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残酷的真相
“哼哼，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亚鲁瓦笑着说道。
“能够操纵别人的记忆和认知……绰号‘白面’的魔人，噬身之蛇高级干部‘蛇之使徒’中的一员！盖鲁格·怀斯曼！”约修亚拔出双刀，摆出了防御姿态。
“刚才不是说了‘好久不见’吗？执行者No.XIII，‘漆黑之牙’约修亚·阿斯特雷。”
“是你……是你在幕后操纵了这次事件……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洛伦斯少尉就是……”
“没错。”怀斯曼点了点头，说道：“我并没有消除他的记忆，所以他很快就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了。”
“……你是来解决我的吗？”约修亚目露凶光，心里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别这么紧张。”怀斯曼一脸轻松地说道：“计划的第一阶段顺利完成了，我正好有点空，所以就来和你叙叙旧。”
“第一阶段……是指那个地下遗迹的事情吗……”
“挡住了通往‘环’之路的‘门’……计划的第一阶段就是将其打开。”怀斯曼得意地说道：“想要把它再次关上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果然，事情没那么容易结束……辉之环到底是什么？”约修亚厉声道：“结社……不，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想知道的话，就考虑一下回归结社吧。”怀斯曼笑着说道：“是你的话，很快就应该能重新适应执行者的工作了。”
“……”约修亚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不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嘛。”怀斯曼耸了耸肩，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两位重要的家人……令你尊敬的父亲，还有值得你全心守护的少女……就算是姐姐回来了，你也舍不得离开那两个人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啦。作为协助我们完成计划的谢礼，我现在给你一个脱离结社的机会。”怀斯曼笑了笑，说道：“这五年来，真的是辛苦你了。”
“……哎……？”约修亚现在的表情，与其说是疑惑，倒不如说是不敢置信。
“什么嘛，这个反应还真是没意思啊。”怀斯曼摇了摇头，说道：“我还以为你听了之后会感到很高兴呢……难道是精神上还有什么缺陷吗？”
“我……协助计划……哈哈……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傻话……”此时，约修亚的神情就像是一个被玩坏了的人偶。
“啊，抱歉。有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怀斯曼一脸玩味地说道：“你真正的任务并不是暗杀，而是谍报。”
“什……”
“一个被结社抛弃的孩子，受到别人的同情，在家庭的温暖下茁壮成长……不过，这个孩子非但没有感恩图报，反而还定期向结社的联络员传达各种信息……包括卡西乌斯的情报和游击士协会的动向。”
“怎么可能？！”
“当然，你本人对这些事情是没有印象的。”怀斯曼笑着说道：“因为我对你下了暗示。”
“……”恐惧、悔恨、愧疚……无尽的负面情绪侵袭着约修亚的心灵，差一点让他崩溃。
“S级游击士，卡西乌斯·布莱特。”怀斯曼自顾自地说道：“毫无疑问，这个人是本次计划中最大的阻碍。如果他在利贝尔，上校的政变大概会被提前识破吧。多亏了你的情报，我才能分析出他的性格和行动方式，进而成功地把他引到国外。”
“……骗……人……”约修亚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
“所以，请容我再次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骗人……你骗人……这不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呀～为何要这么难过啊？”看着蜷缩成一团，仿佛要把自己封闭在另一个世界般的少年，怀斯曼并不打算放过他：“你完全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继续和家人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啊。只要你不说，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事情。”
“……”约修亚颤抖得越发厉害了。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这也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呢。布莱特父女实在是太过完美，对你这样的怪物来说，他们身上放出来的光芒是不是太刺眼了？”
“啊……”
“从本质上来说，你跟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拥有着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理智，并且能够想到合理的手段来完成任务的思考模式，以及被强化到极限的肉体……”怀斯曼得意地说道：“我所创造出来的最强人形兵器，那就是你：漆黑之牙。”
“……”在怀斯曼的打击下，少年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了，你也可以依靠艾丝蒂尔……依靠那个太阳般的少女。”怀斯曼推了推眼镜，说道“不过，你真的确定自己能够和她共度一生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约修亚根本就不敢去想。
“所以，要是觉得难受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回来。”说到这，怀斯曼露出了崇敬的表情：“由伟大的盟主所统领的魂之结社，我们的噬身之蛇……”
毒蛇的身影离开后，少年仍然跪在地上。
“这是惩罚吗……姐姐……莱维……雷利先生……我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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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居然等了这么长时间……刚才，约修亚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想到这里，艾丝蒂尔的小脸又开始发热了。
“哦，这不是艾丝蒂尔嘛。”
“咦，亚鲁瓦教授？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你啊。”
“哈哈，这就是缘分吧。对了，刚刚我还看到约修亚了。听说你们已经成为了正游击士，真是可喜可贺啊。”
“嘿嘿，还好啦……哎？”
“怎么了？”
“教授你……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啊……总觉得你今天特别高兴呢。”
“……哈哈，被你看穿了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只是在研究上取得了一些进展，所以有点得意忘形了。”
“哎～那不是很好嘛……啊，对不起，冰淇淋快要融化了，我得赶快回去！”艾丝蒂尔笑着说道：“再见了，教授！”
找到约修亚之后，艾丝蒂尔喘了一口气，说道：“不好意思，我回来晚了！今天人太多，买点东西都很麻烦呢。”
“是吗？辛苦了。”约修亚接过冰淇淋，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对了，刚才的事……”
“啊，刚才真是抱歉。我说的那些话，的确像是一段很差劲的告白呢。”
“哎……嗯……倒也不是什么很差劲的啦……”听到约修亚的话，艾丝蒂尔有点失望。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你也不用那么快给我答复。既然已经成为了正游击士，我们也可以各自发展，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趁现在思考一下未来的话，好像也不错呢。”
“确、确实……”艾丝蒂尔点了点头，然后脑洞大开。
（要是和约修亚结婚的话，就会生小孩呢……哎呀！我在想些什么啊！）
“说起来，现在都已经是傍晚了，我们吃过冰淇淋就回城吧。”约修亚笑着说道：“父亲和大家都在等着呢。”
“……约修亚！”
“怎么了？是不是想谈谈未来的事情？”
“不、不是啦！我们赶快回城里去吧！”
最终，少女还是没有认清少年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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