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绝代双骄vs三剑客（二）
人群给关正飞和邬焱让出了一条路，关正飞迈着大长腿几步就到了成越新、白茉还有宁蔚星的身后，伸出手扣住了白茉的手腕，直接阻止了成越新试图把人从他眼面前拉走。
“茉儿~”
白茉刚看到关正飞时还在惊讶，后来看到成越新一脸暴躁加嫌弃的想无视关正飞，早就忍不住被逗笑了。这两冤家，没安宁的时候。
成越新和宁蔚星被关正飞腻歪地一声“茉儿”肉麻到了，一个受不了地赶忙松开白茉的手后退几步，另一个直接抖了三抖。
宁蔚星看着周围还没散去的一大群人，皱了皱眉，靠在成越新耳边说：“我先回教室了。”
成越新点了点头。她知道宁蔚星不喜欢被一群人注目的感觉，从初中开始有热闹的地方她都很少往前凑，典型的是那种只活跃在自己圈子，反感别人打扰她生活的人。
“你怎么来了？”白茉任由关正飞牵着她，她知道关正飞用身子挡住了两人交握的手，他不喜欢她被众人打趣。
“想你了呗。”
眼前的男生183的身高，皮肤不同于大多同龄男生的小麦色，而是偏深的古铜色，再加上十几年如一日的寸头，和宽肩窄臀的完美比例，往那一站简直像是高中生里的异类，甚至会让人好奇校服下面的身材到底能优越成什么程度。
五官硬朗，笑容阳光，手掌宽厚有力，看着她的眼神里闪着亮光，是她的男孩啊。
“别闹，上周末才见过的。你们放学了？”
“嗯，今天三堂课后就放了。”
昨天关正飞微信告诉她说今天江高可能提早放学，因为明天江高要举办全省高中优秀教师代表的表彰和研讨会，他们下午几堂课后打扫完卫生可能就要放学。
江高和昌浦路高中部暑期的假期安排不同。
昌浦路是7月开始连上十五天课，高二开学前再上七天，中间除特殊情况外不休，假期接近四十天；
而江高是七月开始连上三周的课，和平常上学一样，周日下午放半天，周日上午和周日晚上要到学校上自习，然后8月中旬往后再上两周课，也同平时上课一样，假期一共只有三周多一点。
“喂，关正飞，看下场合。”
成越新一直帮忙侧身挡着关正飞和白茉的小动作，看着前方左三层右三层的人群，真的烦透了。
白茉捏了下关正飞的手，赶忙松开，躲过关正飞贪心还想再抓住的爪子。
“我也先回教室了。”女孩给她喜欢的男孩小小地wink一下，然后也转身跑回教室了。
关正飞用拇指捏了捏自己的手，一瞬间笑地像朵花儿。
与此同时，邬焱也终于摆脱了以前几个初中同学（当然是女生），向成越新疾步走了过来。
“越新！”
“stop！”
眼见着邬焱习惯性地要伸出胳膊搭上她的肩，成越新赶忙往旁侧了一小步，抬手让他离自己两步远。
开玩笑，初中因为这货自己莫名其妙被多少女生记恨上，高中生活好不容易平静点。
邬焱冷吸了一口气，有点委屈地看着成越新。成越新看着他那双清明的眼睛，知晓他就是故意的。果然周围人群开始“叽叽喳喳“。
邬焱这家伙！！成越新咬牙切齿。
邬焱的这张脸，是放到娱乐圈都能突出吊打一众小鲜肉的程度——晒不黑却也不病态的白，一双纯天然的又大又美的狐狸眼，眉目一转就像在对人放电。但俊挺的鼻梁，浓眉自然和谐地与眼鼻相衬，丝毫不显女气。
主要这人的正脸、侧脸怎么看五官都十分协调，就是那种比例适当、五官精致，既有着少年气，又带着一丝不符合年龄的性感帅气。放在人群里一眼望去就打眼到不行，能让众人惊呼“好帅”的程度。
还记得今年年初，河瑭市高中的贴吧里，评选河瑭2013年最帅校草，邬焱凭一张侧身抬眸的“神图”毫无意外地当选第一，自此坐实了“江高校草”之名。
成越新懒得应付，想转身进教室，让这两人在这和一众“老同学”叙旧叙个痛快，省的烦她，结果刚回过身子就看到了不远处站在人群之外眉头紧锁的明扬，心下一咯噔。
她怎么差点把她家明小扬忘了。上次在西边楼梯他帮她的那一次，不难看出他还是很介意别人瞎议论她和关正飞还有邬焱的关系的。
邬焱刚想继续凑近成越新跟她打趣，就看女生小跑地挤出人群跑到了明扬的身边，把他拉到一边笑着对他说着什么。
周边的人看成越新跑到明扬身边也不奇怪，还是转头打量眼前的这两帅哥。那两人昨天才被起哄过，而且都一层楼的见到还不容易，哪有江高这两人稀奇。
关正飞走到邬焱旁边，看到人群对成越新和明扬的反映，若有所思。
“想打球了。”
邬焱斜眼看了关正飞一眼。这人很少主动说想打球，通常都是缺人的时候要人凑数他才上。不过他大概知道关正飞打的什么主意了。
“林深远，篮球借一下。”
林深远是邬焱还有关正飞的初中同班同学，关系一直不错，关正飞刚刚搂着的就是他。他之前想和班里几个男生下楼打球，没想到在楼梯口遇到了好久不见老同学，便上前聊了会儿，也没想到就几分钟的时间人就越来越多，直到成越新和明扬他们上楼。
听到邬焱要借球林深远也没多想，把球扔他怀里：“干嘛？久违的来一场？”
“你们晚自习几点开始？”
“六点五十。”
邬焱看了眼手表：“现在六点二十五，够了。”
——
另一边人群外，成越新两只手指拽着明扬的袖子，靠近他说：“他俩只是我很重要的兄弟。”
明扬有点紧张，也有点开心。因为还是不太习惯成越新主动和他靠这么近，心一直在打鼓。他微微低头凝视着身前和他挨得有点近的女孩，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我知道的。”
他知道成越新在主动跟他解释。虽然他也明白自己跟关正飞还有邬焱比起来，没有他们那样耀眼，但他默默关注成越新那么多年，该知晓的事也一件不少。
初二那年，他从一个实验班同学那里打听到，隔壁实验班的一个女生拿邬焱和成越新的关系对成越新发过难，成越新直接否认，然后当着那个女生的面去16班把邬焱喊了出来，当面对质。
据说邬焱直接不客气地让那个女生为她过分的言论道歉，女生不肯，还委屈落泪，怪成越新，说因为她的缘故害地自己被男神误会。邬焱当时就撂冷脸、放狠话，以后谁拿他和成越新的关系瞎做文章、无理取闹，别怪他不给好脸。
后来不知道邬焱哪个小学同学传出，说这家伙小学时候也是个把打架当家常便饭的货色，凶的一塌糊涂，上了初中才基本不惹事，总之不要觉得他脾气好。这之后年级里对成越新和邬焱的流言才渐渐又平息了下去。
“明扬，许诚。”
“关正飞，邬焱。”
关正飞和邬焱走到明扬和许诚的面前，四人互相打了声招呼。许诚和关正飞还有邬焱更熟一点，毕竟一起在小班呆了两年。小班一共才三十多号人，男女生人数对半，十几个男生关系都不错。
后来初三明扬进入小班后，其实和小班里面的人也没有太多的交际。一方面是因为初三大家的学习压力更大，课余活动时间更少了。另一方面明扬毕竟从实验班升上来的，大家对他能进小班这件事持有怀疑态度，最一开始都觉得这个男生只是运气好，所以无形间都有点疏远他。而等后来发现这个男生学习能力确实强，人也不错的时候，差不多也要到中考冲刺了，自然而然就没有熟悉的时间了。
“要去打球吗？你们3个人，我们两加上林深远，3v3打半场怎么样？”
成越新在一边沉默不语，不知道关正飞和邬焱搞什么幺蛾子，但她深知涉及到打球这种事的时候，女孩子最好还是不要插嘴，男孩子们的胜负欲和自尊心有的时候强的吓人。
“我没意见。”明扬和关正飞面对面，毫不退怯地与这个往那一站就自带气场的男生对视，像一颗挺拔地松柏牢牢地深根在一方天地间，淡定、稳健。
“你们朋友吗？”
邬焱善意地对着全伟航笑了笑，全伟航受宠若惊，这兄弟真的帅到让男生都嫉妒不起来。
“全伟航，许诚和明扬的同班同学。这货三分可离谱了，每次跟他打球我头都疼。”林深远在一旁当个中间人介绍到。
“离你们晚自习还有二十多分钟，要一起打吗？”邬焱把篮球抛给全伟航，全伟航直接在手指上转了起来。
“好啊。打球我没意见。正好我们三今晚还没吃饭。“
关正飞挑眉看了眼许诚，许诚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两货都接受了，他能拒绝吗。
作为许诚的死党，成越新初中三年的同班同学，以及关正飞、邬焱小班同学了两年关系还不错的朋友，他深知自己正处在“娘家人”看女婿越看越不顺眼的一个躲不开的旋涡中。
“那就打一场吧。”
“三人制篮球，打两小节，一节八分钟，中途休息三分钟，可以吗？”关正飞主导，站在中间征求其他五个人意见。
“都行。”
“没意见。”
“成越新做裁判。“
关正飞话音还没落，邬焱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哨子扔给了成越新，成越新下意识抬手接了。
“前几天年级篮球赛，原来那个丢了，新买的，没用过，送你了。改天还我一个。”
成越新气笑了，语气又沉又狠：“我同意了吗？你小子哪来的胆子使唤我。”
莫名劳役她不说，跟她无关的篮球赛还让她掏了一只哨子的钱。虽然她也不在意这点小钱，但就是看邬焱和关正飞这两人一副“我太懂你了”的样子来气。
林深远和全伟航都被成越新突然沉下来的脸吓到了，哆嗦了一下，他们两都跟成越新不熟，还从没在哪个女生身上感受过这么强的气场。
关正飞仿佛早有预料，笑地贼贼地，下巴往一个方向抬了下：“那我让天哥换我上好了。“
成越新转身一看，发现余麒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坐在篮球场边缘，一脸准备看戏的样子。
昨天明扬英雄救美的时候余麒天就下意识打量那小子了，长得还过得去，但配他们青淮文盛的“大公主”，怎么也有点不够看吧。
昨晚余麒天没回他在校外租的公寓，而是带着他老早就托人从日本带的佐助的手办，屁颠屁颠地回了青淮文盛，给成越新道歉去了。本来想做成越新今年生日礼物送给她，现在只能应个急。顺便，真的是顺便，去关家找关正飞聊了会儿天，打了个小报告。
看到余麒天的表情，成越新脑袋里思绪一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真的被气到无语，就算她要谈恋爱，这几个人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关正飞就是笃定成越新不可能同意让余麒天上。
余麒天小学就被选中，代表河瑭市参加过省里小学生篮球赛联赛，初中还进过省队的少年组选拔大名单，虽然不知道现在技术怎么样，但也绝对吊打明扬、许诚、全伟航这三个业余的，到时候无论余麒天放不防水，明扬他们三人的面子都绝对不好看。
初中前两年余麒天还没转走时，邬焱就老来青淮文盛找余麒天打球，扑空就去关正飞家打游戏。可以说，邬焱的篮球技术后来在昌浦路初中部几乎无敌手，余麒天绝对有一大半的功劳。
成越新一脸冷漠，看了眼手表离上课还有多久，然后抬腿走到余麒天跟前，一手扯着他的领子把他拽到球场边的记分桌上，丢下四个字：“计分，计时。”
余麒天也不在意，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掏出手机，打开计时器。
成越新抱过篮球，走到两队人中间。184和许诚和183的关正飞刚刚都简单地拉伸了一下，许诚尤其不敢大意，虽然关正飞这家伙不怎么打篮球，但弹跳力相当恐怖。
“呿！！”
比赛开始！
关正飞旱地拔葱，一个勾手，邬焱从空中接过，脚步左右交替，速度极快地晃过全伟航，没等许诚和明扬追上，起跳，完美的姿态，球进，两分！场边沸腾！
明扬从框下抢过球，关正飞和林深远在防他，许诚在外围无人盯防，示意，明扬下盘稳住，用力地顶住身后的关正飞，一个撤步，寻出空档，空中长传给许诚。邬焱单防许诚，许诚假动作没骗过邬焱，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反手一甩，速度极快地传给了全伟航，全伟航早已默契地出现在了三分线外，起跳，完美的弧度，三分，进！
两方一直有来有回，谁也不甘落后，比分咬的很紧。其实明扬、许诚心里都清楚，邬焱的水平远不止这点，看他刚刚的起跳姿势，应该是右脚有伤，可能不是太严重的伤，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在卸右脚的力。
但谁也不敢对邬焱放轻松，这个人一旦到了二分线内，凭借球感，那手一抛一准。而且关正飞和林深远的准头虽然相比较邬焱差远了，可他们一个人身体素质强，防守严密，篮下对抗和抢篮板，都是让人头大的存在。另一个林深远的水平比起明扬他们也差不到哪去，只是平时打了太多了，明扬三人早就把他差不多摸透了。
而明扬、许诚、全伟航三人凭借默契，也足以让他们对面三人头疼不已。今年昌浦路高一年级篮球赛，19班这三人配合直接把年级里其他所有班都打爆了，硬是从一个普通班手里把冠军揽入囊中。连齐文野当时都感慨，在昌浦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启明班在篮球赛里得第一。以前打球，好商好量球友们还能让他们三偶尔在一队，自从那次比赛后，谁说都不行，要打球这三人必须两队！
……
全伟航两个罚球全进后，进入了中场休息三分钟，六个男生都拿起场边的水“咕噜咕噜”喝着。
上场之前成越新让余麒天找人帮忙买水，顺便带几包面巾纸，余麒天发微信让他那群兄弟帮忙去买，几分钟前刚送来。
当时赵钧念一行人都呆了，指着场上的成越新问余麒天：“那女的还会篮球？”
余麒天正看着场上局势，翻着记分牌，随口答道：“会点，但打的菜，小时候我们不爱带她玩儿，她就自学了篮球裁判。”
余麒天也不太记得清成越新什么时候学会的了。青淮文盛里男孩多，女孩少，他们这一辈只有成越新一个女孩。
大概就是小时候某一段时间，他们都不爱带成越新，无论是他和青淮文盛里稍大的哥哥们打篮球，还是关正飞去外面找其他小孩踢足球，都嫌她累赘。
突然有一天，成越新走到余麒天的跟前和他说，她懂了篮球规则，可以当他们打篮球时候的裁判。结果没想到这丫头还有模有样的，再之后大家一打篮球都会主动想起她，让她来帮忙做裁判。
而此时的成越新在一旁喝水，不知道在想什么。明扬把矿泉水瓶贴上了女孩的脸，女孩被凉了一下。
“怎么了？”成越新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问明扬。
“感觉你有点不太开心。”明扬刚打完球，满头是汗，眼神深邃，不像平时看她时还带着点羞，现在浑身散发着令人青春女孩心动的荷尔蒙。
成越新楞了一下。关正飞他们认识自己那么多年，都不太看得出自己的情绪波动，所以他们才特别恨自己的不坦诚，觉得她越来越不懂得依赖身边朋友，也越来越瞎担心。她没想到明扬竟然能感觉到。
“没事，只是想起来一些事。感觉有点物是人非。我的问题吧。”
成越新的气压有点低沉，刚刚在球场上，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她心中复杂。其实她也很久没看篮球赛了，帮男生们做篮球裁判甚至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突然感觉大家依旧都在活力满满，而自己却死气沉沉，内心世界一片荒芜。
“你很棒，我只知道你懂篮球，还不知道你会裁判。”明扬语气温柔，眼里带着抚慰的笑，让成越新的心情好了不少。
“以后会慢慢让你知道我更多的事的。”女孩也笑了，还故作调皮地歪着头晃了下自己的长马尾。
“喂喂喂！裁判，三分钟到了！”
余麒天在那磨牙，那小子真的很不识相诶。
余麒天不是没想过成越新将来会找怎么样的男朋友，好歹也要有邬焱的脸，关正飞的体能，他的篮球和短跑技术才行吧。（天哥醒醒！你想象中的那种完美的家伙根本不存在！）
两队再次上场……
十分钟后，比赛结束，明扬三人组以两分的优势小胜关正飞三人。篮球场周边的人陆续散去，余麒天也懒得继续呆着，和成越新打了声招呼就和他的一群兄弟各回各班了。
“明扬。”关正飞喊住刚跟他告别过，准备赶回教室上晚自习的明扬，伸出了拳头。明扬顿了下，然后也笑了，伸手碰拳。
明扬回头看向成越新：“不走吗？”
“马上，你先上去，今晚你们班不是英语晚自习吗。“
晚自习迟到不得，主科的晚自习尤其是，虽然伍斌好说话，但该骂还是会骂的。
许诚还有林深远都跟邬焱说，下次有机会约打球，全伟航在旁边嚷嚷记得带上他。几人相互告别
邬焱走近明扬跟明扬说了什么，明扬直起身子，单手插兜，嘴角挂笑，回了句，然后向成越新挥了挥手，跟着许诚他们向楼上奔。
“你跟明扬说了什么？”成越新拿起放在一旁的校服外套，穿上。
邬焱几口把矿泉水瓶里的水喝完，捏扁扔向垃圾桶：“我说他技术进步了不少。”
明扬以前初中个头不显，一直打的都是后卫，运球过人跟一般人比已经很可以了，但初三在邬焱面前一次都没过过他，可今天他过了邬焱好几次。虽然跟邬焱脚伤也有关，但主要还是他技术提升了，爆发力也变强了不少。
成越新明显不信，指了指他们两人挂在膀子上的校服，眼睛微眯：“从余麒天借的？真的够无聊啊你们仨。”
邬焱直呼冤枉：“打球可不是我的主意，阿飞蓄谋已久，我也是打之前才知道。”
成越新眼睛瞟了下邬焱的右脚：“脚怎么样？”
“没事，前几天年级赛扭了一下，今天注意了，没加重。”邬焱语气里委委屈屈，好像成越新现在才知道关心他：“梦梦姐，你都好久没看我打球了。”
成越新对他的美色免疫：“哦。阿淼这两周还好吗？半月没去看她了，过几天放假去看看她。”
邬焱有点犹豫，磕磕绊绊地回了她的话：“她被我妈送去‘医院’了。”
成越新脸色一变，语气很不好：“钱的问题吗？”
不然怎么会在疗养院住的好好的又去了“医院”。
“怎么不跟我说！”成越新语气里藏着怒气，像在火山底沸腾的岩浆，邬焱脸色有点白。
关正飞小声劝到：“阿梦，你也考虑下阿焱和阿姨的心情，受了你那么多年的帮助，他们心里也过不去。”
“怎么，没有邬淼你还能站在这看到完整的我？我帮她怎么了？”
成越新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声音猛地拔高，脸色狰狞。
“秦梦暄！！”关正飞死死压住她的肩，直视着她的眼睛，稳住她气的发抖的身体：“镇定点！”
成越新刚刚已经被怒气刺激地失了智，眼前一片花白，在关正飞强硬有力的双手的压制下，身子才停止了颤栗，慢慢地平息下来。
她用手掌抹了下眼睛，深呼吸了两口气，转头看着在一旁眼里蓄着水光的邬焱：“对不起，阿焱。我不是在凶你。”
邬焱用力点了点头，他怎么会不知道，他再混蛋地时候成越新也没舍得叱责过他什么，她凶的对象其实一直都只是她自己。
关正飞看成越新冷静下来了，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幸亏昌浦路的篮球场离教学楼远，现在快到上课时间老师基本都不在这附近，不然就成越新刚刚那一嗓子，他们都得被逮住盘问。
“预备铃都响了喂，赶紧上课去。等你晚上放学一起走。”关正飞抬手就想弄乱成越新的头发
成越新抬手把他的大掌轻轻推掉：“你不去送茉茉管我干什么。”
“茉儿晚上都和她妈妈一起回家，我昨晚就和她说过了今晚找你有事。”
成越新抬头看了一眼还陷在难过情绪里的邬焱，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就是个人精儿，怎么就在她面前这么小孩子气。
她上前捏了捏邬焱的耳朵：“跟阿飞玩儿去吧，别想了。过几天我亲自去跟阿姨说，你什么都不用管。“
说完她轻拍了下邬焱的肩，似是轻哄，也不跟两人打招呼，转身跑向东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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