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都忘掉
这是司如歌心目当中最希望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席漠所希望的呢？
他看着那女人略显苍白的侧脸，纵然被笑容所遮盖，却也蕴着一丝压不住的憔悴。
司如歌的工作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辛苦了。
席漠抿起唇，最终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那女人的话。
心底里有个念头，正缓缓有了雏形。
第二天一早，司如歌还是照常去上班。
她从席漠的车上下来，临到分别的时候，席漠似乎欲言又止，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怎么了？”司如歌轻声问道，抬手将耳畔跌落下来的发丝撩到了耳后。
“没什么。”席漠笑了笑。
司如歌想了想还是绕到了驾驶位，探进身体在那男人脸上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
等到那男人的车扬长而去，已经看不见踪影，司如歌才呼出一口气来，朝着公司对面的餐厅走去。
她还是得给金经理带早餐。
到人事部的时候几乎是踩着点打了卡，金梓涵看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么着急干什么？”
司如歌光顾着喘气，没有说话，只是将手里的早餐提起来放到了金梓涵的桌上。
金梓涵看见包装的时候微微一愣，平时明明面不改色的吃掉，从来都不过问，这早餐究竟是谁让她带的。
可是今天，她的脸色却微微一变，轻声说道：“司如歌，明天就不用帮我带早餐了，以后都不用了。”
她的话说出口之后，这下子呆愣的人轮到司如歌了。
“什……什么？”司如歌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女人，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她连忙问道，“你和张总难道……”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了，看着那女人温和微笑的脸，司如歌突然觉得心里一阵抽痛。
明明这份感情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为什么，她还觉得这样痛苦呢？
金梓涵只是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没有说是，可也没有否认。
司如歌心中更是不安，连忙问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对您说出那些话来的，明明知道您可以自己处理，我却……我却掺合进来！明明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不该说那些话的，金经理……您，您不要听我的那些话！”
看着她慌乱的模样，面前的女人确实缓缓笑了起来。
像是平日里逗趣她一般，金梓涵的目光带着几分戏谑，说道：“我知道你说的不一定正确。”
司如歌慌乱的看向她，喉咙里堵了千言万语，迫不及待的想要说出口。
她想要解释，想要告诉那女人，自己说的都是屁话，想要让金梓涵把自己说的那些话全部忘掉。
可是面前的女人，却只是用温柔的微笑来面对她。
以往这样的温柔，或许是大家求之不得的，可如今，司如歌却竟然害怕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包容。
最终，司如歌有些手足无措的唤了那女人一声：“金经理……”
金梓涵笑了笑，安慰她说道。
“我自然不会完全将你的话放在心里，凡事我自己都有考量，你说的是真是假，是对是错，难不成我自己分辨不出来吗？”
“可是！”
司如歌咬住了嘴唇，忍耐再三，她压抑的眼圈都已经红了，还是忍不住说道。
“可是我干扰了您的判断！如果您和张总之间因为这些而产生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分歧，那我真是一辈子都会为此后悔的！”
然而面对着她，金梓涵却只是包容的微笑。
“为什么要这样想呢？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是对我好，解决了我烦忧的源头，让我能够直接作出选择，这样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才对呢！”
“金经理！”司如歌控制不住的大喊一声。
金梓涵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敛了下去，最终面无表情，甚至有些阴沉的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在司如歌是脸上打量许久，才问道：“你就非得让我生气不可吗？”
司如歌喉咙里一梗，顿时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你有受虐倾向？平日里我对你严厉的时候，你不说些什么，如今对你温柔了，你反而还挑三拣四？”
司如歌抿紧嘴唇，垂下眼眸，挡住眸子里纷乱的情绪。
金梓涵的声音不算冷，但是压抑的气氛却瞬间感染到了司如歌的身上，让那女人惶惶不知该道歉还是该闭上嘴。
那就之后，她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金梓涵脸上一直带着的温柔早就已经垮了下来，此时连阴沉都维持不住，只能勉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语气却格外诚恳。
“司如歌，我已经很累了，你就不要再拿这件事情来让我烦恼了，求求你了……好吗？”
司如歌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竟然从金梓涵的嘴里，冒出来“求求你”三个字。
求她？
她好大的威风！
她何德何能让一直对她好的金梓涵，用这样无助的语气哀求？！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再说了，也不会再问了！”司如歌慌忙说道，“金经理，对不起，我回去工作了！”
司如歌甚至都不敢抬头看那女人，慌乱得拔腿就跑，冲向自己的办公桌。
她将视线牢牢的对准电脑，好像自己正专心致志的盯着文件处理工作。
金梓涵看着她这幅模样，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消失在空中。
这样的安静一直维持到下午，金梓涵正看着手机，突然惊叫一声，站起身来。
司如歌正忙着清点，将一份份的资料订好，闻声抬头看去，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平日里就算工作再怎么困难，也没见那女人变一分脸色，就连昨天金梓涵也一声不吭，现在却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竟然还反应这样大？
金梓涵有些焦急的瞪着手机，听见问话，将屏幕转给她看，一边惊恐的说道。
“席氏的总裁，下午被车追尾，在高速路上出车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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