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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三生镯的出处


第285章三生镯的出处

        她一动,身上的坑爹货也跟着翻了个身,这一翻,竟从仰躺在她身上,变成了趴在了她身上,比刚才还压得实在。

        刚从刀柄上挪开的肋骨又重重地压了回去,还正好压在压了一晚的痛处上,痛得她倒抽了口冷气。

        凤浅恨得磨牙,在他耳边吹风,“小玉儿,你是不是想姐儿给你松松皮啊?”

        玉玄本是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时候,冷不丁听见她的声音,蓦地睁眼,看见凤浅和他鼻尖对着鼻尖,嘴对着嘴,怔了一下,俏脸立刻黑如锅底,怒吼出声,“滚!”

        “滚你妹啊!”凤浅被压得一肚子火还没发,他倒先发威。

        “你要不要脸,乘老子睡觉,干这种占老子便宜的龌龊之事。”

        凤浅被这二货气得笑,“你看清楚是谁压谁,是谁占谁的便宜,是谁龌龊?”

        她说完,特意拱了拱屁股,提醒他。

        玉玄愣了一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而她就在自己身下,那种柔软的感觉勾画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玉玄有嘴难言,窘得恨不得钻到地底去,美人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地从凤浅身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逃窜。

        一脚刚迈下床,另一只脚突然被凤浅拽住,身体顿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了个狗吃屎,回头见凤浅死死地抱住他的腿不放,恼羞成怒,“放手。”

        凤浅脸痛,腰痛,肋骨痛,也憋着一肚子气,那个罪魁祸首居然还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气得脸青,“要出去,也得换了女装再出去。”

        “去他奶奶的女装。”玉玄急怒之下使了横。

        “你要出去寻死,我不拦你,但你别拖着我和整个长乐府的人一起。”

        玉玄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男式中衣,他进房是女装,出房是男装,立刻就能引起对方注意。

        魂殿分坛一夜之间死了上千顶类杀手,犁头村的人不会不知道。

        犁头村表面看上去平静,实际上在暗中不露声色的搜寻对头。

        对方一旦发现他们不妥,立刻就会对他们下杀手。

        他倒是不用怕,大不了一路打杀出去。

        但凤浅这个累赘多半得死在这里,而且他们的身份一旦被查出来,整个长乐府都会陷入险境。

        他不能义气用事,这模样确实不能出去。

        但这么留下又觉得没脸,把心一横,抓起床上大刀,扛在肩膀上,做出一副很爷们的样子,哼道:“老子是男人,一夜七次郎,被叫来这鸟地方,女人都没得碰一下。”男人想女人,天经地义。

        凤浅正直腰痛,弯腰痛,吸气痛,吐气也痛,坐立不安,听玉玄死要面子的吹牛话,气得笑,“一夜七次郎,是吧?你男扮女装,花娘是不能找了,免费现成的姑娘有一个,要不要?”

        说着作势向他扑过去。

        玉玄脸一白,顾不得再装爷们,大刀挡在要害前面,到处乱跳躲避凤浅的魔爪,“你胸小屁股也小,老子对你没兴趣。”

        “你没兴趣没关系,男人嘛,撩拨几下就行了。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

        “你要不要脸。”

        “我没脸。”

        玉玄气塞,“今天不是朔月,你不许乱来。”

        凤浅死猪不怕开水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敢不听话,我就冲着外面喊,我是凤浅。他们对我未必感兴趣,但对我身边的几位公子想必是很感兴趣的。”

        玉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焉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把我浑身骨头都压散了,难道不要给我捏一捏?”

        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摸到门外。

        听见门里传来女子颇为不满的声音,“你能不能专心点?”

        男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知道了。”

        女人,“再使劲点,再使劲点,啊!你作死啊,想痛死姑奶奶啊?”

        有脚步声传来,人影忙悄悄离开,蹲在小客栈外的拐角处,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客栈门口。

        一柱香后,美如娇花的红衣少女和文秀公子双双从客栈出来,二人脸色难看,谁也不理谁。

        街角的那位立刻想到刚才在房门外听到的话。

        美人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多半是小白脸体力不行,办事不力。

        如果不是小白脸不行,也不会这么快出来,至于小白脸脸上的红印子,也就很好解释了,自然就是美人没得到满足,发火打的。

        这么贪欢的少年男女,怎么看都不可能有本事杀死分坛里上千名一等一的高手。

        盯梢目送二人走远,放心回去交差。

        凤浅嫌桃花节无聊,在进宫的路上,偷偷溜出去鬼混的风声在京里传来。

        镇南王府!

        老太太摔了茶碗,指镇南王骂道:“这就是你生出的好女儿,把我们凤家的脸全丢光了。”

        镇南王微微不悦,“难道娘是想她死在外面?”

        “她死在外面,也强过丢尽了凤家的脸。”

        镇南王脸沉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如果当初娘善待浅儿,把她好好地养在府里,也养不出她现在的顽劣性子。”

        老太太气得脸青,“你这是在责怪我?”

        “不敢责怪母亲,只怪我当年不该把她独自留在府里。”镇南王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老太太指着镇南王的背影,“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虞姬立刻上前给老太太顺气,“娘,他这几天心情不好,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太太哼了一声,骂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有那么个不自爱的娘,才生出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这个没眼色的畜牲,有你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知足,整天惦记着那个狐狸精,把凤浅小贱人宠得无法无天。”

        “那女人这么多年也没个消息,想必也不在世上了,过了的事,娘也别再放在心上。”

        “还是你贤惠。那小贱人肯听你教诲,有锦儿一半懂事,也不至于把我们凤家这么多年的名誉给败光了。”

        “凤浅不懂事,等她回府,叫来好好教训就是,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再说,她才回京,就被召进了宫,可见皇上和太后都容不下她这样胡来。她这次进宫,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以后也不敢再胡来了。”

        这些话,老太太听着舒服,点了点头,“他还是不肯进你的屋?”

        虞姬脸色微微一暗。

        老太太重重一哼了一声,“真是个畜牲,真要凤家断子绝孙不成?”

        虞姬委屈得低下头,“媳妇不孝。”

        老太太叹了口气,“算了,这些年,你也够委屈的。这些天,那畜牲到处找凤浅,你也跟着受累,现在没事了,你也去休息吧。”

        虞姬答应出去。

        老太太叫来心腹嬷嬷,“前些天给王爷送去的那两个通房,王爷可有收房?”

        嬷嬷道:“说是王爷不许她们进屋服侍。”

        老太太皱眉,“他都怨了我十几年了,难道这气还没消吗?”

        “王爷不是气没消,而是放不下原先的夫人。”

        “那女人,真没一点消息?”

        嬷嬷摇头,“如果有消息,王爷也不会不带她回来。”

        老太太长叹了口气,沉默下去。

        北朝太后殿!

        良妃一脸委屈,怯生生地跪在太后脚下,低眉垂眼,“是妾身无能,没能让桃花节尽善尽美,才闹出这事,让皇上震怒。”

        太后冷哼了一声,“凤浅目中无人,怎么怪得了良妃。”

        “可是……”

        “你不用自责,就算凤浅的身份再怎么不寻常,本宫也不能再由着她继续蔑视皇家。你起来吧,别总跪着了。”

        “谢太后。”良妃垂着的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凤浅,西门家岂是好欺负的。

        太后回头问身边嬷嬷,“凤浅现在在哪里?”

        嬷嬷道:“回太后,长乐郡主在御书房。”

        太后脸沉了下去。

        御书房!

        北皇退开左右,只留凤浅。

        温和地看了她一阵,叹了口气,“云夕可有为难你?”

        凤浅装傻,“啊?”

        “你说,你是不耐烦进宫参加桃花节,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朕。你进宫那天遇上的异国贵人是云夕。”北皇平静地看着她,“是云夕劫持了你!”

        “既然那贵人是云夕,那么他就知道我是谁,既然知道我是谁,又怎么可能劫持我?”

        “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皇上英明,可是你真没见过他。”

        “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嘿嘿。”凤浅傻笑。

        “朕只想知道,他是死是活?”云夕绑了凤浅,凤浅能安然回来,说明云夕出了事。

        北皇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凤浅,不放过凤浅脸上的任何一点表情,如果凤浅说谎,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绝对逃不过他的审视。

        凤浅一头三个大,傻乎乎地回看着北皇,心里有些发苦。

        云末机关算尽,有没有算到这里还有一个了解云夕的为人的皇帝?

        他封了云夕的记忆,是不是还得该想想,怎么给北皇扎一针,也消消北皇的记忆?

        北皇的态度分明不相信她说的话,一味装傻行不通。

        但如果她说云夕活着,又等于承认了她是被云夕劫持。

        万一以后,他见着云夕,说起这事,云夕发现自己忘了什么,多半会顺藤摸瓜的查到她头上来。

        如果,北皇证实了她是被云夕劫持,再问下去,知道云夕现在的情况,牵扯出云末他们,更是不妙。

        把心一横,哭丧着脸,打死不认账,“皇上,你再问,我也不知道啊。”

        凤浅说完,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北皇发作。

        没想到,北皇竟慢慢地扯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都说你蠢笨愚昧,我看他们才是蠢笨愚昧。”北皇端起手边微凉的茶水,“说吧,你要什么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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