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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娘慌忙拿起针线筐里的鞋底,又做起了针线活。

        “我可告诉你,卖都卖了,若是不把人送去,到时人家找上门来,就有你好受的!”老沐手指着娘,还在那喋喋不休。

        娘已是无奈,只得求他:“老沐呀,你就把银子还回去吧…”

        老沐一听,急了:“他娘的,我还指望着这点银子,买几顿好酒喝呢!”说罢,拿起桌上的那袋银子,拔腿就走。

        娘一边纳着鞋底,一边抹着眼泪。家里的大事小事,向来都是老沐说的算。她只要稍有不满,便会被拳打脚踢一顿。只道是心里憋屈,却也没个撒气的地儿。长此已往,就算是有点脾气,也早被磨没了。

        老沐出门,一路来到了林府。上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门才打开。老沐见那开门的人正是管家,便立马露出一副谄谀之态:“大管家,还记得我吗?”

        管家只冷冷的搭话:“记得。”

        “到明儿就满三个月了,我呀,是来领人的。”老沐满脸堆笑。

        管家掰指算了算,说道:“在这等着,我给你拿月银去。明儿一早,就让你姑娘回去。”

        “好好好…”

        老沐候在门前,探头探脑的往里瞧着。一想到又能得几个钱买酒喝,那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很快,管家拿了银子出来,递给了老沐,不耐烦的说:“给,走吧。”

        不待老沐说话,管家便关了门。

        “呸,看门狗!”老沐冲着门口吐了口唾沫,这银子拿到手,再不用刻意讨好,瞬间变了脸色。

        到次日,管家将我送出了府门。转身欲要关门时,却发现林秋实站在身后。管家一愣,没有说话,只俯身行了礼,便从他身侧绕了过去。林秋实立在门前,默默看着我离去的方向,良久才进去。

        我挎着包裹,回到那个一贫如洗的家。一进门,却不见看门的那条狗。

        “阿衰呢?”我问。

        “什么阿衰?你说那狗?饿死了,被我扔了。”梨树底下,只瞧老沐歪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喝着酒,好不惬意。

        我无言以对,这老沐有点银子便去买酒喝了,家里哪还有残羹剩饭的喂牲畜,不饿死才怪呢。

        老沐正往嘴里灌着酒,突然想起正事,便连忙搁下酒囊,胡乱擦了把嘴,说道:“对了,明儿你得京城去了。”

        “去京城做什么?”我朝院里走了几步,不明就里的问。

        “爹给你找了个主家,以后呀,那儿就是你的去处了。梅府,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你到了那儿,保准饿不着。”老沐大张其词的说完,又继续喝酒。

        我瞬间懵了,这前脚刚从上家迈出来,后脚他便替我找好了下家。合着不是穿越来了,我这是上了贼船,被卖了还得替人家数钱。

        “我凭什么听你的!”心里只觉无比气愤,于是走上前去,指着老沐质问。

        老沐却厚颜无耻的说:“反正都摁了手印,你不去,就拿你娘做抵押。她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揍死她!”果然,他又开始拿娘说事了。

        此时,娘躲在屋里头,闷头做着针线,不敢出来。我无奈,挎着包裹进了屋。娘瞧见了,赶紧过来拉着我的手,那眼里早已噙满了泪:“娘无能,拖累了你。”

        眼前这个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娘,总是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这颗豆腐心,又一次心软了……

        翌日,天刚微微亮,老沐就催着我走了。睡眼惺忪的上了马车,我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伸懒腰,才掀开车帘子问老沐:“那梅府在哪儿呀?”

        “到了京城,自个儿找去吧。”老沐只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进了屋,继续睡他的回笼觉去了。

        再看这个古代的娘,虽无言却是泪满面。马车已渐行渐远,她还依依不舍的站在门口,不停地擦着泪。

        ……

        京城,戏园子。

        一辆马车骤然停下,车夫跳下来,又忙不迭的上前掀起帘子。只见打车厢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一身常服装束,却又隐约现出贵气。

        “三阿哥,您往里请。”车夫满脸堆笑,献殷勤的跟在男子身后。

        男子扭头瞪了他一眼,车夫见状,忙打了自个一记耳光,随即改了口:“哎哟,您瞧我这记性,爷儿…您快往里请。”

        这人不是常人,乃是三皇子弘时。平时游手好闲,最爱听戏。又性情放纵,行事不谨。故而,不太讨其父欢心。相反,比他年小七岁的弘历,性情乖巧,勤奋好学,甚得人心。

        台上的一出戏,已经唱了过半。只听那台下,不时有人拍掌叫好。

        那弘时盯着台上的人,却瞧得入迷。看了一阵,终是好奇。便身子往后一仰,对着候在身后的车夫说道:“这家戏园子,我来多回了,怎么从没见过台上的这个戏子?你去打听一下,这戏子是哪个。”

        车夫应了声,就去打听了。不一时,又跑来,俯身回了话:“爷儿,打听来了。这个戏子呀,以往在江南一带唱戏。后来得罪了一个商贾,没地儿去了,这才到了京城。”

        “叫什么名儿?”

        “因其生在阳春三月,桃花绽放之时。故而,别名叫三月桃。在江南的时候,这人可红着呢。”

        “哦…”

        说说讲讲之间,台上的一出戏已经唱完。散了场,弘时坐在马车里,心不在焉的,还没回过神来。

        话说我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到了地儿,却犯起了愁。面前的闹市车水马龙,我双手叉着腰,嘟囔着:“京城这么大,这梅府到底在哪块儿呀?”

        左右望了望,看见一个卖花灯的老人,便走过去问路:“您好,大爷,请问到梅府怎么走?”

        老人想了想,一边做着花灯,一边说道:“梅府…往东边一直走,过了巷口,再往南拐,大概走个半里来路就到了。”

        谢过老人,我又开始犯愁了。对于一个路痴来说,分不清东南西北,问了路也是等于白问。

        “到底哪个是东,哪个是南呀?”我站在路中央,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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