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天使合唱团—15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下课铃声一响起，学生们都开始收拾书包向学校外面走去。
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走向食堂，而这些学生就是天使合唱团的成员。
林玖和十八早就先走一步去食堂吃饭了，樊可臣在第一教学楼大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了王泽安那个六人小组里的唯二不是天使合唱团成员的玩家。
骷髅头杨本尼和一个并不起眼的四眼仔赵光。
樊可臣见到他们二人，开门见山地说道：“孙无暇已经在高铁站等我们了，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还能赶上17：30到站的那班高铁。”
“那我们赶紧走。”杨本尼应和樊可臣，三人冲着校门口地公交车站飞奔而去。
几乎是他们三个人刚从公交车上下来，就看到了已经出站正在往公交车站走的孙无暇和一个穿着风衣的高个子女人，那女人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手里拉着一个纯白的24寸行李箱。
孙无暇一看到樊可臣，就赶紧落后陆雪两三步，疯狂冲着樊可臣在的方向疯狂比叉摆手。
樊可臣不明所以，但他知道孙无暇不会平白无故做这种动作，所以他并没有凑上去和孙无暇搭话。
杨本尼和赵光也不是傻子，他们识趣地和樊可臣待在了一起。
因为是始发站，所以刚到站的公交车并没有离开，陆雪带着孙无暇上了公交车，孙无暇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她冲着樊可臣挤眉弄眼，示意他们一起坐上来。
樊可臣冲着孙无暇点了下头之后，他招呼杨本尼和赵光凑上来，三人围成了一个小圈，他压低声音问杨、赵二人：“你们两个现在知道陆雪在这个剧本里的身份和她起到的作用了吗？”
杨本尼回答：“基本上了解了一些。”
赵光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樊可臣见此也没说什么，毕竟现下可没什么时间给他们科普他知道的线索。
陆雪就坐在孙无暇身旁，她顺着孙无暇总往外瞥的目光，看到了正围成一个圆不知道在讨论什么的三人。
她问孙无暇：“你和他们认识？”
孙无暇抬头看向陆雪，乖巧地摇了摇头，“妈妈，我不认识他们。只是觉得他们有些眼熟，可能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同学吧！”
陆雪带着手套的手十指交叉放在她翘起来的那条腿的膝盖上，微笑道：“作为女孩子还是不要和男孩子走的太近。”
“妈妈说得对。”孙无暇赞同道。
陆雪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孙无暇脸上虽然在笑着，但放在腿旁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她穿着的裙子。
在公交车马上就要启动的时候，樊可臣、杨本尼和赵光才上了车。
三人如同在车下商量的那般一样，在陆雪和孙无暇坐的位置的前后以及左边，分散地坐下了。
樊可臣坐在就和孙无暇坐的位置隔了一个座位的后面，从这个位置上看，他看不到矮小的孙无暇，但他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陆雪的侧脸。
陆雪长了一张很柔和的脸，配上她白皙的皮肤，给人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能做坏事的人。
陆雪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她突然回了头，还好樊可臣反应够快，及时扭头看向了窗外，这才没和陆雪对上视线。
陆雪倒多看了几眼樊可臣，她的眼神也不犀利，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樊可臣总感觉自己仿佛是做了什么坏事怕被抓到一般。
孙无暇注意到陆雪扭头向后看，她便假装好奇地站起来，顺着陆雪的视线向后看，正巧瞧见了樊可臣。
“妈妈，你在瞧什么？”孙无暇问陆雪。
陆雪回了头，冲着孙无暇温柔地笑着，“没什么。”
孙无暇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下了。
车内一时无话，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启动了，过了许久，终于到了明亮小
区。
陆雪带着孙无暇从后门下车，孙无暇在路过樊可臣坐的座位时，伸出手指朝着她之前坐的位置比划了一下，二人对视，樊可臣微点了下头，孙无暇这才紧跟上陆雪的步伐。
公交车很快就又启动了，樊可臣赶紧朝着孙无暇坐的位置走过去，在搜寻了一番之后，樊可臣终于在靠背的夹层里找到了几张泛黄的纸张。
樊可臣飞速地浏览了一下这几张纸上的内容，低声咒骂了几句。
杨本尼接过樊可臣手里的东西，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之后，才递给赵光，接着他也跟着骂道：“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赵光越看越觉得写在这张纸上的一个名字熟悉，他隐约还记得在关键线索获取榜上有一条线索就好像叫做“赵乐的笔记本”什么的。
在公交车到达第一儿童小学之前，从未在这段短暂路程中说过话的赵光，此时问出了他的第一句话，“这个赵乐会是一个重要的npc吗？”
“当然。”樊可臣应他。
赵光把纸张还给樊可臣，接着他说：“如果她很重要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她。”
樊可臣大为吃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乐是我在这个剧本里的堂妹啊！我们两家就住上下楼。”
杨本尼这时伸手搭在了赵光的肩膀上，“小子，你深藏不漏啊！”
樊可臣攥着那几张纸，陷入了沉思，最终他决定询问面前这两个人的意见，“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去第一儿童小学找秦归一，二是回明亮小区找赵乐，你们选哪个？”
赵光和杨本尼对视一眼，几秒之后就做出了选择。
时间到了六点，张艾云模样的马晴打开了合唱排练室的门，这让本来嬉笑打闹的合唱团成员们都安静了下来。
马晴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她坐到了靠近墙边那架三角钢琴前的琴凳上，她翻开琴谱之后，又看向了他们每一个人。
她说：“第十八届合唱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的领唱在这个时候出了意外，所以我们要选出一名新的领唱。但在这之前，我要先听一下，你们的练习成果。”
随着钢琴声的响起，天使合唱团的成员们逐渐开口了。
“乘着这歌声的翅膀爱人请随我前往去到那恒河的边上世间最美的地方……”
清亮的童声带着些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童真，林玖不知道歌词也不知道他负责干什么，只能跟着他们张口，假装自己在唱歌。
可越唱林玖越觉得不对劲，让一帮乳臭未干的小朋友们唱这种“品尝着爱情的宁静坠入这神圣的梦”这种歌颂爱情的歌曲合适吗？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马晴突然摁了一串杂音打断了歌唱，成员们各个噤若寒蝉。
马晴起身，绕过钢琴来到了他们面前，林玖站得位置靠边，他得探头去看，才能看见马晴站在哪个人的面前。
那是一个男生，他不是玩家。
几乎是二话没说，马晴就甩了那个男孩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玩家们目瞪口呆，其他合唱团的成员倒是见怪不怪了。
“谁叫你开口的，我不是说过了，男生不用发声唱歌的吗？”马晴抓住那个男孩的胳膊把他从舞台上拽了下来，她质问那个男孩：“为什么不听老师的话？”
男孩吓得要死，他急忙道歉：“老师，对不起，我忘了，我只是忘了。”
听到男孩的辩解，马晴非但面色没有缓和，反而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她向着那架三角钢琴走去，拿了支撑着那架三角钢琴后顶盖的支撑杆。
后顶盖掉下来发出砰的一声，让在场所有人颅腔一震。
支撑杆打在那男孩身上的时候，男孩哀嚎哭泣。
站在前面女生排的孙白玉和十八都回头看林玖，林玖摇头让她们不要去管。
挥舞在空中的支撑杆，一杆一
杆地落在那男孩身上，哭声哀嚎声也变得弱了起来，直到那个男孩咬着唇，不再出声之后，马晴才停了手，她猛地一推那男孩，怒声道：“赶紧站回去。”
男孩强忍着眼泪又站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排练继续。
这些人一遍一遍地唱着这首歌，林玖觉得这首歌一定有什么用意，可他一向对音乐不怎么了解。
将近唱了四十五分钟的歌，他们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
几乎是马晴刚说完让大家休息的话，十八就冲到了林玖的身旁，她从兜里掏出一张16开的条纹纸，上面是用铅笔写得密密麻麻的字。
林玖接过看了看。
上面文字如下：
玖哥，中午我和樊哥去了学校档案室，在里面找到了陆雪和马晴的档案，她们两个不仅是同班同学，还都是天使合唱团的成员。
校长室我们没进去，因为进那个房间需要指纹解锁。但我在一楼优秀教师的展示栏上看到了那个校长的照片和名字，那个校长是个女人，她叫黄智兰。
学校档案室里也有这个黄智兰的的档案，不过她要比陆雪和马晴大上四届，而且她本人还不是天使合唱团的成员。
我找的线索目前就这些，接下来是我想问的问题。
1、死掉的那个玩家是男是女，她重要不重要？
2、你救的那个人是谁，他重要不重要？
3、能不能解释一下向日葵那条线索？
4、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林玖看完了这张纸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剧本是故意针对十八这个小话痨，才给她安排了一个哑巴角色的吧！
由于是休息时间，林玖招呼十八和孙白玉跟上他一起出去，他打算带着她们两个人去看一下那具在琴房的尸体。
但当林玖拉开那间琴房的房门时，只能看到一尘不染的房间。
就连那原本喷溅在天花板上和钢琴上的血迹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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