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早就忘却的存在
告别了阿姨和叔叔，苏泷月一个人静静的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车站上人来人往，从没有停息过。
很难想像，王介这么一个看似如同英雄一般的存在，却有着这么痛苦的过往。
被人刺伤，有在他的教室前自杀。
难怪呢，他的双眼之中存在的只有黑暗。
性格也——
苏泷月脑海中飘过了，阿姨在苏泷月离开之前告诉她的话。
“王介他，到底。”
“那孩子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过，警方也没有和我们透露，但是从那件事后，他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他的人格缺陷更加的严重了，严重到失去了感情。”
——
“——失去了感情？”
——
“嗯，他失去的是恐惧，他不会对任何东西感受到害怕，也没有任何的愿望。”
——
失去了，恐惧？
苏泷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被巨眼所凝视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王介，面对着看透世界的巨眼没有丝毫的恐惧。
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是因为勇气。
而是——他根本感受不到恐惧，即便死亡来临，即便身体被剑所穿透他也没有任何对巨眼的恐惧。
死士啊，过去的人类把奴隶培养成不畏惧痛苦，不畏惧死亡的死士。
即便身体被刺穿，即便被斩为两截，只要还能动他们就不会放弃前进。
说到头那些死士，只是不知道恐惧的牲畜而已。
而王介呢？
在这个早已经没有了刀与剑的世界。
在这个理性和感性并存的世界里，对死没有恐惧的人，是多么的可怕。
苏泷月不禁会想起了那个时候，王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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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为何发笑。”
“知道吗？身为神的你知道我的愿望吗？”
“否。”
“不用等到最后了，我直接告诉你，我的愿望——那就是，杀掉你！杀掉你这个恶作剧的神！”
“杀掉我？”
“没错，杀掉你，我的愿望就是亲手杀掉你！”
“我可以满足你任何的愿望，我可以让你成为富豪，让你成为总统，让你成为世界的霸主，我也可以让你长生不老，我可以让你游离在这个世界之上。”
——
“那些东西，都和道德一样，都是虚假的，真正真实的，唯有杀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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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到一个愿望都没有吗？
王介之所以，那个时候许下那样的愿望。
只是因为他没有任何的愿望而以吗？
“那些东西，和道德一样都是虚假的”
——到底要怎么样的绝望和黑暗，才能把一个人转变成这样。
苏泷月回想起了，那个时候，王介的表情。
疯狂之中只存在着黑暗。
没有办法为他做任何的事情，他封闭了自己，如同磐石一般，无懈可击。
——
察觉到了别人的伤痛，却没办法伸出手的痛苦，谁能够理解呢？
——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苏泷月背包中的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为【王介】
接听。
“喂？”
“——泷月吗？”
“嗯。”
“今天下午请个假，来看我的比赛，我会让葛叔来接你的。”
“嗯。”
“昨天给你的剧本你全记住了吗？”
“嗯。”
“那就好，不过，看你的语气，有什么问题吗？”
“呃——那个——王介——”
“怎么？”
“能——没什么，公交来了，我先挂了。”
“嗯嗯，好好挤上车吧！”
苏泷月挂断了电话，很想问，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停下了。
说道底，我到底算他的什么呢？
即便知道了，我又能怎么做呢？
——
就像那个时候。
我和城雪，触及到了对方的伤痛，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互相伤害着对方，那种事情，我真的不想在发生第二次
——
所谓的人类，所谓的世界没有任何绝对的恶与坏。
——
这是曾今穿着白色大褂不愿意换装的父亲所告诉我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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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介收起了电话，头痛的看着前方争吵的两人。
有些无力的撑着额头。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记下来吧。
这个台词本。
“能不能——”
王介虽然声音比较大，但依旧被无视了。
“切，过去把泷月欺负成那样，现在突然间示好，你说你没什么目的，鬼才信了。”
“我过去和泷月的关系就不错，只是——”
江城雪撇过头，不想说的样子。
慕容玫矫正了江城雪倾斜的身体，使劲的摇晃着，她显然不可能这么简单的放过江城雪。
“只是什么？”
“没什么。”
“果然有问题，你是不是准备把泷月打包卖掉，然后去做丰胸？！”
“你把我当几岁的小孩子？还有丰胸是怎么回事！”
王介忍不住的吐槽。
一提到卖掉的时候，江城雪俩个眼睛瞬间变成了($_$)状。
“把泷月卖掉吗？嗯——好像挺值钱的样子。”
“你怎么还考虑起来了！不要考虑啊！这种事情犯法的啊！”
“你果然有问题，这么可爱的大美女，竟然想卖到越南那边去，你真的丧心病狂啊！”
“她什么时候说要把我卖到越南去，你不要添油加醋了好不好！！！！！”
江城雪做了个思考的表情，她现在绝对是在认真的考虑。
“越南啊？不错的好地方，应该能值十万八。”
“一向只有越南新娘四万八，大陆新娘十万八，再说本小姐就值十万八啊啊啊？！！！”
慕容玫从口袋中掏出了支票，书写着数子。
“太便宜了，我买回家吧。”
“什么！！！！！”
江城雪做了一个商人的表情，双手合拢。
“多谢惠顾。”
“啊啊啊啊啊，怎么成交了，成交了啊！”
“乖乖，泷月宠物，叫声主人。”
“——鬼才叫啊！宠物宠物什么啊啊啊啊，你们在犯法知道吗？！！！”
“你这么吐槽不累吗？”
“——你认为是谁的错啊！”
————
“卡卡卡卡。”
他们的争吵一瞬间被喊停了。
个子不算高的男学生对着三人带着满意的表情，对着三人说道。
“你们表演很不错啊，苏泷月同学的吐槽演技很不错，慕容玫腹黑的演技也不错，可是江城雪同学，你其实有点不怎么配合啊。”
“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啊，【学园祭演吐槽剧】，这到底是什么啊。”
“角色的剧本是我们班同学共同想出来的，角色则是投票定出来的。”
男学生如实的回答，但这个如实的回答，却让江城雪和王介头疼无比。
“为什么是我们三个？”
“你们走的比较近吧——大概。”
“屁——说到头，只是把麻烦的事情都交给我们了而以！”
王介到是无所谓，不过麻烦越少越好，如今上台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只能将麻烦控制在最小范围。
“算了，城雪，演就演吧。”
“可是学园祭那东西突然间说要办，不是说要【篮球赛】之后才决定吗？”
“这是我们全校学生决定的，不管胜负如何，我们都要举办，即便输了我们也会举办学园祭。”
男学生气势很足的样子，显然是因为某些东西的鼓励吧。
“真是不错的想法啊。”
“但是一大早就说这么东西太突然了吧？要知道集体罢工什么的——”
王介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虽然这个事情，乍一看有可能不科学，但是如果是她的话，还是有可能的。
啊啊啊，是这么回事啊。
自己身边可是有学院长的孙女呢，如果是由学院长的孙女来带头，想必学生们也会非常乐意响应的吧？。
“其实，是你吧，慕容玫，【超高校级的黑幕】！”
“啊拉拉，被发现了，泷月你的脑子一如既往的好呢。”
“想必这个剧本和上台名单都和你脱不了关系吧？”
“答对了！”
“但是按照你和城雪的关系，怎么也不可能故意安排城雪上台吧？”
“为了决一胜负！用暴力什么的，太没有风度了，一点也不淑女，所以江城雪！我们用演技来决一胜负吧！”
“蠢死了，但是慕容玫，我们来决一胜负，用演技！”
“呃——好像偏离了什么一样。”
“不错，不错就是要这种气势。”
男学生看着两人间爆发的闪电满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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