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玩了一天，将临风镇附近所有的风景走了个遍，眼看着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我却依然兴致不减。若衣和柳色虽然有点着急，可是依然耐心的陪着我。缓步走在临风镇街头。华灯初上，这离西北边境最近的重镇也显露出了另外一种风情。
就在我准备回家的路上，一匹马从我们身边驶过，将我们三人弄了一头的土。
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灰朝马上的人看了过去，马上的女人一身的便装，可是长衣下遮盖着的靴子却是军靴。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再怎么说我也曾经掌管过兵部一段时间，对天启的军装很熟悉，看这军靴的材质和样式她在军中的职位应该不低。那女子的背影不错，看起来健美修长，骑在马上也是英姿飒飒，我的眼神一向快，刚才只是惊鸿一瞥，我就已经记下了她的容貌。
“怎么了？”若衣发现我盯着那女人的背影，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没有什么。”我摇了摇头。
在经过春意楼的时候，我忽然瞥见了刚才的那匹马，正被一名小厮牵着朝马厩走去。
春意楼是临风镇最大的歌舞教坊。门前挂满了成串的红灯笼，在淡淡的暮色中迎风摇摆。
“你们进去看过歌舞吗？”我问向了柳色和若衣。
他们均摇了摇头。
“那不如进去看看？”
若衣抬眸看了一眼，“你想看，回去我跳给你看就是了。这里鱼龙混杂，恐怕……”
“不要紧，有柳色在身边，还有什么好怕的。”我笑了一笑，倒不是想去看歌舞，主要想看看刚才那女人进来干什么的。两军正在对峙，她怎么会这么有空跑来看表演？
花了银子，要了一张视野比较好的桌子，我们三人坐了下来。
春意楼里面好像生意不错的样子，还没天黑就已经来了不少的人，看衣着打扮均是城里富贵之人。不少衣着华丽的女人带着自己的小爷已经落座。
楼里的伙计殷勤的招呼了过来，“三位脸很生啊。是第一次来咱们春意楼的吧。”
若衣点了点头，“我们是路过的商人。见门口热闹就进来看看。”他从容以对，而柳色却是有点坐不太住。可能这里过于浓郁的脂粉气息勾起了许多他不好的回忆，他不安的看着我。我在桌下暗暗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他朝我缓缓的一笑。
“呵呵，这位客官真是好运气。小楼今日可是来了两名月氏国的伶人，那身段，那舞姿可是咱们天启不常见的。”她一脸谄媚的笑道。
“月氏？咱们不是和她们在打仗吗？”我好奇的插了一嘴。
“呵呵，这位小公子是两位夫人带来的吧。真是俊俏。”她话一说完，就被若衣冰冷的目光狠狠的剜了一下，惊的她一缩头，忙回道了正题上“是啊，可是就算前面在对峙着，咱们百姓也要找乐子不是？今日来的两位小公子啊……哎呀，你们见到了就知道了。”说完她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看两位也是富贵之人，若是两位看中了他们想叫来陪夜的话，也是可以的。只要出得起钱就是了。”
柳色羞的脸都快压到盘子里，而若衣则大方的笑着，“是吗？你们这教坊也做这样的营生。”
“嘿嘿，混混日子啊，正经的歌舞能吸引多少人啊。”那伙计笑着，“您看今日来的人特别的多，其实都是冲那两名小公子来的。两位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尝试一下。敌国的男人，玩儿起来别有风味哦。”
我的头皮一麻，浑身的鸡皮疙瘩乱冒。若衣不动声色的笑着，“好啊。若是真的有这么好，倒也是来巧了。”
“呵呵。”那伙计接着说道，“一看二位就是久经风月之人。小的给两位一块牌子，一会真的有兴趣的话，等歌舞结束，就可以拿着牌子进后院竞拍。”她从腰间掏出了一块沉香木的木牌神放在了若衣的面前晃了一晃。“只是这牌子可是很难得的，一般只给常客。”她一脸为难的说道，“要是被官府知道咱们这里还有这等营生……”
“哦。我明白。”我忙从腰间抽出了一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那名伙计。
伙计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将木牌恭敬的放在若衣的面前，“这公子真是机灵啊。夫人好福气。”得了银子，她自然更加的殷勤了起来，介绍起楼里的其他“特色”起来。我听的目瞪口呆，原来这歌舞教坊的生意种类还真是丰富，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反正是只要你有钱，在这里什么都能买的到，女人能买到男人伺候，就连男人都能买到貌美的女子来伺候。想不到男女平等这条倒是在这里体现了个淋漓尽致，只是前提是你要有大把的钞票。
“喂，那个女人是谁？”我够着头看到了对面一角坐着的那名女军官，指着她问道。
那伙计看了看，笑道，“公子难道是看中了她？呵呵，她可不是咱们楼里的人，买不得的。”
“我是问你她经常来吗？”我问道。
“哦，她啊，不是经常来，大概一个月来一次吧。”那伙计笑道，“那女人可是个痴情种子呢。咱们楼里有一位小公子是她看中了的，可惜带不走。”
“为什么带不走？”
“因为她的那名相好是奴籍的，听说以前也是京里什么人家的公子，后来抄家，那小公子没满十岁就免于一死，只是入了教坊，下了奴籍，不得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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