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成了小六
“当时你和王静琼都在里面？”
林飞松开他的衣领，他想起那天郭子豪从里面出来，接着徐爱谊也从里面跑出来。自那天后，他再也没见过郭子豪和徐爱谊两人了，自然就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封靖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里面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还活着？”林飞愣了愣，继而问道。
封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至于为什么还活着，我也不太清楚，醒来时我已经失去记忆，徐爱谊照顾着我。”说着封靖眼瞥向身旁的姚倩，仿佛这话不是说给林飞听的，而是在告诉姚倩他是怎么跟徐爱谊认识的。
“徐爱谊？”
“徐爱谊？”
姚倩和林飞异口同声问道，仿佛这是个匪夷所思的问题。
“嗯，就是那天我才和徐爱谊认识。”封靖看着姚倩，点了下头说道。
姚倩作为一名称职的刑警队长，自然知道东城中学事件，但她并没有过多地去关注，认为那只是恐怖袭击，没有传闻的那么夸张。可自从见识到封靖的诡异后，她便慢慢的相信传闻是真的，而且觉得封靖就在其中。
直到刚才跟他来到东城中学，她才确定封靖就是犯罪悬疑人之一。
姚倩的头微向上仰起，像在想事情，不一会，说道：“就是说，徐爱谊只比我先认识你三个月？”
封靖也学着姚倩的样子，思索了一会，说道：“嗯，应该是吧！”
“徐爱谊怎么会照顾你？我就奇怪了，你哪点好了，王静琼也是突然跟你好上的，你到底对她们做了什么？”林飞的火气又飙了上来，但他并没再向他挥拳头，他的手指曾经被封靖拧断又接好，深知他的厉害，而刚才的向他挥拳头只是一时冲动罢了。
封靖将头别了过来，悠悠的说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你……”
一旁的金鑫拉住了林飞，将他往门外推着，别过头来说道：“封靖，我们先走了，有空再叙。”
天还很亮，气温也没怎么减退。阿肥这本也就金鑫这一两桌，没有什么人，被他们这一闹，零散坐着的两男两女也早早的离开了。
阿肥没有上前阻止的意思，百般无聊的看着这一出，或许看热闹能减轻他因没生意而产生的沉重感吧。
封靖抬起头，往墙壁的电子表瞧了眼，十七点二十五分，天时还早。
那么过好久一段时间，他和姚倩就那样干坐着，一个成了母亲，一个成了孩子。
“王静琼是谁？”姚倩突然问道。
“我之前的女朋友。”
“你是不是像刚才抱着我一样抱着她坐车回家了？”
“呃……”封靖一脸惊讶，这她又能知道？遇上神探了。
看着封靖这一反应，姚倩没再问下去，推开凳子，大步往大路西面走去。
“姐，等等我。”
封靖拎过两背包，追了上去，但却像做错事的小孩，在姚倩右侧一步之远紧跟着，叫着姐却不知从何说起，最终牙关一咬，说了句精辟的话：“姐，我向你保证我是个处男。”
走在前头的姚倩不禁的一愣，不管她有多么聪慧，怎么也没猜到封靖会此般幼稚。可听着他这话，有那么一会他心里是乐着的。
她冷笑一声，转过身来，侧着脑袋说道：“你是不是处的关我什么事，我到底算你喜欢的第几个女人？”
封靖思了一会，毫无隐瞒，也不敢隐瞒的说道：“第五个。”
不由得姚倩又是一愣，继而冷笑道：“哼，我还以为自己是小三，原来都排到小六去了。”
姚倩转过身，加快脚步往前走去。然而，此时封靖却没跟上去，站在原地，看着姚倩远行，像在沉思。
“死男人，臭男人，这就不追了。”
或许恋爱中的人都会变得幼稚，姚倩也不例外，向后瞥着眼，见封靖没有追来，跺起脚来。
姚倩刚往左拐了一个弯，一个路人突然从后窜了上来，一带药水味的湿布往鼻息一堵，姚倩昏睡了过去。
不一会，后面开来一辆别克商务车，停在路旁，打开车门。
很快，姚倩被那路人和车上下来的人推上商务车，沿着东城大道往北驶去。
封靖看着姚倩离开的那个拐角，心想：离开或许是好的，自己用情不专，别再残害森林了，就让其留下两棵长得娇媚的吧！更何况，两年后二十岁封印被解开自己都不知会去哪儿。
想着这些，封靖抬起头来，瞧了眼开始变得赤红的天，转过身来，往东城的方向走去，他想再去看看东城中学。
“不好。”封靖突然停住脚步，调转过头，往那个拐弯跑去。
这么些天来他为什么会跟姚倩在一起？不正是为了救她嘛，她身上的煞气没有自己的真气，她会死去。
可她跑到那三岔路口的拐弯处，姚倩已经不在。他开始着急，打转着，喊起姚倩的名字来。
他以为她在躲着自己，一会儿功夫不可能走得太远，除非坐上车走了。
封靖沿着那条路一路寻去，先是喊着她的名字，接着认起错解释起来，像一个被家长遗弃的孩子。
一个多小时后，太阳靠向山腰开始入睡。
封靖的喉咙已经沙哑，蹲在路边，看着用异样目光看着自己的路人。他成了个乞丐，还是成了个无家可归的孩子？
“刚才在碧新路两车相斗，你看到没，比电影里警匪相追精彩多了。”
一辆出租车从封靖身前停了下来，一个青年男人从里走了出来，站在封靖身旁，拿着手机说着话。
路人打电话，他没有心思去偷听，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他愈发着急，要是今晚没有找到姚倩，明天她就会成为一具尸体，找到了也无补于事。
“……可惜了那个女的了，那么年轻漂亮，应该只有二十四五岁吧……”
听到这封靖不禁的一愣，条件反射一般站起身来，插话道：“那女的是不是穿着蓝白相间的T恤？”
男人眨了眨眼，看着封靖，不太肯定的说道：“应该是吧，但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姚倩。”封靖不禁的一愣，嘀咕道。
打电话男人下来的出租车没有离去，还停在路旁，仿佛是在等封靖一般。
封靖将背包往里一扔，上了车，车子往北面驶去。
出租车远行，而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仍站在原地，借着灰暗的天色，远远眺望，然后对着电话里说道：“封靖已经过去。”
打电话男人的手机刚挂上，一辆商务车在路旁停了下来。男人又往出租车开去的方向瞧了眼，打开车门上了商务车。
在一小时之前，姚倩被抓上别克商务车时，三岔口左侧两百米开外停着一辆奔驰轿车，车上副驾驶座上坐着凌然。
那时凌然正拿着望远镜对着别克商务车的车牌号，然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要求电话里头的人在碧新路截住那辆别克商务车。
车祸发生后，凌然让人前来暗示封靖，姚倩已经遇到危险，但封靖对路人的暗示无动于衷，以致快到七点了，才把这一消息传给他知道。
出租车到达碧新路时，交警正让吊车将事帮车辆拖走。
一眼瞧去，满是公共措施的残骸。
在司机的建议下，车子往东城人民医院开去。
……
“先生，你不能进去。”
封靖一得知姚倩正在抢救，不听护士的劝阻，闯进手术室。
手术台上，姚倩静静的躺着，脸色苍白。蓝白条纹T恤被鲜血染红了一片，看上去更像蓝白红三色相间的T恤。
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起码在她身边的两个医生和两个护士看来。
“你是什么人？不能进来。”已经脱了手套的男医生上前阻拦。
封靖没有理睬阻拦的男医生，伸手推开他，往三米多远的手术台径直走去，没有言语。
“对不起，刘医生，他是伤者的家属。”追进来的护士扶住往一边斜倒去的医生。
两个护士挡在封靖身前，不让封靖过去。封靖透过两人间的缝隙，久久的看着姚倩，并没有上前推开两个女护士。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保安，正要上前拉封靖出去，可被另一个较老的医生拦住了，叹了口气说道：“让她在这呆一会吧，我们先出去。”
老医生的话一说完，带头先走了出去。其他人向封靖投了个同情的目光，跟着老医生出了手术室。
“姐，对不起。”
封靖眨了眨眼，泪水弄湿了他的眼睛，原来他也这么容易落泪，为这个叫姚倩的女人。
事故已然发生，再多的道歉又有何用呢？
封靖眨着酸楚的眼睛，一步一步地往手术台走去，仿佛每个步伐都在涉水，很是艰难。
姚倩的上衣已被剪开，露出半个胸脯。封靖上下查看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外伤，只是她的肩胛被物什插入罢了。
若只是被东西插入肩胛，不是心脏，那应该不会死人啊，从碧新路到医院路程并不遥远。
封靖抽了下鼻子，眨眨眼，抹了把泪水，伸手把过她那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脉。不禁间，封靖的唇角习惯性的往后抽去，露出个月牙般的笑容。
大约十分钟后，手术室里传出噼里啪啦，铁具掉地的声音。
待护士冲进手术室，手术工具掉落一地，封靖倒在推车旁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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