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兵器与战争
“想要说什么，夜？”
“我——我。”
夜之女皇说不出话，只能紧紧的抓着萨蒂的衣服。
太多太多想要说的了。
但是，到头却只说出了那么一句。
“我知道的，因为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萨蒂——？”
“小夜，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所以我知道的。”
“——【具象化】。”
“【具象化】吗？那么，小夜我是什么，失去了人类形态的我，小夜你认为我是什么？”
“——...”
“兵器——”
“...不，萨蒂。”
“我就是一件兵器，我就是一件不折不扣，不会损坏的兵器。”
“不，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但是，正因为我们，这些兵器，才有了【德罗帕萨亚】的未来，不然，我们的国家，就如同【西菲尼】一样毁灭了。”
“我——”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你保护了，那些无辜的民众，我的命如果放在天平上，我和被拯救的人，简直太合算了，所以足够了。”
“...”
“我没有任何的后悔，我现在很幸福。”
“...”
“拯救了整个国家的你，你所做的都没有错。”
“...”
“你就是正义，没有做错任何事。”
——
“够了，足够了，我知道了。”
“如果连我这种人所做的那些都是正义，都是正确的话，那这个世界可真是烂透了。”
“把人命放在天枰上衡量的我，说不定才是最烂的人，那种愚蠢的想法我到底在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那是错误的人？”
“牺牲他人或者自己才能拯救世界？保护其他人？”
“那种由死亡带来的幸福真的是幸福吗？”
“如果一定要死去人才能让这个世界获得拯救的话，那么那种世界——真的是没救了。”
——
夜之女皇挣扎了出来，流着泪抬起头。
太阳刺眼。
逝去的，留下的，夜之女皇并没有迷茫，在迷茫中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
在这一刻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实。
“那种现实，那种世界，我要改变它！”
“我已经死了，现在或者的只不过是一些没有散去的记忆，足够了，小夜。”
——
“——吾愿这个世界的夜重归宁静，在宁静之夜不再有杀戮。”
“在此守望吾等真实的汝等，吾在此宣布。”
“解放吧，从这个世界，解放吧！”
——
周围的一切伴随着夜之女皇最后一句话。
开始逐渐透明起来。
世界一点一点的消失。
躺在草地上的萨蒂，也逐渐的开始透明。
看着夜之女皇的萨蒂，嘴角展露了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
“谢谢你。”
——
周围的一切消失了，夜之女皇回到了那个昏黄的空间。
依旧是看不见周围。
但是这一次，夜之女皇并没有任何的迷茫。
面对紫色的身影。
左手的宝石散发出蓝光驱散了雾气。
抓住了阿露碧娅的身体。
而然，夜之女皇并没有开口。
“...”
“【具象化】的真实你察觉到了吧？”
“嗯——所以，我解放了他们。”
“【具象化】，不对，你察觉到【虚伪的梦】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是从一开始我就察觉到了，我感觉到了，那份悲伤。”
“为什么要从那梦中苏醒？”
“那是我的罪孽，逃避不了，萨蒂和那些被【具象化】的人，或许真的没有消失，但是，那是我的罪孽，他们如果继续存在下去，也剩下痛苦，我结束了，他们的痛苦，结束了他们的噩梦，也同样结束了我的噩梦。”
——
“由谎言编织的梦，永远不会变的真实。”
——
夜之女皇垂下了手，周围昏黄的雾气开始逐渐的消散。
越来越清晰的，是那不变的真实，和世界。
——
“你是第一个，能够自己掌握真实并且运用的人。”
“真实？”
“你应该发现了吧，刚才解放他们的那种力量。”
“啊，是那种把世界规律剥离般感觉的力量吗？”
“那就是【真实】，你们人类所能掌控的最强的力量。”
——
雾气完全的散去了。
夜之女皇站在那里，对着阿露碧娅提问。
“阿露碧娅，能告诉我吗，你和人类订下的约定。”
“当魔族被消灭时，神将会降临，乐园也将会开启。”
“当魔族被消灭的时候，所有人类都【具象化】变成元素，这个世界，将会消失，人类将会重新活在元素的世界中，不老，不死，和谐的活在一起吗？”
“正确的说，是时间停止了，因为【具象化】，世界停止了转动，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所有的人都，不老不死，世界没有杀戮，没有矛盾，每一个人都会幸福的活在世界上。”
“同样也没有感情，没有生命，没有了思想，活在世界上吗？不如说是被世界奴役着。啊，我真是愚蠢呢，这就是【预言】的真实吗？神啊，真是残酷啊。”
——
“残酷吗？夜之女皇，神，已经慢慢偏离了自己的轨道，世界在逐步的崩碎，很快，【真实之门】就要开启，而【神之工房】如果在【真实之门】开启的时刻解放，整个世界，将会永久的陷入螺旋，永远没有办法从这个崩坏世界中脱离的螺旋。”
——
夜之女皇看向了阿露碧娅的眼睛，蓝色的双瞳，没有任何的感情。
就像在说着虚假的话语一般的表情。
“你是让我把这个地方破坏掉吗？”
“你能承担的了吗，那无限的罪与恶。”
“承担吗？”
“前面的世界，绝望巨龙带你已经见到了不是吗？人类，被圈养着的那部分，而然，那只是冰山一角啊，真正的绝望，你们并没有涉及到。”
“无限的罪与恶吗？如果有那种东西，就让我一个人承担了吧，我的生命，如果能够制止这个愚蠢到一种境界的战争的话，那就夺去吧！”
夜之女皇左手的宝石开始绽放光芒。
夜之女皇突然感受到了，那来自于外界的黑暗。
那种浮游着，漆黑的怪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厌恶的存在。
夜之女皇却感觉的到，他们的悲伤。
那是冰凉到能够让人落泪的感觉。
夜之女皇伸出手，夜之女皇触碰到了黑色的怪物。
没有任何的言语，怪物消失了，就如同不曾存在过那里一般消失了。
但是夜之女皇看到了，那是一个人，消失掉了。
从怪物的外形中挣扎开，最后消失掉了。
阿露碧娅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夜之女皇，这就是你的真实——罪责。”
“罪责？”
“作为毁灭整个神之工房的钥匙的你，将会承担起所有的因果。”
“因果？”
“去拯救那些人吧，让那些无罪的人，彻底的结束掉吧，让他们不再悲伤。”
“我，去，拯救？”
“啊，这是这个世界赋予你的权利，去拯救那些没有罪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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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王介在玄关舒展了下身体。
来到客厅，看到的确是坐在客厅无所事事的苏宥。
苏宥看到了王介，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欢迎回来！”
“——切。”
王介扔下了包。
拉开了和苏宥相对的椅子。
“苏宥，能问几个问题吗？”
“嗯？怎么了？我亲爱的女儿？”
“这孩子的母亲，想必很漂亮吧？”
“嗯，是呢，很漂亮呢。”
“能给我看看吗？”
“虽然我很想给你看，但是很可惜，我并没有保留她的照片。”
“你这对亡妻什么的，太不尊重了吧，竟然连到照片都弄丢了？”
“——耶？她可没死啊！”
“嗯？但是泷月——”
“她的确是认为她母亲死了，是我这么告诉她的。”
“大叔，为什么要这么说啊？”
“大概，是出于男人那狭隘的心胸吧，你知道吗？那女人和我离婚的时候，和法官说我什么成天研究，不关心她，对她不够体贴，那种鬼话都能说的出！不就是找到了新的相好吗？说到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呃呃呃，我怎么又有种——”
“这种丢人的事情自然不好和泷月说啊，不然我在她心中的形象，不就崩坏了吗？”
“你在她心中一直不是什么正常的形象，不，只要是个人，都会这么想的。”
“啊呼，怎么可能，我可是表现的非常疼爱女儿啊！”
“但是——你这种行为——”
王介抬起脚，把蹦过来的苏宥，踩了下去。
看着不断扭动的身体。
“你这种行为，绝对能够令许多变态都觉得汗颜。”
“啊啊啊，用力用力。”
“真是——”
无力的看着倒在地上扭动的苏宥，王介从沙发上拿起包准备转身上楼。
但是走上楼梯的瞬间，王介回过头。
“凰海学院的学院长，你认识吗？”
“你说慕容垂？那老家伙自然是认识的啊。”
“哦，那等晚饭的时候和我好好讲讲他吧，有什么出众的地方。”
“小伙。”
苏宥的表情很微妙，微妙的感觉让王介觉得很奇怪。
“怎么？”
“你竟然是喜欢老头的那种类型？这叫什么控？”
“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王介感觉到了自己额头上青筋的跳动。
手中的包，非常精准的直接摔在了苏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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