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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回锦囊相赠


李靖忙出至堂上。老夫人敛枉而言道:“郎君休惊。此处实系龙宫,老身即龙母也。两儿俱名隶天曹,有行雨之责。适奉天符:自此而西,自西而南,五百里内,限于今夜三更行雨,黎明而止,时刻不得少违。怎奈大小儿送妹远嫁,次儿方就婚洞庭,一时传呼无及;老身既系女流,奴辈又不可专主。郎君贵人,幸适寓宿于此,敢屈台驾,暂代一行;事竣之后,当有薄酬,万勿见拒。”

        李靖本是个少年英锐、胆粗气豪的人,闻了此言,略无疑畏,但道:“我乃凡人,如何可代龙神行雨?”老夫人道:“君若肯代行,自有行雨之法。”李靖道:“既如此,何妨相代。”老夫人大喜,即命取一杯酒来。须臾酒至,老夫人递与李靖道:“饮此可以御风雷,且可壮胆。”李靖接酒在手,香味扑鼻,遂一饮而尽,顿觉神气健旺倍常。

        老夫人道:“门外已备下龙马,郎君乘之,任其腾空而起,必不至于倾跌。马鞍上系一小琉璃瓶儿,瓶中满注清水,此为水母。瓶口边悬着一个小金匙,郎君但遇龙马跳跃之处,即将金匙于瓶中取水一滴,滴于马鬃之上,不可多,不可少。此便是行雨之法,牢记勿误!雨行既毕,龙马自能回走,不必顾虑。”

        李靖一一领诺,随即出门上马。那马极高大,毛色甚异。行不数步,即腾起空中,御风而驰,且是平稳,渐行渐高。一霎时间,雷声电光,起于马足之下。李靖全不惧怯,依着夫人言语,凡遇马跃处,即以滴水滴在马鬃上。也不知滴过了几处,天色渐次将明,来到一处,那马又复跳跃。李靖恰待取水滴下,却从曙光中看下面时,正是日间歇马吃茶的所在,因想道:“我亲见此处田上干枯,这一滴水济得甚事?今行雨之权在我,何不广施惠泽?况我受村农一茶之敬,正须多以甘霖报之。”遂一连约滴下二十余滴。

        少顷事竣,那马跑回,到得门首,从空而下。李靖下马入门,只见老夫人蓬首素服,满面愁惨之容,迎着李靖说道:“郎君何误我之甚也!此瓶中水一滴,乃人间一尺雨;本约止下一滴,何独于此一方连下二十滴?今此方平地水高二丈,田禾屋舍人民,都被淹没。老身国轻于托人,已遭天罚:鞭背一百,小儿辈俱当获谴矣!”

        李靖闻言大惊,一时愧悔局促,无地自容。老夫人道:“此亦当有数存,焉敢相怨?有劳尊客,仍须奉酬;但珠玉金宝之物,必非君子所尚,当另有以相赠。”乃唤出两个青衣女子来,貌俱极美,但一个满面笑容,一个微有怒色。老夫人道:“此一文婢,一武婢,惟郎君择取其一,或尽取亦可。”李靖逊谢道:“靖有负委托,以致相累,方自惭恨,得不见罪足矣,岂敢复叨隆惠?”

        老夫人道:“郎君勿辞,可速取而去。少顷儿辈归来,恐多未便。”李靖想道:“我若尽取二婢,则似乎贪;若专取文婢,又似乎懦。”因指着那武婢对老人道:“若必欲见惠,愿得此人。”老夫人即命苍头,牵还了李靖所骑之马,又另备一马,与女子乘坐,相随而行。

        李靖谢了夫人,出门上马,与女子同行。行不数步,回头看时,那所宅院已不见了。又行数里,那女子道:“方才郎君若并取二女,则文武全备,后当出将入相;今舍文而取武,异日可为一名将耳!”遂于袖中取出一书,付与李靖道:“熟此可临敌制胜,辅主成功。”举鞭指着前面道:“此去不远,便达尊寓。郎君前途保重。老夫人遗妾随行,非真以妾赠君,正欲使妾以此书相授也。郎君日后自有佳人遇合。妾非世间女子,难以侍奉箕帚,请从此辞。”

        李靖正欲挽留,只见那女子拨转马头,那马即腾空而起,倏勿不见。李靖十分惊疑,策马前行,见昨日所过之处,一派大水汪洋,绝无人迹,不胜咨嗟懊悔。寻路回寓,将所赠之书展看,却都是些行兵要诀,及造作兵器车甲的式样与方法。李靖自得此书之后,兵法愈精,不在话下。

        且说那些被大雨淹没的地方,有司申报上官,具本奏闻朝廷。隋主览奏降旨,着所司设法治水,一面赈济被灾的百姓,因想:“我曾梦洪水为灾,如今果然近京的地方,多有水患,我梦应矣!”自此倒释了些疑心。

        话说李靖与秦琼二人聊了多时,大有相见恨晚之感,酒足饭饱,二人起身告辞。李靖临行时叮嘱道:“切不可入城看灯”。叔宝作别回身,李靖又叫转来道:"兄长,我看你心中不快,难免此祸.我今与你一个包儿,放在身边,若临危之时,打开包儿,往上一撒,连叫三声‘京兆三原李靖,那时就好脱身了."叔宝接包藏好,作谢而去.看看天色将晚,便出了明德门,再回陶家店内。

        再说次日早朝,众文武齐聚金銮大殿,隋帝上殿,端坐于龙座之上,群臣三呼万岁后,隋帝说声:“平身”。众文武说声:“谢陛下”,然后立于两旁。此时杨素出班启奏说:“启奏皇上,陛下安排的祈福法会已与昨日完满,如今诸位僧人、道士和儒家已经各回本处,臣想是时候安排大臣将佛宝舍利安置于大慈恩寺的时候了”。

        隋帝说:“宇文爱卿,朕命你即刻安排人手将佛骨舍利交与大慈恩寺的方丈主持,定要将佛宝妥善安置”。宇文化及说:“回皇上,今日正是公主的大婚之喜,微臣想是不是等过了公主的婚期之后再立马去办?”

        隋帝想了想说:“公主的婚事固然重要,但好歹公主还未曾远离,并不急于一时,而国宝乃是驸马诚恳相求,我于公主大婚之期隆重安置,乃显诚意,更利两国邦交”。宇文化及说:“臣遵命!”杨素又说:“皇上,臣年老体衰,行动多有不便,今日公主大婚之喜,礼应到场,但是臣怕到时宾客喧嚣,体力难支,所以恳求......”

        隋帝说:“老爱卿,朕知道今日正逢你八十大寿,所以你大可不必前去,况且公主乃为你之小辈,哪还能再劳烦爱卿不辞劳苦,前去为后生贺喜。免了!”杨素说:“谢陛下体谅海涵,微臣还有事要启奏皇上。如今公主大婚,乃是国之大喜,恳请皇上降道圣旨,大赦天下,以显隆重,以示皇恩”。

        隋帝说:“准奏,众爱卿可还有要事启奏,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伍建章出班启奏说:“启奏万岁,如今监工开河之事,已近尾声,臣肯请陛下另择能吏贤臣,以为差遣”。

        隋帝问众人:“不知众爱卿可有合适人选?”李密出班启奏说:“臣举荐亳州刺史朱粲,此人精明干练,能力超群,定然不负圣上所托”。隋帝问:“此人人品如何?”李密说:“此人循规蹈矩,成熟稳重,处事瞻前顾后,小心谨慎”。

        伍建章说:“若说循规蹈矩,成熟稳重,我看太原李渊的二公子反而更合适”。宇文化及说:“那李渊父子骄奢淫逸,行事铺张,府上闲置多年仍安然如新,如此之辈,若要令其行使监工开河之职,岂不更激民愤,更起民怨”。

        伍建章怒说:“那李渊府邸乃是先皇因李渊平陈有功,特意赏赐,岂是他所亲建,况且诸位老臣皆有封赏,也不比李渊的府邸逊色,倒是宇文大人,虽说府上看起来平平常常,却不知道为什么常有工匠日夜进出,经年不断,宇文大人,你倒说个明白”。宇文化及说:“我府上偏殿漏雨,若要翻新重建,即费钱财,又费时日,找几个工匠前来休整,有何不妥?”

        伍建章问:“如今并非雨季,且也未见宇文大人休整偏殿,你这说辞,如何能信?”宇文化及说道:“噢!请问伍大人,这未雨绸缪可怎么解释,再说我总不能修理偏殿之前向伍大人请示一下吧!”

        伍建章说:“那你敢不敢让皇上派人去搜查一番”。宇文化及正要回话,只听见隋帝将龙座一拍,怒说道:“够了,今天是公主大喜的日子,朕不想听你们争吵,李密,传朕旨意,速差亳州刺史朱粲前去监督开河。退朝!”说完一甩龙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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