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浴场
灰头，从这个绰号来看，他脸色应该是灰扑扑像是蝙蝠那种。但是不然，灰头其实只是头发是灰色的。他的头发黑中夹杂着白色，给人一种灰色的感觉……
杨易见到灰头，没兜任何圈子，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他是为了那被骗走的六百八十万而来的。即便灰头没钱还，也要给一个交代！
当着李冠的面，灰头也不抵赖，但他的态度蛮横而霸道，也不对杨易说明真相，只说，“我没钱还你！”
杨易笑了笑，他决定要小小的教育一下灰头，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说，“可以动手了！”
过了一会儿，灰头的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说，“郑宝，怎么了！”郑宝不知在电话那面说了什么，灰头挂了电话，就用一种凶狠的眼神盯着杨易，瞧样子是想把杨易活吞进去！
杨易笑着说，“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如果不给我一个交代，下次就不是捣毁你的赌场这么简单了！”说完，他扬长而去！
杨易知道，像是灰头这样的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捣毁他的赌场，不过是双方冲突的开始。要想最后引板头出面，自己要做的事儿还多着呢！但不论做多少事，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尽量只毁坏东西，不伤人。毁坏东西可以照价赔偿，伤了人就要负法律责任了！像是未来发生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免的好，一个人一旦沦落成了罪犯，尤其是杀人的罪犯，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在现实中生活中，警察常说的一句话叫做：命案必破。也就是说，干了别的违法的事情，还有可能逃过法律的惩处。但是有了人命案，那结局只有一个，就是坐牢或是偿命。这是一个强制要求，也是一条红线，即便花再大的代价，也要“命案必破”。
晚上的时候，灰头召集了一帮手下，聚在海天浴场的一个大池子里。一边泡澡，一边商量着怎么对付杨易。然后就见杨易带着四个人进来了！四人均手持一根棒球棍。
杨易笑着说，“我也是买了票的，只不过我买票却不是为了洗澡，就是专程来找你讨债的。”他让灰头站在池子中间，然后问，“那六百八十万你准备什么时候还！”他让甲大四人驱散了闲杂人等，然后拔出枪，朝着水池中间开了一枪。
见到杨易是带着枪来的，灰头有点慌了，他忙说，“我暂时凑不足那么多现金，等什么时候凑足了，一定还你！”
杨易又朝水池开了一枪，声色俱厉地说，“我长这么大了，连个敷衍的话都听不出来，那不是白活了？好！既然你说了要还钱，那就现在打电话借吧！”他拿出一部电话说，“不好意思，这是你的电话，我刚才把你的更衣柜撬开了拿出来的。”他把电话拨通了，扔给灰头说，“我已经替你拨通了青头的电话，你自己开口借钱吧！”
灰头接了电话，说，“三哥，你借我点钱吧！我被人堵在海天浴场里逼着还债呢！”
灰头挂了电话说，恶狠狠地说，“青头说他一会儿就带钱过来！让你就在这儿等着！”
杨易笑着说，“好！”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青头气势汹汹地带着十几个人闯进来了，他明明看见杨易站在那里，却不理，只问灰头，谁堵着你了！
杨易笑着说，“是我啊！”
青头目露凶光地盯着杨易，“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杨易一挥手，甲大、乙二、丙三、丁四几人都扔下棒球棍，赤手空拳地就向青头扑了过去。青头带来的那帮人哗啦就围了过来，然后双方就纠缠在了一起，很快，这十几个人就全被甲大四人扔进了水池子里。只剩下青头一个人站在池子边上。
杨易凝着眉问，“你不是要来还钱吗？钱带了没有呀！”见青头有点不知所措，杨易走到他身边，从他的身上摸出电话，找到板头的号码，拨通了放在青头耳边，“我准许你去借！”
“二哥！你来一趟海天吧！我跟灰头被人堵这儿了！”青头说。
杨易能听到板头在电话那边说，“什么人！”
“就是你今天才提醒我当心的那个姓杨的……”
“等着我，我马上到。”
板头很快就来了，他是一个人来的。他看到杨易时候的眼神，没有任何敌意，而是充满了友善。这让杨易一下子就想起了宋江。宋江对人，不是也总是这样的一副友善模样么！但他的内心却与面孔完全相反……
杨易笑着对青头和灰头说，“这才是大哥的风范！你们两个应该学学。”
板头让青头和灰头穿好衣服，他说，“你们也看出来了，杨总对你们没有恶意！不然你们今天非得挂彩不可！”教训完自己的兄弟，板头对杨易说，“我知道你是为了那六百八十万！但是那些钱灰头没拿走一分……”
杨易说，“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刘丹跟宋江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于杨易的这个问题，板头一下子就怔住了，他似乎是没想到杨易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但他很快就说，“应该是情人关系吧！不过我也不能确定，也是听人说的。”
杨易想起那天在王二中的店里，李冠骂王二中是个“吃软饭的绿脑袋”，看来这句话的背后还是有内容的。李冠之所以后来没跟自己提起这件事，想必因为刘丹是自己的同学，与他不好说这些事情。所以，此时板头的答案，验证了李冠的那就话。
“我没有问题了！”杨易怅然若失地说，“那六百八十万的帐，就此一笔购销！”
“杨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板头的表情有点哭笑不得。似乎觉得杨易大动干戈地折腾了一个晚上，就为了问这么一句话！这未免有点太不着调了……
“没什么！”杨易的心情劣到了极点，他虽然已经隐约的猜到了这个答案，但还是不愿意从板头的口中听到这样的答案！
板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宽慰杨易，“杨总，你也别太在意了，像是刘丹那种女人，你实在是不值得为她付出任何真情！你跟她玩玩也就算了。”
杨易见板头理解错了，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最好！不是最好！”
杨易知道自己是说不清楚了，无论自己怎么解释，板头也认定自己跟刘丹有了私情……说不清楚就不说了，他问，“刘丹是怎么认识宋江的？”
“宋江那人，有钱有闲，女人多的是了。至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不太了解，但王二中、刘丹两口子不是有家经营古玩儿的店面么！我估计就是在那儿认识的。不过，也不排除王二中从中做媒的可能！王二中有段时间跟宋江走的非常近……”
他后来说的那些话，杨易都已经知道了，就是王二中和宋江是怎么认识的……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王二中的腿是被谁打断的？”
板头和青头都摇头表示不知道。
“王二中的腿断了？”灰头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我没记得他腿断过呀！我在他附近不远处开店的时候，他隔三差五的就去，如果他的腿断了，不可能去我那儿啊！”
杨易有些想不明白了，王二中的腿明明就是断过，自己可是亲眼目睹的，难道王二中的腿没断，是装出来的？那他为什么要装给自己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可惜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了他，还要他自己去找答案！
……第二天上午，杨易带着满脑袋的疑问，来到王二中的店里。
刘丹见到杨易，态度仿若从前，但杨易却再也没有了一颗平常心！
王二中还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见杨易进来，招呼他坐下。然后洗了个茶杯，给杨易斟上，“尝尝，这是极品的铁观音。”他指着门口的一个大纸箱子，“像是这样的箱子，我一周的就装满了。”
杨易见那纸箱子里装满了泡过的茶叶，笑着说，“看来你是品茶的高手，哪天我送你几袋好茶尝尝！”他跟着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王二中摇晃着脑袋，“留下病根了吧！遇到阴雨天就疼的厉害，走路时间长了也疼！”
杨易说，“我认识一个好大夫，一会儿接你过去再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办法能去掉你的病根呢！”
“不用了！我前段时间还去拍过片子，都已经长好了！”
喝了一杯茶，杨易装作无意地说，“刘丹，你记录铜币的那个账本还在吧！”
“在啊！昨天我没让李冠带走，我是不太相信他！你的那些铜币的帐，我都已经算清楚了，一共是三十七万六千八百四十三，告诉你的账号，我给你打过去！”
“三十七万就行了，零头就当是你的辛苦费了！”原本杨易是准备要三十万了，可他恨屋及乌，因为宋江，此时对刘丹也没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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