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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抄赌局


归荑抓着杨易的胳膊说,“爹娘!我想过了,这次咱们一起走,那样我想你们了,就能随时见到你们,不用再求着他带我跑来跑去的。”

        杨易听后差点晕了,心想,“他现在最忌惮的就是我把她送回来,若真是把她爹娘也带走,那她可真的就没了约束,不行,说什么也不能把她的爹娘也带走!”

        “来,爹、娘,你们过来抓着我的手!不,咱们三个一起抓着他!”归荑朝父母招招手,“爹,你爬他背上……”

        归荑的父母一齐摇头,她的母亲笑着说,“你们能经常回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很满足了!我们就不跟着你们去了!我们年轻的时候都从没有离开过家,现在上了年岁,就更不想折腾了。”

        “这个家我们不要了,我们去新家!来,你们过来抓着他!他会把我们带到一个特别美好的地方,那里天天都可以吃白米!”

        “在这儿也有白米吃呀!”归荑的父亲笑了笑,“他给我们送来的白米,我们两个都已经吃不了了,还时常接济那些饿着肚子的邻居和孩子呢!”

        杨易连忙说,“是呀!你父母走了,那些饿肚皮的孩子可就没米吃了……”

        归荑看着杨易,缓缓地放开他的胳膊,她的眼圈有点红,她的语声有些哀婉,“那我也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着他们!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甩掉我,现在不用你甩我了,你要走就走吧!”

        杨易笑了笑,归荑这样轻易地放过了他,倒是他没想到的。他说,“既然你不想回去了,那就在家陪陪父母也好!嗯!我……”他本想说,“我还会再来看你们的。”但又想,“来干什么呀!送大米呀!还是别来了……”所以话到嘴边,又没出口。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就见归荑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然后杨易就清楚地看见她那高高的纤细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睫毛是那种湿润的样子,有一滴不易觉察的泪痕,像是本想偷偷地从她的脸颊滑过,却被阳光暴露出来。泪痕很长,一直从眼角划到了她的嘴唇边。她的唇轻轻地颤动着,像是因为牙齿咬得太紧的那种颤动,又像是竭力不让自己开口说话的那种用力控制的颤动……她猛然转了身,似乎是不想让杨易看到她在哭泣。但在她转身的瞬间,杨易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眶中晶莹一片,那些晶莹的泪水,随着她的转身,再也无法控制地落到了她的脸上,闪闪发光……

        杨易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像个大灰狼,他大声说,“我最多给你三天假,超过三天,我就扣你的工资!还……还要扣两袋大米!”然后他就看见归荑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由衷的笑,那种笑最初发端于她的一颗亮晶晶的牙齿,在瞬间就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突然就变得妩媚起来!她说她不想请假了,她说她怕杨易扣她的工资。这一刻,杨易觉得她不再是个不受管教的小姑娘,而像他的情人。

        在回去的时候,归荑就依偎在杨易的身边,当杨易告诉她抓紧自己的时候。她就勾住了杨易的脖子,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她说,她很享受这一刻。

        ……李冠垂头丧气地来到“半山园”,他告诉杨易,事情办砸了。

        李冠说,“我们几个轮流盯着灰头,等他进洗浴城的时候动手偷他的项链,可是却失手了。”

        “怎么?他没摘掉项链?”

        “摘了,可他找的那个小姐,在下手的时候被他发现了。”

        “那小姐是你们的人?”

        “是!我们出高价钱,雇那个小姐去偷,但她往走拿的时候,被灰头发现了,差点把她打死。有了这次的教训,只怕再下手就很难了。”

        杨易琢磨了一会儿,问李冠,“你说灰头开的那个赌场,有没有什么猫腻!”

        “当然有,十赌九骗,赌场不靠骗,根本挣不了钱。”

        杨易点点头,对李冠交代了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杨易让彭石龙多准备了几个菜,请李冠吃饭。李冠吃饭就要喝酒,不然就感觉连饭都吃不进去似的!几杯酒下肚,他的话就开始多了,开始讲他过去的事情,他说他中学时候学习总是前几名,后来有一次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然后就认识了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最后就开始堕落了。

        一瓶酒,杨易大概只喝了二两左右,其余的全都被李冠喝了进去。他有点乱了,迷迷糊糊地拉着杨易的手,坐在楼前的台阶上,开始没完没了地重复着他的故事。

        杨易听他说的伤心,也不好意思甩开他的手,就任由他握着,陪着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他念叨着。他能理解李冠,从前孤单的时候,他也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很多时候,倾诉是治疗心灵创伤的灵丹妙药……但现代的人太忙了,忙着挣钱,忙着养家,忙着升职,没有人愿意听别人絮絮叨叨。

        夏天的夜虽然来的晚,但总还是要来的。夜色刚开始,就像是淡淡的阴霾那样一点点压迫过来,把山野笼罩的朦胧地发白。山的背阴面,阴沉地黑暗逐渐从山根处升起,很快就浓重到了山顶。这时,黑暗就随之升起了。四周的一切,很快就被黑暗占据,山间寂静下来。只有那未归巢的鸟时而鸣叫一声,听着有些凄惨。

        三天后,杨易接到李冠的电话,带着甲大、乙二,拎着两个黑皮箱子,往灰头在山上的赌场而去。

        照李冠提供的位置,灰头的赌场在半山腰,视线十分开阔,在很远的地方就有人放哨,看到陌生人,就提前报告给了看场子的。如果碰到抓赌的警察,还没等警察走近,赌场里的赌徒,早就得到消息跑掉了。

        这天在山下放哨的是赵海军。赵海军说,“杨总,你就放心往上走吧!今天放哨的全是咱们自己人。”

        杨易拍了拍赵海军的肩膀,笑了笑。

        一路顺利地上了山,来到了灰头赌场。这里与其说是一个赌场,还不如说是一个赌窝。在半山腰处,停着一辆快要报废的大客车,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辆车弄上来的。客车的四面全都用黑布蒙着。

        杨易敲了下门,李冠从里面把门开了,挥挥手让杨易他们三个进去,又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才关上门!

        车内的空气一片浑浊,呛的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可有十几个或蹲或坐的赌徒,却似早已麻木,他们嘴里刁着烟,眼睛通红地在那里下注。

        早在来之前,杨易就听李冠介绍了这里的规矩,这里只有一种玩法,那就是推对子……把麻将牌里的筒子全捡出来,三十六张十八对,对九筒最大,弊十最小。每人发两张,牌一到手,双手用力一推,“啪”的一声,瞬间见输赢。这种玩法简单易学,输赢快,特别受赌徒的欢迎。

        李冠把杨易带到了一个大块头男子面前,说,“宝哥,就是他。”

        大块头叼着烟卷,斜睨着杨易,问李冠,“你说他从前的时候在古玩一条街上玩儿过?我怎么没印象!”

        李冠说,“怎么就没印象呢!你忘了么宝哥,就那次,他输了一百多万!”

        宝哥拧着眉,像是在努力地回想着。

        杨易知道这大块头不是灰头,他叫郑宝,也跟李冠差不多,是灰头请来看场子的,只不过他在团伙里的地位比李冠要高。有郑宝在这里,灰头通常都不会出面,除非有特殊的情况,郑宝也处理不了了,灰头才会来。

        郑宝脸上的横肉跳了跳,明显就是没想起来曾经见过杨易,但他的态度却好了许多,他说,“你今天来的晚了,庄家正旺,只怕一时半会倒不了,你想玩儿只能跟着押闲了。”

        杨易从来不赌,哪知道这里面的说法,当然不知道闲怎么压。而甲大、乙二这俩个来自战国的古人,连麻将都是第一次见,就更不懂了!当下三人就只能呆呆地站在后面看。

        郑宝见杨易三人拎着黑皮箱,估计里面装的是钱,又见三人只看不玩儿,于是就下了车……

        李冠低声对杨易说,“郑宝去给灰头打电话了,去请示灰头。”

        杨易问,“请示什么?”

        “请示灰头让不让你坐庄。你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杨易说,“就算让我坐庄我也不会呀!”

        李冠说,“打麻将会把,就照样子把牌摞了,然后打骰子抓牌,至于怎么抓,你的骰子只要一打出来,就有别的赌徒帮你算抓牌的位置了,你留心点学着,用不了几手就能学会。”他偷偷指了一下坐在庄家下家的一个赌徒说,“这家会叫郝义强,是灰头雇佣的千手。你若是输了,他不会出手。你小赢,他也不会出手,可你要是大赢,他肯定要出千!一会儿你让甲大、乙二把他盯死就行了!”

        杨易说,“我要是连输呢!”

        李冠笑着说,“新手自带三分煞气,以我这么多年看赌场的经验感觉,新手都不会输!不然怎么会上瘾了!也倒不是别人故意让你赢,这玩意可怪了,你看那不会打麻将的新手,但凡头一次上牌桌,牌出的都特别好,你就放心玩儿,你本钱厚,一定不会输的。”

        杨易想,“本钱厚就不会输?这又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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