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梦中
烤地瓜的芬芳弥漫在小木屋里，闻到香味的落雪从梦中苏醒，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克莉丝汀熟练地从火盘里拿出地瓜。落雪问过马修什么样的女子最美?他的回答是会做饭的女子，落雪这一刻完全认同马修的观点，眼前的女子真的很美。
克里斯汀注意到落雪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说道：“早餐做好了，快起来吃完就要赶路。”
落雪揉了揉眼睛拿起烤好的地瓜说：“嗯 谢谢姐姐。”
克莉丝汀把一部分地瓜分给小白问道：“落雪你昨晚做噩梦了吧，在野外露宿不太习惯？”
落雪尝了一口地瓜说：“是做噩梦了，这个噩梦做过很多次习惯了。”
克莉丝汀好奇问道：“你做的是什么噩梦。”
落雪回忆道：“梦的内容倒是记得挺清楚，但是都是零零碎碎的东西。有个场景记得特别清楚在我躺在迷雾森林的雪地里听到附近有魔兽嘶吼声，睁开眼那一刻看到马修正在抱着我，还说不要怕。”
克莉丝汀追问道：“还有其他嘛?”
落雪略有所思说：“还有一个特别奇怪的梦，我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周围是一群半人半魔兽的怪物。”
克莉丝汀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自觉感到了害怕起来，觉醒血脉的她直觉越来越准。直觉告诉她眼前少年绝不是做了什么噩梦。作为博学的先知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书籍上看到半人半魔兽怪物的信息。未知的物种即将在洛基遗迹出现？还是其他未知的危险在前方等待着她？眼前之人可是命运契机，那他背后究竟承载着什么？会找到洛基的消息吗？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克里斯汀的脑海里。
落雪在克莉丝汀的错愕中飞速吃完地瓜，收拾好行李催促道：“姐姐快点吃吧，一会儿要出发了。”
克莉丝汀暂时放下心中顾虑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落雪问道：“姐姐我们走哪条路线？”
克里斯汀毫不犹豫的说：“向东，选雷标志的路线。”
....
一个满头银发的男人不急不慢地行走在队伍前面，身穿神职服饰满头卷发的杰克紧随其后。银发男子眯着双眼想看清楚前方的路奈何浓雾太大难以看得更远。
马修加快脚步走到卡西欧的身旁说道：“我们不该再向前了，快回去吧。”
马修看到卡西欧停下脚步欣慰的笑了，卡西欧反问道：“其实我们已经找到了方向完全不需要你们了，知道为什么不让你们回去？”
马修和芬里尔握紧拳头警惕看着卡西欧，杰克拦在他们中间安慰说道：“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卡西欧解释道：“抱歉，在你们带领队伍到正确方位的时候就该让你们回去的。”
马修感觉卡西欧在敷衍他们激动地喊道：“有种，现在放我们回去。”
卡西欧平静地指着前方说：“其实我们也没走多远。”
芬里尔瘸着跑向前面那颗落叶松像是去确认什么。看到一向沉稳的芬里尔如此激动，马修紧张问道：“发生什么了？”
芬里尔看着树上有自己熟悉的标记说：“我们迷路了。”
卡西欧接着说：“那棵树上有芬里尔留下的标记，我们一直在兜圈，这已经是第三次回到这里。我们被困在一个魔法阵里，无论怎么走都回到了原地。”
杰克问道：“现在怎么办？”
卡西欧平静地看着芬里尔和马修说：“以你们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走出这个魔法阵，当年发生了什么？”
芬里尔看着马修，马修转过了头刻意地掩饰什么。杰克在旁边安抚道：“都到了这个时候别再隐瞒了。”
芬里尔平静说道：“让我来说吧。”
那时我们都年轻也是村里最好的魔兽猎人。不知天高地厚也不听老猎人的劝告相约一起去迷雾森林里探险。虽然我们那时候比较狂妄，但也做了充分准备才出发。
其实第一次来到西面的迷雾森林就在里面迷路了。知道迷路的我们没有乱走而是等到太阳出现。以太阳的方位判断方向返回小镇。
马修打断了芬里尔回忆问道：“进来了这么多天怎么不见太阳？”
卡西欧说：“这就是这个魔法阵强大的地方。魔法阵的强度随着进入者的强度而增强。继续说下去吧。”
有了第一次的迷路经验，每当浓雾弥漫的时候我们就会停下来休整等太阳出现才出发。后面就跟你之前在山洞里听到的那样，我们在迷雾森林深处失去意识相互厮杀了起来。在掉下湖里前我们的意识有过短暂的恢复，那是一个男孩的哭声！正因为那哭啼声才让我们有机会掉到湖里。
在我和马修被那些活死人追杀慌乱逃窜的时候那男孩哭啼声再次出现，我们沿着哭啼声的方向逃跑。
芬里尔抚摸着已瘸的右腿继续回忆。
我的腿就在那个危机的时候被追上来的活死人打断的。我让马修抛弃自己，可是他就是个傻大个还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背上我逃跑。
马修背着我一直跑，活死人在后面一直追。马修快没力气要倒下了，那声哭啼声又出现再前方。马修咬着牙穿过了近在咫尺的落叶松林。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雪地，然后就是一群魔兽。它们围绕着一样东西，“魔兽”看到我们到来后自然而然露出敌意，向着我们奔袭而来。那一刻我们都失去了希望，躺在地上想着死了之后会去天堂还是地狱。
让人惊讶的是，魔兽绕过我们去攻击追赶而来的活死人。太阳也在这一刻破开云层照耀在大地上。劫后余生的我们仰天长笑，趁着魔兽与活死人打架的空挡，马修扶着我走到刚才魔兽聚集的地方。更让人惊讶的是魔兽刚才围绕的是一个男孩，一个大概4岁的男孩。他就躺在雪地睡着了，旁边还有一把古式的刀。
卡西欧用试探的语气问道：“那哭声大概来至于他，你们抱着他回到村里，并帮他取名叫“落雪”对吧？”
杰克瞪大眼睛激动地对着马修追问道：“不会吧，这么诡异。之前用圣典测试过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卡西欧说的都是真的吗？”
马修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都是真的。他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一直抚养他的原因。”
杰克抓着头发想把他的卷曲的头发抓直，卡西欧平静道：“我们低估了这次行动的风险。第三纪元的遗迹，异神的痕迹，谜一样的小男孩，还有强大的魔法阵。”
杰克无奈大笑说：“要素齐全，怎么办卡西欧。”
卡西欧指着留有标记的落叶松说道：“每个魔法阵都有动力源，越大型的魔法阵动力源率就越多，像这样大型的魔法阵动力源应该有很多个。当发现迷路的那一刻，我就随着雾气流动方向前行。”
杰克恍然大悟道：“我们回到了这里三次，就代表魔法阵中的某个动力源就在附近，只要破化动力源我们就可以继续前行。”
卡西欧对着马修说：“再等一会儿你们就可以回去了，杰克保护好大家。”
杰克翻开陈旧的圣典挡马修、芬里尔前面，其他士兵瞬间拿出盾牌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卡西欧抽出长剑向前方有着标记的落叶松走去。青色的原力凝聚在长剑上，卡西欧持剑斩向落叶松。
青色的剑光与落叶松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轰隆隆，爆炸产生的震荡波随即而来。
杰克身前的圣典产生强烈的金光抵御扑面而来的能量波。当浓烟散去后，卡西欧依旧死死盯着那颗只剩树干的落叶松。四周的浓雾慢慢集结到树干上变成一条十多丈高的凶恶冰龙死死盯着面前的卡西欧。冰龙用利爪抓起上部分树身作为武器拍向前方，卡西欧像是预判到冰龙的动作似的躲开了，并以树身作为跳板，一剑刺中了冰龙的眼睛。
冰龙大怒仰天长啸，用右爪抓住凌空的卡西欧。卡西欧来不及躲闪被它狠狠地砸在雪地里。冰龙张开大口凝聚能量，在这股能量面前，卡西欧脚下平常的地面，猛然犹如被寒冬诅咒了一般，不断冰冻成蓝色的冰晶。凝结成冰的土地，从冰龙下方开始蔓延，将半公里的地面占据之后，方才停止了扩张。
把嘴角的血迹擦去，卡西欧手持着青色长剑，身体缓缓的从坑里站起来。抬头望了望正在凝聚能量的冰龙，卡西欧转头，看着后方那些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员。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卡西欧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骤然睁开。顿时，一股杰克从未见识过的萧瑟气势，犹如苏醒的死神一般，猛然自卡西欧体内翻腾而出。
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的战场，马修心中一片震惊。现在的卡西欧，和以前那种淡然处事果断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他，犹如死神降临，那股凌厉的萧杀气势，让人不寒而颤。
“这。恐怕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吧。”嘴中轻轻的呢喃了一声，片刻之后，马修的内心瞬间不安起来并向女神祈祷，希望能活着回去再看看落雪。
雪地之上，卡西欧淡然地缓缓抬起手中的三尺青锋，在此刻，却是散发出了藏青的光芒。“青锋”划过虚空，周围的空间，竟然变得有些虚幻与模糊了起来。
卡西欧嘴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轻喝，奔向冰龙 。残影消散，卡西欧的身形，却是犹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那足足有十多丈长的巨大冰龙之前。与那凶残的冰龙相比，卡西欧渺小地身体，就犹如是雪地上的落叶一般，难以惹人注目，然而就是这道落叶一般的渺小身影，此刻，却是带起了比这冰龙还要恐怖的气势。
冰龙看着没被砸死的卡西欧竟然还敢来到自己的面前，目露凶光，把凝聚急冻能量压缩吞到口中。冰龙身形乍然而动，一道急冻的龙息喷向卡西欧。
这一刻准备卡西欧猛然前冲的身子瞬间停住，脚尖在虚空一蹬，身体在半空，手中藏青越来越深，到得最后，那股强烈的光芒，竟然让得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虚眯着眼睛，最后只能看到藏青与深蓝的碰撞。
“圣阶剑技：碧落黄泉！”
空旷的雪地上，一声犹如明雷般的暴响，骤然炸起，紧接着，一股汹涌的能量波，几乎摧毁了方圆几里的落叶林。
“轰！”宽阔的雪地之上，轰然间，无数的雪花、冰晶冲天而起，极为壮观。
当雪花与冰晶全数落地时，一缕的阳光也照耀在雪地上，卡西欧转身收起手中的长剑向队伍走来。刚才十多丈的冰龙尽数折断躺在雪地上。
忽然掉落在一旁的冰龙头颅睁开那只猩红大眼向卡西欧发出一道光波。
杰克见状把手中的圣典扔向空中并向前方大喊，一道圣火落在冰龙的头颅上。与此同时，卡西欧注意到后方危险本能地侧开身体，这到红色光波太过诡异还是被击中了。卡西欧并没有感到疼痛感但是双眼的视线变得模糊，瞬间倒在雪地里。
众人奔向倒在雪地里的卡西欧。杰克来到卡西欧身边确认还有生命特征，再次翻动陈旧的圣典默念道：“愿女神保佑，以圣神的光辉驱逐诸邪。”
圣典散发神圣的光辉缓缓落下卡西欧身上，“卡西欧快醒醒。”杰克大声呼喊着。
“轰，轰，轰！”大地在颤动，芬里尔指着天空大喊道：“快看天空。”
一个巨型魔法阵在众人头上的天空出现。杰克看着玄奥的魔法大喊道：“士兵列阵，马修、芬里尔站在我身后。”此刻的杰克没有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浑身散发圣洁的神辉。面对魔法阵倾斜而来的能量光束。
杰克闭上双眼低下头，做出祈祷的姿势低声说道：“以女神的名义，召唤神国的光辉，将神之力赐与我，守护您虔诚的子民——圣神守护!”
“轰！”强烈的光芒让雪地失去了原有的颜色。
....
瘦小的帝国中将温特带着一支小队急速来到教堂门口，身穿标准神职服装的根利斯·波波夫说：“辛苦了，温特中将。”
温特说：“接到上级秘密通报前来支援，请说明现在的情况。”
利斯·波波夫骑上战马说：“边走边说吧，情况不太乐观。前段时间魔族细作袭击教堂，导致有一些特殊的封印物丢失。我们找回大部分封印物，但有一个特级封印物至今没找到。”
温特望着这位30出头就当上主教的人试探地说：“一个特级封印物惊动不了主教大人吧。”
利斯·波波夫看着眼前这位帝国军界未来的领袖人物说：“不愧是帝国器重的人物。这件特殊封印物与异神有关，是一本古书，最新消息流入了一个帝国北部密西西比州的旧市集。”
温特眉头紧皱事态十分严重，封印物还在人口集中的城区里。“异神”在帝国的常识里可是邪恶的象征。太多有关“异神”的事件都是鲜血淋淋，死伤无数。心系帝国人民的温特加快了行动速度。
帝国北部某个小镇上，一群孩子在大街上嬉戏玩闹。大街旁边的普通钟表修理店里，一个金发的男孩独自在地上玩弄自己的玩具。他与其他小朋友不同，自幼双目失明。因此家人为他遍寻名医，好些年过去了。他从满心希望到稀疏平常，是的，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他最大的希望是看到母亲描述蓝蓝的天空是怎么样的，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分钟。
“叮铃”,一名帅气的金发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男孩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放下手中的玩具说：“父亲，不是说晚上菜回来吗？”
中年男子走到自己孩子的身旁坐下说：“嘻嘻，今天是卡西欧生日当然要提早回来，还准备了礼物，你肯定喜欢。”
卡西欧好奇问道：“什么礼物？”
中年男子拿一本封面陈旧但装饰华丽的书说：“神话故事书，还是少有的盲文版本，是今早在旧货市集无意间遇到的，喜欢吗？”
卡西欧抱起神话故事书开心笑道：“谢谢父亲。”
父亲摸了摸他的头走去厨房帮忙准备晚饭，卡西欧迫不及待地翻开神话故事书。
卡西欧摸着凹凸的盲文阅读起来。赫尔克里·柯罗诺斯是永恒的时间之神。时间无法量化，显化为独一无二的第一因，存在无法捉摸，高于万物，存在于最初之前、并创造一切，甚至包括所有神。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难道比女神还厉害吗？”卡西欧喃喃自语翻来新的一页阅读起来。
“你想看见光吗？”一声温柔的声音从卡西欧的脑海里出现。
“谁？谁在说话？”卡西欧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这个声音没有回答卡西欧的问题而是说：“光是这样的。”接着卡西欧感到眼前不再黑暗而是白茫茫一遍，当光慢慢消退。卡西欧置身一个白茫茫的世界里。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手是那么的陌生，再向前看去有一个陌生的男孩正在看着自己。
神秘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第一次到自己感觉怎么样。”
卡西欧看着眼前的男孩问道：“他是我？”
忽然一个银发黑衣的老人出现在卡西欧身旁打了个响指。眼前的景象乍然而止，卡西欧重新回归黑暗的怀抱。卡西欧慌张地问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银发的老人说：“刚才你不是呼唤我的名字吗？”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
银发的老人得意说道：“成为我的信徒吧，我赐予你光明。”
卡西欧有些害怕地问道：“你是异神？”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轻蔑说道：“我可是真神。”
卡西欧坚决说道：“女神才是真神，所有异神都是邪恶的象征。”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十分惊讶眼前稚嫩的男孩竟然没有受到他蛊惑依然信奉女神，感觉唤醒自己的男孩有点意思。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打了个响指。“叭”一身，卡西欧再次置身于空白世界里，眼前的银发老头却变成一个年轻人。卡西欧隐约听到父母的呼喊声与其他嘈杂的声音。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再次打了个响指，那些嘈杂的声音消失不见，在这个空白的世界里，卡西欧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卡西欧看着眼前的“异神”率先开口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盲人，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就放过我吧。”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听完卡西欧的话捧腹大笑说：“现在不是我不放过你。听好了孩子，历史这些东西当故事听一下就好别太当真，还有一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去向那个穿军装的男人求救，他可是你活命的唯一机会。最后我还会送你一份礼物。”
脑海里出现身穿帝国标准军装眼神锐利的男人，卡西欧礼貌地向赫尔克里·柯罗诺斯道谢，并表示不需要他的礼物。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问：“光明也不需要吗？”
卡西欧听完后沉默了片刻说：“我要付出代价？”
赫尔克里·柯罗诺斯吹了个口哨高兴说：“这是命运的馈赠。”
卡西欧发现自己慢慢地腾空正在远离这个空白世界，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看到赫尔克里·柯罗诺斯向他挥手说道：“所有命运的馈赠，早已暗中标好了价格。（斯蒂芬·茨威格 的《断头王后》），还有那个男人叫温特。”
卡西欧睁开双眼忽然发现自己恢复了光明，自己在一个废墟中。远处一对中年夫妇被士兵狠狠地压着他们正用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的名字，显然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手中的神话故事书早已不见踪影。身穿神职服饰拿权杖指着卡西欧的利斯·波波夫神向前踏出一步说道：“愿被异神污染的子民重归神国。”
漫天神火之中。利斯·波波夫手中权杖骤然而下。许多的金色的红芒。猛的自天上暴射而下。沿途所过之处，空间夜被扭曲。
听着双亲在远处哭喊着，情急之下卡西欧回想起异神的忠告，在神火即将砸下时大喊道：“救命，温特。”
听到远处男孩的求救声，“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心中闪出一个疑问。温特稍微放松的手再次握紧剑柄，猛然充斥了让人震撼的原力，在神火落下之前出现在卡西欧身前，拔剑向上随意一挥，收剑入鞘。
漫天的神火一分为二，散落在卡西欧两旁，沿途之处，皆为灰烬。
利斯·波波夫用权杖指着温特怒哄：“温特，你干什么呢！”
温特回头微笑地看着卡西欧说道：“没吓坏吧，孩子。”
利斯·波波夫继续怒吼道：“你这是在包庇异神，是死罪。”包围这里的士兵拔剑对着温特。
温特反问道：“异神在哪里？你那只眼看到异神了，我只听到帝国的子民在求救。”士兵们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利斯·波波夫气急败坏说道：“你没看过资料吗？你庇护的男孩原本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瞎子。现在呢？你看清楚，孩子眼睛好了，发色也变成了银色，这就是被污染的特征，他又是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清醒一点温特。”
温特没有理会利斯·波波夫的怒吼转身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卡西欧把刚才的经历一五一十告诉温特，温特略有所思对着利斯·波波夫说：“听到没有，他没被污染，是女神坚定的信徒。”
利斯·波波夫说：“别被他欺骗。”
温特一手搂着卡西欧说：“我信你。利斯·波波夫对我们用圣光审判吧。女神自然会给出答案。”
利斯·波波夫放下手中的权杖重怀里拿出圣典庄严而虔诚地诵读圣典的内容。圣典从利斯·波波夫的手中慢慢漂浮到空中。散落的“神辉”凝聚成一条圣洁的阶梯来到温特和卡西欧面前。卡西欧抬头往上看，一座神圣的宫殿在阶梯的尽头，宫殿的门口有两位看不到容貌的天使持剑而立，背后那双涌动的翅膀似乎告诉世人它们是真实存在的。
温特一把抓住卡西欧稚嫩的小手说：“不要怕，我们只是上去看看宫殿的风景就下来。”
懵懂的卡西欧跟随温特踏上了阶梯。神情疲惫的利斯·波波夫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朝着温特喊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女神对异神不会有丝毫怜悯的。”
卡西欧想挣脱温特的大手却被抓得更紧了，卡西欧见状加快步伐来到温特前面鼓起勇气说道：“接下来的路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走吧。”
听完卡西欧的话，温特一拳在卡西欧头上敲了一个包，笑嘻嘻说道：“还没长大的小屁孩就不要学人家耍帅。”
卡西欧摸着起了个包的脑袋问道：“为什么？”
温特重新拉起卡西欧的小手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不讲道理的。”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宫殿门口，门口的两位持剑天使依旧目视前方。
利斯·波波夫在地面看着他们走进宫殿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入口。卡西欧的双亲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哭得更大声，在场的士兵收起了手中的兵器。
踏入宫殿的瞬间，神圣的光向着卡西欧他们冲刷而来，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光芒。当光芒褪去后，卡西欧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空白的世界里，像极了遇到赫尔克里·柯罗诺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身旁多了个笑嘻嘻的温特。
“啪”一声，温特忽然一巴掌拍到卡西欧的小脑袋上，卡西欧转身问道：“干嘛？”
温特说：“好家伙竟然一点多不怕，如果这次能挺过去，帝国军欢迎你加入。”
咚咚的钟声从空白的空间响起，温特环顾四周想要寻找声音的源头，卡西欧后退了半步小手拉着温特的衣角。
头顶上的白色光芒不断出现裂缝。咔嚓一声，一片白色碎片从温特头顶掉落，一缕阳光从缺口照在卡西欧身上。温特顺着阳光的方向望去，那是多么熟悉的感觉，第一次发现自己看到蓝天白云是那么的开心。
看着裂缝布满了整个空间，温特关怀地说：“孩子，我们没事了。”
哐当一声，整个空间就像掉了在地上的玻璃杯一样彻底粉碎。卡西欧发现自己和温特回到了原地。站在远处的中年夫妻哭着向他们奔来，温特在后面推了一下卡西欧说：“他们是你的父母，去吧孩子。”
卡西欧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父母的样貌，还没等他向前走几步就被中年夫妻狠狠地抱在怀里。
温特向前搂着不可置信的利斯·波波夫说道：“没想到吧，兄弟，我回来了。”
利斯·波波夫神情凝重说道：“他成为了神眷者。”
温特笑嘻嘻说到：“这不是好事情吗？”
利斯·波波夫像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温特说：“每一代神眷者都肩负命运的使命，没有哪一个能善终。”
卡西欧在漆黑的空间里沉睡，“卡西欧，卡西欧。”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在呼唤自己。卡西欧艰难想睁大眼睛无奈睡意正在来袭，再次陷入沉睡之际，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这个漆黑的空间。
卡西欧拼尽全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岩洞里，哗啦啦的水声从洞外传来。杰克他们全部用关切的眼神望着自己，不禁回想起自己最后中了冰龙最后的杀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问道：“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杰克疲惫地靠在岩壁上说：“你昏迷后，真正的杀招才出现，头顶出现巨大的魔法阵要把我们全灭了。我用大型传送阵随机传送然后来到这里。”
卡西欧缓慢地说：“随机传送也一样危险，我们都活着，看来你这个神父得到了女神眷顾。”
杰克露出异样的微笑说道：“情况紧急没得选择，况且我在发动传送阵的时候使用了异能。”
卡西欧说：“真么想到作为神职人员的你竟然是异能者。”
杰克反驳道：“我的异能是运气所以值得去赌一下。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是神眷者。我们这次能活着大概因你是身份，不然没得到女神祝福，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马修从洞外走回来激动说道：“我们那里幸运？洞外的前方就是活死人的领地，那年我来过，后方就是浓雾漫漫，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着马修，杰克笑容戛然而止靠在岩壁沉默不语，大家都在等卡西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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