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天使合唱团—9
孙白玉对林玖厚脸皮的话语很是气愤，她这时候才觉得高文形容林玖的话简直太对了。
这人就是不要脸和厚脸皮的结合体。
“我们已经说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了，足够换你这一个班次信息表了。”孙白玉皱着眉说道。
林玖倒是无所谓地摊摊手，“我都听过你们说的话了，你们不用‘双生’来交换，我就不说了，反正从头到尾我是没什么损失。”
“你！”孙无暇突然语塞，万千言语之中只能化为一句，“得寸进尺。”
见林玖笑得如此猖狂得意，孙白玉也跟着笑了，她说：“就算我们答应了你的条件，在你说了高铁班次信息表上的内容之后，我们出尔反尔就不给你用呢？”
“高文也和你们说了我说的话不能全信吧！我要是说了个假的信息表呢？”
双方明了在这场搏斗中都占不到便宜之后，于是决定各退一步，孙家姐妹给林玖用了‘双生’，林玖告诉了她们二人正确的高铁班次信息表，顺便还附带了一些别的线索。
毕竟不能薅盟友的羊毛薅得太狠了，薅狠了还怎么继续压榨呀！
赔本的买卖可不能做。
林玖在这个剧本里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带他进警局的那个男警察，他正好可以借这个警察的身份进入警局探索死者李音的尸体。
林玖趁门卫警察换班的时候溜进了警局，这个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吃饭的时间了，警察局里坐班的也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他几乎是毫无阻碍地摸进了法医室。
法医室里有个正端着饭盒吃饭的年轻女性，她一看见林玖，就赶紧嚼了几口自己嘴里的饭强迫自己咽下去，“张警官，你怎么来了？”
林玖没想到这法医室里居然有人，而且看这个情况这个穿白大褂的女法医好像和他变成的这个男警察还挺熟，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接话。
“我觉得第一儿童小学的那个跳楼案件还有一些疑点，想过来再看看。”
那个女法医放下手里的饭盒，随手抓过一张纸擦了擦嘴和手之后，就走到了林玖身边。
“副局不是说不让继续查了吗？你还要过来看什么？”
两人距离近了，林玖看清了女生胸前带着的名牌，上面写着她的职务和名字。
实习法医，何欣。
“就觉得这个小女孩挺可怜的，虽然副局不让查了，但是能帮一点儿还是帮一点儿吧！”
何欣在听到林玖说的话之后，下意识地撇了撇嘴，但她也没说什么别的话，直接带着林玖去了法医室里面的停尸间。
在去冰冻柜之前，何欣递给了林玖一套齐全的的装备，这里面包括防护服、手套、鞋套、头套和口罩。
林玖学着何欣穿戴的顺序，假装熟练地穿上了这一整套装备。
两个人走到了冰冻柜前，何欣在几个冰柜抽屉前看了看上面贴在右上角的标签，在确定最左边那个抽屉里装着的是李音之后，她招呼林玖上前帮她搬运尸体。
装在裹尸袋的尸体被放到了解剖台上。
林玖在看到李音跳楼时并没有在一开始上前查看，他也从来没如此近距离地查看过跳楼而亡的人的尸体。
在看到李音尸体这副可怖模样时，他瞪大了双眼，何欣看到林玖突然缩小的瞳孔，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
“这么看上去她死得挺惨，但其实她是头先着得地，并不是很痛苦。”何欣带着口罩，这让她说出来的话有些闷闷的，但他们两个人挨得近，也不至于听不清。
李音的脸已经被挤压烂的不成样子了，大张的嘴里也只剩下几颗结实的后槽牙。那原本支撑着她的手和脚的骨头已经断裂扎破她的皮肉，直突突地裸露在外面。
她的尸体是被清理干净的状态，但她身上肉眼可见分布着不同颜色的斑驳痕迹。
林玖之前看过李音的尸检报告，里面法医鉴定李音生前曾遭受过暴力殴
打。
但这些紫红色、暗红色的印记，林玖完全分辨不出来哪些是尸斑，那些是瘀痕。
他问何欣，“尸体报告里说她有被生前被殴打的痕迹，这些殴打伤如何分辨？”
何欣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扫描了一下林玖，在确定林玖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随意之后，她伸手给林玖指了几处李音身上的殴打伤。
“尸体死后会出现尸斑，但尸斑一般都只会出现在尸体的低下处，低下处的意思就是尸体哪里受压，它就会在哪里出现，并且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大面积的完整痕迹。”
“殴打伤一般都是皮下出血，软组织内的血管被暴力破坏之后，会出现不规则的擦伤和挫伤，而且伤痕范围会比较集中，当切开皮下出血造成的瘀痕时，局部组织会出现凝血和出血现象，但尸斑不会。”
“而且。”何欣说到此处抬眼看了一眼林玖，“她身上的瘀痕包括但不限于拳击伤和足踢伤，具体的伤痕痕迹可能还要进一步分析，但副局不让继续深究了，我和老师也就没继续往下分析了，所以验尸报告还是最初的那一版，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伤痕类型。”
“副局为什么不让继续查了？”林玖看似随意地问何欣。
何欣翻了个白眼，“鬼知道？领导说话能问为什么吗？听着就完事了。”
林玖哈哈笑了几声，“我怎么感觉你对这件事格外不满啊！”
“我哪敢，你可别乱说！”何欣赶紧否认。
林玖听到何欣这么说，他就知道何欣的确是对这件事心有不满，于是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还以为能像警局里的几个前辈一样破个大案子呢！结果，唉……”
法医室里现在除了他们两个就没有别人了，何欣听到林玖这么说，冷哼了一声，“什么大案子，我都在这里快实习三个月了，就没见到过什么大案子，除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孩子失踪，就是孩子自杀，搞不懂了，这年头上个小学压力都这么大的吗？”
林玖追问何欣她嘴里说的孩子失踪和孩子自杀的案件，何欣很是奇怪地看着林玖，“你问我？我一个实习法医知道什么，还不是听你们这些执勤警察说的？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可以去档案室查档案，那里应该都有详细地记录的。”
在离开法医室之前林玖帮何欣把李音的尸体放回了冰冻柜，接着他就出门去了档案室。
档案室的门这时候是锁住的，门上还挂了个外出吃饭，有事请打电话的小牌子。
林玖看了下那个锁住门的铁锁，是那种最普通不过的挂锁，基本上有根铁丝就能捅开。
林玖溜去厕所，拽了根扫把上绑着的铁丝，顺利地打开了门锁，在他进去前，他还把门上挂着的那个牌子捎带进了房间，随后他就打开了灯，开始找他想要找的档案。
期间还真有人进过档案室一趟，但很快就被林玖忽悠走了。
林玖废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他想要找的档案，但那些档案写的都很潦草，一看就是被压下去草草结案处理了。
不过这些档案有且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这些案件的主人公全部都是第一儿童小学合唱团的成员。
知道了这些之后，林玖打算去见一趟警察局的副局长，李音跳楼案突然不让继续查了，一定是具有某些不可言喻的隐情，但很可惜，副局长今天没来上班。
林玖知道在警局里目前也只能知道这些线索了，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警局，又重新回到了明亮小区。
小区门口，孙家姐妹正在等他，孙无暇一看见林玖，就赶紧中断了‘双生’，重新把卡牌用到了孙白玉身上。
林玖变回了他那副十几岁年幼的模样，三人在短暂地商量之后，林玖决定和孙家姐妹一起去十八栋看一下那个她们口中说的微型医院。
但他们刚到十八栋的电梯间，就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樊可臣和十八。
自从今天中午在明亮小区里分开之后，林玖这
是刚看见他的两个队友。
几人在一层相遇，说是不震惊是假的，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樊可臣见到林玖和不相识的两个人一起行动，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假装不认识林玖，这是他们‘上帝’组织一向的惯例，但十八突然冲上前去拉住了林玖，于是和十八一起行动的樊可臣也只能上前和林玖打招呼。
“有情况。”樊可臣只说了这三个字。
林玖知道樊可臣一向警惕，于是他主动给十八和樊可臣介绍了孙家姐妹。
在确定和对方是短暂地合作关系之后，樊可臣还是比较警惕地问了林玖一句，“可以当众说对吗？”
在得到林玖肯定的答案之后，樊可臣说：“十八是后天原因导致的失声，她做了一场声带转移手术，这场手术的主刀人叫做陆雪，她是一名著名的咽喉专家，就住在十八栋三单元的302。”
“陆雪？”孙无暇惊呼，“她是我在这个剧本里的妈妈，明天我去高铁站就是去接她。”
他们几个人找到的线索此刻有一些串联在了一起。
他们十三名玩家之间一定存在着一种能够形成闭环的关系链，林玖此刻笑着拍了拍手，众人去看他，只听他说：“剧情不难，就是繁琐，分享故事会级别的b级本，很容易通关啊！”
樊可臣此时却不认同林玖说的话，“没有那么简单，不然也不会给我们七天这么长的时间了。”
十八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赞同樊可臣说的话。
林玖轻笑着揉了揉十八的头，“我的意思是相较于其他灵异类的b级本，这个剧本很好通关。”
“不过……”林玖话锋一转，“这个本命本的关键人物掩藏得很深哪！目前为止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露出来。”
众人沉默，此刻揪出这个本名本的关键人物好像才是他们目前的第一要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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