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倒霉
想到金梓涵独特的要求，司如歌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笑，刚提着打包盒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她。
“诶，新来的。”
声音有些耳熟，司如歌其实并不觉得是在叫自己，是在那男人喊了一句，“金经理的狗腿子！”
司如歌才愣了愣，转过头去。
那男人坐在窗边的位置，早上的阳光正好，照到他冰冷的面上，给那个杀神也多了几分温柔的情绪。
只是如今，那男人的脸色的表情却有一丝别扭的情绪，好像叫住司如歌是自己做出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司如歌看清楚那男人的长相，登时吓得结结巴巴唤了一声：“张……张总？”
男人的脸明显黑了几分，默默地抬手召唤她过来。
司如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温热的早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他跟前去，想到这位老板和金经理之间的关系，她想了想正准备说出自己正急着回去，结果反倒是那男人率先开口了。
“东西是给金梓涵带的？”不冷不热的声音，让人几乎以为他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司如歌点了点头，就听见张卓成冷笑一声：“也就只有她这样奢侈了，每天早上非要这里的早餐不可，其他的东西都入不得她的嘴巴！”
他话语中满满都是讽刺的意味，让司如歌不由得有些无语，盯着那男人心道，您不也是正坐在这里吃早餐吗？
但是她虽然没有说出口，张卓成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冷冷的睨了她一眼。
男人说道：“坐下。”
“啊？”司如歌愣了愣，不解的看向他，“您有什么吩咐吗？金经理她还在等着吃早餐呢。”
司如歌有些犹豫的说道，面前这位老板一脸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她实在是不愿意多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我知道。”张卓成睨她一眼，“我让你坐下就坐下，谁才是你上司？”
司如歌瘪了瘪嘴，小声嘟囔道：“金……”
张卓成立即横过来一眼，让司如歌后面半句话直接咽进了喉咙里。
“您吩咐。”司如歌小心翼翼的说道，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只占了很小一块，似乎只要有什么不妥，就能够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逃走。
“公司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张卓成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司如歌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寻思着那男人询问的应该是早上那群人闯来公司的事情，她连忙点头：“嗯，那些起哄的人都已经走了。”
她说着，小心翼翼的看向这位大老板，发现对方拧着眉头似乎很苦恼的模样，她憋不住好奇，轻声问道。
“到底为什么那些人要说……是金经理害死了她的女儿呢？”
张卓成拧着的眉心似乎抽搐了一下，压下心头的烦躁，给那女人解释道。
“谁让她倒霉，两个人都死在她的部门里，都死在她的手下呢？家属原本就会将此事统统怪罪到公司的人身上，再加上金梓涵平时行事嚣张，得罪了那些人，他们肯定是要被她往死里黑啊！”
话说到最后，他的语气里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和急躁，似乎提起这件事情，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统统碾死，彻底消失在面前。
司如歌也跟着拧起了眉头，却又有几分小心翼翼的问道：“可是公司里的那些人呢呢？那不成他们竟然也相信那些人的话，相信那些荒谬的言论吗？”
张卓成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眼神冰冷的扫过面前的女人，仿佛她也是那些攻击金梓涵的人里其中的一员。
“他们一个个落井下石，恨不得能够搅得我公司不安宁，看到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人面成这样，岂不是心里头痛快得很。再加上……”
张卓成眼神阴冷，一字一句的说道。
“也不是完全不会相信那些言论，毕竟人的的确确是，死在金梓涵面前的。”
司如歌听见这番话，不由得抿紧了嘴唇。
她的目光有几分恍惚，安静了半响，才说道：“我知道了。”
张卓成却不明所以的看向她，问道：“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知道什么了？”
司如歌笑了笑，唇边的笑容逐渐扩大，看上去却显得有几分苦涩。
“我知道金经理为什么会说，看见我的简历之后，便决定招我进来了。我也知道了，为什么她在听见我说出那些话来之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张卓成没有吭声。
他盯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半响，才转过头去，将视线落到了窗外的虚空之中。
司如歌垂下眼眸，挡住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她轻声说道：“不过没有关系，她既然敢招我进来，我自然要回报她这份知遇之恩的。”
张卓成神色微动，扭头看向她。
“你愿意帮她？”他问道。
司如歌笑了笑，却没有点头或者摇头，只是说道：“我是她手底下的员工，只要她有一天还在给我发工资，那么我一天自然都还会向着她。”
司如歌摸了摸手中的打包盒，有些遗憾的说道：“唉，都已经凉了。”
想到那打把花出去的红钞票，司如歌不由得心疼，她如今算是自力更生了，自己的工资就那么一丁点，面对这样奢侈的早餐，自然是会心疼的。
张卓成竟然勾了勾唇角，抬手就召唤了侍者过来，“再来一份。”
司如歌赶紧比划出来两根手指，小声提醒他到：“这是两份。”
那男人唇边的笑意越发深邃。
原本冷冰冰的人，突然之间解冻了，让司如歌颇有些不习惯，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男人一眼，却立即就被张卓成捕捉到了视线。
“看我干什么？”张卓成挑眉不解的问道。
司如歌笑了笑，轻声感慨道：“您是真的很关心金经理啊。”
张卓成听见这话，似乎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不可捉摸。
他嘴里却只是嫌弃的说道：“她那人，简直蠢得让人不敢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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