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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脱掉衣服


她想要知晓,世上是否真有极致的纯粹,如果她粉碎他的面具,他是否还能在*挣扎间,表现得如此淡然。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裸,几乎没有任何掩饰,就差没有扒光他的衣服,将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细细的研究一番。

        那双千年冰封的美眸冷冷的扫过她,让她不禁一个寒颤,可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就连眸光也一如之前,很容易让人怀疑那股寒气来自错觉。

        “坐吧。”很快,他便收回视线,举步走到高位上的白玉座椅坐下。动作优雅得犹如一场绝佳的无声电影,经得起时光无情的洗礼。

        “呃……”欧阳笑笑面露为难之色,眼眸四下一扫,最后举步向高位走去,屁股正要坐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劲隔开,再无法靠近半步。

        察觉那人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只是极为无辜的耸了耸肩,“这大殿就一把椅子,你不让爷坐你腿上,坐那儿?”

        “地上。”

        擦擦擦!欧阳笑笑瞪大了眼,表情丝毫不亚于被雷劈过,舌头在微启的齿缝中一阵哆嗦,半响才憋出一句,“你确定?”

        “嗯。”没有丝毫犹豫。

        尼玛,能不能别发出这么*的声音,谪仙就有点谪仙的样子,别这么引人遐想。

        欧阳笑笑腹诽着,三两步窜到他的身旁,在他不明所以的眼神下,缓缓抬起脚,用力一蹬。

        屁股与地面接触发出的轻微钝响,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如此清晰,某女变态的小心肝儿满足了,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美滋滋的道:“一起。”

        清尘:“……”

        “你丫的别不乐意,换一个人这样对爷,爷连地都不给他坐。”

        “哦。”清尘淡漠的移开视线,不恼也不怒,就像是后背上的大脚印根本不存在一般。

        呃,为毛总是和她预测的有所不同?他能不能给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欧阳笑笑:“……”

        等了一会儿,那人一点也没有要主动说话,或者解除她窘迫的自觉,欧阳笑笑手心有些痒痒,在无数次手指伸直弯曲之后,淡淡的道:“你能料到爷要来,应该也能料到,爷找你有什么事。”

        “小哥是为左相大人而来,可我帮不上忙,这一切都是左相大人命中的劫数。”他的声音总是冷冷清清,却格外的动听。

        “少特么给爷扯淡,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清尘说的话,她一个字也不信,大概是对命数这东西本能的排斥,她相信人定胜天,命数这东西只是留给那些安于享乐之人的。

        他也不气,没有丝毫动容的表情,让欧阳笑笑忍不住怀疑这人是面瘫。

        “能救左相大人的,全天下,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见欧阳笑笑不解,他缓缓从地上起身,踱步走到窗口,仍由洒入的阳光将他笼罩,缥缈得像是要随风而去。

        “二十多年前,师父夜观天象,有紫微星现世,寓意天下局势将重洗,师父便连夜起卦,锁定帝王星现世之处。奈何帝王心中有劫,非破劫之人出现,而不能荣登帝尊。二十年来,我一直关注出现在左相身边之人,都一无所获,直到你的出现,让我算出左相大人命中大劫皆与你有关,你便是他的破劫之人。”

        “等等!二十年来?!你丫的多大了?”欧阳笑笑狐疑的瞅着他,除去那满头白发,这人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

        尼玛,二十年前,要不要这么玄幻,难不成这人还长生不老?!

        清尘转身,淡扫了她一眼,似是不想说,最终还是轻启檀口,“三十,有二。”

        “看不出来啊。”欧阳笑笑感叹出声,见他不为所动,无趣的撇了撇嘴,“听你前半段,爷还以为狗血剧情又要发生了,幸好,那什么帝王星不是爷。至于慕容子墨,他的未来是怎样,与爷没有太大关系,爷欠他的还清就成,别想让爷掺合进去。”

        原来,由始至终鬼畜都猜错了,国师关注慕容子墨身边之人,并非等待她的出现,而是等待一个契机。她不想探知这背后的缘由,只关心眼前关心的问题,有时候知道得太多,是累赘。

        “我说了,能救左相大人的,天下仅你一人而已。”清尘也不恼,似乎早已料到,又或许任何事都无法激起他的情绪。

        有够无趣的!欧阳笑笑感叹似的摇了摇头,美人美则美矣,整天冷冰冰的早晚得将人冻死。

        “得了,说吧,爷要怎么做,才能救他?”救完她就撂摊子走人,至于那些是是非非,能离多远,就走多远。

        “九转金针已在你手,只需配合你所会的医术,加上内力,就可替左相大人重塑筋脉。”

        凤眸微凛,这人知道的,已经超出了她的预计了,是友还好,若是敌人……

        眼帘缓缓垂下,挡住了眼底翻涌的杀意,再抬眼时已无波澜,“爷没有内力,救不了。”

        “我可授你内力与医术,你要拜我为师。”

        靠,馅饼砸下来了!

        欧阳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直到确定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嘴角狠狠一抖,“爷为毛要拜你为师?”

        笑话,会有人yy自家师父的吗?无缘无故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她又不傻!

        “因为你需要力量,自保的力量。”他的眼眸带着看穿一切的清透,那般笃定,让人不自觉信服。

        欧阳笑笑深吸一口气,良久,嘴角懒懒的一扯,淡淡的道:“教不教在你,拜不拜师在爷。要教便教,不教爷便走人。”

        说着,就起身向大殿外走去,毫无迟疑的背影,让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首次划过一丝慌乱。

        “站住!”音调微微加重。

        欧阳笑笑脚步一滞,好笑的转回身,冷睇了他一眼,“不装了?”

        “我从未装过。”有些不自在的挪开视线,如玉的耳根染上一层灼热,“不拜师也行,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守在左相大人身边。还有,忘了今日所见,以后再不能见我。”

        “爷不喜欢有人命令爷做事!”凤眸转冷,眸底冷光攒动,樱唇微微上扬,如那尖锐的刀锋,转瞬便能毙命。

        “你的目的是什么,爷没兴趣知道,见什么人不见什么人,要留在谁的身边,都是爷的自由,从来由不得任何人干涉!”

        他微微一愣,身体微僵,如玉的俊脸飘过一丝不自然,声音却不自觉缓和了一些,“这样做,对你对我,都好。”

        卧槽!为毛他的话,让她感觉他们之间一定会有点什么,而他又不是那么甘愿,所以才提出这些莫名其妙的条件,想要断了她的念想?

        那啥,哥,你不知道爷的脾性是,越不能做的,越禁忌的,越能引起爷的反叛欲吗?

        找死是她的爱好,挑战是她的调味剂,禁忌之恋则是她一生也无法放弃的脑补动力,所以……你的话,把自己给卖了!

        扶额摇头,大概是知晓这人的威胁性降低了,欧阳笑笑反而随意了起来,蹬鼻子上脸的毛病又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随之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舒服的哼哼两声。

        不用转眼,她也能自动脑补出那人的表情,心底偷笑着,姿势也越发随意起来。在地上随意的滚了两圈,任由大殿淡淡的雾气将她围绕起来,“诶,你叫什么名字?”

        大殿里有着短暂的静逸,良久,已恢复清冷的声音响起。

        “清尘。”

        “倾城?咳咳咳……真够倾国倾城的!”

        倾城国师,尼玛,这名号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师。

        “清尘。”居然自行重复了一遍。

        欧阳笑笑咧嘴一笑,无赖道:“爷知道,倾城!虽然你的确倾国倾城,但是做人不能太自恋,得含蓄一点,你整天将倾城挂在嘴边,别人会觉得你没有涵养,不懂得自谦!”

        ‘咯噔!’

        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心翻跟头的声音,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继续道:“诶,倾城,谁给你起的名儿?太特么有才了!美人儿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给爷笑一个呗。”

        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那人的回话声。

        欧阳笑笑一愣,狐疑的转头望去,可惜大殿里薄雾袅绕,只能让人看清一个虚影,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三两下从地上爬起身,窜到他面前,居然见证了历史性的一幕。

        只见那双冰眸像是被什么敲击后的网纹,有丝丝冰裂在他眼底扩散,见欧阳笑笑过来,又很快凝固起来,随手丢给她一粒丹药,转身向后殿走去。

        “两日后再来找我,我替你打通经脉,授你内力。”

        “等等,为什么要两日之后?”不知道她很急吗?她不喜欢欠人的感觉,特别是那人还是慕容子墨。

        “你认为,你的身体禁得起通脉?”清尘脚步一滞,并未回头,只淡淡的道:“你脚步虚浮,内息空无,脉息更是嬴弱,如果强行打通经脉,轻则半身瘫痪,重则丧命。”

        欧阳笑笑一愣,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若非她花了几个月的时间调理,只怕这具身体早就香消玉殒了,又怎会有今日?

        想着,捻起手里的丹药一闻,独属于千年雪莲等珍贵药材的馨香在鼻息间蔓延开来,使得凤眸中划过一丝愕然。

        他居然有千年雪莲?!

        “等等!”欧阳笑笑不淡定了,脚下步伐一转,光速似的出现在清尘面前,同时使得他一愣。

        “你会武?”

        “会毛会!你都说了爷内息空无,你不是连自己也怀疑吧?”欧阳笑笑心里‘咯噔’一下,该死的,太着急忘了隐藏!

        话虽如此,清尘还是多瞧了她两眼,甚至不死心的执起她的手腕,细细探知起来。

        半响,他又若无其事的放下她的手,淡淡的问:“还有何事?”

        “你有千年雪莲?”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清尘微微颌首,静待她的下一句。

        “现在还有没有?给爷一点!”有了千年雪莲,她还差两昧稀缺主药,就能着手配制银钩的解药,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一试。

        鬼畜只剩下一年不到的时间,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没了。”清清冷冷的两个字,犹如迎头一盆凉水浇下,让她的心在短时间内翻了个个儿。

        凤眸中点点希翼散去,淡淡的“哦。”了一声,就向大殿外走去。

        “你想救凌王?”望着她的背影,清尘稍作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嗯。”手里的丹药已经告诉她,这人的医术绝不在她之下,稍作联想,自然能想到她要这药的目的,所以也没必要隐瞒什么。

        “若是我说,凌王与左相注定只能存活一个,你会救谁?”

        “什么意思?!”欧阳笑笑猛地转回身,冷冽的目光直射清尘,嘴角的笑意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霾。

        “你若逆天救回凌王,你们三人的命运都将改写,大难而不死之人,同样拥有帝尊之相。你,还会选择救他吗?”丝毫不受她的目光影响,清尘只淡淡的讲出事实。

        “呵呵,哈哈哈……”闻言,欧阳笑笑无法抑制的大笑起来,疯狂的笑声溢满了大殿每一个角落,激起一阵又一阵的回音。

        清尘微微蹙眉,却未言语,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我命由我不由天,别跟爷讲天道,也别同爷说命数,命运负责洗牌,但是玩牌的是爷自己。将来如何,只能由爷自己说了算,轮不到任何人来主宰,那怕是天,也不行!”笑过,整个人负手而立,由内而外透射的气势,就连清尘也微微动容。

        一股无形的气势在大殿之中扩散,四周的薄雾似乎也感受到了,不自觉避让开来。

        薄雾缭绕的大殿,被隔出一整块真空区域,正中傲然矗立着一抹红色身影,她没有伟岸的身姿,却拥有不折不挠的气息,像是海波中浮浮沉沉的扁舟,一次次被海浪袭击,却又以自己独特的姿态,屹立与海面之上。

        那双不掺任何感情的眼眸里,快速划过什么,望向欧阳笑笑的眼神,隐隐又多了一些什么。薄唇蠕动了两下,声音在唇边流转,终是被他咽了回去。

        “我手里还有几粒丹药,里面掺有千年雪莲,至于能不能炼制出解药,全在你自己。”

        一个白玉瓷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半弧,最后稳稳的落在欧阳笑笑手中,被她紧紧拽在手心之中,就像是抓住鬼畜最后的希望,那样用力。

        再次深深的望了那人一眼,转身向殿外走去。

        在走至殿门前时,就听身后响起一道略带茫然的声音,或许不是茫然,而是对自己信仰的质疑。

        “你真的相信人定胜天?”

        “爷信!爷会用行动证明,即使爷救活了鬼畜,他与子墨,也不会站在对立的局面,更不会只有一人存活!”她的语气极为笃定,背影那般坚定,让人不自觉想要相信,相信那一抹娇小修长的身影能够创造奇迹,只属于她的奇迹。

        待清尘回神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大殿之中,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缓缓转身向后殿走去。

        欧阳笑笑下得阶梯,回头望了一眼大殿,正好看见他进入后殿的背影,雪白的衣衫之上,一个灰色的脚印格外醒目,嘴角不自觉便咧开了。

        切,小样!

        某女咧着嘴得瑟的笑着,心情快速转晴,哼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迈着标准的八字步,一摇一晃的顺着来时之路往回走。

        在到达吊篮处之时,接她上来的白衣男子再次出现,身后一只全身雪白,颈部翅尖纯黑,头顶赤红的巨型丹顶鹤,正乖乖的站在他的身后。

        欧阳笑笑眼前一亮,绕着那只体型比她还稍显个儿高的丹顶鹤转了一圈,口中啧啧出声:“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大的丹顶鹤!诶,借爷玩一玩,就让它送爷下山,怎么样?”讨好似的和白衣男子打着商量。

        白衣男子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着疑惑与打量,淡淡的道:“国师说了,由小丹送你回府,两日之后,小丹自会接你回来。”

        小……丹!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原来,有人和她一样不擅长起名。

        雪儿,小丹,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心情瞬时间变得美妙无比,上前试探着摸了摸小丹的翅膀,见它并未排斥,胆子大了不少,开始拉交情,“那啥,小丹,爷家里也有宠物,跟爷回家住两天,爷给你找个伴儿,怎么样?”

        小丹眼珠儿灵活了转动了两下,似是在思索她的话。过了一会儿,屈膝蹲了下去,高度正好可以让欧阳笑笑往上坐。

        “真懂事,比你家主人可爱多了!”欧阳笑笑手脚并用的爬上去,赞赏的拍了拍它的背。

        谁知,那丫的不乐意了,浑身用力的抖动了两下,虽是没有直接将她抛下去,但也等同警告,不准说它家主人的坏话。

        “卧槽!还懂护主的?!”欧阳笑笑一怔,继而撇了撇嘴,“行了,爷不说了还不成,送爷回王府。”

        小丹双翅快速煽动了两下,仰天发出一声高昂悠长的长鸣,像极了在与主人惜别,看得欧阳笑笑眼角直抽,什么时候雪儿能有这样的觉悟,她就老怀安慰了。

        长鸣之后,小丹展翅而飞,载着欧阳笑笑,缓缓向王府方向飞去。

        ……

        此刻,凌王府内完全是另一番场景。

        还算宽阔的大厅内,此时密密麻麻的跪满了黑衣人,以及一些身着官服的男人,他们无不浑身瑟瑟发抖,不时偷瞄着上座满脸阴霾的男人。

        “你们的意思是,小小把你们给甩掉了,自己离开了,嗯……?”最后一个音调微微上扬,承载着无尽的寒气,直袭跪在最前方的黑衣人。

        黑衣人浑身一颤,额头上的冷汗就这么冒了出来,不断在心里斟酌着用词,斟酌半响,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能够逃过这一次劫难。

        心底叫苦连天,小哥,祖宗,你究竟在那里?!

        不止是他,大厅内所有人的心声无不是如此,只求那个玩失踪的大爷快点出现,他们已经无法再承受王爷的怒火。

        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管家在这时慌乱的冲了进来,在凌皓然的冷光扫射之下,气喘吁吁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迫不及待的道:“王,王爷,小哥回来了!”

        “在哪儿?!”凌皓然猛地站起身,一直环绕在身侧的低气压好似瞬间散去,使得跪了一地的人,都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命,总是是保住了!

        “在,在王府后院……”管家正想着,要不要将小哥是坐国师专属丹顶鹤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凌皓然就已经一阵风似的射出了大厅,只余下满厅的人,不知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趁着现在逃离王府。

        “散了吧。”管家抬手一挥,轻叹了一声,转眼望向后院方向,眼中暗潮涌动。

        ……

        “雪儿,这是小丹。小丹,这是雪儿。”后院里,一身红衣的男子正在为一马一鹤做着介绍,不远处一名丫鬟装扮的女子无语的望着,不时朝天翻一个白眼,看上去极为无奈。

        凌皓然赶到后院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那个可以让他心脏猝然叫停,又可以让他的心在下一秒复活的‘男人’,正安然无恙的站在马厩前,为一马一鹤做着介绍。

        一身红衣明艳,灼热得如同烈日,足矣温暖他冰封的心。

        他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像是忘了一整日的担忧,忘了一整日的疲惫,满心满眼,都只能装下那个马厩前的人儿。

        似是感知到了什么,那人回头望了一眼,看清是他时,微怔了一下,继而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王爷,你最近是不是眼神儿特好?老喜欢站在远处看着,还能看出一朵花儿来不成?”

        “是一朵花,向阳花。”永远拥有用不完的朝气,即使处于逆境,也不轻言妥协,是这世上最美,最顽强的花朵。

        若是欧阳笑笑知晓他心中所想,免不了又是一阵数落,她那里像向日葵了?她可下不了那么多瓜子儿!她是仙人掌,耐干耐寒,生命力顽强,却也浑身带刺儿,不惹便好,一惹随手一巴掌,保管你痛上好几天。

        “得了吧,马厩里还有花?”欧阳笑笑四下一扫,懒得再同他瞎扯。回眸时,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傻愣了半响才回神。

        擦!她看见什么了?!

        她那骄傲得跟孔雀似的踏雪骢,此刻跟什么似的低着脑袋凑到丹顶鹤身旁,不时伸出舌头想要吃点嫩豆腐,却被丹顶鹤用嘴一啄,给吓了回去。

        ‘嘎……嘎……嘎……’

        无数只乌鸦从她头顶成群结队的飞过,那啥……雪儿,虽然爷比较开放,也比较能接受为世俗所不容的恋情,但你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型号能对上的,品种也能稍稍接近一点的?

        欧阳笑笑粉纠结,是不是她平日里给雪儿做了不好的示范,不然它丫的怎么会在马厩里待了这么久,看没看上一个对象,反而看上和那倾城一样自视甚高的丹顶鹤?!

        想想马配丹顶鹤,生下来的会是什么种呢?

        欧阳笑笑仰头望天,自动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四不像,顺带脑补了一下它俩的洞房花烛夜。

        越想越不对,貌似,她还不知道踏雪骢是公是母?

        三两步窜上前,在凌皓然与瑶儿惊愕的眼神下,弯腰凑到踏雪骢的肚子下一阵翻找,在没找到属于它的雄性标志物时,欧阳笑笑焉了,摇头晃脑的道:“丫的,居然是只母的!”

        踏雪骢似有不满,用鼻孔对着她使劲喷了两口气,神采奕奕的双眼似乎在说:母的又怎样,老子一样是上面那个!

        “有骨气!有追求!”欧阳笑笑一巴掌拍在马背上,扬起下巴,牛逼哄哄的道:“爷的马,怎么可能是给鹤压的,就算是母的,也一定是上面那个!”

        寒!

        不远处,凌皓然和瑶儿同时一抖,瑶儿羞红了脸躲到一旁,凌皓然却像是石化了一般,整个人傻愣在了原处。

        余光瞥见对踏雪骢不屑一顾的丹顶鹤,欧阳笑笑不满的皱起眉头,变态的小心肝儿‘砰砰砰’的加速,爷不能蹂躏你家主人,不信还收拾不了你一只鸟!

        就算是物种不同,爷也一定要你俩生出一个不容于世的崽儿来!

        想着,欧阳笑笑三两步又走到丹顶鹤面前,突然歪了歪头,一下子拉起丹顶鹤的长脚,同样对着它的肚子研究了一番。

        研究完毕,欧阳笑笑脚下一个踉跄,又一只母的?!

        “雪儿啊,咱换对象吧,小单虽然长得不错,但是物种不对啊,忽略物种,型号也不对啊,忽略型号,性别也不对啊……”一个转身扑到踏雪骢身上,欧阳笑笑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看得一旁的两人黑线‘噌噌噌’的增加。

        她又怎么了?两人共同的心声。

        “雪儿啊,你家主人我主张*之恋,不是主张百合之恋,你不能走在时尚的最前端,思想比你家主人还要先进,不然爷会有压力的,你知道吗?”

        见踏雪骢无聊的踏了踏马蹄,显然一句也没听懂,欧阳笑笑咬了咬牙,再接再厉,“苍老师,爷的启蒙老师,小泽,爷的yy女神,泷泽,爷的口味调剂品,佐藤,爷的右手锻炼工具,不对,算了,你就这么听着吧。最后一个,最重要的,凤姐,爷的禁欲必备道具。你要将小丹看成凤姐,那样就能最大程度扼杀你那颗荡漾的春心,明白吗?”

        欧阳笑笑说到口干舌燥,踏雪骢也没鸟她,反而不停给小丹暗送秋天的菠菜,砸得她一阵头晕眼花。

        “完了……”欧阳笑笑脚下一软,幸而瑶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只是下一刻,人被就凌皓然给夺了过去,瑶儿郁闷的撇了撇嘴,介于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闷闷的退到一旁,坚决以消极姿态,无声的抗议断袖之癖!

        “玩够了?”凌皓然垂眸,极为平静的问道。见她又想转移视线,抬眼扫过不远处的丹顶鹤,冷声道:“你是不是应该和本王解释一下,国师专属的坐骑,怎么会到了王府里?”

        “呃……这个,爷说爷在半路捡的,王爷一定不会信吧?”抬眼偷偷观察着鬼畜的神情,她也没料到此行会耽搁这么久,本想着就去看看慕容子墨,谁知道会遇上后面的事情,更见到了她以为不会有什么交集的国师。

        “你说呢?”

        凌皓然冷眼一扫,某女自觉将早已编排好的说词咽了回去,眼珠儿在眼眶内滴溜溜的转了两圈,忽的捂着肚子哀嚎一声:“该死的!爷拉肚子,爷先去茅房,有事儿回来再讲!”

        说完,拉上瑶儿一阵风似的溜出了马厩,剩下凌皓然神色莫辩的站在马厩之内,余光再次掠过那只丹顶鹤,眸底冷光一闪,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去的两天,欧阳笑笑除了去兵部例行报道,便是躲在房间里研究银钩的解药。

        银钩,其毒性远没有名字听上去那般文艺,反而歹毒至极,欧阳笑笑不知道毒医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在怎样的心境之下研究出这种毒,但是当她在《毒典》内第一次看到这种毒时,就被它的毒性狠狠震惊了一番。

        中银钩之人,往往只有两种下场,第一种,当场毙命,死前遭受非人的痛苦,七窍流血而亡。第二种,用内力强制压下毒性,夜夜遭受百虫钻心之苦,最多可活十年,同样逃不了一死。

        鬼畜能够活到今天,除非拥有非人般的毅力,靠的,应该就是那满腔的恨意。

        他虽然是熬过了十年,可是从他的气色,以及身体状况来看,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容乐观。越晚解毒,对他身体造成的伤害越大,因为当人的五脏六腑都依靠于毒性来支撑,他的生命就算是真正的走到了尽头。

        洛寒的伤早就好了,但因为鬼畜给她安排了人,也就不方便再出现,于是欧阳笑笑物尽其用,将他派出去收拾‘绝杀盟’余下的烂摊子,随带帮她打听另两昧珍稀药材的下落。

        两日的时间转瞬即过。

        第三日一早,欧阳笑笑照例去兵部报道,以上茅房为由,偷偷从茅房后的围墙,翻出了兵部。

        后巷里,丹顶鹤早已等待于此,如此灵性,让欧阳笑笑也不免有些惊讶。

        再此来到国师居住的山峰,已经没有了上一次的震惊,在踏进大殿之后,就见到了那抹熟悉,却同样让她忍不住惊艳的身影。

        “跟我进来。”

        跟随清尘踏进后殿,大殿里的雾气更加浓郁了几分,有丝丝寒气侵入人的表皮肌肤,引发一连串的鸡皮效应。

        欧阳笑笑无语的搓了搓手臂,转眼望去,极为不平衡的瞪着那人身上薄如蝉翼的白纱,“你不冷吗?”

        “冷?”微微上扬的音调,让欧阳笑笑有了疯狂大笑的冲动。

        尼玛的,终于给她折腾出一点起伏了。

        只是他的下一句,就让她有了骂娘的冲动。

        “冰蚕丝衣冬暖夏凉,水火不侵,刀枪不入,怎会冷?”

        擦!嘴角由上扬变为下坠,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锦衣华服,再对比他身上的衣物,突然有种*丝撞上高富帅的错觉。

        轮身高,外貌,气场,地位,就连身上的衣物,都要低上一个档次,人和人的差距为毛就那么大呢?

        想着,瞪着他的双眼渐渐专为金元宝,冰蚕丝衣,听上去很值钱,如果把他的衣服扒去卖了,一定能换不少银子!

        伪*丝守则第一条,努力将高富帅的银子,转变为自己的银子!

        “那什么,倾城,你还有这种衣服吗?”先挖老底,再一抢而空。

        “冰蚕丝衣,天下仅此一件,你不知道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给爷闭嘴!”

        欧阳笑笑当场抓狂,突然跳到清尘面前,在他微愕的眼神下,开始用力扒拉他的衣服。可惜那衣服结实过得有些过分,就算她将吃奶的劲儿也用上了,那件衣服连一个褶子也没留下,更遑论撕扯。

        清尘静静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撒泼耍赖的小孩,纵容,淡然,清冷无波。

        就是那样的眼神,再次刺激了欧阳笑笑本就脆弱的神经线,手上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在要袭向他裆部的前一刻,被一只冰寒的手轻轻握住。

        “别闹。”

        “卧槽!谁闹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手腕一个翻转,就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脱离出来,继而哥俩好的搭上他的肩膀,邪笑道:“爷这辈子没别的爱好,就爱男男之恋,享受所有世俗所不容。你想让爷留在慕容子墨身边,也不是不行,爷有一个条件。”

        “什么?”

        “把你自己送给爷,爷就把‘下半身’赌在慕容子墨身上,怎么样?”

        “下半生?”大概是在名字上吃过一次亏,清尘格外留意的她的发音,也就揪出了她话里的潜意。

        欧阳笑笑面色一垮,虎着脸道:“爷出生不好,发音不太标准,你不用一次次提醒。”

        “是吗?”清尘不置可否,转眼望向层层白纱后的一张大床,左肩一低,欧阳笑笑的手肘就被卸下。转而,缓缓向大床走去,银白发丝随着他的步伐摇曳,像是引人堕落的魔,勾起人的无尽遐想。

        一股燥热难耐的气息在欧阳笑笑的小腹处流转,她本非纵欲之人,但也不会压抑自己的*,如同她想要完成前世未能达成的心愿,选择被摄魂术所控,与慕容子墨结合一般。

        一切,随心而为,不受世俗所累,不被道德所束缚。

        跟随清尘的步伐,停驻在那张大床之前,那是一张很奇怪的床,仅有单人床的大小,冒着冰冷的寒气,细看竟是由寒冰打造而成,后殿中萦绕的寒气,也正是来源于此。

        斜眼看向身边的男人,实在无法想象,他会是一个如此开放之人,且不说他们这才第二次见面,单是她男人的身份,他也啃得下嘴?

        “坐上去。”清清冷冷的声音,在此时听来如此勾魂。

        欧阳笑笑浑身一阵酥麻,眼尾邪肆的轻佻,笑道:“忘了告诉你,爷是攻!”

        “什么?”清尘侧首看向她,无波的眸子里溢出一丝愕然,却也没有追问,坚持道:“坐上去。”

        “丫的!说了爷是攻,你先上去!”

        “好。”干脆的应答,欧阳笑笑傻了,呆呆的眨了眨眼,这人未免太好说话了一点?

        清尘撩袍上床,盘膝而坐,见她还愣着,不免疑惑,“你还愣着干什么?”

        “呃,是不是要来点前戏什么的?咱俩才认识,就那啥……”她发誓,她绝对不是矫情,而是越想越觉得不对,一个冷清得跟什么似的男人,居然会主动要求上床,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怀疑!

        “前戏?”清尘歪了歪头,如玉的俊脸拂过一丝茫然,直接秒杀了站在床前的女人。

        滚特么的对不对!美色当前还傻愣着,她又不是柳下惠!

        一个狼扑,却被他闪身避开,不由虎着脸吼道:“躲什么躲,吃完就是爷的人了,老实点,爷要在上!”

        掌心刺骨的寒气刺激得她开始瑟瑟发抖,皱眉看向身下的大床,冷着脸道:“换个地儿,这里太冷了,怎么办事?”

        “不行。”清尘丝毫不为所动,尽管对她的话半知半解,还是坚持道:“打通经脉时会承受超乎常人的痛楚,需要以寒冰玉床辅助,才能最大程度减少你的痛苦。”

        “打通……经脉?”欧阳笑笑一囧,后知后觉察觉了什么,转眼四下一扫,越看这里越不像办事的地儿,她刚才……

        “咳咳咳,那什么……爷只是担心这床不够结实。”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可清尘一点反应也没有,根本无法探知他是信了,还是压根儿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不管怎样,欧阳笑笑觉得老脸好受了不少,长这么大第一次干出如此白目的事情,幸好对方神经也比较粗壮,没有拆穿她。

        背对着清尘盘膝而坐,脑子里还在纠结着刚才的事情,就听他道:“脱掉衣服。”

        ------题外话------

        晚是晚了一点,还好赶得及,么么么么么,爷爱你们!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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