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誓扫匈奴不顾身（5）

令狐冲看到东方不败的神色变的黯然，心想难道那天东方遇到了什么令她难过的事情，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令狐冲暗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东方为了救这个孕妇，和他错过了，之后便是自己被任盈盈蒙骗，一剑刺伤了她。

        “恩人姑娘，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那妇人也注意到了东方不败神色不对。

        “我没事，大娘，不过是眼睛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东方不败仰起头，声音有些低沉暗哑，令狐冲分明看到了，她红红的双眼和眼角的泪水。东方不败经历坎坷，对于命运的苦难都很能忍，但每次想到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心里绞痛。

        令狐冲心下明了，他伸手握住东方不败的手：“东方，那我给你插插。”他拿出手帕，一下一下的，轻轻的印着东方不败的眼眶，慢慢拭干了她眼角的泪痕。

        “东方，原来那天下山，你是因为去救人，才与我错过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令狐冲轻轻的说道。

        “令狐冲，那个时候，我哪里还想的起告诉你这些事，就算我说了，又能如何。也许那些事，都是我应该经历的。”东方不败道，脑海中又想起了山下竹林的那一幕，只是现在她已和令狐冲成亲了，那么过去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

        “我知道了，东方，都是我的不好，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令狐冲的声音温润柔和，他知道，这个时候，自责只会让东方更伤心，唯有好好的安慰她，可是他又没读过多少书，所以只能说这些平淡无奇的话，不过却很有用，有时候，朴实无华的语言，胜过华丽的辞藻。

        “嗯。”东方不败轻轻点了点头，将那些不好的回忆排出脑外，露出了一个如三月春风般的笑容。

        “恩人姑娘，这是你的夫君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和恩人姑娘你看起来真是十分般配。”那妇人看二人举止创办，知道这两人已是夫妻。

        “是啊，我们刚刚成亲的，不过我哪里什么一表人才，是东方她不嫌弃我罢了。”令狐冲道，他心里的悔恨却在不断的涌上来，原来那天，她是去救人了。可是自己是怎么了，在她去救人的同时，他听信了任盈盈诋毁她的谗言，认为她杀了恒山的定逸师太，认为她是不男不女的魔头，最后刺了她一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可以如此忘恩负义。

        令狐冲的手微微的颤抖，他忍不住想要跪下，对着眼前的女子，诉说自己的悔恨，可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如此只会引起她也跟着自己一起伤心。令狐冲的脸已忍不住的抖动，眼泪似乎随时会溢出，他想要抑制想哭的冲动，便说了一句：“东方，今天的天气好像比昨天凉了。”声音中明显断断续续，很不自然。

        东方立刻听出了令狐冲的不对劲，回头看了看他，便感受到他心绪不平，虽不明原因，但她可以看出他很难过，但不想表现出来让她也一起难过，难道他是因为过去的事而愧疚。想到此，已经平复心情的东方不败决定说下别的，让他不要继续沉寂其中。

        “小冲冲，东方姐姐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的。”东方不败接着令狐冲的话头说了下去，说完还用手摸了摸令狐冲的脸，看的那个妇人目瞪口呆。

        “小伙子，原来你叫小冲冲啊，难怪恩人姑娘给我的小冲起这个名字。恩人姑娘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大娘，我不叫小冲冲，我叫令狐冲。”令狐冲听到东方不败戏谑的声音，顿时又想笑出来。

        “哦，令狐冲，那叫小冲冲也没错啊。”

        恒山众人已经笑了出来，原本在两人心头的那种压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两人的心又更靠拢了一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建业是江南的大城，虽然地处南方，地气潮热，但由于依山带水，成为了扬州一带的中心，在天下算的上繁荣的大城市，和成都齐名，成为沿江的两大城之一。

        此时的建业城中依然和往日一样人来人往，就算得知了赤多和慕容彦二十万大军来袭，建业城并没有太多的慌张，城中居民似乎对大江天险十分自信，依然秩序井然，农人忙着田里的活儿，所遇的商铺也照常营业，大江之上，大小船只来往穿梭，好不热闹。

        与往常不同的是，建业城里城外的人多了很多，北方四州几万大军涌入建业，现在城墙上每处现在都有重兵把守，大江边上旌旗招展，被南风吹的猎猎翻飞，让人感觉到大战的临近。

        城中还来个不少江湖人士，中原武林在白河村一战后损失惨重，剩下的还有点实力的门派多在南方，其中以南少林为首，岭南的几大门派为主力，这些人听到消息，纷纷来到了建业城中，一时之间竟也聚集了千人左右。

        这群江南武林人士如今都聚在城南的陈家大宅里，陈家在建业已有两百年，家大业大，陈家老爷不但武功不凡，而且乐善好施，在建业城中颇得人心。此次他主动承担了各路武林人士的衣食住行，也是为了让江南武林能够团结一致，共同对付眼前的大敌。

        南少林现在的方丈名叫慧明，也是这群人中名气最大的，他看上去大约五十岁左右的年龄，身长八尺，龟背鹤形，一举一动中，透着一股威风，看起来似乎颇有些锋芒必露，不像是是与世无争的僧人。

        “各位，贼子残暴，横行中原，又要侵吞江南，今日大家齐集一堂，便是为天下计，为黎民计，我们学一身武功，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护天下百姓，保护中原河山吗，我慧明虽入空门，但也绝不甘人后，这惩奸除恶之事，老衲第一个来。只是老衲愚钝暴躁，虽修行多年，却没修出多少定力，我们这千余人，还需要选出一个稳重识大体的人出来指挥才行。”

        “盟主，那非东方教主莫属啊。”一人当先喊了出来，虽然东方不败不在，但看的出，这个人将东方不败视为心中的英雄，他此言一出，众人也纷纷附和。

        “没错，洛阳之战，东方教主手下只有几千可用之兵，却守了那么多日，坚持到皇上和洛阳百姓安全为止。”

        “我听说东方教主后来放洛河之水，淹死贼子两三万人，真是太解气了，东方教主当的起文成武德之名。”

        “东方教主重建了日月神教，稳住了恒山，只要有她在，我们就不怕这些贼子。”

        “安静安静。”说话的，乃是浙江雁荡掌门何三七，令狐冲曾见过他一眼。何三七道：“东方教主不论武功人品，才智谋略，还是在武林中的声望，那都是担任我们盟主的不二人选，可是现在东方教主和令狐大侠远在千里之外的恒山，又怎么领导我们，再说，我们选了东方教主为盟主，也没经过她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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