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只卖身,不卖艺
春季缓缓过去，夏季悄然来临。
栾枫此人就仿佛消失了一样，再没有出现在后宫之中。
若非偶尔还能从宫女口中听闻，自家皇上又怎样怎样，欧阳笑笑甚至怀疑，那货干脆被外星人抓走了，再不会出现在这片大陆之上。
既然人还在，没有消失，也没有生病，更加没有出手，欧阳笑笑就更看不懂了。
若说女人心海底针，阴鸷男的心特么就是海底的针眼，你找到了针，还得费力去穿线。
一群男人也由最初的戒备，渐渐变得有些愕然，只因栾枫的所作所为，完全让人摸不清，看不透，甚至前后矛盾得令人牙根发痒。
在无数次诅咒栾枫那厮喝水塞牙后，一群男人也渐渐看明白了，只怕栾枫对小哥的用情，比他们想象的更深，丝毫不逊色于他们，否则凭栾枫的手段，绝不会做出如此有违常理之事。
一个月时间的发酵，禹谦国皇上与依列国国君的风闻，非旦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逝，反而越演越烈，原因，仅仅是因为依列国送去的一封国书，依列国君即将造访禹谦国，官方语言联络感情，百姓YY暗通款曲。
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的，八卦潜能更是与生俱来，无需任何开发，就能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
对于依列国君的造访，人与人的看法不同，可唯一相同的是，都将视线对准了依旧每日早朝，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栾皇陛下。
御书房内，明承风有些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栾枫的神色，俊逸的神情有些扭曲，像是给憋笑憋的，又像是便秘一整月。
“行了，你要笑就笑出来。”栾枫冷眼横扫，声音阴冷的说道。
明承风憋笑的脸一僵，好不容易才强压下笑意，开口道：“看国书的意思，星木辰应该是想插上一脚，帮助小哥拖延时间。”
“可星木辰不也有野心吗？”一旁玛雅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星木辰的确有野心，但这不妨碍他帮助小哥，如果皇上能主动放弃，这对他来讲未尝不是一个契机。”明承风眼眸微转，似笑非笑的说道。
“难道他就不怕被人说私会情人？”玛雅无语的撇了撇嘴，她虽然有点小聪明，可对于国与国之间的较量，看待问题的角度还是比不上明承风。
“玛雅！”栾枫暴怒的低吼一声，低沉的嗓音如同被压抑至极的猛兽。
“扑哧……！哈哈哈哈……”明承风再也没绷住，捂着肚子狂笑起来。
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皇上这一个月受够了百官异样的眼神，偏偏又不能拿小哥出气，如今这番话，不就是往枪口上撞么？
玛雅面色一僵，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有些惧怕的瞥向栾枫，整个人怕怕的向后缩了缩，尴尬道：“那个，小哥还等我回去呢。”
没办法，这世上若说还有皇上顾及的，大概也只有小哥了，简直是百试百灵。
果然，栾枫的脸色在一番急剧变幻之后，又重新缓和下来，虽然眼神依旧阴冷得可怕，但眼底的杀意也渐渐消散。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最后一丝戾气，冷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听栾枫问起正事，玛雅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的望了栾枫一眼，老实道：“若我没有猜错，小哥应该一直有私下服用药物避孕，所以短时间内不可能怀孕。”
“难道她不想生孩子？”明承风愣了一下，显然也知道玛雅留在欧阳笑笑身边的任务。
“不清楚，或许小哥有自己的打算。”玛雅摇了摇头，对欧阳笑笑的事情，并不想透露过多，如果不是君命难为，她更愿意像瑶儿和落雨一样，简简单单的留在欧阳笑笑身边。
每每看见欧阳笑笑对瑶儿和落雨的庇护，她就莫名的有些羡慕，就像是一个邻家大姐姐，会给人一种想要依赖的感觉。偏偏，欧阳笑笑对她，一直有着最后一层防备。
玛雅知道，这些怪不得欧阳笑笑，彼此立场不同，如果换成她自己也会如此。所以，她更希望栾枫能放下成见，接受欧阳笑笑的那群男人，没必要相互折磨。
栾枫皱眉思索片刻，手指无意识的在椅侧敲击了两下，继续问道：“有没有办法推算出她什么时候最容易受孕？”
“这个……”玛雅犹豫了一下，直到两道不容置疑的冷光射来，才咬了咬牙道：“如果我没有推算错，小哥的研制的药效是每七日一次，今日正好是第七日，如果皇上能在今夜阻止小哥服药，又在今后两日一直与她在一起，就有机会让小哥怀孕。”
“真的？”栾枫眼前一亮，这一刻，俊邪的脸庞退去了阴冷与算计，就像是一个迫切等待答案的孩子，简单得让人眼睛脱眶。
玛雅嘴角不由得一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祈祷，但愿皇上真能让小哥怀上，一旦小哥怀上龙种，百官就再没有借口阻止皇上立后，皇上和小哥的关系更近一步，她和小哥也就更近一步。
“太好了！”
“可是皇上……”虽然不想打击栾枫，明承风还是老实说道：“那群男人出入小哥寝宫毫无避讳，即使小哥真的怀孕，百官也不会相信孩子是您的。”
“呵，由不得他们不信。”栾枫冷哼一声，阴冷的眸子里冰蓝之光一闪而过，看得另两人胸口一紧，莫名有种窒息的感觉。
半响，栾枫才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吩咐道：“多派些探子出去打探，尽快找到铁木耳，也让人留意星木辰的行程，别让他在小哥怀孕前到达京城。”
这也可以？！
明承风和玛雅被雷得外焦里嫩，皇上，您老要打击情敌，也不能拿两国邦交开玩笑吧？派人暗中阻挠依列国君的行程，这丢的可是禹谦国的面子，万一星木辰见面发难，说禹谦国境内管制失妥，那就是当众被人打脸。
不过看自家皇上的模样，一门心思只想让小哥怀上龙种，然后将小哥娶进家门，将那群小白脸光明正大的隔绝在外，现在两国邦交神马的，在他眼中都是浮云。
明承风和玛雅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哭笑不得，一个小哥如此深刻影响四国局势，真不知是好是坏。
……
欧阳笑笑最近很闲，闲得有些蛋疼，于是最能折腾的皇甫奚，俨然成了她的最爱，两人一齐联手，将整个后宫翻了个底儿朝天，太监宫女全成了两人的玩物，每日各种整蛊层出不穷，让一群太监宫女苦不堪言。
在连续一个月的恶整之后，欧阳笑笑又闲了下来，只因，她发现不管她怎么折腾，栾枫那货都不会出现，而那些太监宫女根本不敢反抗，间接导致整蛊失去了最大的吸引力。
“小哥，咱们今儿去捅马蜂窝吧。”一旁，皇甫奚见其突然安静了下来，急忙谄媚的凑了上去，开始出着馊主意。
“小九，你就不能少折腾一日吗？”花魅无力的抚了抚额，对皇甫奚过盛的精力，只能仰视加膜拜。这小恶魔太能折腾了，后宫的马蜂窝，蚂蚁窝，全都遭了殃，就差没将后宫给拆了。
花魅开始在心里无比同情皇甫天，当初是怎么将这小恶魔养大的？
“这不是无聊吗？”皇甫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滴溜溜的大眼落在洛寒身上转了转，嬉笑道：“要不小寒为我们舞剑？”
洛寒擦拭绝世的动作一僵，极其缓慢的掀起眼帘，冷酷道：“我只卖身，不卖艺。”
“噗……！”欧阳笑笑目瞪口呆的望着此刻的洛寒，开始研究，这货是怎么用冰冷冷的脸，说出此等让人喷饭的话，难道跟桑羽混久了导致的？
“小哥别看我，我可没教他什么。”仅仅是一个表情，桑羽就知道那女人心里在想什么。
“那可不一定。”欧阳笑笑无聊的撑着下颚，只感觉自己快要发霉了，如果不找点事情来做做，她早晚会被憋疯的。
果然，她天性不适合享福，像皇宫这种高级住宅，似乎与她八字不符，即使盖上了金丝被，也改变不了她麻雀的本质。
“小哥很无聊？”
见她一整天打不起精神，一群男人也有些心疼，虽然私心里也不想放她出去拈花惹草，可看她闷闷不乐，心里也不太好受。
“你们说呢？”欧阳笑笑连掀起脸皮的心思也没了，就那么蹙郁的瞪着石桌上的糕点，想着皇宫还有什么地方能让自己开发。
可想来想去，欧阳笑笑悲催的发现，她连净身房都去过了，甚至现场观摩了由男人变成中性人的过程，在激动亢奋的情绪下，直接被一群男人打包带走，并严令禁止她再踏足那种地方，见识别人家的兄弟。
欧阳笑笑反抗过，在一次企图亲自动刀，帮一人解决下半身的烦恼时，一群男人从天而降，并再次将她打包带走，在床上狠狠压榨了两天两夜。
欧阳笑笑永远也忘不了那两日，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噩梦，她终于突破自身极限，开启了一对八的极限模式，在长达二十四个时辰的抗战之后，光荣的在床上躺了整整四天，才有力气下地行走。
对此，欧阳笑笑一脚将一群男人踹出房门，正大光明的断了他们一个星期的肉，惹得一群饿狼怨声载道。
如今，整个禹谦国皇宫，那里大到每一个院落，小到每一个蚂蚁窝，她都了若指掌，再没有最初探险的兴致。
“不如我们出宫去逛逛？”凌皓然想了想，极为难得的松口。
“真的？”欧阳笑笑顿时两眼放光，其实栾枫从来不曾限制她的自由，就连皇宫的禁令对她也形同虚设，偏偏一群男人担心她出去拈花惹草，管得比栾枫还要紧，根本不会让她周遭百米之内，出现任何雄性动物。
太监除外。
犹记得又一次明承风来找玛雅，直接被一群男人丢出院落，又将玛雅赶了出去，根本不给她调戏美男的机会。
欧阳笑笑冤，感觉自己很冤，她不就是嘴贱夸赞过明承风一次，就被一群男人认定她又想加人，愣是将明承风扼杀在了百米之外，不给两人任何发展的机会。
欧阳笑笑发誓，她这人虽然没品，但绝对不会打朋友男人的主意，一开始她就将明承风定义为玛雅的男人，自然不会对明承风有任何想法，只是觉得明承风此人聪慧过人，是她遇见难得的对手。
“嗯。”
在凌皓然和慕容子墨的双重默许之下，欧阳笑笑第一次走出禹谦国皇宫，在暗处不少暗卫的监视与保护下，带着一群男人在京城里瞎逛起来。
禹谦国的京都极为繁华，比起邺宇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在栾枫的统治之下，禹谦国一直处于稳步发展阶段，若再给栾枫一些时间，或许他真能一统大陆，成为这片大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皇帝。
根据欧阳笑笑从史书上了解，这片大陆自有记载开始，最少的时候也拥有三个国家，从来没有人能够一统大陆。
俩丫头一出皇宫也极为兴奋，不过有了上一次走失的经历，瑶儿总会时不时回头望向欧阳笑笑，只要见她还在身后，就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继续满心欢喜的购买物品。
欧阳笑笑对逛街兴致不高，大多时候都是在留意街道两旁的店铺，看着不时有人抱着一些造型可爱的洋娃娃从身边经过，嘴角便会不自觉弯起一抹笑。
“那是什么？”顺着欧阳笑笑的视线望去，皇甫奚不由得瞠大双眼，呆呆的望着那些女子怀里的小东西，不知道是不是萌物天性与萌物相吸引，皇甫奚眼中瞬间迸发出喜爱之色，像是恨不能将那些娃娃据为己有。
“若我没猜错，这些应该就是靓衣坊最近推出的洋娃娃。”清尘淡淡的看着那些做工极为精致的布偶娃娃，余光下意识的扫向欧阳笑笑，在未瞧见她露出任何神色时，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在靓衣坊刚出现时，他就怀疑过欧阳笑笑才是靓衣坊的幕后东家，可当时的欧阳笑笑没承认，后来流云又在皇宫出现，清尘便也没再怀疑。
直到一个月前的流言传出，一群男人皆怀疑是欧阳笑笑所为，至于目的，与栾枫等人推测的相差无几，可同样的追查下去，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结果，那些消息源头不明，根本无从追查。
换一种理解，如果一切真是欧阳笑笑所为，她必定掌控着一股极为恐怖的势力，而现如今的圣宫，还不能做到这样的程度。
只有洛寒清楚，这才是欧阳笑笑的高明之处，谁也没有料到，这些消息并非由人传出，而是通过神州行的短信方式，开始在大街小巷流传开来，根本不可能追查源头。
也正是因为清楚，才更加震惊，这算是一种虚张声势，偏偏震住了两国帝皇，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为邺宇国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
“去看看吧。”瞧见皇甫奚眼中的希翼，欧阳笑笑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儿，顺着人群拥挤的人流，向前方一间极为热闹的店铺走去。
远远的，靓衣坊三个大字在街道上极为显眼，不单单因为那接连三间的硕大店铺，更因为那高挂的大红灯笼，以独特的造型在大街之上，彰显出靓衣坊三个大字。
“没想到这流云如此有头脑。”看见那些造型奇特的灯笼大字，慕容子轩微微眯起双眼，声音低沉的说道。
“自踏入禹谦国开始，几乎每一座城市，都有靓衣坊的分店，这样的发展速度，实在是令人惊讶。”慕容子墨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转眸正好撞上花魅同样闪着精芒的眼神。
似乎接收到了他的视线，花魅微微转眸，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对碰，同时无声的一笑，将视线投递在欧阳笑笑身上。
神州行，盘扣，洋娃娃，限量版，别人不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对于重生的他们来讲，却是再清楚不过。
看来这一年，她的确在背后做了不少事情，若非上一世的记忆恢复，他们也不会猜到，这些居然都是这个女人的杰作。
有的东西照搬很简单，可要将一切真正的发展起来，绝非照搬这么简单，其中牵扯之复杂，同样经商的花魅心知肚明。要让古人接收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并且舍得在上面花钱，前期的分析和排除法，就需要长时间的考量。
此刻，皇甫奚已经激动的向人群中挤去，今日是洋娃娃第一次公开售卖，许多世家千金早已相中付订，有不少下人前来购买，也有不少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迫不及待的来到了靓衣坊外。
这样人山人海的情形，在这个时代极为少见，往往是有热闹可看，才能聚集这么多的人，可贩卖东西汇集这么多的人，已经能说明靓衣坊在禹谦国的影响力。
“小哥，我也想要那个娃娃。”瑶儿眨巴眨巴杏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成型的洋娃娃，虽然见过欧阳笑笑亲手所画的图纸，可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精致，引发女性喜爱。
欧阳笑笑嘴角狠狠一抖，瞧着那人挤人的架势，颇感头疼的道：“总不能硬挤进去吧？”
“小九已经进去买了，看样子能买到一个。”桑羽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看去，这样热闹的情形让他也有些咂舌。
买到？！
欧阳笑笑缓缓的垂下眼帘，暗中对洛寒打了一个手势，洛寒一见，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也开始向人群中挤去。
洋娃娃作为靓衣坊的最新限量产品，就是为那些世家千金提供的，必须提前预订，皇甫奚就算挤进去，也根本买不到。
仗着有内力傍身，洛寒很快就进入了店里，果不其然瞧见皇甫奚与伙计争得面红耳赤，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也不注意下自己的身份。”
“你……”皇甫奚猛地回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再回首时，又突然装起了可怜，软软糯糯的道：“我要那个娃娃，卖一个给我吧。”
洛寒嘴角一抽，稍稍将衣摆拉开少许，露出腰间一个并不起眼的腰牌，对着那名伙计使了一个颜色，勾唇道：“两个，谢谢！”
那名伙计微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急忙从后堂抱出两个娃娃递给皇甫奚，“这两个行吗？”
皇甫奚呆了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刚才他装傻卖萌都用上了，可这伙计死活不卖，说什么要提前预订，怎么洛寒一进来，就突然可以买了？
琉璃大眼划过一道极其隐晦的暗芒，皇甫奚似笑非笑的扫了洛寒一眼，又回头看向人群之外的欧阳笑笑，勾起一抹如狐狸般狡黠的笑意，美滋滋的抱着两个娃娃离开了。
洛寒一直在暗中帮助小哥，如果这间店铺与圣宫无关，就一定与小哥有关，不管是那种，都是小哥的。
洛寒随手丢下一锭金子，也跟着离开了店铺。
买到喜欢的东西，皇甫奚似乎心情极好，一路上都傻呆呆的笑着，让人摸不清头脑。
直到一行人在酒楼吃饭之际，那家伙也不肯放下娃娃，反而抱着又是亲又是吻，看得一群男人黑线直冒，不知道这厮又那根筋搭错了，看一个布娃娃跟看情人似的，就差没一口吞下去。
“呵呵呵……”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傻笑了。
欧阳笑笑头疼的抚了抚额，哀叹道：“小九，你丫的能不能正常点？”
不就是一个娃娃，至于吗？
“设计这个娃娃的人真厉害！”皇甫奚眨巴眨巴眼，笑得格外满足的道。
一句话，欧阳笑笑愣了一下，有些愕然的望向像个小狐狸似的皇甫奚，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对皇甫奚的敏锐，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看来这小家伙已经猜到了。
吃完饭离开酒楼，欧阳笑笑就察觉他们被人盯上了，不是暗处栾枫派来的人，而是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
“欧阳青岚！”欧阳笑笑脚步一顿，双眼顿时眯起，眼中迸射出一道杀机。
“看来他们已经混入京城了。”不单欧阳笑笑察觉到了，一群男人也察觉到了，慕容子轩微微皱眉，余光顺着气息的方向探去。
“现在怎么办？”对于欧阳世家的人，洛寒一向没什么好感，小哥灭掉欧阳世家之日，就注定她和欧阳青岚只能活一人，尽早除掉这个祸患才能高枕无忧。
“不对，欧阳凡没有同她一起。”清尘摇了摇头，暗中制止了洛寒的冲动行为，低声道：“先别打草惊蛇，派人盯着欧阳青岚，待她和欧阳凡会合之后，再一起除掉。”
“我来安排。”桑羽很快明白了清尘的意思，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一行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在大街上闲逛起来，暗处的欧阳青岚似乎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直到日落西山之际，欧阳笑笑一行人回到皇宫，欧阳青岚也没有冲动行事。
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欧阳笑笑警惕了不少，看来环境的确能够造就一个人，欧阳青岚也再不是当初的欧阳青岚。
……
是夜，一个多月不曾现身的男人突然驾临后宫，让欧阳笑笑有些发懵，像是第一天认识栾枫一般，将他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遍。
“作甚这样望着朕？”被欧阳笑笑看得毛毛的，栾枫不自在的活动了一下肩部，挑眉问道。
“没，就是看看伟大的乱皇陛下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要来爷的寝宫坐坐。”半响，欧阳笑笑无语的收回视线，转身就向后殿走去。
被她不温不火的态度弄得一愣，栾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跟着她进入后殿，至于那群随时可能过来捣乱的男人，已经被他派人盯住了。
后院有一个规矩是栾枫最喜欢的，一旦欧阳笑笑选定谁今夜侍寝，其他人都不能中途前来捣乱，也方便他进行接下去的事情。
刚一进入后殿，栾枫就上前一把将欧阳笑笑打横抱起，那猴急的模样看得欧阳笑笑有些愕然，广袖中的瓷瓶还来不及滑出，人就被丢上了大床。
“停！你丫的吃春药了？”欧阳笑笑一惊，一脚将人踹下床，有些激动的后退一步。
搞毛，如今真是危险期，她今儿还没吃药，万一真怀上了，她可真就欲哭无泪了。
栾枫黑着脸坐在地上，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这个女人踹下床了，身为帝王的尊严在这个女人面前，仿佛一个字儿也不值，就那么被她随意的丢弃在地，不时还要狠狠踩上两脚。
栾枫面色阴沉的转过脑袋，阴冷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朕不来后宫看你，你就不会去御书房找朕吗？！”
“呃……”欧阳笑笑愣愣的眨巴眨巴眼，无语道：“乱皇陛下，这好像是你的地盘儿，爷敢乱跑吗？”
“这世上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栾枫真恨不得上前咬死她，连帮太监净身都敢，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这一个月他虽然没有进入后宫，可是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不是不想前来，而是在等着这个女人主动低头，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每一次都是他退一步，大概是心里有些别扭，总希望这个女人也能让一步，为他多做一些，以达到某种变态的平衡。
偏偏，一个月时间不出现，这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他这个人可有可无，让他恨不能冲到后宫来掐死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整天只知道和那群小白脸寻欢作乐，根本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连最基本的想念也没有！
“有。”欧阳笑笑想了想，极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在栾枫无声反问的眼神下，淫笑道：“爆你橘花，爷不敢。”
栾枫：“……”
“欧，阳，笑，笑！”咬牙切齿的低吼。
欧阳笑笑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又伸长了脖子撇嘴道：“吼什么吼？爷知道自己的名字，用不着你来提醒。”
栾枫发现，这女人真有将人逼疯的本事，分明心里什么清楚，什么都知道，还偏让装出一副茫然的姿态，让人恨得牙痒痒，找不到方式发泄。
见她的手一直藏在广袖之下，一双冷眸不由得微微眯起，性感凉薄的唇瓣一扬，动作优雅的从地上爬起，弹了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土，随手将外袍拖下，爬上了足足能躺下五人的梨木大床。
－－－－－－题外话－－－－－－
今天莫名的卡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脑子里分明有情节，可写出来的就是不满意，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折腾了一整天，好无语……先发这么多，爷明天补送两千多，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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