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世界全面崩溃的预兆

人气是靠人多积累的？

        不，光人多是不够的，还得有活力。

        活力是中积极向上的态势，李远航从光照街的人们身上就能感受到这种势。

        当他跟家人简单的安顿下来，听到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嗨，你需要份工作。”

        当他跟家人走进排档，华裔的老板也打招呼：“老乡，吃碗烂肉面暖暖身子吧。”……

        就是这种简单的寒暄和招呼，让他感到亲切，让他体会到活力，让他感受到这里的人气。

        他的家乡曾经是这样的，他过去工作过的地方也曾经这样过，可现在都没有了，有的是一种肃穆的，宛如参加殡葬活动的气氛，这都算是好的，更多的是那种阴晦诡秘的、宛如不法黑街的氛围，不怀好意的目光，突然出现的或癫狂、或刺耳、或阴沉的笑声、窃窃私语、眉来眼去、虚假的客套、或明或暗的勾引……很多城市的市集和街道，都已经成了这样。

        他非常不喜欢，毫无安全感，整座城市都像是牢笼，哪怕它实际上是开放的。

        这里，紧窄狭促，就是一条不够笔直的街，街两旁有建筑物，再之后就是栅墙，看起来更像是牢笼，他却感觉到了安稳与自由。

        一家三口就在大排档吃面，如今他们已经不再像之前来那样，穿着透明的塑料防化服，而是像这里的人一样，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中。这里提供一种药剂，使用了就能防辐射，他们之前是心有疑惑的，可现在却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愿意尝试一下。

        监控身体的电子腕轮相关指数来看，确实没什么问题。

        伊森正好也在这里吃面，用的是在这个世界的本体，迈克·麦考伊，由于跟原本区别巨大，而且很少动用，反倒没人认得。

        他也只是换换环境，来光照街体会下生活，顺便放放风。

        这一年来他忙的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就在周年祭当天，才算是把新的地山城和深塔镇的建设大体搞定，今天这算是给自己放了个假，跟奥利维亚·奥斯汀跑这里来吃面。

        核灾害事件，让他名正言顺的将奥利维亚安排到了地海城，除此之外还有她的家人、以及一些亲友。

        他跟奥利维亚其实一直没有断过，奥利维亚是他的一个长线实验，他一直在观测奥利维亚这个VIP产生的法则方面的影响，以及他与之接触的情况下，造成的影响。

        获得的都是一些挺专业且抽象的观测结论，总的来说，他先前的一些猜测是正确的，这些与法则有着密切关联的人物，有着极强的自我修正力，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命运之手，令其始终在某个范围内衍化向前。

        而其本身，又以一种太阳发光发热的方式，扩散着灵魂影响力，这影响力在法则的影响下，远比普通人的更远更广更恒定。

        做个比较，如果说普通人的灵魂波是手电筒光，那么像奥利维亚这样的灵魂VIP，则是激光，它近乎是不扩散的，手电筒的光如果能照射到月球，直径会有几十公里那么大，可激光，基本还是发射时那么大。

        一个根根灵魂VIP，散发的灵魂波交织成网，非灵魂VIP的人物灵魂，就是在这种交织点上衍化的。

        也就是说，灵魂VIP是能制造光线的镭射球，而普通人，只不过是光线延伸的交汇，交汇的多代表个性复杂、其位置则决定了个性偏属，但终究不过是是衍生品。

        灵魂VIP是可以用强破坏其固有轨迹的，一旦别破坏，就会根据某法则规律而重新选定。

        他一直实验的重点，就在于衡量一个尺度，怎样的程度，算是破坏。或者说，哪些情况是禁忌，一旦触犯，VIP资格就转移了。

        确定这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甚至可以说，他在这个世界的最重要行动之一，就是对这些灵魂VIP下手，这才是能令拉撒路伤筋动骨的东西，单纯的灭掉多少对手，其实意义并不大。

        在实验的过程中，他跟奥利维亚的关系也渐渐亲厚，如今两人已经是夫妻。只不过奥利维亚并不知道，她的丈夫就是当今世界超凡圈子中最风云的人物，黑白教父。

        这个教父，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教父，也不是黑手党的那种教父，而是教会之父，圣光本源教派，以及黑暗月夜教会，都是其一手促成，并担当至高掌控者，说是教会之父，也算是名至实归。

        跟李远航夫妇拼桌之后，双方很快熟络起来，是从李远航的女儿开始的，奥利维亚已经快30岁了，很想要给自己的孩子，看到小孩子就爱的不行，跟李远航的妻子搭上了话，渐渐就成了两对夫妻的交流。

        伊森对李远航的兴趣，则是因为这人竟然也是个灵魂VIP，看情形是来投奔圣光教会来了。这让他脑子里的计划，有了多更的灵感。

        他原本就计划着对这个世界的灵魂VIP下手的。除了大英帝国本土水泼不入，其他地方，他早就已经派情报人员带着仪器，在娜萨的配合下进行全面摸底。灵魂VIP的锁定率目前已经达到了83.35%。

        一直未采取行动。主要有两个问题，一，只要动了这根弦，那必然是你死我活，拉撒路会派它在这个世界的所有力量来攻伐。老实说，信仰力量达到一个水平值之前，他跟对手拼不起。

        第二，就是发现容易，运送过来则不易。不光是行动能力的问题。还涉及强行改变灵魂VIP生活轨迹，导致VIP资格转移的问题。

        李远航的出现，则让他有了新的想法。一个聚集VIP，从而早成灵魂引力的想法。

        李远航自然不会知晓眼前坐着的这个年轻人就是他未来的老板，他感兴趣的是奥利维亚提到的伊森的掩护身份，能够自如出入地城的酒厂老板。

        李远航干过许多行业，主要是生产管理，把人员分派好，把效率搞上去，基本就是他的主要工作内容。

        酒厂他也做过，而且他走过很多地方，对时下的许多生产行业的情况都较为了解，伊森觉得从这样一个角度了解创造者的情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聊的投机，伊森就邀请夫妻两人去阳光咖啡厅小坐。

        一行人从大排档出来，外面已经是华灯漫道。忽然就听有人喊：“异鬼又出现了！”

        随即，就见人们向着不远处一幢建筑之后的栅栏旁运动。

        “异鬼？什么东西？”李远航有些吃惊的问。

        “一种新出现的怪物，血族的变种。”伊森解释。

        李远航惊道：“既然如此，人们还有心情看热闹？”

        “月夜教的鲜血骑士和黑锋骑士会对付它们。”

        “看来大家对这两支战力很有信心。”

        “嗯，可以去看看，没有什么危险。”说着，他对奥利维亚道：“我看孩子已经困倦了，想必今天舟车劳顿，需要早点休息，带她们去晨辉酒店吧，那里的环境好一些。”

        奥利维亚笑道：“住我们隔壁好不好？这样我们就不去阳光咖啡厅了，你或许可以带李先生去潘朵拉喝一杯火酒。”

        “好。”

        李远航夫妇也知道晨辉酒店是光照街最好的，需要提前很长时间预定，有钱也不一定能住进去。急忙道谢。

        奥利维亚大方道：“不用客气，迈克是酒店的股东之一，长留两间用来招待商务往来的朋友，空着也是空着。”

        李远航的妻子恭维道：“迈克的事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成功。”

        奥利维亚跟伊森和李远航告别，随即挽起李远航妻子的胳膊，边走边道：“就是太忙，总在外边跑，外边太危险了，我很不放心。”

        “这倒是真是，我跟远航去了很多地方，感觉哪里都很萧条，治安也非常差……”

        与此同时，伊森已经跟李远航行到栅栏墙旁观看。

        今晚没有月色，但照明弹将荒野草地照的很光亮，比之灯光球场也不差多少。

        “这照明弹感觉很特别。”李远航看着并不刺眼，光芒却异常充沛持久、并且并没有落下的照明弹说。

        “嗯，有显隐功能，异鬼会隐形。”

        “啊？这要是出现在城市中，可就太危险了。”李远航更惊讶了。

        “已经有了。”

        “……”李远航简直无法形容心中的惊惧，会隐形的穿梭于城市间的怪物，这岂不是意味着天天都有人因之死去？

        然后他见到了鲜血骑士和黑锋骑士，他低呼道：“是血族和狼人？”

        “是的。”

        两者都很好辨别，红甲、黑甲，都像是从奇幻世界走出来的骑士般，穿着华美而狰狞的全身甲胄，都是刀盾搭配，只不过鲜血骑士是窄长的臂盾、而黑锋骑士是有钉刺的塔盾。血骑士的刀像是雁翎刀，而黑锋骑士的刀就要厚重的多。

        力量与速度，这就是两者各自的特色。

        而它们的对手异鬼，看起来像是一群野兽，乱糟糟的冲过来，有的直立奔跑、有的佝偻着身子、有的斜侧着身子、还有的四肢着地，但无一例外，它们体表都裹着一层黑纱般的薄雾，像是烟霞的衣衫，本来应该是尽显飘逸的，但在它们身上，只会让人觉得诡异。

        异鬼还有几个比较有特点的地方，一个是全部是冰蓝色的瞳孔，自发光那种，很亮。再一个它们的嘴下颌可以打开，这样就像是食人花一般，可以将嘴张开的更大。最后，它们都是骨瘦如柴、光头、手指已经成了硕大的爪子，看那意思是没机会使用工具了。

        “这些，竟然是血族？”

        “恶性畸变，固有的传承体系已经崩溃了。”

        两人说话间，战场上双方已经开战。血肉飞溅，基本上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鲜血骑士的战斗组速度快的就是一团影，远观其运动轨迹，就像是一朵朵飘忽于战场中的云，所过之处，总是带起大片血浪。黑锋骑士的战组则是一种势不可挡的突进形态，横冲直撞，他们所到之处，最常见的就是人仰马翻、残肢断体乱飞的景象。

        李远航皱着眉道：“这是为什么？完全不是对手，为什么要这么干？”

        伊森道：“就是在找死，趁着还有意识，结束自己的痛苦。”

        李远航听的不寒而栗。

        终究还是有一些异鬼在战场的种种刺激下发了疯，他们像栅栏这边奔冲过来，负责巡逻的鲜血骑士和黑锋骑士拦下这些家伙，让人们有了一个以相对较近的距离目睹一切的机会。

        “求求你，杀了我！”这些异鬼偶尔会清醒那么片刻，这时它们往往就会这么呼号，不过看起来它们似乎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它们的体能仿佛有个魔鬼在操控，使之疯狂的攻击、奔冲、撕咬，看起来极为诡异。

        “这是中了什么诅咒吗？真是太可怕了。”

        “不是中诅咒，而是中毒了。能量毒素。”

        伊森对异鬼的出现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除了在于他对血族有着深入的解析，完善的理论，对这个世界的血族发展态势有着专业级的评估和预测，还在于一些细节征兆已经做出了提醒，并被他察觉。

        最早的情况是在发生在一年前，那时拉撒路还没向长滩扔核弹，伊森通过娜萨了解到一个特殊的案例，一名吸血鬼，误吸了吸毒者的血液，异变了。

        以这个案例为始，他做了一系列的调查取证，事实证明，现代的吸血鬼们，都存在着或轻或重的能量中毒问题。

        它们就像是肝功能严重退化的人类，能量毒素在体内不断沉积，已然严重危害了身体的正常运转，尤其是免疫机能。

        简单的说，它们就是另一种形态的爱滋病患者，一个流感都可能要了它们的命。

        然而他们是有着超凡力量的，很难像人类那样直接挺尸，而是会发生各种异变。异鬼不过是情况之一。

        他联系娜萨，查看了下最近这段时间的异鬼增长态势图，不由的大皱眉头。

        “恶化的太快了，看来已经很有必要亲自巡察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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