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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郡主请上榻


第213章郡主请上榻

        她虽然不知道凤浅在宁王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看得出凤浅心情不好,也就依着云末的话,一边吩咐厨房备下随时可以食用的饭菜,一边自己在门外等着。

        哪知凤浅这一睡,竟睡到了第二天,她怕凤浅又突然睡过去,才有些急了,悄悄地进屋看看,恰好见凤浅醒来,卡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我竟睡了这么久。”凤浅也有些意外,起身洗漱。

        等洗漱出来,千巧已经让人摆上饭菜。

        凤浅闻到菜香,才真觉得饿了,坐到桌边,发现竟都是她喜欢的饭菜,她看着那些饭菜,反而把筷子放下了。

        千巧瞧得揪心,“这些都云公子特意让厨房备下的,郡主……”

        凤浅笑着打断她的话,“我还不饿,不想吃,收下去吧。”

        千巧叹气,凤浅从昨天下午睡到现在,还吃不下东西,只能是真的有了大心事。

        想再劝劝凤浅,但见她已经起身,歪到一边榻上,只得叫了小丫头进来收走饭菜。

        “听说宁王的婚事订下了。”

        “哦?”凤浅皱眉,无颜搞了这么多事出来,她以为这件事估计得黄,没想到竟这么快就出了结果。

        “宁王向皇上求了亲,求的是郡主,皇上答应了,说等宁王孝期满了,就让郡主和宁王成亲。”

        凤浅怔了一下,无语地撇笑了一下,“他没病吧?”

        虽然无颜总没皮没脸的往她身上贴,但她可以肯定,无颜不喜欢她,不但不喜欢,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清的厌恶。

        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无颜吃多了没事做,娶她回去给他自己添堵?

        说宁王有病,千巧打死也不敢,千巧紧闭着嘴,不敢接凤浅的话。

        “再说,我娘都没问过我,怎么就答应了?”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作主。”千巧吓得脸色发白,凤浅这话说的太大逆不道了。

        就是寻常家的儿女,婚姻也全是父母作主,哪里需要问过小辈,而皇家婚姻,更是没有自己想怎么就怎么的。

        凤浅眉头拧成了疙瘩,她是在这世上出生的,生下来就有一个小夫郎,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在二十一世纪长大,在那年代,虽然也有长辈干涉晚辈的婚事,甚至各种相逼,但宗旨还是自主。

        她在二十一世纪虽然没有恋爱过,更没有嫁过人,但也被二十一世纪的思想同化了,所以接受不了这样的没有自主权的婚姻。

        母亲走这一趟,目的就是促成她和宁王的婚事。

        无颜向母亲提亲,母亲当然会一口答应,但她岂能就这么任人摆布?

        猛地起身,向外急走。

        千巧忙一把拉住她,急得两眼凝了泪,“郡主,你现在千万不能去找皇上悔婚啊。皇上就指着借宁王之力,能在虞国透口气。你现在去悔婚,让宁王难堪,就等于逼宁王与皇上反目成仇,那皇上以后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如果皇上有什么事,郡主也就跟着完了。”

        凤浅停下,向千巧看去。

        千巧‘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知道,说这些话,该死。”

        她身为奴婢,说出这些话,完全可以乱棍打死。

        如果换成以前的‘凤浅’,她绝不会说这话,由着凤浅去找虞皇。

        虞皇不会退婚,只会把她披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婚事照旧,只不过以后再不会看重她。

        千巧以前跟着‘凤浅’,‘凤浅’做的每一件荒唐事,她都看在眼里,在她看来,留在‘凤浅’身边,只是皇命,只求能太太平平地过日子,到了可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凤浅’这块废物点心,没有更多的奢望。

        但自从凤浅死而复生,整个人完全变了一个,就连云公子对她和以前不同了。

        千巧心里开始升起希望,希望凤浅能完成皇上的宿愿,所以才大着胆子说出这些话,希望能点醒凤浅,让她明白皇家的宿命。

        千巧说的不错,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全是母亲给的,如果母亲倒了,她也就一无所有,会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她现在没有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有些事,也就不能不忍一忍。

        好在无颜还有近两年的孝期,一年多时间,万事皆有可能。

        她府上已经有好几个和她关系恶劣的侍郎,再多一个未婚夫的名份,也没太大的区别。

        又何必任一时之性,把母亲逼上独木桥?

        她要强大,要能和诏王对抗,还得靠母亲啊。

        “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凤浅把千巧拉了起来,“在屋里呆久了,我也有些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千巧松了口气,“对了,听说今天下午有什么斩魔大会,消息一传开,从四面八方涌了好多人来,郡主要不要也去凑个热闹,散散心?”

        “什么斩魔大会?”凤浅心想,恐怕又是哪个想出名的,弄出来的血腥暴力的玩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国师捉到了一个人,可能是魔族的人。国师说有办法逼他现出魔形,然后在当众剐杀,为民除害。”

        魔族?

        凤浅想起诏王说过的魔君的故事,“魔族的**害百姓?”

        “这倒没有听说,只听说当年国师捉到了一个灵兽,但因为魔君插手,被那灵兽跑了,再后来就没听说过有魔族的人出现。”

        凤浅嘴角浮上一抹嘲讽冷笑,什么为民除害,不过是国师的个人私欲。

        “既然再没有魔族的人出现,怎么会突然有这斩魔大会。”

        千巧往门外看了看,不见有人,才凑到凤浅耳边小声道:“听说这些年国师一直在找魔君的后人,但一直没有结果,奴婢想啊,估计是国师找了这么多年,找得不耐烦了,用这种办法来诱惑魔君的后人现身。”

        “这么说国师也来了?”

        “是来了,刚才奴婢还听说国师过来拜见过皇上。”

        “难道说这斩魔大会跟我娘也有关系?”

        “哪能。”千巧嘴角鄙视地抽了一下,“皇上和国师水火不融,只不过国师再受太上皇的宠爱,皇上也是君,而他是臣,他来了,总得来给皇上磕头的。”

        “那我娘知道不知道国师弄出来的这个斩魔大会?”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皇上不会为这些小事与国师冲突,自然不会理睬。郡主要看热闹的话,也看看就好,千万别管闲事。”

        凤浅看着千巧似笑非笑,如果千巧不想她管闲事,完全可以不告诉她斩魔大会的事,但她说了,就是想她去,可是让她去,却又叫她不要管闲事,那么自然有她的目的。

        千巧被凤浅看穿心思,脸上微微一红,道:“奴婢是想郡主借这机会去看一看国师的模样。其实郡主以前是见过国师的,但郡主突然间谁也不认得了,别人倒是无所谓,不会与郡主计较,但国师这个人肚子里的坏水太多,说不定拿这说事,在太上皇面前说些什么,郡主也就少不了的麻烦。”

        “斩魔大会什么时候开始?”凤浅也确实想看一看能骗得太上皇团团转,甚至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的国师,以后做什么事的时候,能提防着点这个人。

        “还有一个时辰,郡主出去逛逛也就差不多了。”

        凤浅点头,寻思着寒香一个人也闷得慌,让千巧去唤了寒香,另外只带了一二三四出了移宫。

        移宫僻静的一个小院里。

        小厮恭恭敬敬地站在正在练字的云末面前,“郡主和寒香姑娘带着几个丫头出府去了。”

        云末点头,“她午膳吃了多少?”

        小厮道:“千巧姑娘说那些饭菜,郡主一口没吃,就放下了筷子。”

        云末轻抿了唇,暗叹了口气。

        门口传来一声幸灾乐祸的轻笑,“心疼了?”

        云末看了小厮一眼,示意他退下。

        无颜艳丽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到书案对面,不等云末请,自己一屁股坐下。

        云末轻瞟了他一眼,仍写自己的字,“你看不惯我,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就好,何必去为难她?”

        无颜歪头看着宣纸上苍劲有力的大字,满不在乎地道:“我们斗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在意过,太没趣。有了她,我们之间的游戏才有了点意思。”

        云末笑笑。

        无颜和他争了这么多年,他也不过是见招折招,并不主动挑起事端,实在没兴趣和他做这些口舌之争。

        他不再说话,无颜象是拳头击在了绵花上,完全使不上力,更加憋气。

        “我和她的大婚在即,你这个教导官可要好好地教她,怎么相夫教子。”

        云末‘嗯’了一声,“云末不负宁王所托,一定亲身亲授。”

        无颜被呛得噎住,媚气的脸庞顿时沉了下去。

        云末是凤浅的教导官,自然包括房事上的指引,所以在虞国,给皇女指定年幼的男子为教导官,基本上这个男子就是皇女的皇夫,就算不是正夫,也是个平夫。

        如果双方到了皇女出嫁的年纪,又另外定下了亲事,而他们之间并没有男女之事,教导官可以结束这个名分,两人从些再没有任何关系。

        云末在长乐府多年,对长乐郡主虽然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与她始终保持着距离,绝不迈过这个门槛。

        所有人都认为云末不想成为长乐郡主的丈夫。

        也正因为这样,虞皇担心云末不能长留在凤浅身边,才会想方设法促成凤浅和无颜的婚事。

        现在他说要亲身亲授,意思就是要和凤浅进一步发展。

        无颜要娶的女人,却在云末床上缠绵,学习怎么服侍男人,光想想,无颜就觉得象吃了只苍蝇。

        无颜撇脸‘嗤’地一声,黑着脸暴走,到了门口,才回头来瞪着仍悠闲得写字的云末,“你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斩魔大会,看看国师又要弄出什么妖蛾子。”

        他们斗是斗,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是一条线上的人。

        云末手上不停,口中淡道:“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怀疑魔君的后人暗藏灵兽,换着花样想逼魔君的后人出来,赶尽杀绝,绝,顺带引出灵兽。”

        “他这回可是动真格的,如果被他得逞,不知道又要煽动老太婆闹出什么事来。”

        “他哪回不是动真格的?”

        “这次真不同。”

        以前国师为了捕捉灵兽,做的那些事,都是表面上无声无息,暗里却做着各种捕捉残杀之事。

        这些事,可以瞒过世人,却瞒不过他未必知。

        但这次,国师公然放出风声,闹得满城风雨,而暗里却没有任何动作,即没有捕杀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安设暗卫影杀,只是广场布下了天罗地网。

        好象料定了魔君的后人一定会来。

        云末写字的手停了停,笔头上的墨汁滴下,在白纸上化开一团墨晕。

        他放下笔,揉了花了的字,铺上新纸,“这种时候,不正是显示你的本事的时候。”

        无颜握紧折扇,“我是未必知,不是无不知。”

        云末笑了,“我还以为是你是无不知呢。”

        无颜撇了一边嘴角,“我查不出来,起码查过了,总强过你缩在这里什么也不做。”

        云末仍不抬头,“有时什么也不做,强过毫无头绪的瞎忙活。”

        无颜瞧着象是漠不关心的云末,却是一笑,“你那宝贝,我那未婚妻去凑斩魔大会的热门去了,照着她那眼里容不得砂了性子,你说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事来?”说完抬腿出去。

        云末说的不错,不能洞察对方的行动之前,盲目行动,只会给对方有机可乘,倒不如静观其变。

        云末刚拿起的笔,放回笔架,看着面前的白纸沉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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