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 和死对头共同绑定了快穿系统 > 第55章 新的计划

第55章 新的计划


两个人在风声和鸟声混杂的树林深处,商量了接下来的对策,以便于双方任务进行。

        腕表上的时间提醒着沉白,距离下午上课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就这么说定了。”

        “行。我找时间帮你把肖新阳约出来。”

        约定好了,两个人都还各有事情。

        沉白的脚扭伤不大,但是走起路来还是破费劲。肖景看了眼她的脚,一言不发地直接蹲在她面前。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沉白呆在原地,没有动。

        “愣着干嘛,上来吧。”

        半天没有见沉白动静,肖景催促着她。

        这是他让自己扭到脚的赔罪!沉白这么想着,这才毫无心理负担地爬上了他的背。

        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原来走了这么远了。

        沉白趴在肖景的背上,几个月的时间,头发已经从齐耳短发到了齐肩。

        双手搭在肖景的身边交握,发梢扫在肖景的脖颈之上,惹得他痒痒的,沉白自己反而没有发现。

        忍了半晌,实在是无法忍受了,肖景的头微微动了动,跟沉白开口提了:“你的头发能不能撩一撩,真的好痒。”

        齐肩的短发还能怎么撩,又不像是长发一样还能给撩到背后去,沉白在肖景看不到的身后促狭一笑,“撩不了。要不?我给你挠挠?”

        说着,手就伸向了他的脖子。冰凉的触感,指甲剐蹭在脖颈皮肤上的一下一下。

        沉白看着他的脖子一点点变粉,蔓延到耳朵,好奇地开口,“你脖子怎么红了?”

        不巧,肖景踩到了一个被落叶盖住的小坑,脚一歪,身体不稳。沉白害怕自己被摔下去,赶忙搂紧了肖景的脖子。

        这一收紧,肖景感觉自己要被沉白给勒死了。

        “你是不是想要报仇啊!”

        沉白这才松开了一些,说了句抱歉。

        也多亏了这个插曲,刚才泛红的脖子的事情,这才翻了过去。

        肖景暗暗松了一口气。

        走出了树林,沉白上了肖景的车,他直接送她去学校。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临到的时候,沉白突然反应过来,肖景这个突如起来的情绪暴涨,是不是和系统有关?

        “我的debuff是直接反应在身体上的,你的debuff不会是作用在精神上的吧?”

        debuff?肖景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沉白说的什么,就又听到沉白说:“我这段时间流鼻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身体也逐渐的开始有了更加不好的反应。你问问你的系统吧。”

        “如果不是有发布任务,我都怀疑我的系统还在不在。”

        肖景明白了沉白的意思,想了想也确实有这个可能。

        事实证明,有些时候call一下系统,系统还是能想起来有一个宿主的存在的。

        【系统乙:负面情绪增幅50%,请多多控制自己的情绪。】

        “还真是系统搞的鬼,说是负面情绪增幅50%。”

        肖景一阵无语,原来是这样,难怪自己今天的脾气总有点儿压不住的趋势。

        沉白没忍住,噗嗤一笑,“高危份子啊,看来以后我得离你远点儿了。”

        肖景摇摇头,没有说话。

        “你说,如果我们异常太多,是不是会引起身边人的怀疑?”肖景想到,这么久了,他们俩的行事作风,竟然半点儿没有引起身边人的怀疑。

        说好的小世界的排他性呢?双人系统触发几率更高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番猜想出来,都觉得不无道理。

        千万不能让debuff影响到两个人被其他人发现不是原主。

        肖景能靠控制情绪避免被发现,但是沉白这边身体的状况可是一点儿人为的办法都没有的。

        两个人现在都在各自的公司里立稳了脚,有了说话做事的权利。

        看来得加快任务的进行了,两家的关系必须要修复。沉兰时的死因,也得公之于众,让沉肖两家有合作的机会才行。

        两个人的商量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

        沉白毕业的时候,学生装青春靓丽,班级的同学一起拍了一组毕业照。

        而后沉成代替全家人给沉白送了一束鲜花,没想到却是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姐。你这花?”沉成看着她手里的花,是一束粉黄相衬的含苞待放的芍药,清晨露珠点缀。“谁这么没眼力,你最喜欢的明明是白玫瑰。送什么芍药。”

        说着伸手去拿她手里的花,芍药花束上黑金薄卡藏匿在花朵之间,沉白怀抱着躲过了沉成的手,顺带把他手里的白玫瑰也接了过来。

        “要你管,我现在也喜欢芍药不行吗?”

        手捧两大花束,格外的引人注目。

        沉成送完花,就凑到了方媛媛周围,去献殷勤了。

        毕竟方媛媛有才有貌有背景,追求她的男学可太多了。

        碍于其他人在场,方媛媛也不好给沉成的脸色,只能装作不搭理他,跟着其他的学生一路走在校园里,走这最后一次上学的路。

        平城大学的小院里,他们这些毕业的学子同其他在校的学生,并无两样,只是走得格外的慢了些。

        沉白把手里的话拆成一朵朵,送给了在这所大学里面认识的人。

        最后只留下了那张黑金薄卡和一朵盛放中的黄芍药。

        “虽知详情,仍为尔贺。愿你在接下来的岁月里,不时逢不公,不遇厄运,沧笙踏歌,平安顺遂。祝生日快乐。”

        没有落款。沉白仍然知道是谁,在这个世界里,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的。除了肖景还能有谁。

        “真的是,不是说芍药俗气嘛。”

        每逢生日,沉白会给自己定一束芍药当做生日礼物,肖景那个家伙看到之后老是会撇着嘴,嘲讽她爱好俗气。

        沉白则会不留余地怼上去,一个大男人,喜欢波斯菊,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漫步在最后的学校时光里,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是方媛媛他们,沉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走了。手上黑金薄卡也不小心落进了身边的草丛中。

        回首看过去,沉白也不知道落在那处了。

        沉白索性把手里最后一只芍药别在了方媛媛今日的洋装上,相得益彰,也是为美人添彩了。

        嬉嬉闹闹的日子总有过去的时候,沉白从学校到公司,无缝衔接。直到肖景传来消息,让她去一个舞厅。

        暮色低垂,星子渐出。平成舞厅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奢靡艳色的景象。

        沉白一身胡桃色夹克,头戴灰棕色贝雷帽,眼上挂着一副眼镜。

        莺歌燕舞之外,酒醉神迷之中,靠在舞池边缘喝得有些熏熏然的正是肖新阳。

        沉白这身,是偷了家里沉兰时的衣服来的,为的就是钓肖新阳这条鱼。

        果不其然,肖新阳看到相貌肖似沉兰时的沉白时,跟着她就拐出了舞厅。

        漆黑的巷子里面,沉白压着帽檐,眼角余光看着身后跟着的肖新阳。步子不紧不慢的,故意让他好跟上来。

        “兰时,兰时是你吗?”

        带着人走到了迹罕至处的偏远公园里,只有头顶一盏路灯,沉白的手被肖新阳抓住。

        “肖先生,你好。我叫沉白。”沉白摘下帽子看着人面前的人。“沉兰时是我小叔。您还记得他?可你却让我小叔这么多年来冤死在你家的池塘。不为他沉冤昭雪。”

        齐肩的头发,编成了两股麻花辫,压在贝雷帽下。帽子摘下来才得以解脱。

        雾灯朦胧,都说沉白肖似沉兰时,在这夜光烛火之中,原本的四分也有了七分。

        走了这一路,看到了跟着的人的真实面容,肖新阳微醺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你是,兰时的侄女儿?”

        “是的。沉白,白雪皑皑的白。”

        白雪皑皑,他同沉兰时相见便是在白雪皑皑的十一月末。

        肖新阳低了眼眸,良久之后才说:“你刚才说沉冤昭雪,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既然认错了人,那我先走了。”

        “周莉,你的太太。那一年就是她推我小叔落水的。至于为什么,我想您十分的清楚。”沉白直言不讳,说出了她知道的当年真相。

        袁婶的证词已经到手,她现在十分肯定,周莉就是凶手。

        “周莉因为一人之私,害死我的小叔,您的至交。也让沉肖两家彻底陷入了生死仇敌的对立。您真的还要再包庇她吗?”

        “沉兰时,馨烈侯。年少相知的情谊,就要毁于一个心狠手辣的毒之手吗?!”

        “如果我小叔还活着,现在平城里风光无限的,会不会有他?他和梅娘是不是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幸福平安的过这一辈子?”

        字字句句,杀人诛心。肖新阳颓废地坐在身旁的长椅上,抱着头,不发一言。

        “你同他,是不是还能一起听戏跳舞?”

        肖新阳闭眼,长思了好久,才在这个寂静无声中空荡荡地说了一句:“我对不起兰时。但是这个事情要是暴露出来,肖家,肖家的名声就完了。”

        “况且,我同她好歹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不能”

        正是因为他的懦弱,才让周莉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才让沉兰时溺毙在肖家的池塘里。

        事到如今,竟然还能以这种事情为借口,不敢为沉兰时讨一次公道。

        沉白虽然对他的软弱嗤之以鼻,但是接下来的计划,得让肖新阳配合才能进行下去。

        “你把她当做夫妻,但是她是将你当做丈夫了吗?”沉白从衣服里拿出肖景提供给她的东西,递到肖新阳的面前。

        里面是周莉变卖手里肖氏的股权,还有架空了肖新阳在下面公司的实际掌控权。

        桩桩件件,肖新阳看着,这里面的周莉完全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这些证据所表现出来的心机深沉,阴狠毒辣的人,竟然是同床共枕了十余年的妻子?!

        “我听肖,”沉白反应过来,不能说是肖景告诉她这些事情的,改了口,“听说您不怎么管理公司业务,请的是职业经理人在做事,安心当了这么多年的闲散人士。你从来没怀疑过,你的夫人,有任何异样吗?”

        其实或许是有一些异样的,但是闲适惯了之后,就不想往哪方面想。只当做那些异常是周莉好强的性子,喜欢同人比较争一争。

        “您担心您夫人的事情暴露出来,会影响到肖家的声誉,可这样的一个人,你还敢让她待在肖家吗?”

        手中的那卷层层叠叠的纸被他捏在手里,握紧了。

        “你想做什么?”

        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是沉白一个小姑娘家能弄到的东西,里头有些东西,肯定是肖家有人提供给她的,不然不可能这么详尽。

        肖新阳虽然闲适软弱,但是好歹也是在生意场上混过的人。直接想到了,是不是沉氏想要对肖氏下手?

        想到这里,眼神晦暗了起来。

        “您是我小叔的朋友,按辈分,我也应该叫你一声肖叔叔。”沉白顿了顿,套了一句近乎,“肖叔叔,言尽于此,您好好想想吧。”

        沉白目光灼灼,但是肖新阳却是低头不语。

        “我只想为我小叔求一个冤有头,债有主。”

        说完这些,沉白踩着路灯的影子,步入了深深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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