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蓝色波斯菊的真相 下
“我们会再见面的…………”
仅仅只是留下了这样令人感觉到不寒而栗的讯息，V.V.便抽身离去了。鲁鲁修甚至连接着看下去的心情都没有，对于他而言，知道了对手是V.V.以后他就知道这个谢尔曼只不过是V.V.的傀儡。那个家伙在经过了上一次的失败以后，对于鲁鲁修似乎变得更加的忌惮。看着谢尔曼额头的标记骤然消失，鲁鲁修顿时有些伤脑筋地叹了口气，他可不想让V.V.知道他此刻得麻烦事。
“给他来一针镇静剂吧，暂时……软禁起来…………”
鲁鲁修摆了摆手，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这里还是奥布的实验室而不是他的皇宫大厅。这样莫名其妙的命令让艾莉卡感到一阵无语，不过她还是秉承着鲁鲁修的意思做了，毕竟，刚刚她除了被一堆搞不清楚的状况搞得晕头转向以外，她也同样清楚了眼前这个乌兹米也非常尊敬的人的身份。
“请等一下，我有些被搞糊涂了…………”
确切的来说，是被吓着了。即便是穆这样子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头一次目睹到了这样仿佛超自然的现象也是一时间措手不及。没有第一时间跳起来，也就是军人的定力问题了。一旁的多尔一帮的学生早已经是面色一阵青白色，如同见了鬼一样。反观之倒是莎拉女皇，此刻反而表现的意外的正常。也许是因为，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并不是绝对不存在着神话传说吧，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神话传说是存在的，而它们，也不过是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罢了…………
“这个问题说来话长。但是，既然是知道了V.V.还活着的话，很多事情就能够说得通了。”
鲁鲁修略带着犹豫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得不说，比起原本200年前的世界，科学发展了有了更加长足的进步的这个世界，对于神话传说一事显然已经不再怀有任何的敬畏。这样子的话，要让鲁鲁修说出来未免有些会被人当做疯子的嫌疑。
“喂！”
穆有些不满地吼了鲁鲁修一声，也难怪他们才刚刚经历了阿拉斯加被抛弃的事实，这个事实鲁鲁修对于敌人真正的情况还有对他们隐瞒，这已经不是不近人情能够形容了，对于穆他们而言，这是无法彻彻底底抛出来的信任问题。
鲁鲁修叹了口气，看向了莎拉，原本，这些就是她应该伤脑筋的事情，鲁鲁修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而跟穆他们交恶，虽然教团的相关事情，是他不太愿意去提起的往事，但是，鲁鲁修觉得，以他们的为人，应该可以相信。果然，被鲁鲁修要眼神询问的莎拉，也仅仅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在我开始说明以前，要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神话传说是虚假的吗？还是说，是真是存在的？”
什么鬼？众人原本都已经严阵以待等不及要听听200年前的秘辛了，这可是比枯燥无聊的历史书要有趣的多了。可是，没有想到鲁鲁修严肃的表情之下，居然是这样的问题，穆还有玛琉顿时差点从椅子上栽倒到地面上，不过…………
“我个人觉得，所谓神秘的领域，也只不过是没有被证实的科学罢了。我们曾经一度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但是，根据乔治·格雷恩的探索，这个世界上，在宇宙之中，应该是存在有其他的生命的，也许，有着与我们完全不同的文明也说不定。”
比起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玛琉和穆，艾莉卡主任倒是不失时机地给了鲁鲁修一个异常冷静的答案，这让鲁鲁修原本对于她身处于萨哈克的阵营身份略微有了一丝改观。鲁鲁修轻轻冲着玛琉他们点了点头。
“具体的时间已经不得而知了，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地球曾经遭受过巨大陨石的撞击而导致了可怕的灾难。我想，你们都应该听说过吧？那颗陨石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非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
艾莉卡闻言顿时眼中精光一闪，也顾不上打断鲁鲁修，直接开口问道。
“难道是外来生命？”
“没错，这个生物，就是后来被称之为杰诺瓦的病毒的来源。当然，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堆化石，但是，通过某些方面的努力，我们仍然从它的身上提取到了一种在地球上前所未见的病毒。它在地底下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一直到被我们发现为止，病毒依旧保持着活性。当时的发现者甚至都不能肯定地将其冠以病毒的类别，但是，我们的科学家通过研究发现了这种它的作用，那就是对宿主的细胞的改良，顽强的生命力，以及适应性…………”
“这个东西的特性在被发现以后，就被迅速用于各类的生物实验，可是，这些实验都无一以失败告终了，因为几乎所有的生物都不能抵抗杰诺瓦的改造带来的对身体的破坏，直到，最后的研究素材上得到了突破…………”
“是什么？”
艾莉卡有些好奇地问道，但是鲁鲁修猛然抬起来的眼睛里面，不知为何充斥着危险的光芒。这让艾莉卡的心中一下子咯噔了一下，她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了…………
果不其然，鲁鲁修轻轻开口，嘴角的笑意，宛若恶魔…………
“人类…………”
果然，不管是什么样的病毒，对于人体的作用才是最关键的，动物实验只不过是为了所谓的人道主义进行的保护措施罢了，但是，在曾经的年代，有谁会顾忌这些呢。
“研究发现了，杰诺瓦在儿童的体内存活率是最高的，而且也是最能够保证宿主的生命的方法。而伴随着宿主的成长，杰诺瓦病毒对于宿主的改造开始了。力量、智慧、反射神经…………被植入了杰诺瓦病毒的人，可以做到寻常人几十年都未必能够做到的事情。简单的来说，杰诺瓦病毒能够轻易地培养出一批超人一般得士兵。恕我直言，这可比调整者要方便很多…………”
鲁鲁修略带着戏谑地看了艾莉卡一眼，他不清楚艾莉卡是不是调整者，但是之前跟她得争论鲁鲁修记在心里，这个女人似乎是很关心调整者的未来，现今世界上对于调整者的敌视，从很大程度上可以说是因为自然人对于调整者的妒忌，如果能够解决这一点的话，那么战争也许…………
“那，为什么这样的研究会被停止了呢？而且，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称之为病毒呢？说是灵丹妙药也不为过吧？”
多尔忽然开口问道，艾莉卡闻言才猛地从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苏醒过来。没错，既然是病毒，那么亲手为他冠上此名的人，肯定也知道什么。
“说它是病毒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杰诺瓦对于人体素质的改造并不是绝对有益的。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而作为这个力量的代价…………”
“是生命…………”
鲁鲁修缓缓闭上了眼，因为这个病毒而丧命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一一浮现在了眼前，令鲁鲁修难免有些哀伤，这样的氛围瞬间席卷了原本还想要继续听下去的众人。他们也不由得心中惊骇，难怪会被称之为病毒，这简直是与魔鬼的交易。
“接受了杰诺瓦病毒改造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够活过超过30岁的，在那之前，他们就会因为病毒的破坏性而丧命。如果被用之于战斗的话，那么则更短，因为杰诺瓦会加速你的细胞代谢，帮助你提升潜能，帮助治疗，而这些，都是违背了生命规律的事情，破坏了法则，自然，会得到惩罚。”
“等等…………你刚才说，几乎没有……难道有人是例外吗？”
机敏的艾莉卡顿时发现了鲁鲁修话里的……漏洞。鲁鲁修顿时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没有想到自己一时间有些心不在焉反而说出了这件事实。不过，这也的确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鲁鲁修干脆大方地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有唯一的一个人，没有因为杰诺瓦的反噬而死。
“是谁呢？”
米莉亚用食指轻点着嘴巴，但是发现周围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莎拉女皇，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女皇也顺着鲁鲁修的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连女皇都知道是谁吗？穆的眼皮顿时一跳，他猛然联想到了一件事情，杰诺瓦病毒能够改造宿主的身体让之变得异常的强大，那么，从某种层度上来说，那个人也许能够成为最强的自然人，那也就是说…………
“是我…………”
鲁鲁修轻轻点了点头，顿时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下子不仅仅是艾莉卡，就连一直都跟鲁鲁修有些交情的多尔也不免吓了一跳。鲁鲁修将他们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
“接下来我要说的才是关键……杰诺瓦病毒真正强大的一个地方，还在于它的灵魂性…………”
艾莉卡闻言又是轻蹙起了她的琼眉，着短短几十分钟里面她了解到的事实几乎快要推翻她原本所有的认知。原本的她是不可能相信这些不科学的事情的，但是仔细一想鲁鲁修所说过的，神秘学的范畴未尝不是不了解的科学呢。在远的不说，就算是几百年以前，我们也没有想过能够制造调整者不是吗？创造人类……那可是真正神的领域…………
“灵魂性，这个说法，是我自己独创的。因为，我想，除了我以外，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感受到过这件事情。我打一个比方吧，你们觉得将彼此联系起来的手段有什么呢？电话？邮件？这些都是我们人类的方式，可是杰诺瓦却不同。尽管做不到所谓的心灵对话一类的事情，但是，杰诺瓦病毒携带者，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这一点确实可以肯定的。而且，这种感应就仿佛是灵魂的接触一般。彼此，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即便……是死亡以后…………”
死亡以后，还能够听得见你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啊，杰内西斯，果然，你和我，就是注定了纠缠不清的宿命…………
“杰诺瓦的意识，混进了这个星球的意识之海中，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每一个病毒的携带者，都是这个网上的节点。当杰诺瓦病毒的宿主死亡以后，甚至能够自己的意识之中与之交流，嘛，所以，我才将其命名为，杰诺瓦病毒的灵魂性。毕竟，是超过了我们认知的领域了。”
“谢尔曼他虽然没有被直接注射杰诺瓦原液，可是，他的血液样本之中，原本就含有了杰诺瓦病毒，按我的猜测，应该是将它侵泡在了病毒培养液中，对他进行初步地感染。毕竟，他已经这个年纪了，直接注射杰诺瓦，他会立刻丧命的。”
“那也就是说，因为杰诺瓦病毒的灵魂性，他的意识被那个……V.V.……是叫这个名字吧？这位骑士的意识和他的意识连接在一起了。可是，这也说不通啊…………而且，你说意识之海是…………”
“这就要说到还无法被科学解释的部分了。我这样打个比方吧，将这个星球上的生命用一个沙漏装载起来，中间用一个无法通过沙子的隔板将上下阻隔起来，那么，上面的部分，就是我们所见到的，普通的人，或者说，现世的生命。那么，底下的那一层呢？”
闻言众人都不由发出了深思，按照常人的思维来想的话，无疑下层就是所谓的冥界啊，地狱之类的，反正都已经说了这事无法用科学解释的，那么，这样想似乎也没错。比如多尔，懒得动脑筋，他干脆直接怯怯生生地说了句。
“地狱？”
米莉亚本来想给他一个暴栗，心说哪有这么简单的。可是没有想到，鲁鲁修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
“虽然不完全正确，但是，那的确是可以说是跟我们的认知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任何的实体，就仿佛一个完全凭借意识，想象出来的空间。而那里，正是我们人类所有意识的结合，意识之海…………”
或者说C的世界…………当然了，即便是说出了这个名字，他们恐怕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更何况，鲁鲁修对此还是心存一点私心，他不想，连同他跟那魔女最后一点的联系，也要被人一起知晓了，这个秘密，应该永远保留在鲁鲁修和C.C.的心中。
“意识之海？”
艾莉卡感觉自己都快要成了一个好奇宝宝了，可是反观之一旁的穆还有玛琉等人，她不由得又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同样作为不及格的穆此刻正抱胸正襟危坐着，不住地点着头，恐怕他自己都知道，他根本没有几个字听得懂吧。
“那是人类所有意识的集合体。如果，要换一个通俗的说法的话，那就是灵魂所在的地方。人类的所有意识，记忆，可以说，都能够在这个世界中找到他们的痕迹。如果换一个说法的话，倒不如说，‘意识之海’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信息储存库，不管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都被作为人类集体意识留在了那里。而作为现实中活动的我们，也只不过是那个意识之中的一部分的现实化罢了。”
“就好像是终端？”
基拉开口问道，鲁鲁修也是顿时眼前一亮地点了点头。
“不过很可惜，在现实之中，你不能够读取到其他意识得讯息。”
“那么，那个V.V.，他能够做到用意识操纵谢尔曼骑士，也是因为意识之海的缘故吗？”
莎拉轻声问道，对于C的世界的记载，在过去的记录上少之又少，鲁鲁修虽然没有对当时的知情人士焚书坑儒，但是，禁绝记载是肯定的。她不知道倒也情有可原。
“恩，作为人类集体意识的一个特殊存在。V.V.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意识集合体。就如同一个管理人一样，V.V.他对于整个意识之海都有着你们无法想象的影响力。之所以，V.V.能够使用意识操纵谢尔曼，一来，是因为谢尔曼此刻的意识虚弱给了V.V.有机可乘。二来，也是因为杰诺瓦彼此之间的联系，刚刚我也说过了，杰诺瓦之间可以进行意识的相溶，可是，当更为强大的意志强加于弱小的意志的时候，就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你们觉得，一个人的意志有可能抵抗的了人类的集体意识吗？”
“那，他岂不是…………”
穆顿时有些担忧起来，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实在非常棘手。可是，又不可能直接将谢尔曼杀死，难道就只有软禁这一个手段吗？
“不，谢尔曼身上的杰诺瓦病毒活性并不高，V.V.他们估计也是考虑到了对他们的使用一点，恐怕，已经对病毒进行了一些改良。所以，我反而倒是不担心这个问题了。让我感到棘手的，是另一个问题。”
“原本，为了将意识之海与现实世界永远隔绝，我将圣剑EXcalibur留在了那里，利用‘遥远的理想乡’的隔绝结界将通道彻底关闭了，为什么V.V.还能够进去呢？”
“圣……圣剑…………”
穆感觉到有些汗颜，老实说，作为一个布里塔尼亚人，对于远的亚瑟王不说，就近的鲁鲁修的传说可是耳濡目染的。但是，要他相信一把带着浓重传说色彩的宝剑，着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迎上了鲁鲁修的目光，他忽然觉得，鲁鲁修是认真的。
“圣剑的一击，那是芙蕾雅弹也难以匹敌的力量。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轻轻一挥，只要轻轻一挥，奥布……就会从此从地图上消失了…………”
传说之剑，穆不由的想到了那些动辄惊天动地的神话传说，忽然觉得背后一阵毛骨悚然。原来，这个世界，这么大，有太多太多人类不知道的东西，可笑人类居然自诩为主宰，殊不知，只不过神灵解闷儿的玩具罢了…………
PS：上一章是（中），搞错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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