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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壮族 麽教 的若干研究


【声明:以下内容来自互联网】“么教”,是壮学界和布依族研究学者最新提出的一个宗教名称。壮语和布依语都将自己民族宗教的神职人员称为“么”,意思就是巫术、法术、智慧的总称。在么经《布洛驮》里可以窥视到壮族人原生态的信仰,天地万物的产生、人类社会的发展、伦理道德的建立,都可以在这部么经当中可以看到。总之,对“么”有一个全面认识,就会深刻理解壮族人的现在的信仰和诗性性格的来源。壮族麽教是以布麽为神职人员、以司麽为主要经典、以古麽为主要宗教活动的壮族原生性民族民间宗教。壮族麽教是长期壮汉文化交流互动的产物,是壮族原始宗教文化受到以佛、道教为主的汉族宗教文化的刺激,吸收佛、道教的形式和内容而形成的。

        壮族麽教具有悠久的历史、丰富的内涵和独特的价值,它深深植根于壮族人民的灵魂深处,广泛融会在壮族人民的日常生活之中。尽管如此,“壮族麽教”这一名称的明确提出却是近几年的事,它是壮族学者在发掘、整理和研究壮族民间故事、神话传说。壮汉文化的交流历史较为久远,而真正深人地、全方位地交流应该是在壮族地区纳入中央集权的秦朝以后,因此,从秦朝开始,随着封建中央王朝对壮族地区政治统治的不断加强,伴随汉族传统文化的南传和壮汉文化的交流互动,尤其是东汉以后道教、佛教等汉族宗教文化在壮族地区的传播,壮族原生性的宗教文化开始与以道教、佛教为代表的汉族宗教文化交流、碰撞、融合。

        在这个交流互动的过程中,一方面,壮族民族宗教开始吸收道教、佛教的成分而逐步完善,壮族原始宗教对道教等汉族传统宗教的形式和内容的吸收使得其教义从口耳相传发展到用古壮字记载而形成相对固定的司麽(麽经),相对固定的司麽(麽经)的出现标志着相对成熟的壮族麽教的形成。

        因此可以说,道教等汉族宗教文化是麽教形成的诱因,对麽教的形成起了促进、提升作用。如果没有道教等汉族宗教文化的传人和刺激,壮族原始宗教向成熟的原生性民族民间宗教——麽教的发展可能有更长的路要走;另一方面,在道教传人壮族地区时,很快与“信鬼神、好淫祀”的壮族原生性宗教(麽教)相渗透、相融合,除了汉文化影响较大的地区和接受汉文化的上层知识分子还一定程度保持道教信仰的原貌外,在汉文化影响较小的壮族地区和民间,道教与壮族原生性民族民间宗教(麽教)进一步融合,形成壮族特色(壮化)的道教——师公教和道公教。据壮族师公们说,师公主武,道公主文,他们是藤上的两只瓜,是兄弟关系。

        壮族麽教在形成中不可避免地吸收了其他民族的宗教成分,尤其是佛、道教的一些宗教观念。在磨经中就有诸如“佛三宝”、“观音”、“南赡部洲”、“娑婆世界”等来自佛教的观念,明显是受到佛教的影响;有些地区麽教的冥界观念则深受佛教地狱观念的影响;但麽教受道教的影响更大一些,其中受道教神仙观念及其道术的影响最大,在《麽经》中出现的道教神灵就有太上老君、彭祖、张天师、八仙、灵官、天德、北辰、三元、神农等,而麽公做麽时也常常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的诵词出现。

        2005年4月20日,笔者采访了田阳县玉风乡巴令屯的布麽罗汉如(71岁),当我问他布麽都请什么神时,他回答说布麽一般不带唱本,想起什么神就请什么神;有布洛陀、米洛甲、观音、佛祖、张天师等等,但没有耶酥。壮族麽教具有信仰对象多样性、信仰结构的多重性、信仰目的的实用功利性和信仰分布的地域性等特点,这些特点在壮族群众信仰上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就信教群众而言,其信仰对象无所不包、无所不有,遍及与人们生产和生活相关的万事万物,既有自然神又有社会神和职能神;既有本民族的土著神又有其他民族的神;其信仰活动都与其生产生活的利益密切相关,均围绕其切身利益和生产活动展开,具有极强的实用功利性;壮族在民族信仰的基础上,逐渐接受或部分接受佛、道教的内容,从而在宗教信仰上呈现出多重复合的层次结构。因此,信教群众往往有多重身份,在信仰上麽教、道教、佛教充分融合。(来源:《中国道教》)

        壮族民间宗教形式,属于一种由原始宗教向人为宗教发展的过渡形态。壮族及其先民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由于生产力的低下和知识的贫乏,面对自然力桀骜不驯的惊恐和急于主宰自然的强烈愿望,在万物有灵观念的支配下,为祈求借助神力来保护自身的物质生产及生存繁衍,形成了自己的原始宗教信仰,并在自然崇拜、神话传说和鸡骨占术的基础,发展形成了以祷祝神灵、祈禳降福的民间麽教形式。

        “麽”[壮文:MO]意含喃诵经诗、通神祈禳。原始宗教无主神,由巫觋施法卜测吉凶。麽教崇奉壮族创世神布洛陀为至上神和教祖,有整套的法事仪式,壮语称之为“古麽”[Guegmo],即做麽教法事仪式,并有相应的一系列原为自古口头传承的五言押腰脚韵诗体的祝词,至明清用古壮字(习称土俗字)记录传抄而成的“司麽”[Swmo]即“麽教经书”,简称“麽经”,由神职人员“布麽”[Buxmo]译称“麽公”做法事仪式时喃诵祷祝。壮族麽教在形成和发展的历史过程中,亦吸取了道教、佛教和儒家的一些观念,而其主体和本质上仍保持着原生性的壮族宗教文化的鲜明特征。

        壮族麽教起源于越巫。越巫属觋,是由先秦时期分布于珠江流域的壮族先民西瓯、骆越部族的原始宗教巫师演化而来。越巫在上古时代壮族先民踏入文明门槛以后,经历了漫长的氏族社会发展阶段,直到西汉时期仍然盛行。据《史记.孝武帝本纪》载:“是时既灭南越,越人通之乃言:‘越人俗信鬼,而其从俗皆见鬼,数有效。昔东瓯王敬鬼,寿至百六十岁。后世谩怠,故衰耗。’乃令越巫立越祝祠安台无坛,亦祠天神上帝百鬼,而以鸡卜。上信之,越巫鸡卜始用焉。”明代邝露《赤雅》记云:“汉元封二年(前109年)平(南)越,得越巫,适有祠祷之事,令祠上帝,祭百鬼,用鸡卜,斯时方士如云,儒臣如雨,天子有事,不昆命于元龟,降用夷礼,廷臣莫敢致诤,意其术大有可观者矣。”

        随着阶级社会的产生,巫与觋职能及地位发生了明显的分化。女巫主事通神和问卜,壮语北部方言称“娅禁”[Iahgin],即禁婆,简称“娅”[Yah];壮语南部方言称“乜末”[Mehmot],即女巫,简称“末”[Mot];男巫分别叫“卜禁”[Bohgin]即禁公和“末特”[Motdwg]即巫公,除从事占卜外,还通过法事进行驱邪赶鬼、解厄禳灾活动。后来出现的“布麽”[Boxmo]即麽公,是由男巫即觋发展演变而来。大约自东汉以后,在道教、佛教的影响下,“布麽”把壮族的创世神、始祖神布洛陀奉为教祖,主要以“麽”即喃诵经诗的形式,通过古事秘诀来宣规明理,启示训诫,禳灾祈福,遂而由松散的形式向自成体系的麽教演化,形成了从以自然崇拜为核心的原始宗教向人为宗教发展的过渡形态,具备民间宗教的基本特征而历代传承。

        麽教的主要特点是:一、麽教树立有统一的最高神祗布洛陀。《麽经》中所描述的布洛陀的名称、形象和住处,表明他生活在与壮族及其先民的相同生活环境当中,是一位隐居深山岩洞里备受尊崇的神秘老人,是完全人性化的高级神,而不是自然崇拜中的那种人首兽身、兽首人身的图腾假想神,或是远离人间的“上帝”、天马行空的“天帝”一类的至上神。壮语称之为“布”[baeuq],含始祖、祖父、长老、元老之义;“洛陀”[lugdoz]即“全部知晓”或“通晓法术”之意,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智慧祖神,最具权威的强者,故又以“王”[vuengz]为代称。他创造世界万物,善于辨明事理,创立麽教秘诀,法术高超,消灾解难,济世降福。传说布洛陀是从石蛋里爆出来的,与从花中生出的女祖神乜渌甲(又写作姆六甲)[mehluggyap]共同安置社会。他把“甲”[gyap](孤儿)启导悔教成为传承麽教的布麽,为世人诵经施法,以古事秘诀训导众生,化解灾殃,降予福祉。凡布麽举行法事仪式,必先祷请布洛陀降临主神位,乜渌甲作陪神。随即布洛陀便手持法杖,挎着装有《麽经》和法具的袋子应时而至,助布麽显示神威。在《麽经》叙述的故事里,凡人们遇到灾祸或疑难不解之事,都要祷问布洛陀和乜渌甲,祈求释疑解难;或当事者在危难之际,往往会巧遇布洛陀而获得神助,经释原开导,只要遵从布洛陀的旨意行事,即可应验化解,摆脱厄运,达其所愿,过上安顺的日子。故在各种《麽经》中,凡事必有“去问布洛陀,去问乜渌甲;布洛陀就说,乜渌甲就讲”的解难求福的训导。人们注重他作为至尊神明的形象,更崇尚他超越一切经验的具有永生性、全智性、仁慈性、道德性和创造力的品格德性。从而对世界的构成、万物的来源,生活实践中遇到的各种事象和意欲所求,寻找到一种想象中的合理解释和精神上的寄托慰藉。亦使壮族及其先民的社会需要、道德需要、感情需要和价值观念,以及能够托付自己的生存发展保护者的需要得到了满足,从中激发才智和充满力量,体现追求高尚和奋斗前进的共同愿望。这也表明麽教是在壮族地区父权制社会确立并出现大部落联盟以后,为增强族群内部的集体意识,强化神权统治和社会有序化的历史背景下的精神产物。尽管在《麽经》中出现了名目繁多的神灵,仍带有原始宗教的烙印,但从中可窥见布洛陀的神格演变过程:从自然神变成祖先神和社会神,从创世神变成宗教神和道德神,其初步具有人为宗教祖神的品格和职能。因而在壮民的心目中,布洛陀是至高无上的圣明,人们都有忠顺尊崇的义务,树立了麽教统一的最高神祗的宗教观念,也就成为连结有着一致信仰的文化共同体——壮族社会群体的精神纽带。

        二、麽教有自己的基本教义和教规。麽教的基本教义,是建立在自然崇拜、生殖崇拜、祖先崇拜、勤劳创造、智慧福祉、亲善和睦、善恶报应等思想观念的基础上,在麽教教祖布洛陀和乜渌甲的灵光下,围绕着壮族社会生活中出现的天灾人祸,调解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产生的复杂关系和矛盾冲突,通过其教职人员布麽主持祭祀仪式,喃诵麽教经诗,祈请教祖布洛陀和乜渌甲降临神坛,说人劝世,宣规明理,传授智慧,驱妖除怪,达到禳灾祈福、人寿年丰、国泰民安的美好愿望。创造奋进、排忧解难,有序和谐,是为麽教教义的主旨。麽教的教规主要是:入教者必须经过拜师受戒,见习若干时间,方能出师入教;受戒后的布麽需终生敬奉布洛陀和乜渌甲为教祖,背熟牢记麽教经书,举仪中是教祖的代言人;逢办法事前和每月初一、十五日要上香敬祭教祖;平时忌吃狗肉牛肉,不得偷盗或贪图他人钱财,不得****妇女;见到孕妇不能说话,忌从挂有女人衣裤下方走过;须善待他人,不计酬劳,有求必应等。如有违者,则施法不灵,重者被逐出教门。

        三、麽教传承有较系统的“司麽”抄本,但仍未形成完全规范统一的经典。麽教有自成体系的“司麽”即麽教经书。流传于壮族民间的麽经内容大体相同,功能基本一致,数量也十分可观。

        所有《麽经》的正文均为壮族传统的五言押腰脚韵的叙事诗体,以讲述“前人故事”的形式来启示训诫和宣扬教义,用古壮字抄录于土制绵纸上线装成册,各种仪式有相应的科目章节,有多科综合本和专项单本两种,由布麽师徒一代代相继珍藏、抄录、传承。布麽做法事仪式主要是通过低咏背诵经诗的方式,祷神佑护,训导劝世,禳解祈福。他们把麽教经书视为秘传宝物,有些老麽公去世时,将经书放进棺材陪葬。

        现已将从搜集到的30多种麽经中选取29种汇编成《壮族麽经布洛陀影印译注》(共8卷)出版。透过其中非理性的神话和宗教的面纱,可探察到壮族先民从蒙昧时代跨入文明社会而成为文化民族的历史印迹。

        麽教经书按其内容和功能,大体分为七个类别:(1)创世经。按照原始思维方式来解释宇宙是怎样形成的,叙述布洛陀创造世界和人类、安排日月天地山川的过程。其开篇言明:“三盖三王置,四盖四王造。”[samgaiqsamvuengzciq,siqgaiqsiquengzcaux.]意即“三种三样(天、地、水)自然物体是布洛陀安置,四种四样(天、地、水和森林)自然物体是布洛陀创造”。说是天界由“布岜”[buzbyap](雷神)管理,地界人间由祖神布洛陀管理,水界由“图额”[duzawg](水神)管理,森林由“图谷”[duzgug](老虎)管理。(2)造物经。颂扬布洛陀在安置世界以后,又教会人类劳动和生活的各种本领的功德。如:教造火、管火和用火的方法,改变了生食的习俗;教造田地、造犁耙、造耕牛、造水车和种植水稻;教造鱼网、鱼筌、鱼床捕捞;教造干栏住房和谷仓;教纺纱、织布做衣裳;教找铜源、铸铜鼓在祭仪中使用;教创制文字和历书,等等,从此壮族人民过上开化文明的生活。

        (3)赎稻魂经。壮族是古老的稻作民族,麽经中有多种关于稻谷来源的章节和单本。说是远古时人们吃野草当餐,后来始祖母神乜渌甲从山上采来野稻种植,可是长出的禾蔸像大树,谷粒比柚子还要大,很难采摘,也不好分吃。经祷问布洛陀和乜渌甲指教,把大谷粒捣碎,变成各种小粒谷种,但由于人们糟踏粮食,种出的稻禾抽穗不结实。经祖神教诲,方知稻谷魂已惊散,经布麽举祭念“赎稻魂经”果然应验,获得丰收。其折射了壮族先民把野生稻驯化为人工栽培稻的曲折过程。(4)赎牛魂经。说古时没有牛,靠人拖犁耙。祖神布洛陀同**类疾苦,教人用各种器物来造水牛,驯牛犁田耙地,生产倍增,生活丰足。后来牛大量繁殖,由于管理不善,牛逃散野外死伤,有人又杀牛来聚餐,造成无牛效力,农作日衰。经祈问祖神布洛陀指点,才知因牛魂逃散所至,遂请布麽举仪念“赎牛魂经”,生业又重新兴旺起来。(5)解殃经。信俗认为,凡生活中出现反常事象,如母鸡打鸣、狗上神台、猪生独崽等,都是不祥之兆;或是人生重病、意外伤亡,禽畜瘟疫,子嗣不繁等,都因恶性恶行酿成灾殃。必须延请布麽举仪化解,扬善抑恶,禳灾除殃,人畜安康。(6)解冤经。麽教认为,凡社会和家庭中出现的各种矛盾、利害纠纷,相互争斗而反目成仇,造成家业破败和社会不宁,都是冤鬼作怪所至,要请布麽祷祝祖神来“断决”、“解冤”。按“解父子冤”、“解兄弟冤”、“解婆媳冤”、“解夫妻冤”、“解族群冤”的“古事”、“古规”训导,辨明纷争事由,修正言行,谅解和睦,化害为利。赏善罚恶,勤勉和睦,事业兴旺,为其中崇尚的伦理道德的主旨。(7)超度经。主要是讲述葬仪的来由:古时老人亡故便被解尸吃肉。后来有个叫“吝”的少年,把放牛见母牛产崽挣扎难受的情状说给母亲。母亲告诉他:“我当年生你时还要更痛苦呢!”于是他决心要孝敬母亲,报答养育之恩。母亲去世时,他制作棺材殓葬,用宰牛分肉代替旧俗。从此人们仿效,老人故去举葬尽孝,祭奠超度亡灵归祖宗家园。反映了壮族古俗随着社会发展而改进。四、麽教已形成较固定的法事仪式。麽教在其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套较固定的法事仪式来宣扬教义信念和达到祈求功效。按形式分为三种:麽纵[mosongz],即布麽站立作法事。凡举行规模较大的祭祀仪式,所有在场布麽必需站立祷祝,挥符舞刀,以示庄重威严;麽嘿[mohwe],意为简易法事,指布麽单独为小病小灾禳解的小型仪式;麽岸[mogyom],意为嘴巴微动、默念麽经,属布麽为一家一户做的小型法事仪式。

        按内容和功能大体分为12类:(1)麽布[mobaeuq],即祭祀布洛陀,为祝颂布洛陀创造天地和世界万物,为人类造福功德的大型法事仪式。(2)麽防[mofangz],即超度亡灵、治丧殓葬仪式。(3)麽兵[beng],意即化解凶兆、防灾避难法事。(4)麽呷[mogyap],意为禳除附着殃怪、事遂心愿法事。(5)麽叭[mogyat],意为剥离殃怪、隔断祸源法事。(6)麽哉[mogyaij],意即禳凶解煞、祈福消灾法事。(7)麽揣[mocouh],意即修正言行、祛难除殃法事。(8)麽苏[mosaj],意为疏通理顺、辨明事理法事。(9)麽若[moyo]意为扶持力助、禳解佑护法事。(10)麽昆[mohoen],意即赎魂招魂、祈求兴旺法事。(11)麽和[mohoh],意即劝世调和、化解冤仇法事。(12)麽玖[mogyouq],意为祷祝健康、祈求长寿法事。

        五、麽教有半职业性的神职人员“布麽”,但尚无固定的传教场所和形成社会组织。布麽即麽公是当地专门从事麽教法事的执行者,由成年男子充当,平时居家劳动生产,只是有事主邀请才前去主持法事,属半职业性质。一般是单独或带徒弟行动,大的祭祀活动才由几个麽公临时组合或与道公班联合举办法事。麽教多为师徒个别传授,尚无固定的庙宇宫观一类的传教场所,也未形成社会团体组织。

        究其原因,是由于在历史上壮族地区虽然曾出现了几个方国古国,但没有形成过统一的地方民族政权和经济文化中心,缺少政治权力机制的推行和保护,秦汉统一岭南以后,随着道教、佛教和儒家文化的传播影响,致使壮族麽教停留在原始宗教和人为宗教的中间阶段,徘徊在神学宗教的门槛,直至走向衰落,成为壮族民间信仰的传统宗教文化遗产。

        尽管民间传承的麽教经书抄本各异,方言用字繁杂,未成为规范统一的经典,但可堪称为集壮族原生态观念文化体系之大观,内容丰富,内涵深燧。它对研究壮族及其先民在自氏族部落时代及其后来历史发展的社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模式、文化形态、宗教信仰、哲学思想、价值观念、道德规范、文学艺术、语言文字等,都具有重要的价值,亦是中华民族一项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潘其旭)【以上内容来自互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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