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姚秘书的来电显示
2009年6月末。
南区的梦语人形馆。
人形馆的外室，是展示和贩卖人形手办的场所。在这里，是女仆装的加奈看店的场所。
人形馆的内室，就是罗老师的人形工房。
罗老师的人形工房诡异。
阴暗而隐秘的角落，堆放着刻刀，抹刀，美工刀，锉刀，沙纸钳子，小锯子之类的工具。还整齐地放置着人形关节的半成品——粘土制作的手臂，胸，腿部，头部，玻璃制作的眼珠……
如果往歪道上想，这里很像是杀人鬼杀人分尸的现场。
而位于这些物品正中间的，就是穿着工作围裙一脸陶醉的罗老师和罗老师手中的人形。
现在罗老师罗立空很忙，几乎整天都在制作人形。
前几天的那一幕，使得罗老师本人更加努力地工作了。
脸上透着邪恶而兴奋的光芒，罗老师正在组装手中那个婴儿大小的人形。
那个半米多高的球形关节人偶，是罗老师的杰作……
罗老师罗立空看着手中这个即将完成的人形，止不住地赞叹着。
“看吧，秦莎，这种简单的球形关节的人形，才是寄托爱和梦想的【具】。是比复杂如真人的人形还有爱的存在！”
唉……这都是哪跟哪呀？
简直是一个精神病在自言自语嘛……
不过，艺术家好像都是精神病。
就在罗老师对手中的人形半成品止不住地赞叹的时候。加奈的敲门声打破了罗老师的艺术赞美过程。
罗老师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人形，一脸气冲冲地走到门口的方向。
艺术家的灵感被人打断，就像是普通人zuo爱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一样。
罗老师现在的心情很愤怒。
“加奈，告诉你多少次了。没事不要打扰我。现在我正在进行艺术创作！！你的敲门声已经能够抹杀一个改变世界的灵感了。”
面对敲门的女仆加奈，罗老师一脸的暴跳如雷。
“但是……主人哥哥……”加奈一脸的怯生生，手中拿着罗立空的手机。那个手机，此时此刻正在鸣叫……
“什么？就是为了这个电话来打扰我吗？加奈！吾人应该惩罚你了。今天晚上，罚你穿着2号内衣，戴上封口球，拿出九尾鞭来。吾人晚上要好好调教你！”
“是……”听到罗立空黑化的言论，加奈竟然是满脸通红……颤抖的幅度也不像是刚才那么大了……
【哦……看来加奈被自己教坏了……】看着加奈这副表情，罗老师的良心瞬间发现。不过，很快。罗老师就又恢复了兽性，接过手机，狠狠地向加奈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还在犹豫什么？快去到前面看摊。没事就不要来找我。有讨价还价的就让他出去！梦语人形馆的东西都是明码实价的。”
接过了加奈递过来的手机，罗老师开始低下头查看来电显示。
看着电话里来电显示的号码。罗老师也没有好气。他知道，这个号码是市局高局长的秘书小姚的手机号。
小姚是天北市财政局姚局长的儿子。也是警察局高局长的秘书。他来电话，一定是没好事——虽然也曾经给自己带来几笔生意……
“喂，小姚，什么事？”一脸尽量人畜无害的罗老师正在通话中。变脸的诀窍嘛……好像是在于人格切换吧。虽然切换的不彻底。但是也是勉强算是不错了。
“哈……罗老师呀。昨天怎么样了？我竟然听说宫家的人没有见到你，也没收到高局长的花篮……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电话另一边的声音也是一副人畜无害。
“我去宫家了。”罗立空一口的冷漠。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吾人被人打出来了！被宫家大小姐带着几个保镖打出来的。”罗老师一脸的气呼呼。
“啊……你怎么了？难道在宴会上面做了什么不检点的事情？”电话的另一头惊讶问道。
“小姚呀，我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不是你临时把在街上购物的我捉去应付场面，那样的地方，我才不去呢。吾人关心的是艺术，而不是世俗的聚会……”
“哈哈……对不起，对不起……”姚秘书笑着道歉道。“对了，罗老师，你的家里不是很有势力吗？怎么被赶出来了？”
“叫我用老头子去压他们吗？没心情。”
“算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反正这几天找你通话也没有什么正事。只是一些见闻想要和你谈一谈。
最近几天我很忙的。一直都在为了南区的案子跑来跑去的。
对了，那个南区的案子，你有什么新消息吗？”
“南区的案子？不是煤气泄漏吗？”罗老师在装傻中。这件事打死也不能说。
“哦……罗老师，你真的不知道？”小姚在套罗老师的话。
“吾人……吾人只是一个人形师而已。”罗老师不吃这一套。
“……”
“这件事，你们是怎么做结论的？难道是星月教的恐怖袭击？还是外星人的入侵？抑或是圣斗士的攻击？”
“我到宁可去相信什么圣斗士的攻击！罗老师你总是和一些神秘诡异的事情沾边的。”电话的另一端是开始兴奋了。
“算了，你们那边是怎么说的？”
“唉……上面认定，这是国际恐怖主义分子的恐怖袭击。现在已经有几家极端组织开始往自己的身上揽债了。”
“是星月教恐怖组织吗？现场有星月教恐怖组织的标志吗？”罗老师开始胡说八道来搅乱小姚的视线了。
“不知道呀，那些武装分子很厉害，机枪扫射了至少几千发子弹，现场竟然连弹头和弹壳都没有留下。我们这里一下子死了几十个内务军弟兄。大多数都是被那些恐怖分子的机枪打死的。
那种机枪真厉害。打到人的身上就是一个大洞。被打到就一下子死掉，真是太骇人了。
而且呀，那几个拿着奇怪机枪的特种兵，手中的机枪一直打个没完，一下子射击几分钟都没见他们换子弹……
这一切的诡异事件，使我想起了1994年的那一次……”
“喂喂，和我说这些没事吗？”
“没事没事。反正大不了不认账就是。这些情报你从其他途径也是可以知道的。算不上泄密。”
“米国人，一定的米国人干的。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谁有那种能力。”罗老师干脆地把小姚秘书的思路带到了阴沟里。
“嗯，也许吧。不过米国人做这些做什么？”
“反正一定是大阴谋就是了。现场没有什么奇怪或是显眼的可疑的人物吗？”罗老师想套出小姚一方知道什么。
“现场呀……现场倒是看到不少砍刀和铁棍。估计是黑社会谈判的时候，两伙人谈崩了。并且我还看到了不少的小混混的尸体。嗯，其中一具尸体让我和介意。
是一具男尸，下体简直就是被电线杆一样的粗大棍子刺进去一样……
弄不清楚行凶者和受害者有什么深仇大恨……”
“是不是米国人和这些小混混在做什么交易，然后分赃不均大打出手？”罗老师继续误导着姚秘书的思维。
“有可能。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支自制的p*手枪。子弹已经被全部打光。是在一具被活生生扯下的手臂上面发现的。手臂的主人已经被分尸。尸体就一直挂在树上……
啊……现场还真是悲惨呀。
据某些报案的群众反应，在现场曾经发生过殴斗。并且场面十分的诡异。
唉……反正说不清楚了。
现场的很多细节，都是脱离的我们的常识了。
比如挂在电线杆上面的尸体，被活活掏出心脏的尸体，还有一脚被踢出十几米的尸体……”
“米国人，一定是米国人在和那些黑社会在搞什么生化危机式的幕后交易，害人的是米国人制造的实验品。对，凶手一定是米国人……嗯，考虑到合理性。里面应该也有扶桑人参与……”
“罗老师……”
“什么事？”
“现在谈谈私事吧……”
“什么私事？”
“最近为什么不上班？我舅舅都在催你了上班了，毕竟你这样做，他这个做厅长的也不好办呀。”
提到上班，罗老师皱起了眉头。
“最近……吾人很忙。现在我都在忙。要不是你的电话。我还在忙活着我的艺术事业，进行艺术创作！”
“唉……罗老师偶尔也去财政局露露脸吧，毕竟你这个宣传科的副科长，一直赋闲在家也不好。会有人说闲话的。”
“上班？嗯，吾人辞职好不好？反正我喜欢的只是人形和洛丽塔！”
“开玩笑吧？你家老头子会杀了你的。罗副省长强大呀。这是我们天北市乃至东安省人人皆知的事情。”小姚一脸的不可置信。
“唉……明天还是去财政厅上班吧……去交辞职报告。”
“哈？罗老师，难道你有觉悟在家里面卖一辈子人形吗？就靠卖人形赚来的钱来养活自己吗？”
“嗯，倒是想呀。估计我辞职以后，你们也会养活我吧……反正只要不是你们都死光光，我就饿不死。”
“哈，不要说笑了，罗老师。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慢慢谈。”听到罗立空的话有些跑题了。小姚干脆地要收线了。
“拜拜！”
“拜”
挂机后，罗立空继续在他的人形工房里面制作他的人形。
“看来还没有暴露呀……”罗立空对那场为了保证魔术师的秘密引起的大火的效果很满意。
满意过后，萝莉控人形控罗立空，就开始在光线和阴影下继续端详着工作台上面的那个人形，那个半成品人形。一个一比三比例。有真人三分之一大小的少女样子的人形。
罗立空看着那个人形的目光，是满足和充满希望的。
“秦莎，我会让你知道，球形关节人形也是一门高深的艺术。艺术，不只是重现真实。而是在真实之上升华！啊哈哈哈哈哈……”
黑暗的房间里。罗立空一个人在高声的自言自语地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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