此时此刻居然能够心平气和地讲述着这样危险的事情。仿佛在鲁鲁修看来,自己的Master是死是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而时臣也是轻轻深吸了一口气。

        “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你想要背叛自己的Master转投我的帐下吗?”

        时臣轻声微笑的口气仿佛鲁鲁修在说着什么好笑的笑话。可是下一秒,他那一向潇洒的笑容却如同凝固的蜡像一样凝固在了脸上,被摇晃的灯火烤的狰狞无比。

        “没错…………”

        鲁鲁修随意地说到,心里充满了对时臣的不屑。

        『你的帐下?别说玩笑了,你也只不过是我的棋子…………』

        “先不说我已经有了吉尔伽美什这个最强的Servant,光是Master与Servant之间的契约也注定了你不可能在还保持着与原主人契约的情况下投效我。”

        对,只要Servant原本的Master不死,原则上都是不可能重新与新的Master签订契约的。远坂时臣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鲁鲁修的提议。

        “啊哈哈哈,远坂时臣,到现在还要硬撑吗?真是难看啊…………”

        “吉尔伽美什虽然的确是非常强力的英灵,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你已经快要失去了对他的掌控了吧。现在的吉尔伽美什虽然占据了上风,但是那也仅仅只是在只有Berserker一人对抗他的情况下…………”

        鲁鲁修不冷不热的提醒,顿时让远坂时臣再一次惊出一身冷汗。他最担心的事情就是因为吉尔伽美什因为过于张扬的性格以及暴露的实力而招惹了其他的Servant围攻,听到眼前这个英灵的话,远坂时臣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没有答应他所谓的交易,那么他一定会用同样的方式煽动其他Servant围杀吉尔伽美什。他可不认为能够毫不在意地说出背叛自己Master的英灵会是什么遵守骑士精神的斗士。那么这样一来,远坂时臣又不得不耗费令咒来令他撤退,而这一次,无可避免地将与英雄王决裂。那么他的圣杯战争将就此结束,可是如果不召回吉尔伽美什,那么他也将失去作为Master的象征的Servant,不论怎么选择,都是必败的局面。

        “那么,你的要求是什么…………”

        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远坂时臣动心了。被电话听筒播放出来的声音显露出了他作为魔术师的绝情。

        “圣杯对于我毫无价值…………想要的话,你尽管拿去吧。我只要你最后将Saber交给我就好了…………当然,我要活着的…………”

        “我要如何相信你呢?你毕竟还是被Master的令咒所束缚者的存在。”

        “作为我投诚的见面礼,一个能够控制住我的令咒如何呢?”

        鲁鲁修冷笑着,再次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远坂时臣被他的话给狠狠地捏住了咽喉,感觉自己就像是要窒息一样地喘不上气。一面想着摆脱原本的Master对自己的控制,一面却又亲身将控制自己的权利送到对手的手上,这个英灵,难道真的对于圣杯毫无兴趣吗?他的夙愿只是那个Saber?难道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远坂时臣的心中疯狂地闪过这些念头,迟迟没有敢出声。

        “要如何做?”

        但是,对于现在的远坂时臣而言,其实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我的Master卫宫切嗣他虽然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但是由于之前消耗了一枚令咒,他为了防止我的叛乱,刻意将只剩下两个的令咒一分为二,这样,就算我有异心,也不可能同时做到两处的令咒。但是…………你这里却有Assassin在不是吗?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Assassin恐怕是有类似猫妖的九条命或者类似忍者的分身术一类的能力吧。被卫宫切嗣赋予了另外一枚令咒的人,是个只知道一些浅显的魔术应用的门外汉,那么,即便是身处在这里,Assassin们也能够准确地摸到他们的身后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了…………”

        鲁鲁修理所当然地对着一旁的Assassin命令道。然而躲在一边的时臣却冷冷地开口道。

        “仅仅只是一枚令咒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达到完全的契约。”

        “还真是畏首畏尾啊,远坂时臣。冬木市教会那里藏有多少令咒,你不会以为我想不到吧。历代的圣杯战争中,或多或少都会有着残存的令咒吧。你跟教会在昨天晚上玩儿的那点儿小伎俩虽然骗过了绝大部分人,但是想要瞒过我鲁鲁修的话,劝你还是省省吧……只要能够拿到一枚令咒,在卫宫切嗣死亡以后,我的契约就会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你的身上。而同样的,只剩下了一枚令咒的卫宫切嗣,想要控制我的话,你也可以用另一枚令咒相抗衡,当然,前提是他有那个魄力,能够完全放任另一个Saber处于没有令咒的情况下…………”

        “我知道了………………”

        听到电话另一头沉默了良久的叹息,不难从中听出声音主人做出这一判断的挣扎。鲁鲁修终于满意地笑了笑。壮士断腕,需要有足够的魄力。远坂时臣终归还是一个魔术师,是一个圣杯的狂热追求者,吉尔伽美什只不过是一个手段,是一个工具,当这个工具无法被控制的时候,哪怕他再好,远坂时臣也只能选择丢弃。

        “Archer从现在开始就只不过是弃子了,你立刻从教会转移出来吧,另外,停止对Archer的魔力供应吧。”

        “不需要用令咒除掉Archer吗?”

        电话听筒的另一头,是远坂时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这两只疯狗喜欢吠,那就让他们吠去吧。能够将那群英灵给咬上一两口的话,我们倒是应该笑了啊…………”

        语气中略带着点不屑,鲁鲁修看着起重机下黄金从者的身影报以冷笑。

        “即便是曾经最伟大的王者,如今,也不过是被人摆布的棋子(弃子)罢了…………”

        似是叹息,似是嘲讽,鲁鲁修轻轻挂上了电话,从起重机上跳了下去。而与此同时,黑色的身影,Assassin却是扛着一个消瘦的人影纵身从鲁鲁修的身侧飞速离去。

        『将你仅存的两个令咒分给了你的助手一个,可是失策啊…………卫宫切嗣…………』

        连瞥一眼都觉得多余,鲁鲁修对于自己的计策充满了自信,再回到混乱的现场的时候,时间也不过刚刚过去了3分钟,可是…………事情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黄金的从者突然停住了攻击,瞪大了充满怒火的眼睛怒视着市内山的方向。那里,正是冬木市教会的所在地。

        “远坂时臣,你竟然敢对本王做出这等不敬之事!”

        完全没有任何预料的,黄金从者的脸上带着比之之前更加凶猛的杀意。然而他却没有再一次对Berserker展开攻击,只是一挥手,他身后恐怖的数量的宝具就化作了金色的粉末一样散去了,连同他的身形一起。

        而与此同时,卫宫切嗣的心中,却也同样燃起了怒火。

        “舞弥!舞弥!”

        『被Assassin带走了…………该死的………………那个Archer,难道是故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的吗?』

        愤恨地捶打着仓库厚实的铁板,卫宫切嗣的脸上写满了因为大意的悔恨。只是因为一时间被Archer的战斗给牵扯了注意力,没想到居然会让Assassin钻了空子。他因为Assassin一般是被用来查探消息而大意了,现在,轮到他付出失去一个可以信赖的左膀右臂。

        而与此同时,在远离了冬木市教堂的深山中,言峰绮礼也结束了跟Assassin的最后一次通话。

        “已经确认了手中的一枚令咒,Assassin们正在直接将她送往我们的目的地。”

        即便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狂奔,言峰绮礼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任何的疲倦。远坂时臣同样也拖着步子跟在后面,脸上总算露出了自早上以来的第一丝笑容。

        “那么,就按照预定计划,前往柳洞寺吧…………”

        回想起刚刚下定决心关闭魔术回路时候的紧张,现在的远坂时臣心里充满了喜悦。如果早上的时候,不是英雄王的自大,不是他的傲慢无礼,这一切原本都不会发生。没错,那是名为吉尔伽美什的英灵造成的。一想到那张总是全世界都欠他五百万的脸上露出的意思错愕和惊怒,远坂时臣的心中越发地喜悦了,简直兴喜若狂。

        没错,那是…………名为报复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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