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女人还是男人
“没，没，放荡就是开放，开放的同义词，在外国的人不是挺开，开放的嘛，快放开我啊！”柯以轩惨叫连连。
“嗯，算你会讲话。”这才松开那早已把柯以轩勒成猪肝色的手。
得以呼吸的柯以轩赶紧挪开身子，走为上策。嘴上哼哼，几年没见你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利害了。心里却暗暗诅咒，你这死丫头，以后别求我，对自己老哥也下得了狠手，如此等等起劲诅咒。
忽然柯以薰又无厘头地问：“你没女人，那你是不是有男人了？”
柯以轩被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吓得差点摔了跤，“额，这个？什么意思？我很正常的！”
“我知道你正常啊，我这问你有没有男人，给我介绍两个，要帅要有钱要性^能力强的。”
“妹子我只怕你这样没人会喜欢的啊，你看你嫖赌饮……”还没说完，只觉眼前身影一动。柯以薰已经凤眼圆睁双手叉腰来到眼前，一只脚已经踏在他的腿上。
“嫖？我嫖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柯以轩本来还想接着说当然是嫖男人这下半句，一见这架势立刻吞回肚子里，额，好汉不吃眼前亏，头该低时就要低。这下半句是打死不能说的，不然人头都会被打成猪头。
“呵呵，不是嫖，是飘。你不是全国自由泳冠军吗？当然这水上漂的功夫是很好的啦，呵，我这是在夸你，完完全全地是在夸你啦！”
“哼，少在老娘面前装B。”还算他会说话，不然，她的脚早就狠狠地给了老哥一记猛踢。
柯以薰绕过沙发准备上楼睡觉，这时柯以轩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嘀嘀嘀…嘀嘀嘀，清晰的响声在房子里回荡。
柯以轩着看到来电，握着手机的手一直没动。手机铃声不依不绕地响着，柯以轩在沉思与犹豫该不该接这个电话，柯以轩的反常引起了柯以薰的好奇。
终于在铃声即将终止的一刻，柯以轩接起了电话。
“嗯，我在家，有事吗？”
“我这二天比较忙，有点事，公司有新项目，是的。”
“我知，我知。等过两天没那么忙了，我再约你好不好。”柯以轩的声调低沉带着点点晦涩，一副推诿的说词，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啥回事了。电话的那头在说着话，柯以轩这一头在沉默着，眉头紧皱。
良久，柯以轩在回了句：“我一定找你，嗯一定，你等我电话，乖好吗？”柯以轩说着半哄半骗的话，好不容易才挂了线，低低地叹息一声。
“HI。”有个声音尖锐地蹦出来，紧跟着是一颗披了长长黑发的人头。
“啊！”柯以轩整个跳起，心脏在胸腔突突乱跳，直接给吓成了心律不齐。
“干嘛了你，我都能把你吓成这样。”不知什么时候柯以薰已经悄悄站到了沙发后面，身子却软柳般朝上仰着弯向前来，长长的头发垂到了沙发上，披着乱发的脸上笑容诡异，如此恐怖。
无语，玻璃心都直接吓成碎渣。
“妹，人怪人能吓死人的。”柯以轩话重心长地劝慰，脸就不自觉到转向另一边。
“转过来，脸给我转过来。”柯以薰拿手把力掰她哥的脸，“让我看看你心虚的样子。”
“去去去，别闹了。”柯以轩想把她缠在脸上的手拍掉，屁^股也在往上抬。
柯以薰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撑住沙发面，双脚用力蹬人就直接从沙发后面翻了上来，刚好落到了轩以轩的前面，堵个正着。
“怎么样，是你自己主动说还是要我逼供。”
“啥？”
“刚才那个电话……是女的吧。”
“对啊。”柯以轩回答得爽快，不过刚才柯以薰的笑容怎么那么复杂，好像断定他有事似的。安全起见走为上着。柯以轩这边想，那边屁^股又想往上抬。
却见柯以薰左脚一抬，直接搭在了沙发的扶手上，完全地档住了他的去路。
“在事情没有交待清楚前不要想着逃脱，我会视情节的严重性对你作出适当的审决的。”
柯以轩从下而上看这位高高在上的法官那一脸的正气凛然，然后眼睛又自上而下地移，看见的却是她叉开白晃晃的双脚后几乎被撑爆的裙摆。
他伸手指了指那里，柯以薰马上意识到什么，立即收脚，还整理了一下裙子，才淑女地坐了下来。
“怎么了嘛？说说吧。”这时的她已经做好了忠实听众的姿势，反而变得端庄起来了。
柯以轩舔了下嘴角，整理了思绪才说了出来，“有个女孩子，刚识了三月，开始觉得还挺不错的，后来交往着就觉得她太纯情了，啥都不懂，很闷。我有点想分又怕伤害了她，所以很左右为难。”
“纯情不好吗？”柯以薰想了想又补了句：“确实不适合，不过我是觉得你这**配不上人家，委屈了别人。”
柯以轩也没心情回应她老妹的调侃，心情还被刚那通电话影响着。
说到刚开始，她是喜欢清纯，自从思尧之后柯以轩择偶的标准也改了，改良走清纯路线。
黄颖芝是无意中在吃饭时认识的，那时她一个人坐在餐厅落地玻璃窗前边吃着东西边看书。
她看书的姿势很好看，像一个乖乖用功的小女孩，连看书也看得很投入，而且人也大意，把手机钱包都随意搁在桌面上，这时一个小伙子勿忙走过她的桌边，桌上的钱包便不翼而飞了。柯以轩并没提醒也没制止，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做个观众。
书看完了，黄颖芝要结帐才发觉钱包没有了，急得满地乱找。柯以轩这时才像个骑士一样出现在苦难的女仕面前，有风度地替她结了帐，并相当顺路地把她送回了家。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交往，一晃三个月下来，他陪她最多的就是逛图书馆和博物馆，听音乐会和看歌剧。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喜欢干这类有文化档次的事情，可事实上他的耐性远不如他自己想的那样持久。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就乏了，说到底他表面像文化人，实质更喜欢寻求刺激。他年纪轻玩心重，还没有到那个甘于沉淀与积累的时期，过于素静的生活还不适合他。
惯于吃肉的人偶尔吃素是挺不错的，但时间一长必然寡淡，说到底吃肉才是他的本性。
“或者你说得对，我是配不上她。她太纯情，开始时还是蛮新鲜的，时间长了，就样样都管我，上哪都要问，天天追问行踪，你说我一大好青春年少，被个家婆妈管着，还有人生乐趣吗？朝请示晚汇报的，我这拍拖都快赶得上坐牢似的。”
面对柯以轩的牢骚，柯以薰自然明白这关键的因由，一个字就是厌了。看来她跟她哥都不是什么好鸟，空有漂亮的皮囊实质都是祸患人间的物种。
清纯的人物看看好了，不能沾，正如她也不会找纯情的人，免得动不动就要负一生一世这个重责。
“别在我面前装苦逼，这事没人迫你，其实说白了你不就是始乱终弃吗？玩完了就甩。”
“什么！我跟她到目前为止还是一清二白的好不好，我们的关系单纯着呢！”
“哎，你那什么神情，不信白不信，骗你我是小狗。”柯以轩誓言旦旦，不是他君子，只是这次他交往的对象与之前的不同，从黄颖芝的举止动静还是跟他亲热时那羞涩扭捏他都能断定她还是个处子，他在未肯定自己可以给她个将来时，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越是这样洁身自好的女孩子，越是重视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反观这种重视却是他避之犹恐不及的，故此越是贞洁的女子他越是招惹不起，不知不觉中就产生了自己给不起，但躲得起的心态。
“谁是小狗这类毒誓就不必发了，你是小狗我是什么，你别咀咒自己时都拉上我。我信你没干，这不正好吗？两不拖欠，赶紧分了呗，这么简单。”柯以轩在男女情事上跟她哥的处事方式有点惊人的雷同，所以她哥的为难她一眼洞穿。
这边柯以轩还在为难不舍与矛盾中争扎，那边柯以薰已经决定帮他这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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