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么多的光怪陆离

果然有一群身穿性感又怪异服饰的女孩跳上舞台，女孩们脸上都画着重得的油彩，像是面具又不像，感觉更像某种图腾。手脚都带了串串银铃，一舞动起来就发出钉钉铛铛的脆响，生动活泼，至于女孩子的身上就只绑了几片布条，既原始又狂野的感觉。

        她们的舞很夸张又狂放，像狂欢又像某种庆典的仪式，很有感染力。

        她们柔软的腰肢象蛇一样摇摆着，双手的动作如波浪般起伏，撩动人的思绪。随着台上的音乐越来越劲爆，吸引了台下所有人都涌向舞台，围着舞台一起拍手欢呼，配合着音乐高声狂叫，异常雀跃。

        舞台的正中放着的一个大木桶有半人高，跳舞的女孩们围在它的四周旋转起舞。

        柔软的手臂在空中划着大大的圆，身体不段扭摆着向下蹲，单手同时帖向木桶，一起合力将木桶向半空中推高。这样的动作在放肆中却带着股虔诚的味道。尹思尧渐渐看明白了，这是个祭祀的仪式，这个舞蹈一定有某种特殊的纪念含义。

        “这个舞是为了什么而跳的，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她转向一直站在身后的杨慕风。

        “今天是酒神狄俄尼索斯祭酒的日子，也是这间酒吧的开业五周年的纪念日。”

        “那么说今天是酒神节，这个是祭奠的仪式。”思尧双眼发亮，关于酒神节在希腊神话中有提及过，但具体仪式如何她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木桶被推至半空，跳舞的女孩们以最节虔诚膜拜的姿态从十二个方位指向木桶。

        这时的音乐也变得宁静而肃穆，一位老者左手持酒杯，右手拿松果木神杖，身穿圣胞尤如神衹，步履坚定地步上舞台。

        在缓缓登上木桶后面的折叠梯，高举左手后把木桶塞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吸出装在酒杯里，猛然将杯中之物泼向舞台下众人。

        血红色的液体如浓烈的血一般喷洒出来，台下的群众高声尖叫，顷刻间情绪被点燃，各种亢奋与不知知措混合着，连空气都变得不一样。

        尹思尧看得激动，不由得鼓起了掌——好精彩！

        这就是希腊神话中雅典娜说的，“来吧，把祭酒奠在地上，有害于此地的在地下埋葬，有益的升到地上，补我城邦！”里面的情境了吧。

        杨慕风看着她，饶有趣味的感觉，用眼神询问：你看得懂？

        “嗯，这是奠酒的仪式，意味着驱鬼与辟邪。在酒神节里面本来就是驱鬼与迎神的内容，所以把预意为血的葡萄酒泼洒在地，意即把邪恶的驱走，让幸福留下，也是响应祭奠的精神。”

        正说着，那边已经从高高的木桶中伸出无数条透明的软管，舞台下的人象疯了似的一轰而上争抢着那些吸管，疯狂地吸食那些鲜红的“血液”，台上已然失控。

        人们每这琼浆玉液吸食得如痴如狂，其他抢不到的人也都跳上台来狂欢，尽情地扭动着他们的身体，也不管节奏音律，只求尽兴。

        一时间台上台下无分彼此，每个人都情绪高涨，激情澎湃，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极的表情，沉醉在狂热的快乐之中。

        快乐是可以互相感染的，当尹思尧看到周边的人都热烈欢笑，她的心情也随之而澎湃、激动不已。

        当看到周边的人都疯狂起舞，身体里热爱跳舞的因子也蠢蠢欲动想冲破藩篱尽情释放。那些久困在牢笼里的本能、被压抑的因子一经释放就似要冲破规条向外叫嚣着它们的兴奋。

        她不停地笑着，那么欢乐地感受着这一切。杨慕风只想去感受着尹思尧的笑，这是多么难得的笑容，被她的笑容牵引着，其他的相较之下都显然不那么重要了。

        尹思尧感觉到杨慕风始终站在自己的身后，并把手轻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样的举动既亲切又不至于太亲密，像朋友也像情人更让她有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奇怪，其实她跟他还不算太熟。

        除了跳舞的，尹思尧还看到一堆堆的人有玩纸牌的，色子的，赌搏的或者在大屏幕前K歌的。每个人都欢欣地投入到自己的角色之中。

        最让她觉得有趣的是，有一桌玩纸牌游戏的，输了的两个要当众表演接吻。

        惩罚的方法是：先切好四分一之个青柠檬。输了的两位都先喝一口烈酒，然后共同吸食那片青柠檬，直至吸干柠檬的汁液为止。

        只见两个输家嘴帖着嘴边接吻边把那酸涩的柠檬吸得滋滋作响。

        柠檬的酸味混合着烈酒的味道就这样连带着双方的唾液流转在口腔之中。不知是亲得起劲还是柠檬吸食得起劲，那声音听着都让人骨头发酥，那个画面又足够的……，那个感觉暧昧啊，刺激啊，果然是够狗血的玩法，也不知是谁发明的。

        但假如输掉的两家是同性的话？？？？？？那个场景将会是？？？？？？尹思尧不敢再往下想，请恕她想像力无力吧。

        “那边那个打赌真夸张，输了要比脱衣服的速度，啊，都脱剩裤叉了，还要脱吗？噢，真的脱。”思尧没看过这种场面只觉太有伤风化不敢看，拿手捂着脸后又偷偷地张开手指缝瞧了瞧，好像也没发生什么过激的事情。

        杨慕风见着就好笑，一直拿手捏她的脸笑话她是跟个孩子似的。尹思尧今晚完全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觉得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新奇。

        这时舞台音乐换成了斗牛士的音乐，有个象吉普塞女郎打扮的女子上台。全场一阵欢声雷动，看着大家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表情，似乎重头戏来了。

        女郎皮肤略为黝黑，但五官精致。那健康结实的身形带出一股非洲原始森林般狂野的气息，有点豹女郎的味道。

        在向全场一个华丽丽的见礼后，从腰际抽出一条红色的手帕抖了抖，左右晃了晃，就变出一个巨型的墨西哥酒杯。杯身足有半尺长，能装得下一公升的美酒。

        女郎放下酒杯又变出一支巨型香槟，充分摇匀后“嘙”的一声把香槟打开，已经充汽的美酒如喷枪般扑射出来。

        就象水洒进滚油中时的效果，台下的人又再度狂热尖叫起来，许多人随即扭摆着身体劲舞。女郎把香槟倒入酒杯高举过头，一声高喝“谁上来？”，台下众男士们纷纷举手，跃跃欲试。女郎随手点了一位男士上台。

        那男人上台后抱拳作揖的样子引来全场的一阵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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