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迟到
各位旅客，前方即将到达有艺术之都布拉格老城，也是本次旅途的终点站，请收拾好行李物品依次下车。欢迎您乘坐本次飞翔列车，祝您旅途愉快，再见。
列车缓缓停了下，打开了车门。今天的安琪拉穿上一条黑色的长裙，掩盖了傲人的身材，突显成熟知性的魅力。安琪拉走出了车门转身说道：“凯撒先生，让女士等待是一件很没有礼貌的事情。”
凯撒说：“我去收拾一下行李。”
爱丽丝说道：“不用收拾，过几天还要回来。”
凯撒露出惊讶的表情疑惑道：“我们不是直接去临冬城吗？”
安琪拉走到凯撒后面将他推出车厢说：“原本计划是直接去临冬城，但是在飞翔列车上实在太无聊了，所以就想在布拉格老城休息几天。”
凯撒无奈道：“那我们会赶不上约定的时间的。”
安琪拉不以为然说道：“每个漂亮的年轻女士都喜欢迟到的。”
凯撒继续说道：“我们可是一起去探寻遗迹啊。”
安琪拉说道：“没错，是去探寻遗迹啊，但我没有说过和他们一起去啊。”
凯撒严肃地说道“这个遗迹很危险的。”
“没关系的，我们会保护好先生的。”
“我们可不是去玩的！”
安琪拉把手提包交了凯撒转身挎着爱丽丝的手说：“爱丽丝，听说布拉格老城有一间甜品店的黑森林蛋糕很好吃，我们去试一下。”
凯撒望着正在远去的安琪拉与爱丽丝，只能无耐地跟上了她们的步伐。在路过一个邮箱的时候，随手把一封没有邮票的信件扔了进去。
......
“临冬城”以北的雪原上，蔚蓝短发的青年带着拿着地图对金发碧眼的少女说道：“我们再走一会儿就到凛冽镇。”
金发少女说道：“少爷，我们不是在临冬城集合再出发吗？”
蔚蓝短发的青年说道：“我那阴险的二哥早在临冬城设了埋伏了。”
金发少女疑惑道：“为什么一定是二少爷？”
特斯拉微笑道：“这下三滥的手段只有他会，其他人的手段可没有那么简单。”
金发少女拉着特斯拉的手臂担忧说道：“那我们还是别去探寻遗迹了。”
特斯拉停下脚步轻轻拍去少女头上的雪花说道：“别担心，艾希礼。这是给机会他们跳出来，不然一个个沉在水底，我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特斯拉打开地图继续往北前进。风停了，雪停了，村落出现在眼前了。
特斯拉来到一间武器店里。室内的温度比外面暖和了几分，锻造炉里的火焰让空气变得更加干燥。一个长相粗犷的老头在炉火旁挥舞着铁锤，猛烈捶打着几块刚出炉的钢铁。注意到来客是两位穿着靓丽的青年男女的老头放下手中的铁锤热情开口道：“欢迎贵客随便看，最好的武器都在墙上。”
特斯拉从墙上拿了把剑看了看说道：“老板的锻造技术简直是登峰造极啊，你看这剑简直是削铁如泥。”特斯拉随手朝空气挥舞了几下继续说道：“老板，这花纹钢剑如何锻造的。”
老头自豪地说道：“这是祖传锻造术，不能外传。”
特斯拉附和道：“还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厉害，这面墙的武器我全要了。”
老头惊讶说到：“贵客认真的吗？”
“是的，全部都要。”
老板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说：“贵客莫要开玩笑。”
特斯拉指着墙上的兵器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没开玩笑，这些我全都要，艾希礼。”
艾希礼拿出一袋金币丢给了老板。老板拿出一颗金币放在口中咬了一下确认是真的之后笑嘻嘻说道：“贵客，这边坐，小人马上帮你收拾您的装备。”
特斯拉说：“慢，谁说让你去收拾装备的，它们放在这里挺好的。”
老板笑嘻嘻说道：“请贵客明示。
“明早去城里的购置原材料的时候顺路经过帝国军帮我稍封信。”
“没问题，小的马上动身。”
特斯拉把一封带有闪电印记的信放到桌面，拿上花纹钢剑说：“天色已晚，老板早些休息，明早再启程吧。”
“好的，明天再启程。”
特斯拉走到门口转身说“老板，你看外面的两条地龙好像挺不错的。”
老板急忙跑到门外把地龙牵到特斯拉身旁说道：“它们两都是可靠的伙伴。”
特斯拉从老板手上拿过缰绳说：“老板大气。”
....
“临冬城”帝国军的某间办公室里，一个身穿帝国标准样军服，双肩有军衔标记的瘦小老头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北方的雪景。眼前的场景是那样的熟悉，以至于他觉得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远处的动静否定了他的想法。他的目光移动望向高空，厚厚的云层遮盖了太阳，让人心情不住自由的压抑起来。
咚咚，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压抑的氛围，老头洪亮的声音回应道：“进来。”
一个满头银发的壮年军人说：“报告将军，后方传来了祭祀大人的消息。”
“说吧，卡西欧。”
卡西欧说：“是的，温特将军。祭祀大人在海上遇到灰雾无法在预定时间赶到临冬城汇合。”
温特随口问道：“今天的外面好像不如以往平静。”
卡西欧平静说道：“全城的地龙都被毒死了。”
“什么？”
“现场留下来的痕迹表明是魔族做的。”
温特大声喊道：“他们吃饱了没事干，去毒了地龙，地龙惹了他们，他们有这么傻吗？”
卡西欧淡然回答道：“经过详细调查确实不是魔族做的。”
温特说：“哪个王八羔子把黑锅甩给魔族？”
“有天茂商会的影子，疑似针对特斯拉的。”
温特坏笑道：“他们家族之间的斗争要搞到我们头上，马上去收集证据，要敲天茂商户一笔，把补偿款剩余的钱分发下去让士兵们过一个肥年。他们家的四少爷按理来说应该到临冬城了，先敲他一笔。”
卡西欧说：“暂时没收到他的消息。”
“报告。”一名卫兵来到门口行了军礼走到温特前说：“将军您的信函。”
温特看到信封上的闪电标志把信交给卡西欧微笑说道：“你看，说什么来什么。”
打开信封迅速地阅读完的卡西欧说：“特斯拉已先行一步，选择雷电标志的路线。”
温特拍了一下脸蛋说：“好家伙，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卡西欧说：“我们追查这件事情时意外地发现魔族的行踪，假魔族引出了真魔族。”
“根据情报局的情报，魔族也得到半张的遗迹地图。” 温特说，然后稍微顿了一顿，“这次遗迹之行，务必小心。”
卡西欧说：“派出调查的人员发现在凛冽镇有魔族的踪迹。”
温特说：“去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已经可以确定魔族想打遗迹的主意，米歇尔家族的小女娃到了吗？”
卡西欧说：“据随行的情报局人员来信。米歇尔的三小姐要在布拉格老城玩几天。”
望着窗外慢慢飘落的雪花，温特感叹道：“看来没有一个盟友是靠谱的。”
“有的。”卡西欧说，“教会安排随行祭祀大人的牧师今天到达了临冬城。”
温特说：“还是教会靠谱，明天就如期出发吧，不能让魔族得到遗迹里的宝物。”
卡西欧点头：“明白。”
.....
凯撒跟随安琪拉来到这间传承有百年历史的甜品店，进入门口就闻到扑面而来的咖啡香味。 随着香味望去，一位帅气的中年男子在吧台里煮着咖啡。
浅棕色的瓷砖和棕色木材为主的房间装修相匹配，瓷砖表面规律的分布着简单的古风花纹，边缘的波打线也将地面细致的装饰起来。甜品店的周边墙壁铺着整面的深棕色的木质的书架，不规则放着不同的书籍。抬头望上看，天花板竟然由一幅油画组成。
店铺的地面上有着细密的木条拼接成的木板，斜线条铺放的地板打破原有的空间分布和风格，带来更加独特的视觉冲击。
凯撒不禁开口说道：“这里的装修真漂亮。”
“这里刚翻新过，少了点韵味。”安琪拉坐在靠窗的位置拿起菜单说，“爱丽丝这里的黑森林和拿铁很出名的，哇新款草莓蛋糕好像也不错。”
凯撒说：“怎么店里只有我们这一桌。”
“我包场了。”安琪拉说，“菜单上的全部给我来一份。”
凯撒嘀咕了一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不一会儿，店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的蛋糕。安琪拉拿起黑森林蛋糕尝优雅地了一口满足说道：“美味至极。”
“真不错。”凯撒喝了口摩卡说，“你第一次来布拉格老城？”
“那当然。”安琪拉说,“不像先生是一位前情报人员去过不同的地方。”
“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凯撒品尝一口黑森林蛋糕说，“味道确实不错，你计划在这里玩几天？”
安琪拉惊讶道：“你竟然没来过布拉格老城，刚才你做电车的样子熟行熟路。”
“难道说我梦里来过吗？”凯撒内心不禁吐槽。放下蛋糕从怀里掏出布拉格老城的旅游杂志说：“这是情报人员的基本素养。”
安琪拉放下手中的蛋糕认真问道：“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
凯撒注意到安琪拉眼中出现一点失落的情绪却很快消失了，安琪拉继续说道：“我会在城里玩几天，今晚住这里最豪华的酒店。”
“你们慢慢吃，我出去逛逛这座美丽的城市，晚上见。”安琪拉含着叉子看着凯撒远去，旁边的爱丽丝问道：“小姐明明小时候在这里长大，为什么骗他？接下来的旅程需要堤防他吗？”
安琪拉面无表情地说：“不需要。黑森林蛋糕的味道还是一点都没变。”
帅气的中年男子把新的一杯拿铁放到安琪拉面前说“黑森林蛋糕的味道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改变的，每个再吃过蛋糕的人都会这么说的。”
“为什么不会改变？”
中年男子解释道：“先祖是一位二流的魔法师，他把蛋糕的制作流程制作成一个魔法阵，只要确保原材料的质量就能做出原汁原味的黑森林蛋糕。”
安琪拉微笑道：“你先祖绝不是一个二流魔法师。”
凯撒随着人流消失在视野里，安琪拉对着空气喃喃自语道：“你不是他，那他究竟是谁呢？”
凯撒不知不觉来到著名景点圣维塔大教堂，著名的哥特式建筑让人一眼难忘。凯撒推门而入，下午懒散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硕大的教堂里。教堂空荡荡，这时才发现隔壁有个警示牌，上面写着：教堂内翻修，禁止入内。
看完警示内容后不仅没有失望，反倒一阵庆幸，自己可以安静在里面呆一会。正当他要坐下来的时候，身后出一声问候：“小伙子一个人来祈祷？”
凯撒内心迅速准备好道歉的说辞，才发现背后的老人家摆好画架准备画画。
老人家继续开口说道：“我叫高帆·文森特，你也偷偷进来了？”
“不自觉地走了进来。” 凯撒摇摇头说，“我在这里坐一会，不会打扰到你吧。”
高帆说：“小伙子有心事？”
“没有。”
高帆反驳道：“没有干嘛来教堂，外面的美女不多还是风景不漂亮啊，来祷告并不能解决些什么。”
“求个心里安慰吧。”
“看来今天要加班了。”高帆站了起来换上神职人员的服装，“我是这里的神父同时也是一名画家，你可以开始告解圣事。”凯撒没有理会高帆后仰躺在长椅上看着宁静的教堂。
高帆继续说：“你从来没有告解过圣事？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是没用的，尝试推开那扇门或许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没用的，我接受过专业的精神治疗。”
高帆说：“原来你是一个神经病，门口在后面，你的家人发现你走丢了肯定很着急。”
“想听一个无家可归的神经病的告解吗？”
“有意思。”高帆换了一张新的画纸，“快说来听听。”
凯撒忽然双眼失去了神采慢慢地靠在长椅上，高帆的话语有魔力一样让张明一失去了意识。
凯撒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慢慢说道：“我得了战后心理综合症。”
“一次任务中，我的队友全部牺牲了。军区医院治好了身上的创伤，心里的却治不好。医生给你治疗意见是多出去走走，尽量让自己开心一点，定时回来做检测。战友牺牲的场景时刻出现在眼前，我时常焦虑、失眠、恐惧。”
高帆低声说：“你尽力了，在战场上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凯撒颤抖地说道：“没有尽力，我是一个懦夫，没有勇气跟恶龙同归于尽。”
高帆问：“你逃跑了？”
凯撒自嘲道：“没有。看到全部人倒下那一刻，我疯了，哭喊着冲向恶龙，如果早一点冲过去他们就不会死了。”
高帆说：“神宽恕你的懦弱。”
午后的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窗照在长椅上的凯撒，他的呼吸变得平缓，高帆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凯撒说：“我也不知道，问女神吧。”
高帆说：“女神告诉我，你杀了恶龙但同时恶龙也救了你。你觉得全部人都因你而死。”
凯撒继续说道：“不知道那天发生什么事情，心情十分低落，总觉得好累，准备在野外上吊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眼前出现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右手拿着一朵向日葵。她叫温蒂，她就站在前面看着我。
那一刻感到十分惭愧，我从树上跳了下来，想着换一颗树。没想到她竟然一路跟在身后，原来她在为我担心，怕我再次上吊。
很快她就成为了我的好朋友，原本打算上吊的地方原来是她的秘密基地，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摘一朵向日葵回家。认识我以后，她每天都会抽时间来这里看看我。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忽然有几天不见她的出现。我很想念她，于是到镇里找她。她不在花店工作，最后去到她的家里。我发现她走了，她妈妈在帮她办理身后事。我问她妈妈有什么可以帮忙，她反问我可以把她的女儿还给她吗？
我说不出一句话，这样的回答我听过很多次！战友的家属都问过我一遍。”泪水从凯撒脸上慢慢滑落，“为什么我不早点去找她？
之后我去周边邻居打听她出事的原因，发现前几天她被当地的贵族抓去当小妾，今天早上才回来，下午她就出事了。我来到了那个贵族的家里，把庄园里的活的都杀掉了，原来他们比魔族好杀，一刀一个。”
高帆说：“你觉得这糟糕的世道不值得你战友用生命去守护。”
凯撒坚定说道：“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我坚信我没罪。把贵族的头割了下来，沿路回到了她的家。她妈妈见到我吓了一跳还大声喊杀人，之后我被抓进局里面，最后被关进精神病院。”
高帆问：“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一声怒吼让张铭一恢复意识，凯撒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女神像，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回想起刚才对话，自己像是被催眠了。
张铭一大惊催眠竟然可以找回记忆，转头看着正在画画的神父，心中对眼前画画之人深感恐惧。
凯撒小心回答说：“情报局需要人演绎一个疯子，于是被迫加入了情报局，之后的时间里演绎一个个角色。任务途中愈发期待和平的到来，时常在想如果这世界没有战争那该多好，没有战争就没有那么多悲痛，我杀了那么多魔族，魔族难道就没有家人吗？他们也会伤痛吧。”
高帆停下手中的画笔说：“去永恒国度追随亚兰士多德吧。”
凯撒自嘲道：“那里的和平是虚伪的，没想到神父你会提这个名字。”
高帆说：“十年前有一个小女孩来到教堂里祷告，她的愿望和你一样，她说长大了要去追随亚兰士多德。”
凯撒说：“小小年纪就疯了？”
高帆微笑道：“虚假里就不会存在真实？”
“我讨厌哲学。”
高帆说：“秋是第二个春，此时，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朵鲜花。不要等待最后的判决，因为最后的判决每天都要做出。不要走在我的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不要走在我的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 请走在我的身边，我的朋友。所有伟大的行为和伟大的思想，都有一个荒谬的开始。 真正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我们听说过的责任只有一个，那就是爱。（《秋是第二个春》——阿尔贝·加缪），这首诗怎么样？”
张铭一回想起凯撒的回忆说道：“走在我前面的人替我挡下致命一击，跟在我后面的人没能守护好，与我同行之人也走了，我只知道现在是秋季，如今我独自一人。”
高帆坚定地怒吼道：“你撒谎。”
凯撒不明所以小声说道：“这里是教堂，我无需撒谎。”
高帆说：“你身上有女士残留的香水味。”
回想到自己被安琪拉推下飞翔列车，凯撒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次旅途确实有同行者。”
高帆停下手中的油笔，将一幅画递给凯撒。画的左边恶龙盘着一个眼角留下血泪的少年，画的右边是一个手拿向日葵的少女拉着凯撒的衣角，手指画的右上方，那里有三五个好友在银杏叶飘落的树下向凯撒挥手。
高帆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凯撒说：“人在做出重要选择的时候都会犹豫不决，当命运让你再一次面临同样的选择的时候，请你不要害怕。即使自己变成怪物也好，恶龙也罢，你也无需自责也自责不了。还有我不是叫你去送死，你身后可是背着多条人命，他们可是把活着的机会都交给你，请你热爱这个世界，那是你的责任。”说完把油画与一把陈旧的日本刀交给凯撒。
凯撒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日本刀，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异世界怎么会出现日本刀！难道我还在地球？
神父注意到他惊讶的表情解释说道：“它是第一纪元的产物与大陆现在流通的刀剑并不相似但也一样好用。我呢老了已经用不着了，与其放在我这生锈还不如你拿去。还有它的名字叫‘村正’。”
竟然是妖刀村正！凯撒的手不经意间颤抖了越发感觉对面的神父并不简单，还有他口中的第一纪元与地球文明有些许相似。这次任务结束后回去军部退役之前好好查一下第一纪元的相关资料。
凯撒看着手中的油画，挥手的多么像他的战友，还有手执向日葵的女孩。在凯撒观赏画画的途中，高帆走到门口说：“我先下班了，你记得把门给关好。”
凯撒急切地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高帆看穿了凯撒的心思说道：“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凯撒目送神父远去，手握胸前的吊坠目光往上移动，静静看着矗立在远处的女神雕像脑海里再次闪过那悲痛的回忆，闭上双眼轻声说了一句：“凯撒也太可怜了。”
好好关上门，张铭一在寻找凯撒的记忆的生活里，活得越来越像凯撒了。从最开始的在异世界为了好好活着而奋斗，接着几年来的探子生活自己开始思考人生意义。生活在地球和平年代的张铭一深知和平的意义，对亚兰士多德这样的和平主义的先行者充满敬意。作为异世界的来客的自己并没有什么种族歧视，追随亚兰士多德的念头忽然从脑海里飘过，凯撒不禁笑着望向天空低声说道：“别闹了，活着最重要。”
....
思珂祃·海因里希，穿着黑色古典西装披着灰色大衣，戴着同色礼帽，留着长卷黑发，黑眼睛，英俊瘦削脸庞。右眼戴着水晶雕制成的单片眼镜，从怀中掏出精致的复古的怀表看了时间说：“怎么这么久。”视线望前看有一间精致的甜品店，不如进去坐着等。
看到思珂祃推门而进，甜品店老板紧张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本店已经被坐在窗边的两位漂亮女士包场了。”
思珂祃左手推了下单片眼镜对着两位漂亮的女士说：“你好，我叫思珂祃·海因里希，在附近等人可惜他迟到了，我能在这里坐坐吗？”
安琪拉看着桌子上还有很多的蛋糕和咖啡说：“店里的蛋糕和咖啡先生可以随意品尝，不打扰到我们就行。
思珂祃脱下礼帽致说道：“谢谢。”
爱丽丝问：“小姐为什么不回去老宅子里？”
安琪拉回答道：“现在不能回去，不能让家族里的某些人知道。回程的时候刚好冬季，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去。”
思珂祃放下喝了小半杯的咖啡，走到安琪拉她们身前说：“朋友已经到了，谢谢款待。”
安琪拉说：“不用客气，在这里相遇也算是缘分。”
思珂祃带上礼帽：“我好久没来这里，没想到遇到这么好的甜品店这么有趣的人。”
安琪拉礼貌地回应道：“先生说笑了。”
思珂祃把一枚金币放在桌面上说：“我是名商人做古典工艺品生意的。我猜你会喜欢的。”
安琪拉拿起桌面上的金币仔细打量，金币上面有精美神话的浮雕，这是一枚第四纪元的金币！抬头一看，思珂祃早已不在店里。
思珂祃看到桥上有名老人，他专注地盯着笔尖,旁若无人,只剩下铅笔在纸上飞快描绘眼前动人的日落。思珂祃紧促的脚步变得缓慢，来到桥上看着下方的缓慢的河水说道：“去干嘛了？我们不能逗留太久。”
高帆邹着眉头说：“遇到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多聊了几句。”
思珂祃轻笑道：“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拉着人家跟你学画画吧。”
高帆说：“那个年轻人进入过我的画，在过去的时光中遇到过去的我。”
思珂祃愤怒说道：“梵高，你还敢在自己的画上面签上自己的真名？你不怕死我怕死啊”
高帆反驳说：“怕死你还念我真名，马克思。”
“你真老头真记仇。”
“你的坏心眼也挺多的。”
两人站在桥上看着远处的落日沉默了片刻。思珂祃率先开口说：“这里可是你的成神之地，谨慎一点。”
高帆看着天空继续挥动画笔问道：“你说，女神什么时候苏醒。”
思珂祃反问：“你不如问我们什么时候去死？”
高帆问非所答说：“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愿望跟当年的女神一模一样。”
思珂祃轻蔑说道：“为了种族和平，世间再无战争。”
高帆停下手中的画笔说：“是的。”
思珂祃抬头看了下天空叹了口气说：“女神为了终结无休止的神战，最终成为唯一真神。以为消灭力量就可以消灭纷争。但那又怎么样，战争消失了吗？你瞪大眼睛看看，大到种族，小到市井之徒，哪里没有？哪里都有！抹杀了原有的力量体系重启新的文明又如何，魔族不是带着新的力量体系应运而生，新与旧的力量体系会再次相撞，战争永不休止！”
高帆说：“那我们人类呢？不是柔和了各种力量体系吗？竟然人族可以这个世界也可以的。还有在那个纪元普通人都被当成提供愿力的牲畜，女神可真的拯救了世人。”
思珂祃反驳说：“你还有资格称自己是人类。老不要脸。女神再次醒来，第一时间就来把我们这种第四纪元的余孽杀掉，人魔再次大战也是迟早的事。”
高帆停下手中的画笔笑了笑说：“我对佐伊先生十分有信心。”
思珂祃看着远方说：“走吧，去寻找那所谓的一线生机。”
高帆感叹说道：“时空的尽头真的存在吗？”
思珂祃推了单片眼镜苦笑道：“在的，我们找了多少年了，它必须在。”
高帆说：“洛基会是女神的对手吗？”
思珂祃说：“谁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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