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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阮辰泽睡了我(下)


“聊什么?”阮辰泽问。

        “嗯……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咱们是小学就认识了吗?军训的时候我都没认出来。”

        刑霆毅打重生起就一直受梦魇困扰,期间他偷偷找过医生,也吃过一些药,却始终不见起色。刑霆毅起初的梦只是些许模模糊糊的碎片,梦里的人只看得清一个大致的身影,声音也有些失真,和上初中那会儿英语老师要他们买来听英语听力的磁带的音质差不多,音量忽大忽小不说,偶尔还有“滋滋滋”的杂音,个别时候还会突然“罢工”卡顿。只是听力磁带卡了刑霆毅还有办法,大不了拿出来用手指头或是铅笔转一转,实在不行泄愤似的拍一拍复读机,胡乱骂上两句,也能好一阵儿。可最近,刑霆毅发现他的梦越来越清晰,甚至可以说是视、听、嗅、味、肤等各种意义上的真实,倒有点像是放映电影的碟片机了,不对,像是近几年流行的体感游戏。可这“体感游戏”不光不能自主选择节目,不能快进和倒退,甚至连暂停都做不到。最主要的是,这些“不连续剧”,从他不认识不熟悉的人物和场景,逐渐转移到了自己和阮辰泽身上,像是有人特意录制好了安装在他脑子里要提示他什么一样。

        难道,那些奇奇怪怪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刑霆毅想证实他的猜测。

        “哎呀,你咬我耳朵干嘛?!疼死了!”刑霆毅惊叫。

        “刑少爷贵人多忘事,只有奴家一个人对陈年往事恋恋不忘,你说为妻该不该生气。”阮辰泽的呼吸喷洒在刑霆毅耳后,刑霆毅觉得痒痒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刑霆毅转过身和阮辰泽相对而卧,神情有些自责。

        “算啦算啦,和你开玩笑呢。说吧,想知道什么?”阮辰泽摸了摸刑霆毅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小学的时候吗?”刑霆毅问。

        “对呀,你当时可傻了,吹牛说你爸是大禹。嗯,我想一下哈,好像是四年级的事。”阮辰泽笑着捏了捏刑霆毅的脸,刑霆毅看见他的眼睛弯成了两弯月牙儿。这表情好像在哪里见过。

        “真的是他?”刑霆毅回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奇怪的梦,梦里蓝色边框眼镜的卷毛男孩当时就是这样的笑容。

        “什么?”阮辰泽问。

        “啊,没什么。”

        “后来你考去市重点高中了吗?”刑霆毅问。

        “嗯。”阮辰泽回答。

        “我后来去你家找过你,邻居说你搬家了。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阮辰泽抬手抚了抚刑霆毅的嘴唇。

        “这不是又见到了吗?”刑霆毅心里打着鼓,初中之后大学之前的这段记忆,他没有梦到过。

        “什么时候的事?”刑霆毅追问。

        “什么?”

        “你找我是什么时候?”刑霆毅问。

        “初中毕业那年暑假,那时候你已经搬去w市了。”阮辰泽咬了咬嘴唇,表情有些凝重。

        “你当时找我有什么事吗?”刑霆毅问。

        “我妈她……我不知道还能找谁。”阮辰泽欲言又止。

        “阿姨那事,是意外吗?”刑霆毅问。

        “家里失火了。”阮辰泽说。

        “可是你舅舅之前在我家说,他觉得不是一般的失火。”

        “对,我也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可是没有证据。”阮辰泽说。

        “你准备和你舅舅一起调查清楚吗?”

        “不,我不打算靠他。我……”

        “你问这个做什么?”阮辰泽警惕地抬眼,望得刑霆毅暗自发怵。

        “啊……没有。我就是想说,不是,我是想问,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下你舅舅。”刑霆毅胡扯道。

        “找他做什么?”阮辰泽神情稍缓,柔声问道,抬手捋了捋刑霆毅额前的碎发。

        “那个,就是,哦对了,请他帮忙查一下我妈的事。”刑霆毅支吾了半天。

        “郭阿姨不是工厂出了意外吗?”阮辰泽说,搂过刑霆毅将人贴在自己的怀里。

        “你觉得是意外吗?”刑霆毅问。

        “嗯,工厂机器失控,郭阿姨卷了进去,大家都这么说的,有人亲眼看到。”阮辰泽边说边轻轻顺着刑霆毅的后背。这个场景对于刑霆毅来说太过惊悚,他吓得周身轻微一颤。

        “别怕,我在呢。”阮辰泽松开刑霆毅,在他嘴唇上印下轻柔一吻,重新拥人入怀,大拇指指腹在他肩膀上来回摩挲着画着圆圈。静默良久,就在阮辰泽觉得对方几乎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刑霆毅终于开口问道:

        “阮辰泽。”

        “嗯?”

        “你初中的时候,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刑霆毅整张脸贴在阮辰泽胸口,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阮辰泽将人松开了一点,抱歉地笑了笑。原来那些梦都是真的,我初中果然和阮辰泽见过面。刑霆毅想着,口中说出的却是另一句话:

        “我记得你老笑话我,说我幼稚。”

        “咱们刑少爷还算有点自知之明。”阮辰泽刮了刮刑霆毅的鼻梁。

        “你才幼稚呢!我明明很成熟的好吧!”刑霆毅争执道。

        “好好好,你成熟,你最成熟了。”阮辰泽哄他。

        “那你小时候……”刑霆毅欲言又止,眼神有些躲闪。

        “怎么了?”阮辰泽双手托着他的脸,深情地望着他。

        “你小时候是不是被人欺负过啊?”刑霆毅问,覆上阮辰泽的手,拿在嘴边轻轻一吻。阮辰泽被这动作弄得不知所措,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嗯,有。”阮辰泽如实回答。

        “什么人?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刑霆毅吮了吮对方的指缝,他看到阮辰泽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这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都有。我爸打我就是家常便饭,后来学校里有人嫉妒我学习好,怕我考少年班抢了他的名额,找社会青年揍过我。”

        刑霆毅听着,眼前那个大夏天穿着长袖长裤,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伤得像是进了大染缸一样的男孩和眼前的阮辰泽逐渐重合,一阵被凌迟般剧烈的绞痛感从他胸口四散开来。

        “我家阿泽这么辛苦啊。”刑霆毅凑上前去,在阮辰泽眼睫上落下轻柔又珍重的两个吻。阮辰泽被这句轻飘飘的“我家阿泽”弄得一愣,也没料刑霆毅会主动亲他,呆若木鸡地僵在床上。

        “以后有我呢。”刑霆毅挪了挪,贴了上去,轻轻用手拍着阮辰泽的后背。阮辰泽受宠若惊,脑子里“铮”地一声巨响,绷紧的弦断了。他猛一翻身将刑霆毅压在身下,凌乱而无章法的吻滚烫地落了下来。

        “刑霆毅。”

        “啊?”

        “刑霆毅。”

        “嗯?”

        “刑霆毅。”

        “怎么了?”

        “我……”

        “我知道,我也是。”

        阮辰泽的吻在刑霆毅的眉心、鼻尖、脸颊和脖颈处四处游走,直到听到这一句“我也是”,整个人突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悬在了半空中。

        “你也是……什么?”

        阮辰泽喘着粗气,一双浅棕色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恨不得将刑霆毅连人带魂整个儿吸入脑海永久封存。

        “我也爱你,阮辰泽。”

        在广袤无垠的宇宙空间和绵长无尽的历史长河里,尽管人类一代又一代生生不息,却总是被告知:你们的生命渺小而短暂,像草芥,似蝼蚁,如蜉蝣。而此刻,在这个不起眼的房间里,两个同病相怜的少年正相拥而眠,两颗赤诚火热的心脏正紧紧相贴。万物如刍狗又如何?时光如白驹又怎样?总有那么些特定的时候,总有那么些特定的空间,总有那么些特定的人,他们的一瞬就是永恒。

        “淼淼哥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周学姐全名叫周凌霄,凌霄花的凌霄。此刻她正和黎淼一起在一家高档餐厅里悠闲而惬意地品着酒。这家餐厅刚开业没多久,是家主题餐厅,室内装潢很有特色,极尽奢华。事实上,称这里是餐厅实在有些偏颇,毕竟在上流社会富家公子的圈里,但凡涉及娱乐场所,吃饭往往是最微不足道的一项活动。

        “你喜欢就这么叫吧。”黎淼的眼神似有若无地扫过周学姐深v超短露背礼服胸前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花边。

        “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不自立门户自己当老板呢?”周学姐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又将胸前的长发往后背拨了拨。

        “这不是正有这打算嘛。”

        黎淼没想到对方会问这种问题。他这人从小胸无大志,身为富二代衣食无忧惯了,除了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爹这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小小遗憾,他的生命里几乎没有能让他失望的事,更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一言以蔽之,黎淼是个24k纯金的纨绔子弟,尽管他本人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百无一能的啃老族。他生来崇拜李白,认为“诗仙”般无忧无虑饮酒作乐的生活简直就是毕生理想。当然,黎淼会不会作诗另当别论,单是喝酒这点爱好,除了李白本尊,目前看来确实无人能及。古人曲水流觞酒池肉林那一套他虽然还不至于,但对于自己酒后乱性,对于曾经做的那些有违伦理道德,甚至在法律法规的边缘打擦边球的事情,黎淼似乎也从不畏惧。

        这人之所以如此猖狂又目中无人,还得从黎淼上大学和女朋友“喜当爹妈”的那次说起。鉴于黎淼他未曾谋面过的亲爹也是这副德性,她妈黎爽无奈之余也只能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摊上这类“风流韵事”不管哪能行呢?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小狐狸精贪图她黎家的财产,主动勾引她家宝贝儿子的呢?黎爽一咬牙一跺脚,拿出铁娘子般雷厉风行的手段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帮儿子将未来的儿媳妇和不知性别的孙辈“速战速决”了。至此以后,黎淼对于男女之间那点刺激的造人活动就更没当过一回事儿。用他的话来说,人活着不就图一个爽字么?黎淼觉得,他外公有没有钱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真是个文化人,怎么就想到这个“爽”字的?要不是老头死得早,黎淼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给他亲外公的文化造诣点个大大的赞。只可惜他生不逢时,这个人间真理的名字被他妈给抢先了一步占去了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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