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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中法新约


1884年4月,当法国远东舰队在南中国海受挫,舰队司令孤拔阵亡的消息传回巴黎后,狂热的市民纷纷涌上街头要求政府向越南增兵,以惩罚狂妄的清国。在他们看来中国人用德国建造的军舰击败了法国舰队,这个仇绝不能不报。

        同时,法国政府为了激发公众的爱国热情还把孤拔塑造成一个民族英雄,在国内广泛宣传。要说,孤拔也确实“堪当此任”,他终身未娶,在阵亡前的20多年的时间里几乎从未离开过军舰,再加上马尾海战中他以微小损失为法国海军取得了近一个世纪以来最辉煌的胜利。仅凭这三点便足以成为法国愤青们崇拜的偶像。

        历史上,清军在取得“凉山大捷”后曾迫使推行殖民政策的法国茹·费里内阁倒台,但现在的情势完全“倒”了过来。

        在选民的要求下,法国议会第二大党社会民主党被迫继续支持费里内阁扩大战争的决策,并同意为印度支那战争紧急增加2000万法郎的财政拨款。

        三个月后,包括三艘万吨级铁甲舰在内的法国地中海增援舰队兵分两路,护送两万名法国陆军开赴金兰湾。

        法国大胆出兵远东和德国在背后的暗中怂恿是分不开的。

        1884年5月,欧洲列强在柏林召开了一场关于瓜分非洲殖民地的多边会谈。这次会议是由俾斯麦首相提议召开,旨在遏制英国势力在非洲的不断扩张,得到了欧洲大陆各国的支持。会议上,费里和俾斯麦精诚合作共同挫败了英国控制比属刚果的阴谋,以条约的形式确立了刚果的独立地位。从此,大英帝国纵贯非洲大陆的宏伟蓝图彻底化为泡影。

        费里是那个时代法国为数不多的头脑清醒的政治家。他主张对德和解,把更多的国力用于殖民扩张方面,而进行殖民扩张就必然和英国产生或多或少的冲突,这就更使得法国在欧洲大陆问题上“有求于”背后的德国。

        俾斯麦能同时玩转“五只球”,靠的就是让欧洲的所有大国都“有求于”德国,而彼此之间却相互不信任。

        对于法国来说,从纯粹的国家战略考虑,利用自身强大的海军进行海外殖民扩张显然比扩充陆军加强对德战备更具有远见和可行性。尽管广大民众从感情上更倾向于收回阿尔萨斯和洛林。

        俾斯麦乐于见到费里继续主政法国,因为这增大了德国在外交方面的回旋余地。因此他暗中向费里做出了安全保证,正是基于此,法国人才放心大胆的冲向远东。

        威廉欣喜的看到自己已经成为改变历史的人。费里主政法国同样是他所期待,这对于改善两国人民的相互敌视的态度多少会起到一些作用。至于清朝和法国之间的战争威廉并不关心,因为他关心也没有用,中国和法国的国力相差太大,只要法国下决心一战,那么颛顼暗弱的清政府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1885年1月,经过半年多并不激烈的战斗,法军终于控制了越南全境,并顺势逐退了英国在湄公河东岸的势力。与此同时,由法国地中海舰队主力舰领衔的新法国远东舰队再次攻入了长江,南洋舰队的7艘主力舰全部战沉或重创搁浅。

        面对即将到来的法国海军主力,李鸿章聪明地选择了保存实力。定、镇二舰受损后,随即进入香港船厂进行大修,按照国际惯例这样的“大修”必须要持续到战争结束,战争其间相当于被中立国扣留。因此,这两艘未来北洋舰队的顶梁柱才在战争的关键时刻逃过一劫。

        法国陆军在中越边境虽然再次受挫,不过这一次他们决定避开善战的清军冯子材部,由海军护送在大沽口登陆,演一出“擒贼擒王”的好戏。想靠衣冠不整的几万八旗兵打败法军无异于天方夜谭,仗打到这个份上如果再继续打下去,那就只有一个“皇帝皇太后北狩猎的”结局了。于是,清廷中枢非常“识时务”地任命李鸿章为全权代表和法国人进行谈判,同时邀请英国和德国等列强出面调停。由于害怕法国在中国获得太多的权益,英国外交部向法国发出照会,要求其保持“克制”态度。

        这种情况下,中法双方于1885年2月签署《中法新约》,当条约签订的消息传到柏林后,威廉亲往中国公使馆慰问。

        和历史上的《中法新约》相比,新条约仅仅增加赔款一项:清政府向法国赔偿2000万两白银的军费。

        清廷为了筹措这笔钱,再次上演了熟悉的一幕:以海关关税做保,从各国洋行借款。这次是从汇丰银行、法兰西银行和阜康钱庄总共贷款了1600万两,这笔款子年息8厘,分5年还清。其中阜康一家就占了800万两,因为另外两家实在拿不出更多的钱来。

        虽说这份《中法新约》也算得上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可李凤苞却有个意外的收获。他所仰仗的老上司李鸿章因签订新约而成为朝廷的大功臣,地位如日中天,曾受赫德指使攻击过他的一些清流官员也因为顽固主战而被打压。

        李凤苞特地为威廉安排了午宴,吃习惯了王九妈的淮扬菜,顿时感觉这使馆大厨的手艺不如往昔。

        “怎么,殿下觉得的这饭菜不可口吗?”看威廉吃饭间频频皱眉,李凤苞关心的问道。

        “是啊,不知是这里的大厨换人了还是我的口味和原来不同了,总觉得不如以前好吃。”

        “哈哈……”李凤苞笑道:“看来殿下去了一趟中国,嘴头高了不少呀!”

        “这倒不是。”威廉笑了笑,说道:“学生从中国回来时,带了一位厨娘,最近经常吃她做的饭菜,所以口味变了不少。”

        “中国的厨娘?”李凤苞颇有些疑惑。

        “恩,是中国的一位朋友送给学生的,名叫王九妈,据说出身于扬州的厨艺世家,淮扬菜做得很地道,老师有时间不妨来我的私宅品尝一下。”

        威廉说完后,只见李凤苞先是楞了一下,随即抿着嘴笑,说道:“殿下这位厨娘的名字真是好生可笑,不知是否勾栏中人?”

        威廉皱眉不解。

        李凤苞忙解释说:“中国明代有本很著名的小说,里面讲过一个‘卖油郎独占花魁女’的故事,其中的老鸨就叫王九妈,而且厨艺相当了得。所以,方才有此一问。”

        听了李凤苞的话,威廉大骇,怪不得那王九妈深通房中之术,八成真的是勾栏中人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担心起自己来,这年头可是没有抗生素呀,万一落下点什么病,那后半辈子的“xing福”可就全完了……

        威廉心中有事,草草吃完饭后便急匆匆赶奔回自己的公馆。他紧着确定这个王九妈到底是什么来历,身子干净不干净。

        康布罗纳大街36号,威廉的私宅。

        王九妈见威廉来得匆忙,而且脸色不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九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好吗?”威廉虽然阴着脸,但语气却十分的委婉和善。

        “殿下请讲,奴家定当知无不言。”不明就里的王九妈站在一旁,睁大了眼睛道。

        “你是否勾栏中人?”威廉盯着王九妈的眼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王九妈猛地怔了一下,又考虑了片刻,毫不慌张,神色从容地说:“殿下既然都知道了,那奴家就无须隐瞒什么了。奴家确是勾栏中人,但也是清白之身,是以才敢和殿下亲近。”

        听了这后半句,威廉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如此便好。”说着威廉马上多云转晴,哈哈大笑起来。

        床榻纸上,两人一边亲昵,威廉一边听着王九妈讲述自己的故事,待故事讲完后,威廉才当真放心的挺枪杀入……

        原来这王九妈本名王嫱,确是出自扬州的厨艺世家,早年“半路出家”在秦淮“旧院”的钓鱼巷做起了老鸨,只可惜运气不佳,两个养女,连着出事,一个殉情,一个私奔,私奔的可以不追究,殉情的却连累她吃了人命官司,好不容易才得无罪被释,心灰意懒再不愿意吃这碗“把势饭”了。

        既然如此,只有从良之一途。此时的王嫱,就象《板桥杂记》中所写的李香君的假母那样,虽鸨不老,三十出头年纪,丰韵犹存,要从良亦着实有人愿量珠来聘。

        但秦淮的勾栏中人,承袭了明末清初“旧院”的遗风,讲究饮食起居,看得骚人墨客,而看中她的,腰有万金之缠,身无一骨之雅;她看中的,温文尔雅,不免寒酸。因而空有从良之志,难得终身之托。

        一个偶然的机会,胡雪岩为其在江宁的公馆招募“主妇”,这自然要从秦淮河两岸的勾栏人中延聘,于是王嫱以其高超的厨艺外加一对纤如新月的裙下双钩而得到胡大先生的垂青。

        胡大先生本人深通风月,待王嫱入主胡公馆后便为她赐名王九妈,一来这个名字好称呼,二来便是借用‘卖油郎独占花魁女’的典故了。这王嫱虽不是王美娘,但胡雪岩却自比卖油郎,其为人之浪漫由此可见一斑。

        话说威廉造访江宁的时候,曾在胡公馆下榻,胡雪岩自是陪同前来。饭局之上,王九妈上菜时候,威廉可能下意识多看了两眼,事后自己都没什么印象了。不过胡雪岩是什么人,威廉的小动作自是逃不出他老人家的眼睛。

        于是,临别之时,特蕾莎就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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